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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太恶劣了吧!”
“嘿,那么拷问就正式开始吧——告诉我,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说实话呢,我就拿出来。”
“……没、没啊……”坂田银时短促地喘了口气。“一直在万事屋啦!”
“我有打电话给你,可是打不通,你家的座机也是。转天,眼镜仔接到了我的电话,说你出门去了,但不知去向。就是今天你不约我,我也打算这几天去找你问明白。”土方边缓缓推进,边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啊!” 不等他说出搪塞的话,土方就猛然动了起来。
“
我啊……”土方喘着粗气,“真是既高兴又担忧!你这个、你这个……不教人省心的家伙!”
“嗳,你把我当成傻瓜,还是好打发的小鬼?”他稍稍撑起身子,“以为我什么都觉察不出?明明是做些撩人的动作,可却流露出莫名的哀伤!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呵、呵呵,我也是个差劲的家伙,刚才已笃定主意,你不说清楚就不做,结果却没能把持住——”土方把脸埋在天然卷的手臂上。
“哎……”坂田银时抽出胳膊,抚摸他的头发。“嗯,我只是觉得,觉得只要和你做一下心情就会变好,没想让你困扰来着。”
“……咦?”土方扬起脸,这家伙刚才的话……这么说的话,他的想法与自己一致啊!“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刚才的话。”
“不说啦,没听见拉倒!”坂田银时侧身推开他,趁机脱身了,半坐起来,在一片漆黑中目光停留在差不多应该是土方下半身的位置上。“哎,从正面来吧!”
土方却不动弹。“心情不好,不能说给我听听,非要出远门?”他的话中带有责备的意味。
“就是心情不好才会出门散心啦。”坂田银时一面揉搓头发,一面靠近土方。
“撒谎吧,你明明不喜欢旅行的。”
“总有例外的时候嘛!啊,又没去多远的地方。”坂田银时有些不耐烦了。“总之,真的没事啦!倒是你……还是赶紧处理一下吧,我帮你。”土方单手抵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像是在比划暂停的手势。
“我去下浴室。”
“哎,不是又要练习憋气吧?!”
“不是!”关门的声音。
坂田银时仰面躺在的床上,差劲的那个,是自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咱觉得胧银是个好主意~~~啊,至于胧啊,不知道的去看一下漫画连载啦,或者直接度婶也成~~不过嘛,这都是烟雾弹啦~前尘往事什么的越飘渺玄乎越好~喔呵呵~
八十二
土方盘腿坐在鸟居下面,隔着枝叶望着正在高升的太阳,树林中的雾气渐渐散去,鸟儿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不停在耳边啼叫,他真想把手机砸了,就在这里呆坐一天。
要是以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到有人深陷感情漩涡,哪怕和对方有关的一丁点小事都或喜或忧,他必定嗤之以鼻,觉得让对方牵着鼻子走的要么是傻瓜要么就是执迷不悟,在这方面比起他们,自己可就冷静理智多了。然而真正置身其中,他发现自己同那些傻瓜根本没区别,完全得意不起来,自认为能够收放得当不过是没有认真面对一份感情而已。
近藤在他旁边坐下,仰头咕咚咕咚猛灌矿泉水,登山杖放在一旁。
嘿,还真买来了,用不用这么夸张啊?土方摇头轻叹气。“老大,最近怎么……啊,我是说最近怎么没听你提那个女人的事?”
“咳、咳——”近藤被呛了一下,差点把水喷出来。他拿衣袖抹抹嘴,“哈?你问阿妙小姐吗?哈哈哈,最近这不是没有时间去店里嘛,晚上的应酬都排满了啊!”
“噢。”土方低了下头,又仰起脸看向太阳。
“哎呀,只是少了三个人,我怎么觉得就这么冷清哩?”近藤四下环顾。冲田他们目前留在寺门通身边调查GOEMON的事。“唉,总悟他们跟着女明星肯定吃香的喝辣的,美得不得了呢!不过也好,就当让他多见见世面吧。”
“说不定会被挑中,直接选去当艺人了。”土方调侃道。“啊,不过也需要才能吧。”
“这个嘛,”近藤摸了摸下巴,“有可能呀!”他霍地站起来,“这不公平呀!好像在我身边的,都是些帅气的家伙!”
