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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走远,慕容秋荻却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们的儿子,要成亲了。”
我回过头望着她问:“和谁?”
“娃娃。”
娃娃?怎么会!她应该早已走了。
“我的手下,有人抓了你朋友,这娃娃,便是你那朋友的妹妹。”
我马上厉声问道:“谁做的主!”
慕容秋荻说:“娃娃的身世很可怜,我又知她以前帮助过你,便算是怜惜,我便给他们作了主。”
“你!”
“我什么,就是娃娃是个妓女,身位他母亲的我都不在乎,你介意什么。”
我气得捏紧了双拳,这个女人为了报复谢晓峰当真什么都做的出来。
“小弟还小。”
“早成家立业对他也好。”慕容秋荻幽幽叹气道:“不像我们那会儿,名不正,言不顺。”
我盯着她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慕容秋荻说:“三少爷不答应的事还少了吗!”
“哼!”
我不再理她,走出了房子。如果我不要小弟成亲,千种万种方法都有,又何必与她磨嘴皮子。这一次的走,慕容秋荻却没拦。
当我已走了很远,走出了这座城,我知道竹叶青一直跟在我身后,当我回头,他正好出来了。
他说:“我知道他们住哪,小弟和娃娃,我带你去。”
“为什么?”
尽管知道这又是他的一场阴谋,我却无法拒绝,他的条件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
“你知道,娃娃对我的印象不好,而小弟又是夫人的独生子,我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他又说:“三少爷剑绝天下,带走一人,却不是难事。”
晚上,月上枝梢,我潜进了竹叶青所说的地方。我绝不允许小弟娶一个妓女,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一场亲事,想坏了它,就可以跟当年谢晓峰做的蠢事一样,新娘不在了,亲也就泡汤了。找准了房间,我溜了进去。
月光下,我看到娃娃的脸,凄楚憔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她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我说:“是我。”
她乖乖不动了,美丽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带你走!”
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就一直盯着我。
我抓起她的衣服给她披上,便抱起她,把她带了出去。
跟随
这里是老苗子的家,除了这里,我也想不出去哪儿。
我坐在椅子上,她坐在我对面,披着衣服,一头柔顺的乌发在月光下沐浴,她有一双美丽讨人喜欢的双眼,此时的她真真正正就像个公主。
我不说话,她也沉默。
她突然笑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走!”
我盯着她,她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悲伤凄凉。
“别人跟我说,小弟和你有些关系。你带我走,只因为你不要我嫁给小弟。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他,你对我好只不过是同情我可怜我,其实你心里还是看不起我的。”
“娃娃,我。”
“你用不着解释,我心里都明白。可你有没有想过,婊|子也是人,也希望有个好的归宿,也希望有人真正爱她。”
我内心也在难过,忍不住的走过去,她已被我伤心的流泪。
娃娃扑到我怀里痛哭,我唯有抱着她。
忽然间,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我看到小弟满脸苍白,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痛苦。
我的手、全身瞬间冰凉,小弟转身就跑,我放开娃娃,马上追了出去。
有时候,就算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小弟一定觉得受了欺骗伤害,我要对他解释,那份倔强的外表下,是何其的脆弱,脆弱到我痛恨自己将他伤害。
我一直跟在他身后,我们走了很多路,走到天亮。
他不回头,也不听我解释,他明知身后有个我。
正午,我们走到另一个城市,他依旧在前面走,我跟着。我叹气,小弟突然停下来,回头冷冷看着我。
他问:“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你已决心准备要好好照顾我!”
我说:“我会照顾你!”
小弟没说话,转身进了边上的酒楼,“状元楼”。
我进去,小弟已寻了一处坐下,对掌柜报了一大串菜名,全是荤食。
菜很快就上来了,小弟喃喃自语道:“这些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只可惜平时很难吃得到。”
我对他笑道:“只要你高兴,喜欢就多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小弟却每样只吃一口,就丢了筷子说饱了。
我说:“你吃的不多!”
