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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之泪」--传闻中,莉莉丝女王无比溺爱二代、对自己孩子几乎有求必应;而她的信物也似乎传承了她对孩子的慈悲,在内战中持有这个项坠的二代女侯爵使用它一再救回身边不少手足,也让自己一再顺利逃脱三代侯爵的追捕,直到因为她那爱上敌对同族的妹妹背叛、偷走「莉莉丝之泪」遭暗杀而结束内乱。
「亚伯尔之血」则是一直在三代侯爵手里,至于效用……「莉莉丝之泪」起码从线索分析得出是个黑暗系的疗伤圣物,「亚伯尔之血」在内乱里则几乎没露出半点山水,不过从一段后世族人歌功颂德三代侯爵是吸血族里有史以来最年轻天才,我大胆猜测那是个增幅、或是加快个人修炼速度的宝物--反正应该八九不离十,要不参照那些血精灵目前已知的血族修炼方式,也不可能短短不到千年时间就让一个三代血族领导有了和二代血族持平、甚至对抗的实力。
『……所以,你的意思,黑魔王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不惜和为数不多的吸血鬼盟友彻底翻脸,就只是为了偷盗出两个上古炼金物品?』Severus温声问,『这就是你查了那么多天的结论?』
『当然不止。』我一脸正经八百,『因为「莉莉丝之泪」和「亚伯尔之血」是血族末裔流传下来的,也是血族的炼金手笔,所以它们似乎只适用血能修炼者--也就是除了血族和吸血鬼,现在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我庄园里那些血精灵能用,其它人拿了就算不被反噬,大概也就加快暗系修为速度或只能摆摆显而已。』
『Harry!』
『我说真的--嘶--放松!你想折断我的腰吗?』我嘶声哼哼,『我没在开玩笑,耐心点,我的教授!想想Voldemort现在的状态,还有他目前最迫切需要的--以及桌上那些我们找出来的资料,Severus,想想这些--他的目标已经足够鲜明了。』
Severus沉著脸,右手一召,不远书桌上的几卷书册就这样飞落到我们身边的沙发空位上。只消一眼,我就知道那全是我今晚翻出来的--其实这里的书籍,我知道作为这里目前唯一拥有者的Severus大概都看过,只是历史和野史外传之类的资料比较没特别强记,偏偏我查找确认的又几乎是这方面--无声轻吁,我伸手滑进他的背和沙发之间的空隙后搂住,闭上眼睛全然放鬆自己地靠在他怀里。
不是不相信我的解释,只是想藉著再看次我翻出来的资料确认有无遗漏外、也是消化好好梳理这些讯息;在Severus思索的这段时间我也不是单纯的假寐,我也在想,自己现在查到这些也知道了Voldemort的新目的,我究竟该怎么修正自己除掉这个魔头的计画,又该不该向Severus透露自己的打算--准确点说,是透露多少?
……实在不想面对知道我准备冒险的大蝙蝠怒气,但是如果瞒著,事后就算平安没死也会被异变蛇王生拆了吧?这两种Boss模式不管哪个我都不想领教呀!!
