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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过氤氲白雾,仿佛跌进一汪冰湖。所有的感觉在霎时如潮水退去。
坚毅的、温和的、明亮的,瞳孔因欲望而微微放大,一股莫名的寒意却从内心深处渐渐覆盖住全身。
林平之怔怔望着那双眼睛,微微蹙着的眉和棕色的短发。这是个幻觉,但可怕的感觉令他甚至出不了声。
甘尼克斯在这时猛地整个j□j他身体中,仿佛恨不得连下面的卵蛋也一块顶进去。
林平之在瞬间回过神来,他忍不住摸向他的脸、乱糟糟的胡茬和金灿灿的头发。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脏落回了原处。快|感顷刻间卷土重来,他不断地吸气,满眼泪痕地颤抖:“太……”
“爽了是吗?”对方问。
他已经说不出话,失神地微张着嘴呼吸,满涨的器官在他体内突突跳动着释放。他瘫在甘尼克斯怀里,直到对方终于舍得抽出来才慢慢缓过神。
方才短暂出现的影像在林平之的脑海里再度回放。他忍不住闭上眼,比起内疚更多的是不解——他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看到斯巴达克斯的脸?
林平之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归咎于这两人有一对相似的蓝眼睛,而甘尼克斯当时看着他的样子就和那个喝醉的夜晚中斯巴达克斯看着他时一样,但即使是这样虚幻的第三者的介入也让林平之感到羞耻和不自在,就像自己真正被斯巴达克斯做了一样。
那感觉太不好了。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林平之忽然在记忆的缝隙中捕捉到了什么。
斯巴达克斯也曾这么看着他?
那夜的景象越来越清晰。
你喜欢我?他听见自己醉醺醺地问。
是的。那是斯巴达克斯的声音。我爱你,不逊色与任何人。
天……林平之陷入深深的懊恼,喝酒误事一点儿没错。
“怎么了?”他的心不在焉引起了甘尼克斯的注意。
“我有点饿了。”林平之随口道。他避过对方询问的眼神坐起身,随即感觉对方留在肚子里的东西一点点流出来。那里如今只留下强烈的肿痛湿腻感。他已经开始习惯这个,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地擦干净。强烈的疲倦感在身体的满足后侵袭而来,但饥饿却不合时宜地选择在这个时候光临。
当林平之发现睡意无法战胜饥饿后他有些不情愿地咕哝着找吃的,躺着的大个子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我以为我刚把你喂饱……”甘尼克斯的下流玩笑换来林平之冷冷地一瞥,然后他眼神一暗,给对方看快要见底的食物包裹:“我们的东西快吃完了。”
他叹口气躺回去,闭上眼睛和甘尼克斯靠在一起汲取温暖。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他心想这些日子自己绝不会再想来第二遍,但这段时光他将永远不会忘怀。
橙色的朝阳从岩石边缘升上来,他们又该启程了。
“甘尼克斯,我们抓到了几个罗马走狗。”卢戈,甘尼克斯的副手,一个胡子扎成小辫,鼻头通红的大块头匆匆报告。
甘尼克斯神色一敛:“查出隶属哪个军队了吗?”
“庞培。”卢戈道,几个奴隶把那罗马士兵带过来摔到他跟前。
甘尼克斯低头问他:“庞培的军队离这里还有多远?”