“既然一口就吃出味道来,我又何必再多吃。”
小弟唤来了掌柜。掌柜的一边陪笑一边说价钱一共十两四钱。
“不贵。”
小弟望了望我说:“加上小账赏钱,我们给他十二两怎样。”
我点头。
“你要照顾我,我吃饭当然该你付钱。”
我点头。
“你为什么还不付!”
我说:“我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小弟笑了起来,他突然站了起来,向边上的桌子走去。
边上的桌子有四个人,三把剑,一个貌似呆傻的少年,三个气宇轩昂的青年。
小弟走过去,四人只有一人冷笑。小弟走到那人面前问他的剑是否武当七剑之一。
他身边却一紫衣人道:“好眼力。”
小弟又指出他们的身份,接着问那呆傻少年:“想必这位也是名门世家的公子。”
少年说:“我不是。”
“很好。这里总算有个人跟他无怨无仇的了。”
这个他,指的便是我。小弟要吃白食,也唯有将麻烦套往我身。
紫衣人问:“他是谁?”
小弟说:“就是那个本该付账,身上却连一两都没有的人。”
“我们都跟他有仇!”
“袁昆仲是不是有个叔父,千红剑客。这位曹公子是不是有位兄长,单名一个冰字。他两都死在神剑山庄!”
“难道你说的那人是……”
小弟说:“他就是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
“轰!”
对面三人都站了起来,手里抓着剑。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小弟,他便那么,想摆脱我!
“你就是谢晓峰!”
我说:“是。”
三人三把剑已同时抽出,剑光一闪我已被围住。
我看到小弟脸上的嘻笑,他对我眨了一下眼转身便跑了。
我叹了一口气,小弟也是顽皮,若是这样能使他高兴,我却也乐见。
三人中的蓝衣人说:“谢晓峰,我兄长曹冰,你可识得!”
我说:“不识。便是他现在站我面前,我亦不识。”
紫衣人冷哼道:“你自己做的事,却哪有不认之理。曹兄,他便是存心开脱,我等三人连手,休教他踏出此门!”
另一青衣人皱眉,眼神向蓝衣人一递。蓝衣人同时出手,他身后两人也同时左右出剑。
蓝衣人用的便是武当七剑,剑够利够快,唯一的缺点便是这利快,用法不熟,却是漏洞百出。
我手中没有武器,但是只要我愿意,任何东西都是我的武器。
当他的剑刺过来时,我拍倒了桌上的筷筒,十几根牙筷被我双手弹出,击中左右的剑,同时瞅准时机,手里一根牙筷已破了他的武当剑法,直逼他的颈项。
这样的打斗倒比在大老板家的容易,他们不过乳臭未干的毛孩,却也不值我动上一手。
我说:“走!”
他们都走了,带上他们的剑匆匆离去。
酒楼的人全都恐惧的瞪着我,离我最近的是邻桌那个呆傻的布衣少年,他的脸上不慌不忙的望着我,也许他真是个傻子。
我要马上去追小弟,所以我很快就出了酒楼。
我追到了街上,行人不多,只有远远驶过的一辆大马车,车的窗子上斜插了一支红旗,车下有个落魄的大汉跪在地上,我看到了小弟的身影,虽然他很快就关上了车门。
我飞身追了上去,虽然马车在快速行驶,我的手够到马车的门,打开,跳进,一气喝成。
当我跳进去时,看到小弟抱着一个女人,他正要去亲她,我几乎是煞白了脸。
那个女人,我如果记得没错,她是‘我’众多红颜知己中的一位。
小弟看到我顿时泄气道:“你又来了。”
我说:“我又来了。”
小弟说:“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个风流公子,你的女人一定连数都数不清。”
他突然生气的冲我吼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也有个女人,你难道要我一辈子做和尚!”
我咬了咬唇半晌才道:“你不必做和尚,但是这个女人不行。”
“为什么?”
女人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我是他的。”
女人又坐到我怀里,摸着我的脸温柔说道:“几年不见,你又瘦了。是因为外面女人太多了?还是想我想瘦的!”
