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旁帮助。”
“这件事我没有反悔。”
“截止今日,阮星竹、甘宝宝、秦红绵和康敏都死了,对王妃构成威胁的这四个女人既然死了,况且在下亦是不曾向王爷吐露这是授王妃之意,您瞧,在下并未破誓。”慕容复轻点桌面,指尖圆润光洁,“现在理应王妃出力了。”
“慕容公子有何打算。”
“原本的打算自是让王妃制造误会,令段誉被段正淳嫌隙。可现在就觉得,这想法十分无聊。发现比起段誉,在下更想让段正淳痛苦万分。但在下想,王妃定会因心疼王爷而后悔。”
“王妃若是就此毁约,在下其实尚不能拿您如何。毕竟段正淳,王爷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王妃吐露的‘真情’。实际上,王爷对在下并无多少信任。”见李青萝不动声色的表情,慕容复头一偏提出要求,“王妃不如帮在下取得王爷的信任。”
李青萝沉住气的模样端庄,她问道:“慕容公子的目的是?”
“只是换种方式让段誉走下台。”
“慕容公子这次的手法貌似有意让誉儿避开伤害。”
“不瞒您说,在下对世子可谓一往情深。”
“慕容公子的感情真让人受不住。”李青萝冷冷地说道。
“彼此彼此。”
“现在我要做什么?”
“找个替死鬼彻底洗清在下的嫌疑。您知道,段王爷现在可是将‘慕容复’给列入了头号杀人凶手的名单里。”慕容复站起身意味谈话结束,忽然他动作顿住。
侧过脸,他问:“段延庆是段氏、大理皇室?”
他没放过李青萝脸上闪过的惊愕,仔细查看对方无意识下扭转指环的动作,“王妃知道他?”
两人目光交汇,李青萝蓦地绷紧指骨,语气偏冷:“段延庆,二十年前的大理名正言顺拥有帝位继承资格的——太子。延庆太子,指的就是慕容公子口中提及的段延庆。不过延庆太子十八年前就因为宫闱斗争失败、失踪了。”
“宫闱斗争,成者王败者寇。居然只是失踪。”
“延庆太子是心术不正,当时的说法,可既然被人揣测成这般邪术恶人,自然有本事逃避开追击和截杀。”
“心术不正?邪术恶人?”
“慕容公子怎么就对延庆太子的事有兴趣?二十年前的旧事,慕容公子应该还未出世。”
慕容复面对这张绝色容颜上的表现出的对他的嫌恶,像个孩子似的轻轻笑开,恶作剧后的得逞。“王妃对段延庆用的修饰词还真是个性化,是个人原因?‘心术不正’,大多数人鉴于品行不端常会有此一说,可王妃说的‘邪术恶人’,难道是做了什么灭绝人道的事——触犯了您的道德基准?抑或段延庆真的做了很多让您反感、抵触的事?”
“帝王家的争斗总是黑暗。”
“所以,王妃识得延庆太子,是因为王妃见识了延庆太子的狠毒、邪恶?”
李青萝眼中射出的利光表达了她的不悦,而她久久不言的举动也明白地告诉了慕容复她的沉默,以及沉默中的不愿作答。
“也许王妃不清楚,我们的位置一开始就并不处于平衡状态。好比秤枰,您的高度由于简单的情爱追逐而丢失了份量,而在下,比之您有许多把柄还未被掌控。所以您瞧,”慕容复说,“这场谈话一开始就不公平。您的位置在不断倾斜。”
“答应你的事不包括这个。”
“或许。可您如果依旧选择性地不愿松开玉牙金口,在下想,也只能去问他了。”
“谁会回答你?”
“‘恶贯满盈’。”
“什么意思。”
“问本人似乎会得到更快的答案。大概王妃不知道,段、延、庆,这三个字是由‘恶贯满盈’亲口告诉我的。”
“‘恶贯满盈’是段延庆?”
