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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会死人的。”土方一挑嘴角,联系刚才的对话,调笑道。
“喂!哪有这么邪门!那可是极小几率事件哩!”
“这节骨眼上可得当心、留神啊。”
“怎么又来了!什么节骨眼啊,现在?我们可是好得很哩!喂,喂,就属你这家伙最会扫兴啦!”
“啊,我先去忙了,有事叫我。”土方推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他隐隐觉得现在外面的局势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为紧张,总之绝对不能因为事不关己就放松警惕。居安思危总归没错。
打开笔记本电脑,坐在屏幕前愣了一阵,思维有点乱,土方掏出烟夹,发现里面只剩最后一只烟了。“搞什么啊,昨天居然忘了蓄上。”
他取出最后一支烟点上。冲田回到组里那个晚上,他匆匆忙忙离开万事屋,到今天都没和天然卷联系过。倒不是因为当晚说了
些难为情的话,不好意思主动去找那家伙了,他是觉得总该给天然卷一些考虑的时间来消化自己那番话,他这个人嘴比较笨,向来不会说像模像样的漂亮话,天然卷是知道的,深想一下就能体会到自己可是鼓足勇气说出那些话的。
咦,刚才下雨了?土方看到粘在玻璃窗上的水珠,感到纳闷,站起来走到窗边。可不是嘛!下面的灰色的柏油马路呈现浸入雨水后的深色。就是一阵小雨啊,这会儿已经停了,自己完全没有察觉。
气象厅报道今年的雨季,预计雨水大概比往年要少。阴天,不下雨,空气潮湿闷热,想想就让人难受,与其赶上这种天气,还不如痛痛快快下雨哩。
手里的烟已经燃尽,唉,一根烟这么快就抽完了。土方扔掉烟蒂,坐回电脑前,没有烟,心里总不踏实,算了,不麻烦其他人了,干脆自己下去买一条吧。
作者有话要说:YD小剧场——
副长出差去了,回来那天在路上想着卷娘和两个闺女一定非常想他,等见到他会一下子扑上来~~~对,回去的时候地给买礼物~~~
当他满心欣喜地回到屯所,全发现院子里直冒烟——火灾啊!!!匆匆忙忙跑过去一瞅,原来是卷娘正和大伙在院子里开烧烤晚会。。。弄得到处烟熏火燎,还把他自己种的特地留出来的西红柿给摘了!!
卷娘见他来了,一点不惊喜,还说让他别瞎嚷嚷==副长的心灵又受到了挫伤。。。。结果是,隔天休假一整天,卷娘都不得不把他搂怀里安慰====
八十八
这一整天,一直到天色暗下来都阴沉沉的,白天那阵小雨没下痛快,空气中湿气很大,感觉很压抑。大概是受到“路魔事件”的影响,街上的气氛也与往常略有不同,盘桓着一股低气压,总觉得快步行走的路人脸上的表情多少都带有些惶恐不安,时不时警觉地环顾四周。
可能自己也在无形中受到了周遭环境的影响,有些坐立不安,干什么都心浮气躁。土方买完烟回到休息室,在电脑前坐一会儿,就慌神,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事实上今天很太平,连电话都没有接到几通。
傍晚过后,土方到站前街巡视,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他又来到新宿那边,在他们的店里逗留一会儿,叫来原田叮嘱几句,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他起身离开,打算去俱乐部接近藤。
今晚近藤应邀到某高级俱乐部和同他们有来往的组织头目商谈关于以后发展的事。估计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土方想,不过是找个借口聚在一起吃吃玩玩而已。除非事关重大必须联合,否则黑道可不是那么团结,会同别的组织合作谋求未来发展的团体。
土方将喝得醉醺醺的近藤塞进车里,松了口气,看来今天确实不会发生不好的事了。唉,自己到底惴惴不安什么啊,难道正如老大所说的,是因为太多虑了,以至于精神过度紧张,对周围的环境、气氛过分敏感造成的?得了,一会儿回到公寓好好睡一觉,暂时什么都不想了,彻底放松一下,想必明天就能好转。
后天。。。。。。要去牙科诊所,土方脑子里琢磨着乱七八糟的闲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公寓门前。他歪了歪头,掏出钥匙,拧开大门。
屋里的壁灯亮着,玄关的鞋柜最上面摆着一双肮脏不堪的慢跑鞋。噢,那家伙来了!在干什么呢?土方探头朝客厅望去,天然卷没有横卧在地板上,连电视机都没打开。联想到前两次的经历,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晓得这回天然卷又要耍什么把戏。
轻手轻脚走进客厅,土方看到天然卷静静坐在沙发上,光线太暗,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喂,你怎么提前不打声招呼呀?”过了半分钟,他才听到坂田银时回答:“哎,忘记带手机了,这几天。”
“咦?这些天你不在家啊?忙什么去了?”土方一边松开领带结一边问道。
“呃,也没忙什么。”坂田银时搔了两下头发,“就是去工作啊,工作嘛。”
土方这才发现天然卷身穿一套深灰色的运动衣,难道是去做体力活了?比如搬家什么的。“噢,结束工作之后,你没回家就直接到我这里来了?嘿,这么想我不成?”
