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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慕容复的脸,他的目光会落向对方的唇瓣,他有欲望,渴望揭开对方的衣物,想触摸对方的肌肤,他也确实做了。慕容复身上缠绕伤口的缚带几处染上了鲜血,他感受掌下肌肤的细腻,他轻触对方的上嘴唇。
段誉觉得他中邪了,甚或更严重。脑子里天马行空想着各式各样的答案,身体的行为不受控制地愈发大胆。
他自己也讲不出话来,段誉觉得这很糟糕,因为他连向外求救都办不到,即使救助成功的代价会是他的声誉,但也比目前好上百倍。
舌缠绕上对方的,共舞。
嘴里盛装不下的唾液顺着对方的唇角往下,他的吻亦往下。颈项,胸膛,当他含上对方的一枚红果时,慕容复急喘出声。
段誉简直怀疑自己的听觉,重重吮吸,娇喘随之而出。
或许他的情形也一样,想到慕容复跟自己一样的渴望,段誉的手开始往下。
如果是春光一刻,如果对方是个温婉的女子,如果这真是一场梦……段誉趴在石桌上苦下脸来。他不记得那一天之后发生的事了,不记得是否实质性的事有发生,当他醒来时已在他母亲的庵堂。
他真的不敢肯定自己有碰上慕容复,因为他母亲说他前一天上午就到了她那儿,去探望她。距玄慈大师过世仅一天。事情似乎很明白。
清心庵。
是母亲自父亲离世后生活的地方。当过太子妃的母亲,不在乎荣华富贵,除了他这个儿子,就再没有可以扰动她心绪的事了。一个人的生活很单调、乏味。
段誉打量了眼四周。围墙,灰色掉皮的围墙;树木,低矮稀疏枝条,池塘,里面的鱼在去年就不曾见到一尾;这座亭子也早已褪色颓败,整清心庵就一荒芜、凄凉之地。
站起身拍落沾上的尘土小颗粒。有必要向母亲问个清楚,心里下定决心,段誉在接近时却犹豫起来。他不确定——如果一切是真的——慕容复会杀了他?他的名誉?又或是,是谁在构害他,竟然用这种为人不齿道的法子。
“誉儿,进来吧。杵在门口娘亲见了也心疼。”刀白凤的声音温柔清雅,跟她美丽的外表一样让人轻易产生亲近之意。
“娘。”他应声入门。
转入屋内,段誉替刀白凤倒杯茶水送到对方手中,说道:“娘,这里的茶一点也比不上家里,又干又淡,娘什么时候习惯喝上这种茶了。不然——这次跟儿子一起回家吧。儿子很想娘的。”
“誉儿就这张嘴最甜。怎么,你叔叔又逼着你来这静心庵劝解为娘?”
“怎么会是叔父逼儿子来的呢。是儿子想娘亲回去一起生活。这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娘亲住得惯儿子还看不过去咧。”
“誉儿,娘是心甘情愿呆在这儿的。粗茶淡饭跟山珍海味相比,娘这些年早吃惯了清淡的粗食,如果誉儿把娘接回去了,到时娘反倒会落下病来。”
“娘。跟儿子一起回去多个人照顾,难道在这儿看佛经比看儿子还重要?娘怕回去得病,没事,到时儿子请最好的大夫把娘的病全除了。”
誉儿是长大的了。没有读书人的呆板死气,她的誉儿不仅长得出落,还有气质。温雅俊俏,这孩子跟他爹年轻时像极了,只是这性子——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犟。把孩子招到眼前,刀白凤眼中疼惜,温声问道:
“誉儿这些年娘亲不在身边可有受什么气?你叔叔有没有好好教你?你那爱缠人的妹妹还像以前爱欺负你吗?她的母妃还会找你的麻烦吗?”
段誉及时打断,笑着说:“娘亲不用急,儿子有时间一个个回答您的提问。喏,首先,”假装清嗓子的捏捏喉结,他调皮眨下眼,“有叔父和皇叔父在身边,娘亲担心什么人会欺负您的誉儿?至于缠人的妹子,她一直巴不得出来跟儿子一起来看望娘亲呢,可惜她的母妃不同意。放心啦,儿子现在可讨叔母的欢心了。”
“爱往外跑的叔父嘛,儿子现在也不清楚他在哪儿,叔母在儿子走之前倒有来交代过,说是碰上叔父后要他一定回去,不然要他好看!呵呵,娘亲现在还担心吗?”