相比之下,老狐狸貌似还比较可爱一点……唉……
『堕落魔族……』
Severus声音低沉而微哑,打破房间裡的沉默,『……巫妖,并不是其中唯一的不死。』
『是的,先生』我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喃语回应。
除取拿书的那隻,仍环着我的手臂收缩了些,『即使是转型成功的巫妖,仍需要合适的躯体才能发挥实力。黑魔王……』
『他把自己的灵魂分裂太多次,身体又毁了,即使灵魂确实在逐渐恢复,但是速度太慢。如果没有适合的身体,他更是无法恢复到过去的强大。所以对目前的Voldemort来说,一具健康的、能够契合支配的、强大的身体,完全是他最迫切渴望的。灵魂的组成眩佑稚畎拢浴钢骰辍埂ⅰ妇趸辍购汀干辍垢爬ㄒ彩亲畲智车乃捣āJ酝挤至蚜榛瓯旧砭褪欠杩竦南敕ǎ淙蛔嬲籽肥的苡郎欢歉龃郏词墙ü乖诨昶饕坏稹⒌鼻叭馓逡蚕У幕埃榛昊嵴娴耐耆阍疾皇#畎莺诎蹈阅ё鍜袢∈佣患任琶暮谝古褚膊换岣廊ノ籽魏我凰苛酢慰觯琕oldemort如今还是个转化失败的半巫妖。加上没有身体,别说巫师,就是任何一个比较健康意志坚定的麻瓜都能伤害到他,难度不会比拿着拍子去打苍蝇更困难。』
我叹息,『所以,如果Voldemort有意识到这一点,并且想补救的话,只有让自己彻底化身巫妖,或是转换为另一种强大堕落魔族。而这点的前提,还是得要先有一个身体——换言之不管他是要归来取回以前的势力继续祸害巫师界、还是继续追求强大永生,拥有一个身体都是必要不可或缺的。』
『活体夺取,炼金生物……还有……』Severus低喃哑涩,『蕴魔汤剂。』
『是的,目前仅有的,让尚未消散的未死灵魂复生,也只有这三种方式……活体夺取太麻烦,先不说灵魂与身体的契合程度问题,光是必须吞噬对方灵魂才能彻底佔有躯体这一点,就不是Voldemort那个分裂过的灵魂能简单办到。几年前对Voldemort崇拜到连自己身体都提供出去当房子的Quirrell就是证明,要不以Voldemort那种高傲又疯狂的个性,怎麽可能会忍受和别人共用一个身体?还不是因为他魅惑得了Quirrell身心却没把握能成功吞噬掉Quirrell的灵魂。毕竟就算是心甘情愿放弃,无意识的求生挣扎仍是与生具来的本能,那时候就算Voldemort真的成功吞噬掉Quirrell的灵魂,事后他灵魂的创伤程度也无法让他成功熬过与新身体磨合的过程。』
我睁开眼睛,没有坐直身体离开Severus怀抱的意思,不过却也缩回手的放到他手臂上,安慰的轻轻厮磨,『至于炼金生物更不用想,现有的炼金技术要做出部分替代肢体还行,不过要有一个能承载灵智生物魂魄的身体,用魔法石重塑身体是唯一的方法。不过魔法石那种东西不是那麽好製作的,即使是Nicolas Flamel这位大师,也是接手继续了他家族历代以来的相关研究后,才在他手裡开花结果。更别说,四年前放在学校裡保管的那一颗,大概也只是个失败后没来得及销毁的半成品,就算当初真的拿到,Voldemort也没可能重获身体,而失败的后果绝对比灵魂消散更惨。』
我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已经没有必要——魔药大师呢,有谁会比Severus更了解那副牵扯到高深灵魂黑魔法药剂的製作?
手边的书不知何时已经放下,Severus环住我,紧紧的。
『赋予生命的生父之骨,自愿奉献的僕人之肉……还有,仇恨至深的死敌之血。』Severus的气息呼全洒在我头侧,『黑魔王一直有足够的耐心……不管是什麽,只要是他想要的,都只要求最好……蕴魔汤剂,你是最符合最后一个条件的人。』
『同时,也是用血族密宝做魔化献祭阵眼,从失败的半巫妖转生为血魔领主的唯一祭品。』我轻轻补充,『因为,在这个高等精灵已经远遁的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拥有能够与植物沟通天赋,还要更加富有纯粹生命气息的灵魂了。』
房间裡彻底安静了下来,只除了壁炉裡木柴的烧裂声;加上Severus体温,我四周温度明明是那样暖和,但是寒冷感觉却没有从我身体内驱走多少。
那是,从Severus紧锢手臂传来的,已经极度压抑,却仍不觉倾洩的微弱恨怒与暴虐气息。
三巫斗法‧;风暴前的宁静(一)
『我可以相信,你那些住在森林和水里的「朋友」,不会看着让你真的成为流理台上的待宰食材而没有作为。而且,』Severus的声音冰冷地从我耳际滑过,一手也托起我下颏,让我不得不与他双眼对视,『你也没有其它打算,不会私自行动,配合某些人发挥你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愚蠢到把自己暴露在黑魔王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
我不得不吞了吞口水,为了Severus眼中的灼热--如此直接又□的愤怒光芒,居然让我怀念起他以前的空洞难解--是说我确实一直想接触他最真实的情绪但绝对不是包含他生气对象是我的这一面啊!我欲哭无泪想,『Severus……』
『你不会,』他的手滑到我脖子并且停留,语气中的轻柔是如此直白危险,『是吧?』
『Severus,』我毫不怀疑我要是在此刻没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绝对会亲手掐断我脖子。但是,『我没有选择。』
