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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矢后君,”检察官说道,“请你忘掉事件一心打比赛吧。期待你在本赛季大放光彩!”
“……”
矢后七郎留下深为感动的一瞥回去了。检察官此时忽然感觉到了矢后七郎身上背负的沉重包袱。没有理由。这件事在当天深夜回家之前,一直在检察官的心头晃动。
检察官的妻子持一束信劄过来。高山一边喝着茶,一边按次序读信,突然他愣住了。
这封信没有发信人的姓名。邮戳是下叮的邮政局,在随处可以购得的便笺上有如下歪歪斜斜的字。
不要再管新海清事件!再搞下去你性命堪
虞。忠告你,有一个枪口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一
直瞄准着你!
4
高山检察官这天早上,罕有地带着兴冲冲的表情来上班。
“松山君,”检察官叫来事务官,向他出示了前一天邮送到检察官家的恐吓信,“这个,你怎么看?”
“噢,”松山事务官将信反复读了两遍,又折来折去,对光透视一看,“是送到你家的?这不是挺孩子气的玩意儿么?”
“松山君,”检察官突然一副严肃的模样,“你这样认为?”
“有这种感觉。看上去挺公式化的,小说之类的不是常有这样的东西出现么?”
“比如说呢?”
“所谓‘不要再管’是明白的,但‘性命堪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恐吓信啦!最后的地方也像黑社会电影的广告文字那样无聊。”
“也就是说,这封信实际上与新海清事件无关,是个恶作剧?”
“威胁检察官这种事情本身,也很不正常嘛。”
“松山君,关于这次的事件,知道我在着手的人,首先是这里的人,监察医生以及笛木君身边的几个人,其余的,就是前些时候见过的了解新海清在部 队的情况的三人,上院队高层的两三个人。新海的遗孀和矢后、阿伊子,这三人中若有谁泄露出去,就多一个‘皇冠滴流’的岚铁平。就这些人而已。这里面,如果 除去地方检察院的人和员警、监察医生和矢后,会泄露出去的,你认为会从哪些地方?”
“……”
“对作了调查记录的三个人,是告诫过他们守口如瓶的。那三个人现在与新海的生活、事件并无关系。这三人以外的外面的人,因为都以为新海是病死的,自然也不会去写这种东西吧。”
“与上院队有关的人如何?面临赛季了,如果还在深挖这件事,对外将面临着麻烦——这个想法也可成立吧?”
“你说过写威胁信给检察官是不正常的,而那伙社会上有地位的家伙,用这样的方法来写恐吓信,就更加不正常了。他们有办法从正面提出对我们的要求吧。”
“那么,假定是从某处露出了风声,棒球迷便弄出这等事来,有这种可能吗?”
“谁也没有认为新海是被杀的呀。”
“这么说,你认为是实际上与事件有关的人,故意写了这么幼稚的恐吓信?”
“我想过这种可能。必须弄个清楚,但我认为,这封一眼看出其幼稚的信之中,可能就有着重要的线索。松山君,与其说什么有关的人,干脆一语道破:是罪犯写的。我就是这样想。”
“理由呢?”松山事务官的表情紧张起来。
“信上写了‘枪口’对吧?如果新海被枪击毙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么这封信不妨认作是恶作剧。但是,写这封恐吓信的人,之所以故意写了‘枪口’,是因为他知道新海是因毒物而死的。”
“那么,从迄今的情况来考虑,虽然尚无确凿证据,威胁者应是岚铁平,或者他那一路的人物了。”
“可能是吧。”
“你认为他们是真的打算枪击身为检察官的您吗?”
“松山君,”高山突然站起来,“我忘记了。请你告知静冈县I町的员警,要做好矢后身边的保护工作。他现在站在与我相同的位置上了。再拖延可能就会太迟了。松山君,所谓做好矢后身边的保卫工作,是说他有可能被人用害新海的方法来对付。”
“可以告诉矢后本人吗?”
“非说不可了。告诉他留神接触身体的东西,以及钉鞋、皮手套之类。”
“我马上照办,但您自己怎么办?”
