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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 elf说到最后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弄得我是一头黑线的无奈;Ron也学起Sirius那样掏了下耳朵,受不了的问,『Harry,你到底是做过什么,让这些House elves对你这么……尊敬?我原本以为Dobby已经是所有House elves里最怪的了,结果这一只在碰上你以后居然变得更疯。』
『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好不好。』我已经不止郁闷,还要加上头痛--我再一次肯定House elf这种生物跟我气场不合,绝对不合!!
『好吧,至少我现在是彻底明白,为什么你之前只要提起House elves在你面前的举动就一付崩溃样子了。』Sirius撇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Harry,如果你真的像Kreacher说的那样,试图恢复Black荣耀什么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撵出家门。』
Ron噗的一声不客气地喷笑,Kreacher则哭得更大声了。我没好气白了Sirius一眼。
『非常幽默,父亲大人。』我刻意朝他龇出一嘴白牙,『如果您已经悠哉到能够好心情的开玩笑,麻烦劳驾一下,把这床搬回Regulus的房间,让您的仆人能安静下来还给我耳朵一个清静?』
然后,我心情舒坦许多的看到脑袋浮出黑线、一脸郁闷的人变成Sirius。
『拜托,不要用James的脸讲出这么充满Slytherin贵族腔的话行不?』他不忿的伸手捏我脸颊,『明明是个Gryffindor--』
『爸!』
『好啦、好啦。』Sirius在我写满不悦的抗议眼神下放开我,冷冷扫了Kreacher一眼,『你应该听到了,Kreacher,Harry不喜欢太吵,所以你最好安静点。如果你想服侍Harry,现在把床搬去你想放的任何地方后,就把自己弄干净再过来见他。』
『爸?』我讶异的看着Sirius,『我不是--』
『你是我的教子,更是我唯一的继承人,Harry。我的东西以后都属于你,当然,也包含仆人。』Sirius搭着我的肩膀对我说,眼睛却是凌厉的盯着缩在地上紧紧抓着冰绿莓的老House elf,『所以你最好记住,Kreacher。Harry的命令,也等于是我的命令,你同样必须服从,而且不准伤害他!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听从Harry的命令,或是像之前一样背着他耍些小动作……你应该很清楚家族里对犯错仆人有哪些惩罚方式。』
『主人的英明意志是Kreacher最大的荣幸,主人。』我皱眉看着Sirius,但是在我能开口说什么以前,Kreacher已经巍颤颤的爬起来,深深鞠躬到完全把自己又歪又尖长鼻顶到地板,『Kreacher绝对不会给Black家族丢脸,Kreacher一定会保护好殿下,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东西伤害到尊贵的殿下。』
老House elf在說完話以後就「啪」一聲的原地消失,連同一起不見的,還有堵了一半走道也擋著門口的白色大床。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看来这些House elves确实都特别喜欢你。』Sirius摸着下巴咂嘴,『从以前到现在,除了我老妈和Regulus,我还没见过Kreacher对谁的命令接受那么干脆,更别说完全没骂我甚至还称赞我英明?见亡灵都没这么稀奇--呃,怎么了,Harry?』
还问我怎么了?我真想一棒子敲死这个不会看人脸色的笨蛋教父!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House elf这种生物。』雪屋里固定住了一位Dobby是无奈、也已经让我很抓狂,现在Sirius又塞给我另外一位,是存心挑战我的耐性极限吗?我恨恨瞪着他,『我想和Kreacher沟通,是为了想让他正常工作,让他能好好整理这个家,照顾好你和其它人住在这里的人,不是--』
『喔喔~~亲爱的Harry!』Sirius做出泪眼汪汪的感动样,用力抱住我,『我就知道!你果然是个贴心的好儿子--』
艮!我可不可以退货不要这个爹了?