然后我呼吸一窒--不是因为他真的动手,而是为他不再压抑的暴躁魔威。
『没有选择?天杀的没有选择!你--』
『难道十四年前有预言丢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有选择?Voldemort杀了我一家我有选择?从我进Hogwarts以来每年都有Voldemort的碎片要不就是他手下来找碴,魔法石,密室,甚至我的名字被扔进火焰杯,这一切的一切--你以为我就有选择?!』我没有退缩,没有愤怒,只是平静而苍白的回视,『难道你以为,我一直躲躲藏藏下去,Voldemort就会放过我,放过我的朋友?还有Dumbledore--你以为他完全不知道Voldemort的打算?吸血鬼遗失秘宝这件事情他或许不知道实际状况,但绝对妨碍不了他清楚Voldemort的复活意图。蕴魔汤剂这种东西……你能保证Dumbledore不知道这种魔药的存在?在他对魂器的了解程度表现出比我们以为得更清楚的状况下?还有你--难道你能够完全放下对我母亲的愧疚,不会继续去为Dumbledore冒险做间谍?在我自己都没办法放下对Voldemort的痛恨的时候?』
Severus脸色一白。
『我没有选择,Severus,就连你,也没给我选择余地。』涩意泛开,无论是心里还是嘴里,『我没得选择,在那些人把这一切强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只是个婴儿,我没得选--而现在我只能努力变强,尽我所能去改变。因为我有重要的人,Ron他们,还有你--我不敢想象要是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会变成怎么样。所以只要能尽快解决这些威胁,不管什么代价我的愿意付。』
『Harry--』
『我爱你。』我亲吻他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角,『我爱你--不要以为这句话只代表我的感情,Severus。「爱」这个字对我的意义太沉重,那不是只有爱情,还包含了生命、生活和梦想。我想要和你住在一起,想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你在身边,感觉你的体温;我想看着你刻薄的挖苦人,生气的只给Slytherin以外的学院扣分,即使原因只是那些学生把图书馆的书带出城堡阅读这种荒谬理由;我还想要在毕业以后去一些魔法生物和植物们告诉过我的遗迹探险,寻找稀有的矿石药草提升药术改良配方,甚至还有拐带你一起去的打算--你明白吗,Severus?我不能、也没有办法决定我和我们的过去,但是我想要和你一起拥有未来。为了这个目标,不管挡在我前面的是任何人或是东西,我都不会放过--即使因为这样被当作棋子利用我也不在乎,只要能让我的朋友平安,能和你一起活下去……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把手放到他手臂上,隔着袍袖,Dark Mark的所在,恳求看着他。
『所以,帮我好吗?帮助我……和Dumbledore合作,不管他怎么打算--也许他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所有人的利益,但那和我的目标不冲突--即使那看起来很疯狂。』
Severus没有回答,而从他几乎封住我所有呼吸的吻里,我也分辨不出他的决定。
--不是绝望,却比绝望更加深入骨髓的疼痛,是他,还是我的?
我唯一知道的是,有某种无形的存在已经破裂……而不论是我或Severus,我们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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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冷战了吧?
坐在魔法史学教室最末的角落靠窗位置,耳边是幽灵教授的催眠授课声心却不在,我百般无聊左手托颏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呆,另一手却让魔杖在我指间和手腕上翻出一道又一道炫速残影--羽毛笔实在不适合用来翻笔花打发时间,而这样转着魔杖却能够顺便练习魔力流向转变的速度和施咒时手腕灵活度--唯一需要小心的是不要走火射出什么奇怪魔咒就行。
作为斗士不用上课的特权,先前我几乎是使用得淋漓尽致,除了变形学和魔药课堂上,不管学生或任课老师都没看到我的身影;所以这个礼拜以来,我又和Ron他们开始同进同出的上课,难免让大家都感觉有点奇怪--毕竟当学校另一位斗士Diggory,明显已经在为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最后一场试炼进行加强自己能力的冲刺准备、变得不曾出现在图书馆和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