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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洱见白玺这样,忍不住出声安慰。“我逗你玩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要什么婚礼啊。我们就这样过就挺好的。你不想要领证吗?我跟你去领不就是了。”
白玺得到李洱的答复,很高兴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大成,哥一会儿过去领证!”
那头立即炸开锅,“啊啊啊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要去领证!你帮我排个号!”
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白玺啪地挂了电话,把昨晚扔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扔到卫生间,再回来打开衣柜找衣服。他挑了两套笔挺笔挺的西装出来,又无比兴奋地选了两根领带,举起来给李洱看,“你觉得我们穿这两套怎么样?”
李洱翻白眼。
与白玺的一脸兴奋不同,他看起来兴味索然。为毛没兴趣?那是因为他昨晚的翻身计划失败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穿上那套白色的装饰品骑在了白玺身上。嗯……李洱很郁闷,自己是在上面没错,却干的是下面的活儿。
白玺看出来李洱在闹脾气,好脾气地将人从被窝里面拉出来,一件一件的给他穿衣服,打领带。
两个人穿得妥妥贴贴地出门。白玺开着车,刚开出小区,听见李洱说,“先回我院子一趟。”
“啊?”白玺讶异。
李洱笑得神秘不说话。“啊什么啊,让你回去就回去,快点儿开车!”
“嗯……”白玺被训了两句,听话地开着车先赶回院子一趟。
到院门口,李洱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不一会儿,提着两个黑色的大袋子跑出来,脸上一头是汗。他把两个袋子扔在后座上,自己再转回来坐到副驾上。白玺不解地看着那两个大袋子,“我说你拿的什么啊?”
李洱笑而不语。
白玺隐隐感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
到民政局后,白玺下了车,忍不住打开后车门去扒那两个袋子,从包装口里露出一片军绿色。
白玺再看看自己身上这一身笔挺帅气的西服,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头。李洱从另一边打开车门,龇着大白牙面对面朝着白玺一笑,“提着走啊,这是我给咱俩准备的服装,哈哈哈……”
白玺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绿了。但他知道,以李洱的性子,不穿这身衣服,今个儿的照片也就别想照了,证也别想扯了。虽然领证走得只是一个程序,不记录在档,但那个证是白玺想要的。
他默默地,一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跟在李洱后面往民政局门口走去。距门口还有七八米时,李洱指着门口挂着的大牌子,念道,“今天临时开会,不办理业务?”
白玺眯着眼看了眼,径自带着李洱往前走。果然门没有锁,一推就开。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李洱一头黑线的看着站成两队的一群男人,女人,还有小孩。白玺也是一阵诧异,“你们这群蠢货怎么全来了?”
“哈哈……”大成跳出来,“小爷我自打你挂了电话就开始联系他们了。自打你当兵走了,这都多少年没跟我们一起聚一聚了。又赶上你生日,本来我们都订好了今晚给你庆生,来个惊喜。”
说到这里,成景揶揄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说,“看来是白少给我们这些人来了个惊喜啊,哈哈!”
李洱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踩了一脚。白玺挺委屈,但心里又是感动的,悄悄趴在李洱的耳边说,“我早说了,我这群发小没一个靠谱的,全长歪了,就我一个还能看。”
李洱龇牙笑得凶狠。
这时候成景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说,“赶紧地拍照,办完了咱们立马就去开席,流水席,从早上开到晚上。咦?我说白少,你手里提着的两个袋子是干什么用的?”
白玺有些汗颜,压低声音跟李洱说,“要不咱们就穿身上这身衣服拍吧,你看这么多人,有点儿……”丢人啊。
李洱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你这是怨我吗?”
“不敢!”白玺摇头。
“那就换!”
