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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是新鲜的,还有烧成一堆黑灰的纸张——也许是祷文,也许是一些信。
被刻上名字的忍者不会孤单,他们彼此相伴相依,名字紧紧的排列着,整整齐齐就如同生前遵守着规则的他们一样。
“塑茂老师是真正的英雄,他值得所有人尊敬。”波风水门站在慰灵碑前,他身边是眼睛绑着绷带凝视着慰灵碑的卡卡西,“带土也是,他值得我们怀念。”
“以后我们还会失去很多,卡卡西,同伴、朋友、搭档甚至家人。”
“我们没有办法保证自己是否就会在下一次战斗中死去,而那些被我们留下的人又会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待我们。”
“忍者也是人,卡卡西。”波风水门这样说,脸上轻松的笑意被郑重取代,“一个人,总有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总该肆意的放纵过自己的思想。”
“你的父亲用最激烈的方式表达了他的坚持,即使用那样屈辱的方式死亡,他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他摸了摸卡卡西的头,注视着慰灵碑,神色柔和,“塑茂老师是正确的,致死都是。”
“嗯。”卡卡西平淡的应了一声,弯腰将手里的雏菊放到了慰灵碑前,“他们的坚持都是正确的。”
“他们告诉我他们的坚持,用生命来证明那是正确的。”卡卡西抬手触碰了一下在阳光下依旧冰凉的慰灵碑,眼睛微微眯了眯,“他们赢了。”
………………
“一团白光从卡卡西的身体里渗透出来,融进了戒指,无声无息。”骑士大人喝了口水,拨弄了一下手上的里拉琴。
“跟果实有关的人总是失去他们重要的亲朋好友!”
“是的。”
“尼索斯先生,您简直就是人形兵器!”
“不不不……”骑士大人否定了小女孩的指责,摇了摇头,“如果我是人形兵器,这个镇子早就被我毁了,小姑娘。”
“宇智波带土真的死了吗?”男孩儿眨了眨眼,“他在你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停止呼吸。”
“嗯……我觉得那孩子不会死。”尼索斯咧开嘴,蔚蓝的眼中流露出快活的笑意,“他会回到卡卡西身边的!这至少是个不错的开始不是吗——对于被说成人形兵器的可怜骑士而言。”
“我想知道神……呃,神无……那什么桥战争的具体情况!”男孩两眼兴奋的闪着光,“只需要几秒——甚至一秒不到就能使出一个高级魔法甚至禁咒!天哪!太帅了!”
骑士大人撇撇嘴,摊手:“这对于战士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我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有!我能看看您的神赐之剑吗尼索斯先生!”
“噢!当然……”骑士大人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沉浸在兴奋之中不可自拔的男孩儿,顿了顿,“不可以。”
男孩瞬间蔫了下去,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尼索斯,企图用眼神打败坚定的骑士。
“好了,尼索斯先生,我记得您说过想跟我们一起去逮沙鳅!”
“哦是的,如果你们愿意带上我一起的话感激不尽。”
“我们走吧,作为您这几天给我们讲故事的报酬。”女孩儿拽着骑士大人的衣袖,在男孩的注视下拉着骑士大人一溜烟离开了怀特家门前。
——顺便回头对男孩儿做了个鬼脸。
30玛卡大陆…牺牲
尼索斯跟随着佣兵们在延绵无际的吃人森林里进出;从一个小小的佣兵学徒做到一支五人小队的队长。
他懂 得了很多——比如寻找野外宿营地,比如如何规避魔兽的袭击,比如对森林内危险植物的认知,又比如充分了解了如何与人交流……
已经成长为少年的尼索斯在佣兵团中人气颇高,成为了这座边陲的小郡城中姑娘们憧憬的对象之一。
长相英俊身躯高大而有力;金色的短发和铮亮的铠甲让他看起来十分精神。
也只有在这座崇尚力量的边陲郡城里;年轻有为的佣兵队长才会获得姑娘们的青睐。
尼索斯拎着一瓶劣质的谷酒,在人们的注视下出了城门。
六年来雷打不动的每周前往一次葡萄藤架,尼索斯已经对等到奥尔甫斯回来不抱任何期望了;但他依旧执着的寻找着西克木。
——这是他对自己许下的承诺,绝不会变也绝不会食言。
大陆上第六把西克木琴;他一定会成功打造出来;也必须成功打造出来——然后送给那个他花费了六年也没能忘记的男孩儿。
奥尔甫斯是他的救赎;没有奥尔甫斯的鼓励的教导,他现在还是一个乞丐一个混迹市井的小偷,比起这些,佣兵小队队长的身份是多么光荣的一项职务!