“誉儿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娘真的很对不起你这个儿子。”
他把母亲的手握在掌见,轻声问道:“娘亲还在等爹回来吗?即使大家都认为死了的人?”
漂亮的眼睛一如当年,只是少了年少时的欢快,她的眼底落下了层层忧郁,不管何时都在沉淀。“誉儿,娘心中有个信念,它在要求娘继续下去,娘也希望继续下去。”
“娘,是不是爹回来您才会离开清心庵,我们一家三口才能在一起?”
“誉儿,莫不是忘了那位媳妇?真到那时,娘希望看到的是一家五口。”刀白凤笑弯眼打趣自己的孩子。她的誉儿就是面皮薄,现在一脸羞红的模样真叫做母亲的她好笑。
刀白凤笑呵呵继续打趣,“还会害羞了?我的誉儿晚上睡着后还是叫着心上人的名字。‘木容,木容’,这不就是那位姑娘的闺名?誉儿要不哪天带她来让娘看看。让娘瞧瞧宝贝儿子心心念念的好姑娘。”
段誉知道话题扯到了点子上,虽然知道母亲把对象搞错了,可关键上小节是可以忽略的。调整心绪努力让不受控制的脸蛋恢复原状,他一脸兴趣地反问:
“娘亲要见这位好姑娘,儿子哪天带来让娘瞧就是了。不过,娘亲,您真的没记错,儿子是昨天——初八来的?如果娘亲记没错,儿子可就失言让这‘慕容’好姑娘苦等两天了。”
“怎么,誉儿两天前就约好了这姑娘?说是初八倒不对,娘亲一直都知道誉儿每年这天会来,不过昨天是初九。看来是誉儿让人姑娘等上三天了。”
“是等上三天。喏,看来儿子这会要让人教训了,得好好被修理才是。”皱下眉,段誉苦下脸愁眉不展,似真有其事,不一会又舒展眉眼抬头看向刀白凤,“对了,娘亲还记得儿子来时的情况吗?一觉醒来就把昨天的事忘了。”
憨直地笑笑,段誉心里却在打凸。玄慈是死在初七,他记得初八是探望母亲的日子。现下来看,初八那天他的确有遇上慕容复,但之后他却实在记不起。感觉那天的事仿若梦境。
没有注意儿子的异常,刀白凤最多认为是劳累过度所致。从桌上取过一本小册子。
她说:“这是昨日你给娘的,不说是为什么,娘不明白就放这了。誉儿,现在娘还给你,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妥当,娘只管等那位‘木容’姑娘给我的誉儿生个乖宝宝就行。”
一年一次的母子会面,刀白凤这次很开心,揶揄儿子的话一直不断。段誉自是明白这是他母亲对他表达母爱的一种方式。
他母亲一向感情内敛,很难得才会这般眉开眼笑心情舒畅,自从爹走后。
“娘,儿子保证,一定让我们一家五口幸福地一起生活!”有感而来的宣誓,段誉没有哪刻比得上此时的拥有激动、感恩以及想要牺牲自己都要实现母亲愿望的强烈感情。
因而,某些事是注定要发生,并在未来的多变下,产生多种结果,但你永远都只可选择其中的一个结果。伤害,无可避免。
刀白凤感慨颇多,对这个儿子歉疚更多。抚上白净端正的面庞,她的手擦过儿子的鬓角,语气忧虑:“誉儿,娘真担心你哪天就走了。娘习惯一个人,可誉儿不同。娘心里总担心什么事会发生。最近礼佛时也时常走神,誉儿……”
“娘,儿子会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
温沁的母子会谈,段誉忽的想起一个词,他不由地问他母亲:“娘,潜化花露散是毒药吗?”
“潜化花露散,誉儿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是在江湖中碰上,还是有人对你用这药?誉儿,为娘替你瞧把脉。”
来不及辩解地被把住脉,段誉只能等他母亲安下心后才说明。但他母亲神色不足顷刻倒出乎意料的变得严峻。有严重的事?
“娘,儿子没中潜化花露散,”他忙说,“是儿子听来的,跟一位朋友有关。”
“这位朋友是那木姑娘?”
“啊,不是,不是。慕容姑娘跟这件事无关。娘,您现在神色这般凝重可是儿子出了什么事?”
“誉儿,你是不是中过毒,娘瞧你体内有毒物存在,可对身体却是没有害处。娘没见过这东西,不如先回大理找你皇叔好,等毒物侵蚀身体可就晚了。”
说起吃过怪东西,段誉脑中立马浮现的是一只奇丑无比的蛤蟆。但体内的毒物跟它会有关联吗?还是跟蜈蚣更有关系才是!
