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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奉孝你这个大变态!”又一次被压在下面的司马懿忍无可忍地大叫。
“不对,是大色狼。”一边索吻一边还不忘空出嘴来说话的郭某人表示毫无压力。
“你怎么又来了?”司马馗见到司马懿又来了,不禁皱眉道。
“我来是要告诉你,贾诩不会安然无恙的,你可以放心地死了。”司马懿优雅地抚了抚袖子,云淡风轻地说。
“你说什么?!”司马馗叫道,“什么叫我可以放心地死了?既然从一开始就逃不开一死,那贾诩关我什么事?!”
“不管你的事,但是管我的事。父亲大人也亲自到我这里来过一趟,说你母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司马懿故意说道,语气轻佻而撩人:“你不是一向以孝顺自居么?你母亲都要死了,你不去陪她么?”
听了司马懿的话,司马馗两眼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安过好心!早知道有一死,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怎么?你还抱过一丝希望不成?”司马懿惊讶地说:“主公是很想来看望你的,但是为了不让那些个看好戏的大臣说三道四也就忍下了,父亲也已经当众说过没你这个儿子,所以也只好暗地里到我这里来。你这里倒是清闲,更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快点死啊。”
同时,郭嘉也在议事房里找到了曹操。
“奉孝?你怎么来了?”曹操见到前来的郭嘉,不禁有些疑惑。最近……没有战事吧?
“主公,嘉此次前来是想与主公说一下季达的刺杀事件的。”郭嘉恭恭敬敬地行礼后,获得允许才坐下。
“哦?奉孝直言无妨。”曹操道。
“嘉以为,季达是受人指使。”郭嘉低下头道。
“哦?是吗?!是受何人指使?”曹操在出征之前就觉得郭嘉已经发现了什么,“是不是文和?”
“主公明鉴。”郭嘉一拱手,算是同意了。
“你可有何证据?”曹操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只有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构不成证据。”郭嘉依然恭敬地说。
“哦?愿闻其详。”曹操似乎听到了能够解救司马馗的方法。
“文和是主公派去指导季达的,然而季达却一直到嘉这里来,这叫人不能理解。”郭嘉道,“季达说他仰慕嘉许久,然嘉惭愧,之前与季达从未谋面,这仰慕之情从何而来?”
曹操“唔”了一声,道:“的确匪夷所思。”
曹操哪里想得到司马馗对郭嘉是一见钟情,他只觉得司马馗的这种做法不可理解,有违常理。
“主公……也知道嘉与仲达的关系。仲达与季达是关系并不好的亲兄弟,季达对嘉表示好感,仲达一定会有所不满。可是季达是新到主公帐下的谋士,应该不会一来就公然敌对自己的哥哥。故而嘉原本以为,季达的这种行为可能是文和安排的。为的是离间嘉与仲达。”
“就这样?”曹操挑眉问道。
“原本嘉仅仅以为他们的目标只是嘉与仲达。但是,主公要上前线,文和却提议让毫无经验的季达上场,自己镇守许昌。若文和一心向着主公,自然应该放下个人恩怨,先全力助主公攻克袁绍。嘉以为,文和或许是与季达商量了什么计谋,故而要主公临时对换人选。”
曹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嘉没想到,季达在许昌也能叫上杀手,这是嘉失策了。”郭嘉最后说道。
“奉孝也会失策?”曹操虽不是嘲讽,但是也忍不住揶揄道,“不过奉孝你说得虽然有理,却没有证据证明文和就是直接的幕后黑手。据说,抓获的几个刺客,似乎也不是中原人。难道季达和文和与外族有联系?”
“所以嘉才会说有可能,并没有直接的证据。”郭嘉道。
“那依奉孝的意思,孤现在该怎么办呢?”曹操皱眉问道。
“重用文和!”郭嘉语气平淡地说。
“重用?他可能要谋害孤,孤却还要重用他?要是他出了什么主意会……”曹操有些不放心。
“嘉与仲达一定会在侧面帮助主公的!”郭嘉接口道:“一定不会让主公遭遇不测。”
“那季达……”曹操试探地问。
“斩立决!”郭嘉坚定地说,“主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季达是遭人利用,所以所有的文臣武将都知道季达要刺杀主公。主公若这次不严惩,后果不堪设想!”