“切。”土方没理会他,实在没心情继续调侃。可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正在烦恼。“喂,老大,赶紧坐下静静心,一会儿该下去了。”
一个人想要了解另一个人,原来是件这么难的事啊。土方实在琢磨不透天然卷,或许是他把什么问题都想得太简单了,总觉得只要下定决心好好在一起相处,两人就都理所应当长时间维持这样的模式相处,不应该有改变,一旦中途稍遇挫折破坏了原有模式,他就完全茫然了。到底是他在感情方面太单纯还是忽略了对方的想法?
得了,逃避不是个办法,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土方欠了欠身子,其实也在迫切地寻找解决之道,但眼下实在毫无头绪。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这次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唯一能够明确的就是彼此之间出现了矛盾。并非因客观事件而已起,至少这一段时间自己没做什么不妥当的事,不然以天然卷的脾气,早该和自己打架来着。那原因就只能是感性上的了
,比如想法不和,思考事情的方式之类的,那家伙在这上面发觉了彼此的冲突,陈述起来又很难讲清,搞不好就会弄成找碴打架的情形,所以才会纠结导致失常了?
问题绕来绕去似乎又转回原点了,也许天然卷说的没错,他仍不能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替别人考虑,还是一位按照自己意识中认为“好的”或“对的”来办。衣服那件小事折射的影响力最终还是浮到表面上来了?
前天晚上在旅馆的房间里,土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天然卷反常了,距离上次在自己公寓,相隔时间不到一个月。难道他两次反常都是因为自己?说实话,土方不愿意朝这方向想,可又抑制不住有些愉悦的心情。倘若真是这样,不就是说明通过相处,坂田银时已经在乎他到达一定程度了吗,因他而愁闷甚至抓狂、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呵呵……他转而很快失落起来,毕竟是自己乱猜、自恋,那家伙第一次失常时自己闻到的奇特香味……
一闭上眼睛,天然卷赤条条站在窗前的光景就浮现开来,当晚旅馆房间中的光景一点点清晰重现。
土方走进浴室,用冷水拍脸,觉得彻底恢复了冷静,他走回房间。屋里依然没有亮灯,凭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能够依稀看清室内的光景。不知为什么,坂田银时拉开了窗帘,站在窗与床之间的空隙,以稍稍倾斜的角度面向他。
当时令土方一味担心的是对面的窗户,这家伙想啥呢,万一给人看到,那就——
“哎,帮我把它挖掉。”坂田银时摸着自己右下腹的烫伤,以一副悠闲的口气说道,“你不是很讨厌这疤痕来着,那就挖掉吧。”
“……不要了,旧的弄掉了,还是会结新疤的。”土方说,“再说、再说,一定会很疼的。还是不要了,反正我也看习惯了。”
“怎么可能习惯……”土方隐约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惨然。“将近七年的回忆……不过一点也不美好罢了。”
土方丝毫不理解他的意思。什么七年?有七年的时间他都被迫忍耐什么人或什么事,还是用了七年的时间来遗忘什么?
彼此目不转睛地凝视对方的工夫,土方又感到口干得难受,无法出声,本该兴奋的欲望也没有半点动静,只能不停地吞咽口水润喉咙。
“哎,别傻愣着嘛,要做就快哦。”
坂田银时嘴角挂着浅笑,从窗前那片光线走出,在土方面前站定。他拉起土方的手,按住下腹的伤疤。
“你不用、不用强颜欢笑!”总算能说话了,土方挣扎着想抽出手,却被他按得死死。
“土方,你后悔吗?”
“呀,难得你好好叫我的名字。”土方想笑着说,
尽量让气氛轻松一点点,可惜没能笑成。
“哎,”坂田银时放开他的手,倏地转过身去,“我一直在想,保持国中时那样的关系也许最好呢。”他故意有些顽皮地耸了耸肩,可能也想让气氛放松下来。
“噢、噢。”土方含糊道,慢慢挪到动步子,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下,脑子有点乱,思考暂时中断。
“嘿嘿,我随便说说啦。啊,折腾累了,干脆睡觉吧!”坂田银时摸着左边肩膀,活动着脖子,说完,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躺下。
“喂,喂!”这种状态下土方哪里睡得着!