而让他能够拥有这些的,是奥尔甫斯。
即使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尼索斯也没能忘记,最初吃到奥尔甫斯带来的糕点时那份涨满了心脏的满足和幸福。
葡萄藤架上长满了青涩的葡萄,嫩绿的一串串,挂在被风吹得飒飒作响的藤叶之间,连漏下来的阳光也染上了勃勃的生机。
今年又是丰收的一年,看起来又能够酿上两三坛葡萄酒。
尼索斯呷了一口谷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留下热辣辣的刺激,他躺倒在藤架下翠绿柔软的草地上,透过叶片的缝隙看着跟他瞳孔颜色一样清澈无云的天空。
他总是安静的躺在这里看着天空,就像奥尔甫斯没有离开的时候,他在一边看书,而尼索斯在另一侧吃着糕点发呆。
现在陪着他一起享受这份宁静的,只有奥尔甫斯临走前留给他的里拉琴。
琴的声音很好听,在尼索斯手上却只能发出一个一个破碎的音符,不成曲调的怪异。唯一能够享受到这份怪异的,也只有这位被姑娘们憧憬着的佣兵小队长了。
“琴不是这么弹的,尼索斯。”声音清冷,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温和,“为什么不把琴弦修好?”
“……”抱着琴的少年扭头看着出声的人,愣了愣,轻笑一声,嘴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我在等你回来亲手修好它啊!”
六年的时间空缺似乎从来没有过一样,两个一头灿烂金发的少年重新相遇,面对面坐下来,安静从容的相互交谈着。
——就像六年前他们的每一次相处一样。
“我从帝都带回来了……”奥尔甫斯摊开手,一个小小的盒子出现在他手上,“能够拯救你的天赋的药剂。”
尼索斯抿着唇,将看起来十分贵重的外包装盒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打开来。
里面是一瓶仅有半个巴掌大的水晶瓶,瓶子里流淌着淡蓝色的液体。
“我猜你需要它。”
捧着即使不用看,光听作用就知道万分珍贵的药剂,尼索斯不敢置信的看着奥尔甫斯,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哪里出了错。
“是的,我需要它……可是这太贵重了,奥尔。”少年这样说着,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我不能收。”
“那么就扔了它。”奥尔甫斯轻飘飘的看了尼索斯手中的礼盒一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尼索斯,“我用不上。”
一个人仰着头,一个人半垂着,倔强的相顾无言。
藤架旁的灌木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里一直是属于尼索斯和奥尔甫斯两人的净土,这么多年来少有人会走到这块偏僻的角落来。
而在奥尔甫斯回归的当天,这片净土迎来了新的客人。
一双跟尼索斯的手一样长满了粗茧的大手拨开树枝的阻挡,一个头上顶着枯叶脚踝还被藤蔓缠着的男人呆愣的看了两个人好一阵,才向尼索斯微微颔首之后,转头看向奥尔甫斯,低低的喊了他一声。
深褐色的短发,跟头发同样颜色的眼睛,五官轮廓深邃而凌厉,身材魁梧高大,身上穿着铠甲背着一把巨大的盾剑——最典型的战士装束,同时也是最受姑娘们喜爱的身材和容貌。
像是突然回过了神,奥尔甫斯将男人——更确切的形容是处于少年与青年过渡时期——拉了过来,不管对方身上的木屑和草叶,对尼索斯介绍道:“这是阿瑞斯,我的学长和……朋友。”
尼索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他抿着唇,嘴角微微向下耷拉,挑眉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战士?”