曹操知道就算自己想要保住司马馗是不行了,虽然他知道司马馗要刺杀自己,但是奇怪的是,自己一点也没有生气,仿佛司马馗什么都没做一样。但是自己的儿子和这帮大臣都极力建议自己杀了司马馗,就连奉孝,都坚决地要求斩立决。
真的要牺牲他么?
“或者,就关在牢里一辈子。”郭嘉见到曹操果然面露难色,嘴角不禁弯了弯,又提议道。
“可以保住他一条命?”曹操有些激动了。
“是。”郭嘉点头。
“那就这样吧。”曹操赶紧定下来。
郭嘉心里发笑,但是表面还是严肃地说:“诺!”
司马懿也不再去大牢里看司马馗,日子似乎一天天过去,平淡无奇。自从那天郭嘉找过曹操后,曹操每逢大小事都会征询贾诩的意见,一时间,贾诩在朝中的地位蒸蒸日上,成了曹操面前炙手可热的人物。
“报!”议事房突然出现了一个侍卫,大叫道:“报告主公!司马馗在狱中死了!”
“什么?死了?”曹操站起身,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怎么会死了?”
“今天中午发现死在狱中了,但是面容平静,不像是中毒的样子,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侍卫如实报告道:“没有人到狱中看望过。”
“罢了。送到司马府上,叫建公自己葬了吧。”曹操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从事发道现在,他心里一直没有平静过,但是又不知道能干什么,司马馗的死也许对谁都是一种解脱吧。
“仲达,他死了。”郭嘉敲了敲书房的门,告诉在看书的司马懿。
“哦,死了。”司马懿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答应了一声。
“仲达不高兴么?”郭嘉走了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司马懿的小蛮腰。
“高兴什么?他的死是意料之中的。”司马懿没有回头,也没有表情。
“但是这是仲达第一次自己动手杀人吧?”郭嘉在司马懿耳边吹起道。
“我只是想到这个方法,具体的,还不是你派人做的?”司马懿瞟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做到的?”
“在司马馗每天的饭菜里下药么?当然是叫了我族的高人啦。”郭嘉闷在司马懿颈间笑道。“仲达怎么会知道离魂?这种药连续吃上一个月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去,又是慢性的,可以避开自己的嫌疑,又没有痕迹可寻。是很高明呢。”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司马懿反问道。
“你忘了我是神巫之子?其实啊,你们中原人有很多禁药都是从我们这些外族传入的。神巫在氐族是有权利接近禁药的,我自然什么药都知道。更何况,离魂还不算是禁药,只是因为君如玉难寻,所以离魂就很难得到罢了。”
司马懿之所以会知道离魂,是因为母亲曾经告诉过他这种药,还说如果必要的话,可以用这种药。他想到可以在司马馗每日的饭菜里下药,但是却自己没有功夫,也不能临时找一个靠不住的人。结果没想到,奉孝竟然说他可以找到人做这件事。
哎……奉孝,你是凶手啊~
“那贾诩呢?你不是说你可以绊倒贾诩的么?怎么现在他反而如日中天了?”司马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呵呵,仲达你还需要修炼。贾诩这个人,其实不是在乎名利的人,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生命。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杀你,但是我知道要打垮他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将他置于一个炙手可热的位置,这样,他就会坐如针毡,因为他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会不会有危险。伴君如伴虎,仲达,你不知道一个宠臣会有多少烦恼事。”郭嘉随意地说。
“……”司马懿不知道什么说。他看人的确不如奉孝那么犀利,但是既然奉孝这么说,那么就相信他好了。
司马馗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所有人都闭口不谈,有些人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刺杀案,有些人则不认为,有些人觉得司马馗的死是自杀,有些人则觉得司马馗身在狱中,不可能得到毒药,也没有自残的行为,应该是他杀。
但是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坚信贾诩和司马馗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司马馗的死到现在唯一的受益者就是蒸蒸日上的贾诩。也有人在曹操面前弹劾贾诩,但是曹操却更加变本加厉地宠信贾诩,朝中所有大大小小的决定都要询问贾诩,似乎郭嘉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贾诩昨日去太子府上了。”下朝后的郭嘉兴奋地对司马懿说。
“恩。赶紧把这堆书放到那里去!”司马懿随意应了一声就指挥郭嘉起来。
郭嘉一边放书一边说:“他还真的去和太子‘搞好关系’去了。”
“恩。那个砚台放在窗下。”司马懿还是自顾自地整理书房。
郭嘉又赶紧去摆正砚台,继续说道:“太子这个人精明得很,他一心为自己将来登基即位寻找忠于自己的人才,所以一见到有哪个新人在朝中有那么一点影响力,就找上门去喝酒聊天。如今啊,这个贾诩的日子怕是难过咯。”
“恩。诶?我不是说了么,那堆书要横过来放!”司马懿看到被郭嘉随手一放的书堆,立刻恼火地说。
“你刚刚又没说。”郭嘉有些委屈,“再说了,找得到不就好了嘛,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卖力地整理啊。有谁要来?”