“嘁!哎,家里有点……
反正暂时不方便回去啦,想想就到你这边来了。”
“怎么,万事屋出什么事了?”土方脱下西装上衣,随手扔在沙发上。
“呃,也没什么大事。”坂田银时含糊其辞。
“那个……”土方对于他上次的把戏心有余悸,他找借口说要把西装挂起来,来到玄关,从钉在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一枚衣架挂上西装,然后将大门锁好并挂上链条,确认之后才将衣架重新挂到钩子上。这回谁也不能悄悄进入室内了。
“哎,今天没人会来啦!”
心思一下子被对方看穿,土方顿时露出些许狼狈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谎称道:“什么呀,这套西装明天还得穿呢,弄皱了就不好了!”
“哼。”坂田银时斜了他一眼。“啊,今天实在太累了,就没做什么吃的,直接洗澡睡觉吧。”
土方“噢”了一声,今晚天然卷的态度什么的似乎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异常举动,可他就是难以彻底放心,总觉得有什么不释然的地方。算了,不管怎么说,天然卷到来,他还是开心的。一抬头,坂田银时已经走到他面前,身上的运动衣,上衣和裤子上都有几条小破口。这家伙穿衣服不在意,没有一条牛仔裤是不刮破的,想到此,他没有继续深究。
“我去洗澡喽。”坂田银时抬抬下巴,指着浴室方向。
“嗯。”土方点了下头,目送他走过去。忽然,他挺直腰背转过头来,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瞟着土方,“哎,你不来吗?”
他这是在用眼神发出某种信号,土方当然明白其含义。
“呵,既然你要求,我自然乐意奉陪。”
*
“啊,花纹已经补好了?”坂田银时观察着土方的后背问他。
“噢,那个啊。”土方极力扭头,使劲朝后背上的纹身瞅。“上个月约时间弄好了,这回像样多了吧?”
“哎,马马虎虎吧。”坂田银时耸了下肩。
“嘿,反正你这家伙也不懂欣赏!”土方打量着天然卷全身,他身上有几道细细的浅浅的伤口,但都说不上严重,顶多是不留神被薄铁板之类的东西划出来的,可能是干活的时候弄的。说起来,他衣服上的破口也是这么来的吧?
“水放好喽。”坂田银时将手伸进浴缸,试了试水温,关上连接热水管的龙头。他跨进浴缸,不断往身上撩水,“啊,泡一泡温水真舒服啊。”
这家伙不讨厌泡温水澡嘛!那为啥不愿意泡温泉呢?自己和他商量过好几次,最后都不了了之。土方原以为他对泡在温水里享受这事抱持抵触态度——尽管大多数人都青睐温泉疗养,可还是有少数人讨厌,毕竟世上什么样的怪人都有,勉强不了的。
但仔细想想事实好像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莫非这家伙是抵触和自己同去吗?为什么呀?这也忒过分了吧!
“哗啦啦”土方赌气似的一口气坐进浴缸,挤出来的水没过缸沿流到瓷砖地板上。
“你干嘛呀?”