『好好,乖啦!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House elf。』在我理智断线就要甩出上勾拳以前,Sirius赶紧一边抓住我的手、一边轻拍我的头安抚说,『不过Kreacher是在这个宅子出生的。比起别的和房子绑定的House elf,Kreacher和这幢房子的羁绊要深得多,就算我给他衣服遣走他,只要他想,他仍然可以随时回来,即使找守密人用了赤胆忠心咒也挡不住一只没有束缚的House elf回到他的本命母宅,只要他是不含恶意的。而这里已经成为凤凰会的总部,不能透漏的秘密只会越来越多,现在Black家除了我以外,实际上还有Narcissa和Bellatrix,虽然她们已经嫁出去,可如果Kreacher离开,他非常有可能去找她们--你明白了吗,Harry?所以Kreacher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这个房子,因为只有主人才能完全限制House elf保守秘密。』
本来被我们父子俩行径逗乐的Ron,听到这话后露出讶异的神情。
『House elf有这么厉害?连赤胆忠心咒也能无视?』
『连在Hogwarts那样一个防御措施叠加重重的地方都能消影现形,你说House elf的魔法能不厉害吗?』Sirius反问的回答,顺便放开已经冷静下来的我,『这也是为什么之前Hermione来找我推销她那个「S。P。E。W」的时候我拒绝的原因--他们千年代代承袭的奴性难改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巫师的日常生活里有太多地方已经依赖House elf到不可或缺的地步,這些House elf不只深入太多有些年岁的家族,知道太多巫师秘密,更别说他们天生的魔力也比巫师强大太多了。妖精叛乱的历史你们学过吧?虽然妖精表面上不承认,但是从血缘上来说House elf和他们是近亲,而且也常常暗中接济收留那些因为犯错被主人遣散的流浪House elf。虽然妖精们已经安分了几百年了,但是暗地里谁不知道妖精们还是没放弃过对巫师们的魔杖制作、炼金阵法和魔药技术的觊觎?一个妖精族就曾经让巫师们吃了大亏,打了几百年的仗好不容易才惨胜,要是再多了一个和他们基础天赋不相上下的House elves加入他们,巫师还有办法继续在魔法世界立足吗?帮助和体贴弱者不是坏事,但如果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存根本,那就本末倒置了。』
这种历史问题根本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重点好不好!暂时没有理会听了Sirius解释以后深思的Ron,就算冷静下来,不高兴的神色仍未完全从我脸上退去,尤其一想到Sirius刚刚对Kreacher的态度--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Sirius对自己家里的厌恶太沉重了,现在开口劝说让他对Kreacher好一点根本没用,他绝对听不进去。这样的话,还是只能--
『Harry,Ron,Sirius?』Ginny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站在走廊上做什么?刚刚这里出了什么事吗?楼下可以听到很大的声音。』
『Ginny。』Ron回头看向正跨出楼梯踏入走廊慢走而来的妹妹,『没什么,只是刚刚Kreacher跑出来捣乱而已。妳怎么上来了?』
『Fred和George还在楼下跟妈吵著晚点要加入凤凰会会议的问题,Bill和Charlie又在一旁添乱,我不上来难不成要在楼下当炮灰?』Ginny嘟著嘴抱怨,旋即注意到半垂眼睛揉著额角的我,『Harry,你脸色好像有点糟,不舒服吗?』
『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比较累,所以现在有点头痛。』我朝Ginny安慰的扯了下嘴角,对Ron和Sirius说,『抱歉,我想先回房间睡一下。』
『那好,你好好休息。』Sirius揉了揉我头髮,『中午Dumbledore来到的时候如果你没醒来,我再叫你。』
我点点头,朝Ron和Ginny打了个招呼,走进房间直接倒到床上。
暑假.Black老宅(六)
虽然一开始只是暂时想安静考虑一些事情而暂时找的借口,不过在我躺到床上以后,我还是小小以静修的方式半冥想半打困地休息了一会儿,好彻底摆脱与Dementor、阴尸接触后残留的魔气影响。