两个人走进照相的那间,换上李洱带来的军大衣,带上老棉帽子,坐在镜头前。白玺脸色还是绿的,李洱却是一脸红光。站在门口的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他们看着李洱在白玺的脸上拍了拍,又揉了几下,得瑟地开口说,“高兴点儿!今儿可是你生日,又是咱俩的大日子。”
白玺终于和缓了脸色,笑着拍下了这张合影。
夫妻照定下来,办证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等两个人换回原来的衣服,证书已经递到他们手上,白玺拿着两本证书,一本递给李洱,一本拿在自己手上。他看着证上的照片,觉得这造型……哎……
“咱们穿这身再拍一张吧?”白玺跟李洱商量。
这个提议被李洱一口回绝。
李洱把证揣在兜里,提着自己带来的两身衣裳率先去了他们的车。上了车,李洱说,“你生日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你多大了来着?三十几了?”
白玺正站在车门口跟成景说话,听见李洱的问话,剧烈地咳了几声,弓着腰探头进去车里回答李洱,“你别胡说,我才二十多。”
“咦?”李洱刚刚明明就在证上看到白玺的出生年月。
白玺上了车,继续狡辩,“是虚岁三十!是虚岁!”
李洱笑着不接话。
吃饭的地方是成景早几天就订好的,他们去了就直接开席。一伙人浩浩荡荡地到大厅,由成景领着分两批坐电梯上楼。李洱走进电梯前,看见从旁边的电梯里走出来的几个人,眉头不经意地皱起来。
他拉了拉白玺。
白玺自然也看到了,不动声色地拉着李洱走进电梯,低声说,“林月笙出事之后,黄廷和林袖就一起赶了回来。”
90第89章
“怎么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林袖?”李洱之所以多看几眼;就是因为黄廷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不是说林袖也跟着一起回来了?问出来了又觉得自己这问题有点儿傻;林袖这种时候肯定在医院照顾林月笙不是?李洱摸着鼻子;掩饰性地一笑,“当我没问。”
一党人上了二楼,人绝不是一般的多。快赶上上回白玺回京那一回了。李洱望了一圈;跟上次来的心境完全不同。这回知道记住人名,这回知道自己处在这个身份该干些什么事情了;完全是主人家的姿态招呼宾客。
尤其是到了最后关头;李洱竟显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浑气概。作为今天的主角;白玺要自己喝,还要给李洱挡酒。后来李洱见他实在不行了,就自己站出来,来一个挡一个,来两个,倒一双。
后来实在喝不下了,李洱说去上个厕所,就一个人先溜了出来,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喘口气。
没躲多久,想到白玺还在那群豺狼虎豹的口中,他果真去厕所里吐了吐,准备再度上战场。吐完了,他又找了个窗口喘口气,不是他不讲义气,实在是里面那群人太凶残,他又一次决定将拯救白玺的时间推迟一下。
李洱正趴在窗口上看楼下的夜景,听见一声女人的惨叫。声音不大,有些像是楼上传过来的。他本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稍候他又听见了一声,而且这一声还隐约有些熟悉,他探出身子往楼上望了望,决定上楼看看。
按照方位找到发出声音的房间,李洱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他又敲了几声,等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是林袖,见了李洱,她像是见着救星一样,拉着李洱说,“我没有想杀他的,我没有!李洱,你帮帮我!”
李洱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林袖身上的血已经沾到他的衣袖上。他看着身上由白玺亲自挑选的衣服,眉头皱了皱。
这时候,林袖神经质地关上门。
李洱不得不警惕起来,侧头往卧室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半裸的女人缩在床脚,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喂。”林袖的手里还拿着手机,正好接通,里面传来一声疲惫绵软的声音。
“阿笙,我杀人了!我杀了他!”林袖抖抖索索地说道,望着床上一滩的血红,声音里尽是哽咽和恐惧。
李洱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微微抿了唇。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是黄廷。李洱看了一眼现场,大致了解事情的始末。
林袖还在那边语无伦次地跟林月笙求救,林月笙急得上火得咳了起来,听不清事情的始末,他只能开口问林袖,“妈,你先别着急。告诉我你身边还有谁?”