“去死吧,你们这些野蛮无知的贱种很快会在庞培手中全军覆没。”
“也许会如你所说,但遗憾的是你可没法看见那一天了。”甘尼克斯淡淡道,素后看向卢戈:“让他好好说话。”
一柄刀立刻洞穿士兵的腕骨,惨叫声让卢戈挖了挖耳洞,“如果不是条件有限我倒是很乐意给你量身定做个十字架——我以前可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说。”
士兵呼哧呼哧喘着气,身体徒劳挣动,甘尼克斯又冲卢戈使了个眼色,士兵立刻松口:“还有两天!”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卢戈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了他。甘尼克斯神情肃穆,眼睛盯着某一点思考对策。不得不说他这个时候和斯巴达克斯有那么点像。
这个想法蹦进脑子里后林平之微妙地觉得对甘尼克斯有一些冒犯。
事实上自两班人马分道扬镳以后他们早就无法再获得彼此的消息,但即使相隔千里他们的殒命仍紧紧相连。
“两天。”甘尼克斯立刻下了决定,“我们恐怕没时间再休息了,兄弟们。通知所有人加快速度。”
“去哪儿?庞培就在前面虎视眈眈。”林平之叫住他,“我们不能跟庞培硬碰硬,这里一共两万多人,但战力撑死了也只有三成。况且队伍里有太多妇女孩子拖慢速度,我们只能尽力避开庞培的耳目。”
“我们回山里躲一阵怎么样?”卢戈的建议立即被甘尼克斯否决:“不行,我们没东西吃没衣服穿,到时候会被困死在山里。如果拼死一搏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回到帐篷,在地图上推断出庞培的大致方位,几乎封锁掉了所有通往高卢的道路。
“庞培的目标是斯巴达克斯。谁能打败斯巴达克斯谁的英名将被众口赞扬。罗马的公民和贵族才不在乎远在天边的战事,他们只想要身边的奴隶们安安分分乖乖听话好让他们继续穷奢极欲的安逸生活。庞培当然也想分一杯分羹。”林平之沉吟道:“大头在克拉苏那儿,庞培不会在这里多花功夫。”
“但如果正面碰上我们就得硬着头皮上,是这个意思吗?”甘尼克斯深吸了口气:“我必须让这些人安全跨过国境。你知道我经常胡说八道天马行空,但这件事得作数。”
“但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庞培势必会一路南下,一旦他和克拉苏的军队会合,斯巴达克斯被前后围攻,他几乎没有逃出升天的可能……”
“他的夙愿就是这些人的自由,这是他为此和克拉苏血战厮杀的一切理由。”甘尼克斯望进他的迷茫的双眼:“我承诺了这个,林。我不在乎外面那些人的死活,我只想确保你的安全和那些该死的诺言。”
有一些林平之熟悉的情绪在甘尼克斯的眼中积淀,他的眼中没有转圜的余地,并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林平之蹙起眉,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算是真正帮助斯巴达克斯。
林平之想不明白大义和人命孰轻孰重,也许他只是不希望再有熟悉的人死去。但有人还在等着他答案,半晌后林平之点点头,后者面容一松,“谢谢。”
“还有没有别的路线?”甘尼克斯的眼睛落回地图上,恨不得在上面凿出一条路来。他很快发现了一些之前被忽略的细节。
离他们他们所在地不远有一片钳形平原,有一条河流通向那里。在和庞培的位置之间群山阻隔且有足够远的距离,就算要过去庞培也得绕个大圈。这简直就是诸神为他们准备的捷径。
“我们去这里。”甘尼克斯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应该昨天更的 但是昨天加班到半夜于是就……
第76章
罗马的官员正在竭力平息斯巴达克斯的反叛所引起的恐慌;但既然愤怒的公民们还有闲心质疑元老院的决策和军队的能力,至少证明他们目前仍旧安全。
不过说到底;那只是一群不听话的奴隶,任他们再张牙舞爪也逃不过克拉苏的庞培的镇压,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最后也不过是贵族们宴会和交际上可有可无的谈资。
西庇阿心不在焉地喝着不怎么地道的赛斯酒,带着各式白色面具头上顶着阳|物雕塑的侍者在他身边来回穿梭,舞女白花花的身体在洒满花瓣的水池中扭曲着搔首弄姿;窃窃私语的贵族们在进行着隐秘的谈论,贵妇们则聚在一起聊着最时髦的衣饰新闻。和每一个宴会都大同小异。
这一切都无聊透了。西庇阿乏味地想,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他就开始想念在家里等着他的人,他漂亮的象牙色的皮肤;有点泛灰的眼珠;黑玉一样的长发和身下那个幽秘的被他折磨的红肿的入口。
西庇阿感到一阵燥热;不太明亮的烛火中那个一张一翕的诱人入口令他坐立难安,他想要立刻骑马狂奔回去将他压在床上挺进他的身体,把那些要流出来的精水再堵回去,然后狠狠贯穿,直到对方的肚子充满自己的东西。