“我的事稍后再说。”检察官用电话召来了笛木刑警。
5
当天下午,当笛木刑警来到高山检察官的房间时,检察官正好与松山事务官一起从刑事部长的房间里出来。
“笛木君,终于到了可以动手的时候啦。”检察官请二人坐下,然后说道,“但是,我的要求是作非正式的处置。要请当地警方支援了。”
“把那封恐吓信给我看看。”刑警说道。在电话中,检察官只说了“人物X有信来了”,但笛木刑警说是恐吓信,似乎他是大体沿着检察官的思路来想像的。检察官等待刑警将信读完,然后说道:
“我先说说自己的意见。松山君对这封信似乎是带有一些疑问的,但我则相信是由罪犯之手所写。这是第一个前提。恐怕会产中这样的疑问;写恐吓信 给检察官是何打算?我认为那理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罪犯对此事件拥有充分的自信。所以,不妨认为这是一种骚扰,一种对我的挑战。笛木君,凭这一封恐吓 信,可以挖出写信的人吗?”
笛木刑警再次打开那封信。
“便笺上也好,铅笔也好,都没有特别之处。即使笔迹也是用左手之类写成的。如果能够将嫌疑人的笔迹取来作比较的话……”
“写信的是否罪犯本人尚不知道。不过,也不妨通过那个收银台的女子试取岚铁平的笔迹吧?”
“明白了。”
“再回到原来的话题。我估计罪犯恐怕没有想到这封信会成为线索吧。所以就死皮赖脸地写了来。”
“照高山先生的想法,其次的要素,即第二个前提,就是岚铁平杀害了新海清。”刑警说道。
“一点不错。”
“我怎么也想不通:岚铁平为什么要杀掉新海呢?”
“笛木君,我曾经想错了,知道么?因为岚铁平不像有杀新海的动机,所以我们迄今仍然无所作为。而我们手头掌握的疑点,目前仅有矢后写给阿伊子的字条丢失,以及新海日记有两页缺而已。”
“一点不错。其他一无所获。”
“于是我就想,也就是说,罪犯杀害了被害者这个事实并非事件的全部。”
“这是什么意思?”
“在其背后仍有另外的、完全没有被发现的犯罪。”
“……”
“新海清木过是因某个机会发现了它而已。也就是说,新海清是目击者。”
“呵呵!”刑警哼哼起来。
“因为新海清是著名的棒球手,所以我们一门心思以为杀害新海是罪犯的全部目的,但那就想错了。”
“确有可能。”笛木刑警点点头,“虽然道理不明,但此事件确有奇怪之处。您刚才这样一说,的确可以接受。被扯去的一页日记上面,大概写了与之有关的东西。不使矢后写给阿伊子的字条让阿伊子看见,这就意味着阿伊子和岚铁平有某种关系。”
“对。所以,我们必须寻找的,并不是新海为何被杀,而是新海清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呢?”刑警怪声怪气地说道。他说的是小西腔。
“我现在可以明确地说的,就是这些了。很遗憾,仅此而已。不过,笛木君,这些事情可以想像。岚铁平此人用心良苦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而且看来还极为自信吧。”
“是关于没有毒杀新海清的证据这一点吗?”
“是的。而且迄今监视该店的安排是一无所获。另外,岚对于新海菊江给予了诚实的援助。仅就这两点来看,他也与普通的罪犯有区别。他决不会轻易就露出尾巴。”
“这种犯罪究竟应归入哪个类型才合适呢?”
“不清楚。而且岚铁平可能已经洗手不干了。”
“洗手不干?!”刑警惊呼起来,“高山先生,那么我们应当如何下手?岚干了某种犯罪勾当。但是他已洗手不干了。而目击者新海则死了……。新海留下的证据被消灭了。究竟线索在哪里呢?”’
“应该在某个地方留有当时的痕迹的。即使波浪平息了,但如果确曾有波浪扬起,岸边应是湿的。”
“应该做什么呢?”刑警直摇头。
“药物方面情况如何?”
