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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姨丈,二来是我的精神其实也已经接近临界;而当我解开了姨丈身上的穴道退出客厅后,直到我回到二楼房间以前传来的争执与哽咽声,我几乎连倾听与分辨的力气都没有。
很重。
脑袋还算清醒,但是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感冲刷下,这样的清醒就更感觉难受,甚至连动跟手指都像最大困难--可笑的是,我实在分不太清楚,到底是刚才的打斗消耗、还是Dursley一家要搬离女贞路这个必然结果比较令我难过。
啵。
才刚遭受一场黑魔物的偷袭,我的神经即使放松了也上在格外敏感的阶段。空气里属于消影现形的魔法波动让我反射性从床上弹起,然而在我出手以前,意识到房里植物法阵没有警示反应、还有随之抓住我右臂阻止魔杖抽出的熟悉大手,让我几乎忘记反应。
抬头,我愣愣看着脸色苍白而刚毅的Severus,发不出半丝声音。
141暑假.分别之夜(一)
纯然的黑里,究竟可以包含多少东西?
我不能肯定……但是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总是隐藏在苛刻嘲讽的尖锐利刺下,确实有某种值得自己不计代价也必须得到的。
『Harry?』
愤怒,痛恨,担心,自责--如此深沉又复杂,却几乎是我第一次如此鲜明又直接感觉到Severus的真实心情。
没有多余的思考,我用力拉下他的肩膀,毫无保留的吻上去。
感觉贴近的身体像是反应不来的僵硬了下,然而随即滑落到我后脑与腰际的施力、接过主权后更加迫切的深吻,无不让我这段时间以来强锁的思念完全崩溃,响应得也更为疯狂。
『Sev……』轻轻一个巧劲,我们便倒回房间里唯一张单人床。缠着Severus的舌尖同时我双手也没有放弃游进他长袍下的企图,『Severus——』
『不,Harry。』Severus放过了我的唇瓣却拉住我的手,声音嘶哑,『别闹,你--』
『我想你,我想你。你这混蛋--』我喘息著,在换气之际喃喃,继续沿着他下颏啄吻,『你完全没跟我商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喔!这该死的衬衫,为什么釦子那么多--』
还没抱怨完,一阵天旋地转,原本趴在Severus上边的我被他压到身子底下,两手更是被他抓著固定到床头。
『别再企图转移我注意力!Harry,你到底--』
呼吸紊乱的轻啮上Severus的喉结而让他没能说完。听到他不稳的抽气才我稍感平衡,『这不是转移注意,而是在索取利息,My Love。你完全没有事先通知就将我的伴侣弄成了通缉犯,难道我不该追究吗?』
『伴侣?』Severus顿了下,半撑起身子俯视我,『Harry--』
『没得商量。不管你之前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你永远别想甩掉我了。』手腕轻扭的脱出抓握,我环上他的颈,『Voldemort有没有为难你?』
Severus沉沉地看了我一会儿,才伸手把我揽进他怀里,『我应付得来。』
『Severus--』
『Cthugha去吸血鬼的领地办事前,交给我一颗绿色水晶球,说是这里的防御禁令。』他靠在我额际轻问,『刚刚水晶球碎了。出了什么事?』
我一听就知道Severus想瞒著我什么,『我可以说没事吗?』
『Harry!』
『好啦,好啦……』头埋入他怀里,贪婪闻着那令我安心无比的隐隐独特药味,我闭上眼睛轻轻叹息,『是有两只Dementor和三头阴尸在刚刚闯进家里,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
Severus身体一僵,旋即放开我跳起来。
『Dementor和阴尸!?』他一边抽出魔杖甩了六七来个检测魔法到我身上一边咒骂,『该死!这里是麻瓜住宅区!老蜜蜂的人是废物不成?!那些鬼东西是怎么--』
『这次可不能全怪Dumbledore。Dementor那边我不敢肯定,不过阴尸的来处百分之百是出于魔法部内部问题。因为那三只是从这房子的壁炉爬出来的,除了壁炉被擅自接通飞路网,我想不到其它原因。』
『少给Dumbledore撇清责任!那老蜜蜂在你家这一带安插了多少所谓的保护眼线我比你更清楚。』Severus呼吸粗重的咬牙切齿,检测魔法反馈出来的微光讯息还算正常,他的脸色仍因压抑而相当难看,『你自己做的那些药在哪?』
『床底……』眼看欠缺耐心的某人直接抽魔杖就要用上召唤咒,我无奈起身,被跪床上的抱住他的腰,『不用麻烦了,我不用喝药。』
『Potter--』