“那个狐狸精!”林袖厌恶地看向床脚的女人,“还有李洱……”
林月笙顿了一下,对着林袖道,“你把电话给他。”
林袖这时候完全是六神无主,听着林月笙的话把手机交给李洱。李洱拿过来放在耳边,说道,“林袖捅了黄廷一刀,现在黄廷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他说完,听见林月笙愠怒的责怪声,“李洱,我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情。你想算账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为难我妈?”
“噢……”李洱赞同地附和,被林月笙误会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我会冲着你去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月笙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刺激到,剧烈地咳了几声后,语气有些服软,“别为难我妈,把她带走。剩下的事情我会料理的。”
“是要我帮你的忙?”
“嗯。”林月笙疲惫地点头应是。
“我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李洱看着现场,语调生冷。他说完,将手机还给林袖。
林月笙此时也有些惊慌失措,他万万没想到林袖会那么狠心地对着黄廷下手。他在电话里吩咐林袖,“先离开酒店,找一辆出租车去机场。我让凌初现在去机场等你,你一到就上飞机。”
林袖麻木地点着头,内心里恐惧不已。
李洱先一步离开了这间套房,他刚走出房门,就看见林袖疯疯癫癫地也冲了出来。他并没理会,稍候,那个一直缩在床脚的女人开始喊杀人了。这一层瞬间乱成一团。
李洱先去了一趟洗手间,挤了洗手液想把袖子上的血迹洗干净。但揉了几下,发现洗不掉之后,终于决定放弃,将衣服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沾了血就是晦气,所以不能再穿着回去。
李洱下了楼,走近他们包下的地盘,站到凳子上大吼了一声,“转战!转战!京华十九楼,小爷请客!”
他振臂一呼,立马得到了众多人的响应。一群人喝得踉踉跄跄地,勾肩搭背的喊着换场继续。
李洱看大多数人都已经往外走,这才走到白玺身边,低头看着半梦半醒的白玺,笑着问,“还能走不能?”
白玺喝酒一向是不脸红的,但这一次,喝了这么长时间,脸上也染上了晕红。但因为肤色是健康色,也不会显得太明显。
“嗡嗡嗡……”白玺摇着头。
李洱难得的觉得白玺可爱,俯下去问白玺,“那是我抱着你走,还是背着你走啊?”
白玺再摇头,“嗡嗡嗡……男人……得自己走。”
李洱算计着时间,差不多警察也该来封锁场地了,也不再跟白玺啰嗦,将白玺撂到自己背上,说,“要不是怕你撞墙,我才不管你!”
京华距离这家酒店不算远,又是一群酒醉的人,没开车,是走路过去的。路上听见警笛声,还有人指着警车问是怎么回事儿?李洱领着人到京华,喝翻掉的给开了房,要么直接送回家,还有战斗力的继续战斗。
他看白玺真的是有些糊涂,开了间房将白玺也安置了。他自己则是继续出去招待外面那群。
没了白玺,李洱算是彻底变成了主角。
好在后来有裴婴和成景搭了把手,把剩下的那群人收拾掉之后,也差不多要天亮了。该上班的都晕乎着上班去了,顶不住的都直接开了房住下。到最后,就只剩下了裴婴、成景和李洱三个人。
这俩人都是白玺实打实的发小。没了外人,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成景直截了当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你这人不地道。”
说的自然是李洱。
李洱揉着额头,问,“哪不地道?”
“哪哪都不地道!”成景大着舌头回道,“就说今天白少生日这事儿。你知道他今天生日吗?你知道他为了领今天这一张证多久前就跟我打好招呼了?你知道你身上穿这身衣服是他花了多大的功夫订做的?说了你也不知道!”
一旁的裴婴沉默着,由着成景说。这些话裴婴也想说,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借着成景的口说出来,他心里也少些憋屈。
“咱们都知道你是黄爷带大的,但是这人不都没了吗。这都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