把在路上不小心被貂咬,随后吃下一条蜈蚣和一只蛤蟆的事讲出来,段誉心里一阵懊恼,要不是他那天想着偏僻的山路,他就不会碰上这些坏人心情、恶心人胃口的事。
一张脸铁青郁结。却听他母亲情绪略有激动说道:
“誉儿,是莽轱朱蛤!娘听过。”
“癞蛤蟆倒不错。起这么个威风的名字真是……寒渗人。”
“是万毒之王——莽轱朱蛤。誉儿吃了它可就百毒不侵。不会错了,连雪貂和朱蜈蚣的毒都能化解,就是莽轱朱蛤!”
“怪不得那天山上很多人在找东西,还说‘出来了’、‘季节到了’、‘一定要抓住它’之类的话。看来儿子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因为这蛤蟆在所有人急急忙忙苦寻它的踪迹时,它却偏偏往我嘴里跑。”说不上高兴的表情,段誉板着脸面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潜化花露散(五)
“誉儿就是福气好,哪个人比得上誉儿的好福气?记得去年,誉儿也是晚来了几天,娘以为出事想出去找人,结果你冒冒失失一身狼狈的出来了。说是遇上了世外高人。”
到这,段誉神色缓下来,他同刀白凤一样温和的语气娓娓而谈:“这真是一生中最难得的奇遇,是位神仙姐姐帮了儿子。儿子路上不小心从山道跌落而下,以为从断壁掉下必死无疑。”
露齿一笑安慰担忧的母亲,他继续,“谁能想到下面会是山涧洞窟,大难不死。进得洞窟入眼便是天仙般的女子,娘,儿子一眼瞧去心里不知有多震撼。虽是玉石雕刻,可一丝一毫都生动到好比仙女下凡。儿子有幸一睹天容,心中澎湃之情驱使便给行了跪拜之礼。不曾想做得了她的弟子。”
“娘,儿子手卷里的武艺上乘颇多,如今只学那凌波微步和化功大法也足以保得一命。可见神仙师父是多么厉害人物。”神往的神情,段誉微勾起唇角。
“誉儿每次谈到这位‘师父’总有讲不完的话,这风流的性子倒像极了你叔叔。”
这是在讲叔嫂。叔父一向风流处处留情,叔嫂在家中带着妹子痴情亦痴怨的等候。段誉自认为他欣赏美人,也愿与美人结交,可他不觉得他像风流留情的叔父,他的感情只有专一,像母亲对父亲般情有独钟。
表示自己不可能像叔父一样,话题很快又扯回原处,他问道:“娘,这潜化花露散究竟是什么毒药?竟害得施救者以剩下的月余寿命为代价。”
“只余月余?娘不记得这样啊。”一丝苦恼困惑在刀白凤的眉间,随即她疑惑地看向自己孜孜不倦的儿子,“该是中药者内功修为尽失才对。誉儿,与其说是中毒莫若说这人是中了……j□j。”
“催情药?”惊愕瞪大眼,段誉随即神色安定,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小声喃喃:“其实原该想到,没什么大不了……”
“誉儿,呵呵,娘说这你听了可不要羞恼。这江湖啊就是这样,混混浊浊,没哪天自己就淌里面没个干净……”察觉自己讲远了,刀白凤正正神色,“潜化花露散就是j□j的另一种说法,中了它只有通过合房才可以化解。像誉儿先前讲的仅剩月余生命,娘知道的是圆房的另一人得到内功修为。”
这种可能花婆子言语中似乎有类似的说法,可花婆子后来反驳了先前的观点。为此,她还到少林寺找玄渡师父询问。拢起眉心,段誉不解:
“娘,还有别的说法吗?比如中药的人没事,施救的人只剩月余时间,这种可能性不存在吗?”
难得见自己的儿子一本正经对某件事探究到底,刀白凤开始努力搜索记忆中的边角。誉儿。
忽而想起未来的媳妇木容,有些熟悉的感觉……木容……慕容?一条明快的线条迅速连接在记忆里,刀白凤灵光一闪。
“誉儿,娘想起这潜化花露散,原就是慕容家的。想当年,慕容是西夏的皇族。相传有位慕容王爷,他很宠爱一名妾室,因而长久冷落自己的王妃。呐,这些事就是这样,王妃不堪冷落于是配置出潜化花露散。这女子本想借助药物令她的丈夫受制于自己,可惜,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