“一会儿大哥要来了。”司马懿有些激动。
“大哥啊……”郭嘉听了,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来了?有说什么事吗?”
“他没事就不能来我府上坐坐啊?”司马懿白了他一眼道:“大哥喜欢干干净净的书房,我以前经常被他表扬呢。”
仿佛回到儿时,大家一起读书的时候,大哥每旬检查一次自己和三弟的书房,见到自己的书房整洁有序,而三弟的书房凌乱肮脏,大哥总会罚三弟多抄一遍《孙子兵法》,三弟总是怨念地看着自己,然后自己就趁大哥不注意的时候,帮着三弟一起抄。
大哥说,书房是读书人的标志,读书人一定要把书房整理干净,要严谨一丝不苟,才能有所成就。
可是看看现在的书房,自从和这个不拘小节的祭酒大人在一起以后,这书房也依稀有了一些祭酒大人的风格——所有的书都堆在地上,想看什么随便拿。
要是大哥看到了,恐怕就不是一部《孙子》这么简单了,估计得抄《战国策》。
想到这里,司马懿决定继续默默地整理书房。
“仲达,你大哥真可怕。”干干净净的书房?对于郭嘉来说,书房形同虚设,在他看来,任何地方都能看书,放书,只要自己找得到,哪怕放在茅坑也无所谓。所谓书架整齐什么的,都是冗繁的礼节,浪费自己的精力。时间宝贵,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整理东西上?反正整理了还是会乱。
“等会儿他来了你可规矩点!”司马懿警告道。
“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郭嘉无所谓地摇摇扇子。
“我大哥从小接受了不少儒家思想,有点固执,反正也不会常来,你今日可要收敛一些。”司马懿埋头把郭嘉堆在自己这里的一些书放到朝北书架的最后一格内。
“大人,司马朗大人到了。”还在派人扫地的司马懿一听,立刻夺过下人手中的扫把,塞到郭嘉手里,说道:“你扫,我去带人过来。”说完,就跟着侍者匆匆朝前厅走去。
郭嘉无奈地看看手中的扫把,扫地?他真的从来没有做过啊!
“诶,你过来把书房大概扫一下。”郭嘉拦住一个路过的女仆,把她拉进书房。“随便弄一下就可以了。”
女仆往书房看了一下说:“这已经很干净了。”
“那你走吧。”郭嘉挥挥手,又叫道:“这是给你的奖赏。”说着,把扫帚递给她。
女仆原本听到“奖赏”二字,激动得两眼放光,但是看到手中的扫把,不由得嘴角抽搐,但还是低头道:“谢郭大人赏赐。”匆匆离开了。
郭嘉想了想,自己留在书房也不像样,不如去前厅一起接待司马朗。走到半路,就看到被司马懿带领向自己走来的司马朗。
司马朗比那天在酒宴上见到的时候更俊逸,淡淡的亚麻色袍子飘逸潇洒,通身都是儒士的优雅。
“大哥,奉孝。”司马懿显然很高兴,见到郭嘉站在面前,忙不迭地介绍着。
“大哥。”仲达的大哥自然也是自己的大哥,郭嘉也拱手行礼。
“祭酒大人客气了。”司马朗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