即使完全能理解万物有相生亦有相克的道理,不过堕落魔气对我操纵植物的精神魔力影响之大,还是让昨天又和Dementor与阴尸又打了次交道的我,原本已经恢复一些的魔元又变得黯淡沉沉;就算在这Black老宅里空气中的魔力相比于在Dursley家纯麻瓜环境好得多,我静修几小时下来的结果,也只是勉强让萎靡的魔元恢复到我前阵子刚从医院厢房坚持出院时的状态--换句话说,离开Hogwarts以后七八天下来为了恢复魔力水平的努力,经过昨天的事情后完全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已经有心理准备的我确认这点后仍然悲催了……不幸中的大幸是,好在内力虽然同样消耗不少、却没真正动摇到根本而影响复原进度,经过静修以后算是堪堪恢复到昨天被偷袭前的水平,不然绝对是杯具一桌。
静修后检视了下自身状况,我心里恨恨再给只会争权斗势、短视近利又办事不牢的魔法部又记上一笔。
收拾好心情地起身,我撤掉休息前随手扔下的植物警戒阵,滑下床开始整理乱糟糟的床铺;不过我才刚抓起被子还没开始折,身后传来「啪」地一声轻响便让我急转过身。
『Kreacher?』
我语气有些讶异。不是因为老House elf的突然出现,而是因为他身上的整洁--原本骯脏又只围了块勉强遮身破布的邋遢模样不再,眼前的House elf虽然仍能看得出老态,却因为身上换了件干净白色枕头套而显得精神许多;原本House elf的長相就相當類似,要不是老House elf的蝙蝠大耳长了相当显眼的白色绒毛、加上枕头套下摆印有Black族徽,Kreacher这前后模样的巨大反差让我一时险些认不出来。
『Kreacher见过殿下。』House elf卑微躬身,语气是紧张又急促的,『床铺请让Kreacher来收拾,尊贵的殿下不该浪费力气在这样的小事上。』
我汗了下。想起上回住雪屋的时候,每个早上Dobby都会来我房间、只为了不让我自己整理床铺,而且尖叫撞墙的手段屡屡阻止命令仍然死性不改……我无奈中带着挫败的放下凉被。
『不要喊我殿下,叫Ha--叫Potter就行了。』想起至今不管遇到哪个House elf都没成功让他们直接叫名字,我半途改口,『看到我也不用行礼,我并不在意那么多规矩。毕竟我现在还在Hogwarts念书,而且生活在巫师世界里也不适合让人怀疑或察觉我的身分--其实这些人马长老和人鱼女王都已经代我转达给各族过了,以后你也帮忙注意一下,好吗?』
『您的意志便是Kreacher的使命,Harry小主人。』
『你--算了。』我嘴角狠狠抽了下,无奈的又一次妥协;起码Kreacher确实不再继续那疑似能把腰折断的鞠躬动作了不是吗?我内心宽带泪的安慰自己。在House elf赶紧走来床边动手整理床铺的时候,我退了步问,『我睡了多久?Dumbledore来了吗?』
『回Harry小主人,小主人您只休息三个多小时而已,家里没有任何客人来访的迹象。』Kreacher的细长手指划过空气,被子、Ron换下没收拾的衣服还有枕头,便开始自动折叠归属该去的位置。他小心进行着整理工作,回答我问题的语气仍十分谦卑,『已经快中午了,Harry小主人是不是需要Kreacher帮您送午餐过来?』
『不用,其实我还不饿,等等和大家--』我反射性回答到一半,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Kreacher,今天的午餐你已经准备好了?』
『回Harry小主人,随时为主人准备好足够而且符合心意的食物与点心,是任何一个House elf最基本的职责。』
House elf的语气完全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恭敬,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压抑隐藏在深处的一丝不满。我爬了下自己四翘的乱发,无声叹了口气,『Kreacher。』
『是的,Harry小主人?』床铺终于整齐,正好让Kreacher收手转过身来,『Kreacher静候吩咐。』
『那个,我知道你非常重視Black家族的榮耀,我也非常欣賞你的忠心,』我琢磨着用词。实在是先前接触过的House elves都相当神经兮兮,虽然相比之下Kreacher貌似稳重很多,但是我还是不敢确定自己的说辞会不会又不小心刺激到他,『不过,Sirius才是你的主人--我知道你对他以前的一些行为,呃,不是很高兴,不过再怎么说,Black家现在的正统继承人只有他一个,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帮我照顾他,好吗?还有现在在家里的客人,也几乎都是我和Sirius的朋友。也许他们的出身……可能不是很符合这个家里以前的规定和观念,但是规矩是死的,而且Sirius真的很重视他们,我希望你能包容一下,至少不要污辱他们。毕竟对于来访的客人必须尽到地主之谊,就算不是贵族这也是最基本的礼仪,你说是吗?』
『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