接下来仍凭他怎么摇晃,坂田银时都一声不吭躺在床上装睡。后来,他放弃了,索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知坐了多久,意识迷糊起来。
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帘拉上了。坂田银时拍他的头,和平时一样嘴里骂着“白痴”之类的话,教他快点起来洗把脸,吃过早餐就各忙各的去。
土方彻底糊涂了。昨晚……这家伙喝醉了还是怎么了?可他身上没有半点酒气啊。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啊!欲语还休什么的一点不适合你这不讲究的家伙!”土方下意识捶了一拳身下的石板。他赶紧看看周围,大家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喂,走吧!下去了。”他起身,命令道。
尽管憋屈,可也是一种感情付出,为了对方身上无法明了的事,思来想去,烦闷不已,正是对对方重要性的证明。土方不由得想到了三叶,她生前是否也对自己持有过类似这样的复杂的心情呢?一方面迫不及待想向自己表明心意;另一方面想到自己对她的不理不睬,不禁苦恼,因为不了解自己的真实想法,害怕表现得太过直白遭到拒绝时承受不了,但掩藏心意也非常痛苦,左右摇摆不定,难下决心,她肯定曾感到特别特别憋屈。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含蓄地将心意表达出来,却在刚开口之际便被自己打断了。唉,现在大概能切身体会到三叶当年是多么多么的伤心。
呵,正因为自己辜负了一个好女人的感情,所以现在必须承受等同的精神折磨吗?土方忽然停下脚步,太阳此时已高悬头顶。他一撇嘴笑了,这样正好,说明上天还是很公平的嘛!就算是折磨,他心甘情愿忍受,通过自身经历,说不定他以后能够慢慢学着考虑别人的心情,少做伤害他人的事。这历练一点都不坏嘛。男人就该有承受痛苦的能力,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决不能轻言放弃。
关于前天晚上的事,土方等着天然卷主动开口解释,他清楚贸然提问,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此前曾碰过不少钉子来着。如果天然卷一直不解释,土方咬咬牙,那就让时间平静地翻
过这一页吧!挥起铲子,挖个深坑,将各种各样的疑惑统统埋进泥土深处,就埋在……这片林子里好了。早就猜到那家伙不普通,至于如何不普通自己会努力放弃深入挖掘,明知对谁都不好为何还要自寻烦恼?天然卷开心的时候自己和他一起笑,他哀愁或是反常的时候自己陪在身边寸步不离,这样就够了,即使日后仍会有矛盾,有怀疑,有失落,可是他毕竟太给自己莫大的安慰,比起关系破裂再也见不到他,这些苦恼不算什么。其实他需要最多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就是无言的陪伴吧?“和你做一下,心情就会变好”喏,想法这不是有一致的地方嘛!
“十四、十四!”
“啊?干什么呀?”
“我正要问你哪,”近藤歪着脸搔搔头,“你一会儿小声嘟囔,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咧嘴的……这是琢磨啥呢?”
“数学问题,嗯。”
“什么问题,脑筋急转弯不成?”
“这个……”土方轻轻将手揣进口袋,“一味累加只会增加烦恼而已,越是累加越得不出结果,自己也会对结果越来越茫然,完全不知究竟在算什么;不如干脆做减法,减到最后,剩下的,就是关键了。”
“搞什么呀!我完全不明白!”
“啊,没什么,偶尔想起了过去总是做错的一道习题。”
*
冲田被派去寺门通身边当保镖已有半个月了,他一次都没同组里联络,倒是齐藤和杉原隔几天便向近藤汇报一下情况。虽然他们说冲田除了有时找不到人,其他一切都好,可近藤还是颇为担心。
“唔,那小子快到极限了吧?”土方思量片刻,说道。近藤正端着一份娱乐报纸反反复复浏览。
“啊,什么极限?”
“每天跟着赶场子,一会儿到这里一会儿到那里,有时还得坐飞机什么的,快烦到极限了。”
“怎么会烦,有机会到处跑跑,抽空还能玩玩,总比闷在组里强嘛。”
“问题是受人差遣啊。”土方取出香烟,夹在指间。
“只是临时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