“正在调查。近期会有报告出来。但是否会和那家伙发生联系就……”
“请继续干下去。再说,松山君,要请你做一件很麻烦的事:以新海日记本被扯去的二篇的日期,即8月23日、24日为中心,往前一个月,往后至新海死亡为止的期间内,统计附近各警署已处理的事件的种类,并分开已解决和未解决两种。”
“所有案件吗?”事务官双目圆睁。
“只算刑事案件即可。特别是有关枪械和毒品方面的。”
“明白了。”
“虽然花时间,但我是有把握的。”检察官说道,保护矢后是下一个问题。”
6
松山事务官和笛木刑警出去之后,高山趴在桌上陷入了沉思。吃惊的人不仅仅是笛木刑警。检察官也为事件的混饨不清而吃惊不少。持有疑问的也不仅仅是松山事务官。检察官自身也未能消除根本性的疑问。恐吓信。真的不是单纯的恶作剧?
高山不相信有人向外泄露了这一事件,听者有心写了封恶作剧的恐吓信这种想法。恐吓信很幼稚,固然可作为解释,但于理不通。但是,还不能因此而 断言那是岚铁乎所为。但是,如果确系他的所为,那么检察官从菊江处借用了各种东西,矢后拿走了日记本,检察官和刑警在I温泉找到了矢后和阿伊子,这一切, 岚铁乎都看透了检察官的心思。这是很自然的。他曾想如果有了条有力的线索证实自己的想法就好了,但眼下只好走着瞧。一个想法开始在检察官心里扎下根:这个 事件的背后隐藏着更为重大的事件!
高山检察官要下班的时候,松山事务官找上门来说:“高山先生,我送你吧。”
“送我?为什么?”
“你在人家枪口上哩。”
“噢噢,是么?”检察官想起来了。
由此看来,那封恐吓信的确是很愚蠢的。
“真有人要枪击我吗?”
“谁知道,得以防万一嘛。”
“让我自己走好啦。”检察官此时说道。
“行吗?还是坐车回去好。”
“谢谢。要不我先留下遗言吧。如果我遇害了,请你将岚铁平绳之以法。”
松山笑着点点头。毫无疑问,此时他们还不能对恐吓信有完全正确的判断。检察官夹起皮包,走到时近黄昏的街上。急于回家的下班人群熙熙攘攘地走 在日比谷公园旁的路上。在日比谷上了公共汽车,摇晃了约30分钟,检察官下了车。从车站走到家里需要20分钟左右。这里街市已到了尽头,田野、荒地出现在 眼前。那边已处于昏暗之中。月色尚不足以照清夜道,但检察官的身影已经拉长。检察官心想,从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进行枪击的。但是,他并不害怕。他心想,你 就打嘛!不过,那意思并非谅你也打不中,而是对手若这样做,就必定可以从中找出线索。人之所以有两只眼,是要从两个角度来看一个物体,以之明确该物体的位元 置。这也适用于本事件。对方只要再来一次动作,就可抓到线索。但是,无法干等正是检察官的职业。对于第二起事件必须防范于未然。那是检察官要对市民负的责 任,但他觉得,如果自己成为第二个被害者则不妨。
转过街角,看见黑黑的树林。检察官的家位于那森林前的荒地前面。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到了这里,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泥土味中又夹杂着花香。检察官想到自己家里的连翘开满了黄色的花。但是漂荡着的花香可能是瑞香花。
妻子走出大门来迎。
“有什么事吗?”
“盛冈的计士先生有信来。”检察官的妻子答道。
计土是高山检察官的弟弟,正在上盛冈的高中,但报考了东北大学的法律专业。到饭厅启封一看,上面说已通过了考试。
“计士成了大学生啦。”他对妻子说。妻子一脸欢喜的样子。
痴情的伤痕
1
温泉町是大海包围的半岛南麓所形成,所以春天比东京要早两个月到来。但是,高空上还残留着冬的气息,风凉刺骨。
这镇上有个五十米见方的温水室内泳池,游泳选手多在此进行冬季的集训。因为还会进行远征海外的准备、或亚洲运动会的冬训,所以镇上人对于体育运动颇为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