“是的——他很优秀,我想他可以作为你的斗气老师。”奥尔甫斯面容平静,眉眼间带着面对亲密朋友的独特柔软,“这是尼索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
“啊……”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之后,尼索斯收回视线,眼睛感到怪异的酸涩,他将木盒合上,抬头又是爽朗的笑容:“这个给阿瑞斯比给我有用得多了。”
“阿瑞斯的天赋很好,并不需要这份药剂。”
尼索斯怔怔的看了奥尔甫斯好一阵,确定了对方眼里没有嫌恶或者鄙夷的成分在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嗯。”
“一个人的时候喝掉它。”一直沉默着的阿瑞斯突然出声,看了尼索斯手里紧紧攥着的盒子一眼,“奥尔为了这个花费了很多心思。”
——事实上,奥尔甫斯整整六个学年的课外时间都用在了探听和获取这种药剂上,这份药剂也得到得十分不易,甚至差点让阿瑞斯赔上性命。
可惜的是,这个事实阿瑞斯和奥尔甫斯都不会告诉尼索斯。
“嗯,当然!”尼索斯咧嘴,看着两个同样面部表情缺乏的人,半晌也没能完成那个爽朗的弧度。
奥尔甫斯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战士了啊……
尼索斯这样想着,比较了一下自己跟阿瑞斯之间的差距,最终只能承认,比起阿瑞斯,自己简直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一样。
“尼索斯,我听说你在当佣兵。”奥尔甫斯打断了尼索斯的低落,浅金色的卷发在夕阳下闪着漂亮的光辉。
“是的。”
“我跟阿瑞斯……”
“想当佣兵吗?”尼索斯看着奥尔甫斯,不意外的得到了对方的肯定,抿着唇,半眯着蔚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在笑一样,“奥尔甫斯,你还想成为吟游诗人吗?”
“……”奥尔甫斯沉默了好一阵,在尼索斯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阿瑞斯也露出了惊讶和疑惑。
这让尼索斯内心升起一股奇异的快感,他知道奥尔甫斯的秘密,两人共同拥有的秘密——而阿瑞斯对此一无所知。
良久,奥尔甫斯才深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一直被尼索斯放在腿上,一眼就能够看得出被细心照顾着的里拉琴上,嘴角微微扬了扬,肯定道:“是的,自始至终。”
阿瑞斯的眉头皱起来,而尼索斯,真正开心愉悦的咧开了嘴——没有什么比奥尔甫斯亲口肯定,他这六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更加让他感到兴奋和激动了。
“如果你们需要加入佣兵团的话……”
“不。”阿瑞斯打断了尼索斯的话,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加入佣兵团。”
“想单干?”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尼索斯摊手耸耸肩,将里拉琴和木盒抱在怀里,看了翻倒在一边倾洒了一地的谷酒瓶子一眼,哼哼了几声。
“后天,后天再来这里。”他挺了挺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信一些可靠一些,脸上是朝气蓬勃的笑容,蔚蓝色的眼睛因为欣喜而发亮,“相信我做了六年佣兵的经验吧!”
“嗯,我相信你。”奥尔甫斯点点头,看着尼索斯得到他的答复之后转身一头扎进的灌木丛从另一条路离开藤架,转头瞥了一眼阿瑞斯,看了看被火烧云染红的天际,“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阿瑞斯颔首,跟在奥尔甫斯身后,脚步沉稳坚定,“吟游诗人……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秘密。”语调难得的愉悦,是阿瑞斯极少听到的轻松惬意。
“你很喜欢那个孩子?”
“当然。”
“……”阿瑞斯看着奥尔甫斯轻快的步伐,不再说话。
回到房间,室友因为刚完成一个任务的缘故,今晚大概会在某个酒馆或者姑娘家里度过。
尼索斯看着那瓶浅蓝色的药剂,揭开盖子合上眼咽了下去。
剧痛袭击了他的身体和神经,即使有过准备,尼索斯也被这份疼痛刺激得眼前发黑。
一分钟不到,仅仅穿了一件衬衫和底裤的少年浑身像是刚从浴缸里出来一样,冷汗还在不停的顺着额头往下淌。
等明天……尼索斯意识迷蒙,浑浑噩噩的想着。
等明天,他就去跟副团长打一架然后离开这个佣兵团——如果他没被那个凶残的副团长打断手脚拧断脖子的话。
过了明天,他就能够跟奥尔甫斯呆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