『阴尸只是带毒比较麻烦,不过那对我根本没用,更别说它们速度比吸血鬼慢,根本伤不到我,只是Dementor对我比较影响比较大一点。』我抽出放在垮裤口袋里的巧克力球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多吃几个就没什么问题了。』
Severus重重哼了一声。
『容我提醒,你本身存在就是个大问题。』
『真刻薄。』我嘀咕了句,这才剥开糖果纸塞了颗巧克力到嘴巴里,『难道你就不是我的问题吗?Voldemort——』
『你的幽默感就快晋升和Dumbledore的茶会同种程度了,Potter先生。』见到我因为这话给糖果呛到而咳嗽不止,Severus手臂箍住我的腰免得我滑下去,『比起黑魔王的事,魔法部的问题才是你该先担心--信呢?』
『什么信?』好不容易顺了气,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是又多接收了记冷芒目光,我赶紧摸向口袋抽出那两封皱折的信,把印着魔法部封蜡的那封塞到Severus手里,『你说这个?』
『你还没看?』
『出了事以后我忙着和我阿姨他们沟通请他们搬家,这才回房间而已,哪有时间看信!反正就算不看,我也大概猜得到里面写什么玩意。』我理直气壮的撇嘴,翻了翻只写着我名字的另一封信,『倒是这一封,不晓得是谁寄来的?』
Severus拆了信的正迅速扫读,顿时抬头,『搬家?』
『Dementor和阴尸都能被找到漏洞放进来,就表示血缘魔法已经快失去作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能不搬吗?』我低头一边拆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一边说,『搬走也好。Hermione把她爸妈送出国了,我正想着怎样才能说服阿姨他们,魔法部这个小动作从某方面来说倒是省下我不少事。』
『省事?如果魔法部要为了你违反校规在校外使用魔法开堂会审,这种麻烦还能叫省事,我确信自己要对你本身的是非观念再重新下定义。』
Severus愤怒地一个甩手,那封我连一眼都没瞧见的魔法部警告通知函就这样在一团无声无息出现的黑色火焰中安静消亡。他鬆开我退了步,『收拾你的行李,我带你回雪屋。』
『不,』我摇头,嘆了口气,『恐怕我不能去雪屋。』
就算我其实已经很习惯Severus用眼神就能施压的恐怖死光,在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得花费相当意志才能不发抖,『这个--』
叩叩。
短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本想解释的话头。我下意识转向房门,又回头望了眼皱眉冷然的Severus,把拆封的信塞到他手里示意他看一下后,这才跳下床走去开门。
暑假.分别之夜(二)
『Dudley?』
说实话,看到来敲门的人是Dudley,我其实有点意外--正确来说,才刚从黑魔物爪下逃生,Dursley家里面除了Petunia阿姨外,我很怀疑谁还有接近我的勇气--而事实上在我开门以后,Dudley立刻退了三步的紧张表现,在证明我揣测同时也更让我感到困惑。
『有什么事?』
等了五秒,Dudley还是那付惊惧未定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我直接问。实在是不明白,既然害怕,又跑来敲我的门?『没事的话,去帮忙阿姨收东西吧。我不送你们了。』
我转身。不是我冷漠,是现在的时间对我来说都相对宝贵;更何况明明是血亲、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虽然理智上完全能明白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厌恶感觉,但是实际上面对那样毫无遮掩的□害怕排斥,时至今日我仍然无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即使是这样仓促的结束,分开,无论对Dursley家、对我,都算一种解脱。
『等等!』
我停下动作回望,看见Dudley因为我的视线瑟缩了下,『我……我……』
吱唔了老半天还是没蹦出个字,我噎下差点脱口的讽刺,抿抿嘴的撇头就要关门。要不是看在以后大概都不会有机会见面的份上--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跟我们一起走!』
我楞住,讶异的看向Dudley;而Dudley却是眼神闪烁的盯着门边空无一物的墙壁,语气慌乱,『那个,想攻击你的人跟你一样--我的意思是,我和爸妈都不懂你们的那种、那种力量,如果--』