这只是很寻常的陷害,在帝王生活深度影响下的人是这么认为,李青萝也是这种想法,自古手足相残最是无情便是在帝王家,所以在段延庆羽党暗结各势力争锋时,李青萝只是做了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她设计段延庆的发妻,令新婚燕尔的亲j□j人生出情仇,双双误解。
段延庆怀疑新娘红杏出墙,新娘误解新郎官只为了权势骗得了她的感情。
一个犹避不及,一个暗自泪水洗面。然而感情彻底破裂的一天是,李青萝暗派杀手除去摆夷族长——新娘的生父——并将这次暗杀全数推到朝堂上正争斗火热的段延庆身上,于是在得知生父死讯后的新娘断然离开段延庆。
自此段延庆在朝堂上的无烟销战中节节败北,不及月余其势力被束绑,羽翼让剪除。
这就是个爱情故事。有时难免令人叹息,有时难免催人泪下。
李青萝设计段延庆夫妻感情成功:段延庆在众人翘首以盼中下台。至于李青萝在这件事中得到的好处,她不说,慕容复再过多揣测也是枉然。只可惜段延庆不知道,那个他尚且来不及给上一个解释便离他而去的发妻、花白凤不久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又此时她在庵堂中期盼他的回家。
“这样说来段延庆的儿子是?”慕容复问神色晦暗的李青萝。
“段誉。”
“倒是。段氏子弟如今只剩下段誉一根独苗。在下竟没想到。”
“王爷一直把誉儿看做亲生儿子。”李青萝目中失落,讲话的口气倒比以往更冷情些。
“王妃做的事并不需要王爷来还。”
“我不欠他。”肯定的神色加上强硬的口气,慕容复见李青萝嫣唇仿若艳鬼要勾走人心魄,而他慢慢掩下了眼帘反问道:
“王妃不欠的是王爷,还是,另有其人?”
“我谁也不欠!”
“在下亦是谁都不欠呢。”
两个做尽坏事都不带心虚的人还在大言不惭地宣告自己放肆的权力,慕容复突然觉得他和这个女人是无药可救的坏胚子。至少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慕容复暗想,李青萝就纯粹是在用报复的怨气抹去已被她罪恶浸染的良知。
或许有一天,他也会用带着对世人的仇恨,践踏自己的良知,叫嚣着毁灭。
作者有话要说:
☆、关系紧张,何谓真相(三)
三具尸体并排罗列在门堂大殿,阮星竹、甘宝宝、秦红绵,素色布缎将三个女人的身体裹上,只留了一张死沉的脸露在外面。
傅思归沉痛地看到段正淳一双眼睛充血,眉毛不由竖起。
“甘宝宝身上的剑伤是秦红绵手里的‘罗刹剑’造成的。”傅思归说出检查结果,“一剑贯穿,刺透心脏,流血量大出。王爷,侍卫报告昨夜巡逻时有看到阮星竹去湖边,当时阮星竹身旁还有一个人,身形看上去和秦红绵极像,是个一身武衣的女人。”
“阮妹和红绵没有仇怨。宝宝是红绵的师妹。”
“但是秦红绵想杀王爷。”
“阿萝还好吗?”
“王妃还在房里。”
段正淳挺直身板,消瘦的身形在肥大的衣襟里让人想象得到近日来的多番打击。他接过朱丹臣手里的蒙头素缎,目光在三个女人的脸上徘徊留恋,最终素缎一一将没有气息的脸部蒙好。
“清儿怎么样了?”段正淳问。
“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婉清姑娘不相信她师父死了。似乎情绪激动得不太稳定。”傅思归瞥眼低头不语的朱丹臣,“钟姑娘不在庄里,看守庄子的守卫说,钟姑娘和世子今天出了绿水山庄就没回来。钟姑娘若是在这里,婉清姑娘的心里想必会好受些。”
“华赫艮的也一并带回大理吧。”段正淳有些心灰意冷地吩咐。接连四条人命发生在绿水山庄,“明日回大理。”他大概会将这山庄遗弃,“让王妃和公主准备好。顺便让严马马去和清儿说清楚,要是清儿不愿去大理,就让严马马伺候在清儿身边。”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李青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段正淳便看到一张不食烟火的脸容。那人声音干脆,表情依旧冷艳。段正淳唇角苦涩,心里空落不知滋味。
“阿萝,”他声音低柔,“咱们明日回大理吧。”
“但王爷不想知道元凶吗?”