小弟的脸瞬间惨白,他的眼也一直仇恨的盯着我,有一种酸楚在我心底荡扬,我甚至想低下头不去看这孩子。
如果他心里痛苦,我的心却远远比他苦上千倍,只因我知道,这苦果的酿成,却只有我自己喝下。
女人在我耳边吐丝,轻柔问道:“这小弟弟是谁,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弟突然大笑起来。
女人问:“你笑什么!”
小弟说:“我笑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人了,又何必别人来告诉我!”
女人道:“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人?”
小弟狠狠的瞥了我一眼道:“你是个婊|子。”
他狂笑著撞开车门,跳了出去。
“小弟……”
我脸煞得更白,几乎是要扑追而去,我怀里的女人却如粘稠一般靠在我怀里拉扯我的身子。
我说:“放手!”
女人剪瞳似水,伏上身已勾住我的唇角。
“晓峰,你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铁开诚
心情沉重的走回街上,天突然打了一个闷雷。
我手里捏着一枝珠花,珠花上的珍珠一颗颗饱满光泽亮丽,它的价值不菲,若是穷苦人家,定早已拿它去换了钱财。
街上有一群人围成一个圈,我隐约能听到他们说:一个傻小子找死拦了红旗镖局的镖车,现几大镖师正拿他问罪。
呼,他又闯祸了!
我快步走了过去,我看到了一辆镖车,镖车上插了一支红色的旗子,却与我那个红颜知己所坐的车子上插的旗子一般。车子上还有一面是绣了‘铁’字的旗帜。
小弟就站在那车子边,他的脚下有一支被折断的银枪旗。
小弟的样貌我看不清,我只看到这时已有五人已跳了起来,三把刀两把剑,带着锋利凶猛刺向小弟,刺向他的要害点,甚至封锁了他的后路。
小弟没有动,他既不愿动,我却也绝不允他有事。
我跳上那镖车的车顶同时,手里的珠花被我拧下五颗珍珠。五颗珍珠被我用力的打了出去,三把刀两把剑同时被击断,我正巧落到车顶上。
天又打了个惊雷,大雨已倾盆而下。雨水很冷,它流淌进我的脖颈里,像妖娆的恋人纠缠着我,头发、脸、胸膛、下肢,全身都沉浸了,天地都沉默了。
我的视线从没离开小弟,他的全身也湿了,头发一直在滴着水。遥远的记忆像一幅画展铺开,遥远的人儿仿佛从没离开我的身边。
静静的世界,是深深的守候。
轻轻的一眼,望穿,已成秋水!
小弟冷冷望着我开口:“你又来了。”
我说:“我又来了。”
这时底下有人问:“朋友尊姓!”
我说:“姓谢。”
那人闻言脸色一变,又道:“阁下莫非是从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来的!”
我说:“是的。”
那人声音几乎发颤问道:“阁下莫非便是谢家的三少爷!”
我说:“我就是谢晓峰。”
“轰隆隆隆——”
天上的雷一阵阵的劈,雨势又大了,一粒粒的雨滴无情的倾倒这片大地。世界一般死寂,没有人敢动。
这时一个人从大雨中奔跑过来,嘴里大叫道:“总镖头到了,总镖头到了!”
接着,雨中撑起了四把油纸伞,那四把油纸伞慢慢向里走来。
走在最前方的,布衣布鞋,是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而那少年正是那状元楼里见到的呆傻少年。
他不呆,也不傻,因为一个呆傻少年如何也不会成为他们的总镖头。
要知镖旗被毁,镖师被辱,场面如此混乱,在场的多是跑过多年江湖或是江湖成名已久的老手好手,他们今日不少人已慌了,少年却是少有的沉着冷静。
少年手里打着一把油纸伞,静静的走了过来。
我就站在车顶,他却似乎完全没看到我。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齐声喊道:“总镖头!”
少年点头问道:“今天护旗的镖师是哪一位!”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