『没有如果。』
垂在身边的双拳紧握,我语气平淡却略沉,『难道你以为,这几年我去巫师学校只是去玩?巫师们确实有追踪的魔法,但是我也有反追踪的手段,只要你们抓紧时间离开,出了英国后,你们就安全很多--就跟我一位朋友的牙医父母一样,到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巫师会认得你们。』
Dudley脸色惨白地看向我,嘴唇发抖。
『那你呢?』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Dudley,如果不是习武而确定自己五官的灵敏度没有问题,我几乎以为自己听到的不过是蚊蚋嗡嗡声。
『我是个巫师,Dudley。』
我只干涩的挤得出一句。而这时候一旁的楼梯传出嘎吱声,Petunia阿姨出现在阶梯口,看都没看我一眼。
『来,Dudley。』她声音轻柔,如果不是脸庞毫无血色的苍白,简直就像平时在招呼自己儿子准备上学一样,『我们该走了。』
Dudley咬住下唇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才转身走向母亲。Petunia阿姨轻轻推着他示意先走,『从后门去车库……Vernon应该把车开出来了,你去帮你爸爸把行李放上车。』
楼梯的老旧,始终让我分不清究竟是Dudley的脚步究竟是故意还是原本就那么沉;Petunia阿姨在儿子从她视线里消失,这才回头看向我。
『Dudley只是你的表哥。』Petunia阿姨的眼神和她的语气一样平静,『他和我不一样,我也不希望他和我一样。所以请你,不要像你母亲那样,只留下烂摊子和包袱给他……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都不会听到任何有关你的消息。』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地看着Petunia阿姨转身下楼;直到身后一双手臂将我拢进有力又温暖的环拥里,我才从有些麻木的恍惚中回神。
『离开这里之前,我要做些布置。』
是深呼吸也是无声叹息,我没有挣脱,而是轻轻转身反抱。
『我要准备回礼,一份重到可以让魔法部和很多人收敛小动作的礼物。』靠在Severus胸前,聆听他沉稳的心跳,我喃喃说,『帮我,好吗?』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划上脸颊,我闭上眼睛感受这几乎不留痕迹的安慰。
『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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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布置命案现场,杀人,反而是件最简单的事情。
到监狱弄出几个死刑或无期徒刑的重罪犯,然后丢给阴尸毒死咬烂、再灭掉阴尸--嘴巴说说很简单,实际执行起来却花掉我和Severus一整个晚上的时间;特别是,这个布置不只在Dursley的屋子,还包括了几个郡外的Hermione家也一起。如果没有Severus熟练的消影现形协助,要想不被魔法部发现继续在校外使用魔法的前提下,就算只动员植物帮忙,光凭我现在还没完全恢复的魔元状况绝对没办法处理得这么顺利。
『在给Granger报讯?』
因为Severus的坚持,除了一开始潜入监狱带出犯人、去某个海边山洞抓现有阴尸,后面的杀人和布置现场,他用我需要休息的理由非得让我待在屋外--我再一次无比怨念被人带着消影现形的晕眩副作用。
懒得提醒他主意是我出的、而且屋子里的装饰盆栽只要我一个动念也足够传递来想要的影像,我顺从的待在不起眼又容易忽略的后院角落席地而坐,抓紧时间平复恶心同时也把Dementor和阴尸闯进阿姨家、还有我临时起意的安排,重点写进和Ron他们三个共享的联络本里,以回应他们震惊又紧张等待我消息的一堆留言。
『嗯……至少得说一声,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家。』
我仰头看向走到身边的Severus,阖上联络本起身,将本子和羽毛笔收进腰包,『我实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拜访Hermione家,居然是来做这种事。』
『后悔了?』
我摇头,向前跨了步的抱住Sever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