沉默展开。朱丹臣阴沉的脸带有愤恨,傅思归将目光放在素布尾端,李青萝慢慢收回视线,又淡然看向神思复杂的段正淳。
“是‘四大恶人’。”她突然打破沉默。
“无论是华赫艮,还是地上的三个女人,都是‘四大恶人’做的手脚。”她又说。
“阿萝,这件事就算了。”
“这件事怎么能算了!”朱丹臣抬起头的脸上有着无尽的不甘。
早在慕容复到绿水山庄前,华赫艮就一身伤痛找来了这里。
山庄里的大夫说华赫艮是九死一生,剑偏一分则命丧黄泉。可惜从阎王爷手里夺回的人命终究是被收了去。
华赫艮在慕容复来绿水山庄之前就很配合大夫的治疗,朱丹臣记得华赫艮一脸无奈地答应他回大理后要去探险迷竹林,然而就这件事后不久,华赫艮死了。曾经一度焦躁,摔碎药碗,喝斥侍女,即使在隐瞒自己如何受伤遇害以及崔百录之死的期间,华赫艮都不曾那般喜怒无常。
都是在慕容复来这里之后!
听闻世子带着慕容复来这绿水山庄就脸色突变,知道了慕容复和王爷的关系后更是阴晴不定地目露凶光,直到华赫艮告诉他们——慕容复勾结“四大恶人”杀害了崔百录,而他死里逃生……但就在真相吐露的第二日清晨,华赫艮被发现死在了自己房门背后!
当时世子站在门口,朱丹臣想起——
段誉安静地伫立在房门口,他的目光平静。而一边侍女早吓得退向匆匆而来的侍卫长身旁。
“他……”侍女哆哆嗦嗦地指向屋内,“敲门进去就见到一大滩血……死在了门后面。”
华赫艮的额头正中间,一个小洞。死因:剑气。
朱丹臣闻讯赶来时得知段誉一整晚就待在了华赫艮的房里。没等朱丹臣问出凶手的名字,段誉垂下眼就说道:
“昨晚……我用六脉神剑杀了华赫艮。”
段誉为什么杀华赫艮?
华赫艮为什么骗段誉、假称自己才来了绿水山庄?
“凶神恶煞”是段誉的徒弟,朱丹臣才不相信。慕容复和段誉关系匪浅,华赫艮话语背后的意思朱丹臣才不相信。说段誉和慕容复勾结“四大恶人”觊觎大理的王位,明明世子就是王爷的继承人!
“今早是世子为奴婢开的门。”
这个侍女是在说段誉是凶手?但理由呢?难不成因为华赫艮前一天说的?
华赫艮怀疑段誉。朱丹臣从华赫艮的死中明白了这一点。
然后段誉没一点解释的必要就走了。华赫艮的尸体烧成灰则放进了骨灰坛里。至于真相,朱丹臣把自己关房里两天仍没有头绪。
而现在又有三个女人死了!
朱丹臣铁青脸,沉声又说:“已经有四个人死了!我没法当做一切没有发生。”
李青萝扫眼欲言又止的傅思归,步瑶轻晃,她走向站在三个女人边侧的段正淳。
“这事和段延庆有关。”
声音不大,殿内知晓段延庆身份的人一时全以不同程度的惊讶表情看向李青萝。后者手中有一张字条,几个龙飞凤舞的字。
“让王爷担心了。”李青萝勾下唇角,眼中奚落,“阮星竹落水那晚,我见到了段延庆。或许应该改口叫‘恶贯满盈’,他说自己回来报仇来了。走之前特意留了这张字条给我。意思大概是下个目标的人选。”
“慕容复。”纸条上三个字。
“延庆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动心思。”她说。
字条在段正淳手里被揉作一团,李青萝撇开眼,“也不知道秦红绵是不是让人下了药。听侍卫长说,秦红绵杀了甘宝宝后是想着要对王爷下手的。”
“红绵不可能杀人。”
“延庆喜欢让我们自相残杀。”
的确,延庆太子昔日的手段中就有一招“自相残杀”。傅思归见识过段延庆的厉害,那些从段延庆指尖弹出的粉末会混淆人的神智,最终是剑尖挥向自己的同伴。
“延庆太子已经死了。”
傅思归避开一道道视线,脖子梗得老直,又说,“当年崔将军不仅毁了延庆太子的面容,甚至是一剑刺透了延庆太子的咽喉,如果加上延庆太子废去的右腿和后脊梁骨的断裂……崔将军的面前,他怎么可能还活下来?”
“但假使延庆太子得高人相救,”傅思归这时声音冰冷,“崔百录的确是要死的。崔百录是崔将军的儿子。”
“我想,世子可能和‘四大恶人’有过接触,但不一定是段延庆。”
“‘恶贯满盈’或许是段延庆,但也可能是假借延庆太子的身份来做坏事。”
段誉是段延庆和花白凤的儿子。段延庆若不死,所有段延庆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