这个想法令他一阵激动,他觉得这个无聊的宴会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尽管那事儿他已经做了无数遍但只要对着那张脸他就似乎永远没有餍足的一天。
令人振奋的是他有数不清的时间。
再回去的路上西庇阿却碰上了从家里出来的侍卫,对方慌张地告诉他他的儿子被一个赛里斯奴隶给挟持了。
赛里斯奴隶,除了景宣还能有谁。
事态没有他想象得糟糕,赛里斯人仍留在大门之内,一柄刀架在提图斯的脖子上,可怜的孩子在吓得瑟瑟发抖,在看到父亲后立刻双眼发光。
他的管家快速地跑过来跟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提图斯怎么偷偷进了他的房间,过了多久后这个奴隶怎么绑架了提图斯被侍卫围在这里。怎么看都是他那个年幼无知的儿子闯的祸,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晚上好,景宣。”西庇阿轻松地打招呼:“你看起来精神多了。”
他太神态自若了,景宣扼住提图斯的刀不禁收紧了些,“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剑拔弩张地做生意可不太好。”西庇阿快忘了对方是个商人,商人总是伶牙俐齿,景宣很聪明,但不够精明。“我说过没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你,你找错了砝码,景宣。”
“是吗?”景宣在提图斯胳膊上划了一道,男孩尖叫起来,但西庇阿仍无动于衷。
景宣微微有些动摇,他重复了一遍,“放我走,你的儿子就能活命。”
他看到对方前进了一步立刻绷紧了神经,西庇阿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离开这句话你有哪个词听不懂?!”景宣怒道,他紧张得喉咙发痛。
“放你再去找斯巴达克斯?恕我直言,景宣,这个选择可不怎么高明,现在奴隶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么……?
侍卫慢慢围上来,景宣飞快看了眼年幼的男孩,然后心一狠一把扔开他将刀刃横在自己脖子上,“这个砝码怎么样?如果不放了我我就自杀,也许你也会喜欢对我的尸体做那种事。可我不在乎,西庇阿,谁管我死了以后还怎样呢,至少我不会再感觉到那些糟糕透顶的恶心事了。”
这种行为无疑承认了景宣对于西庇阿的情感一清二楚。以此为要挟令他感到耻辱,他只想杀了西庇阿,但唯一的一次机会已经失手,现在却要用自己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他已经别无他法,继续被关起来当他的奴隶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他眼神坚决:“我做得出来,西庇阿。”
“……”西庇阿的目光闪了闪,笑容迅速隐去的脸庞就像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他冷冷地威胁般地开口:“你以为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能好好的跟我说话?你会像那群该死的奴隶一样遭受鞭笞棍棒,死无全尸。”
“那也许还好一点。”刀尖刺进皮肤,艳红的血滴下来,西庇阿的脸上出现一丝紧张,“你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是吗?”
“我也是。”
“让他走吧。”
……
冰天雪原之上,两方人马杀气腾腾地对阵。其中一方装备精良,阵型严密,声势浩大,罗马的旗帜飘扬在半空;而另一方衣衫褴褛,参差不齐,就像密集的狼群,看上去毫无胜算可言。
斯巴达克斯站在奴隶军的最前面,身着战甲,手执剑盾,遥遥望着罗马军队开始动作,随即向这边发起进攻。
身后立刻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后退,没有人想冲出去。
“镇定!”他目不斜视地高喊,骚乱平息下来。
罗马军队高喊着冲到他们跟前,尖锐的剑近在咫尺。最前线的奴隶军们下意识举起盾牌,然而下一刻冲上前的罗马人全部陷进地面人仰马翻。一道两人宽的深壑露出圆形横亘在两军之间,及时刹住车的士兵们立即退回去改变队形,无数的盾牌紧紧相连形成牢不可破的防御。
斯巴达克斯的唇角扬起笑:“进攻!”
数道木板从土中掀起落到对面成为桥梁,奴隶们高喊着冲进罗马军中,坚固的阵型立刻开了几个口子。
罗马军、奴隶军,每一个人都拼尽全力向对方厮杀,结束每一个敌人的生命,或在下一刻被刺穿心脏。雪地被迅速染成了红色,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其上。
斯巴达克斯看到无数的人倒下去,无数的人又前仆后继地涌上来,流血和牺牲仿佛永无止境。
永无止境的还有罗马人的军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