“喂,我问你,为啥不愿意跟我去温泉旅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土方发现对方的露出瞬间被什么戳伤了的眼神,随即游移片刻,才恢复正常。
“喏,你喜欢洗热水澡吧,和大多数人一样喜欢泡在浴缸里放松,对吧?那泡在温泉里感觉肯定会更好,我想你绝对知道,可你不愿意去,就是不愿意,为啥呀?我就是好奇,难道觉得跟我一起去很丢人不成?”
“哎呦,你说这个啊……”坂田银时俏皮地鼓起一边脸颊,轻轻点了点头,“你说是就是喽。”
“喂!”土方气哼哼往身上撩水,忿忿地瞪着他,“真是这样的话,你就早点痛快说出来呗!”
“哎呀呀,直说的话,你这家伙肯定会大怒吧?”坂田银时眨眨一双死鱼眼,说得理所当然。这使得土方更加生气。
“懒得和你说!免得破坏情调!”
土方认为继餐桌之后,浴室是排在第二位的最佳调情场所。且不说在水中做那事的感觉委实奇妙,光是想想待在氤氲的浴室里,升腾而起的水汽仿佛形成一层薄纱,将彼此的身体掩映得朦朦胧胧,这感觉多浪漫啊。可是今晚,他虽表现得十分积极,其实内心激情不足,一方面是这一整天心态都不大好,精力难以集中,自然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另一方面就是那种不释然的感觉,这会儿似乎比刚才更加强烈了,不禁想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带着如此情绪,他只得放弃一度热衷的“浴室游戏”,草草了事之后就收场了,幸好天然卷并未对此表现出不满。可能这家伙也是太累了,巴不得早点完事睡觉去呢。
躺在卧室床上,坂田银时提议小酌几杯。他说在厨房找到一瓶没开封的清酒,好像是上次大猩猩他们一群人来的时候带来的,一直放在厨房角落里,忘记喝了。
真难得,土方想,这家伙第一次提议躺在床上喝酒,不过他没有反对。
很快,坂田银时拿着清酒和两只玻璃杯折回卧室。
“嗳,现在出门可得小心点。”土方转着手里的杯子说,“那些什么‘路魔’不分对象,袭击街上的行人,搞得外面人心惶惶。”
“啊?”坂田银时抬了下一边的眉毛。“似乎并非不分对象吧。”
“是吗?这我不太清楚,报道内容我只听了个大概。”
“哎,我是不要紧啦,倒是像你们在这种有钱有势
的家伙要小心点啦。”坂田银时一仰头,喝光杯里的酒,随即又蓄上一杯。
“这是所谓的仇富心理作祟吗?”土方呷了一口酒,打了个哈欠。
“唔,”坂田银时偏着头想想,喝去半杯酒后说,“差不多吧。”
“噢,这也并非不能理解。”土方忍不住又打了哈欠。他一口气喝光剩下的酒,将被子撂在床头柜上,“困了,有点撑不住了,我先睡了。”
“好吧,你好好睡哦。”
意识即将陷入沉睡那一刻,他感到天然卷贴了过来,并将他轻轻搂在怀里,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温度,这感觉无比惬意。啊,终于想起了,自己没问他的答案,听过自己在万事屋门口所说的那些话,这家伙一直没给出明确地答复,关于彼此以后如何相处的事。或许这家伙是打算用行动表明吧,就像今晚这样,那么,可以安下心来了吧……
*
吵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吵得没完没了?不想起来,真不想起来!
土方被迫睁开眼,顿时感到头痛欲裂。他甩甩头,往后撩了撩前额的头发。吵闹声是从门外传来的,有人不停粗暴地按门铃、敲门。
“等一下!”他大喊一声,同时从床上下来,猛然站起来险些栽倒,头晕得要命,眼前事物有些重影,同时伴随着恶心想吐的症状。这怎么搞得,昨夜的确是喝酒了,但仅仅两杯清酒怎会造成宿醉?
“来了,来了——”他边整理好浴衣边走到玄关。
“喂,请问……”站在外面的三个陌生人目光都十分锐利,一律穿着深色西装,但一看就是廉价货,而且有点皱巴巴的,且都没有系领带。他忍着头痛努力琢磨这些人的身份,其中一位看起来是头儿的家伙,默默掏出证件摊到他面前。土方不由得半张开嘴巴,那是警官证。
“土方先生,是吧?抱歉,我们接到匿名举报,今天特来搜查。给你造成的不便,还请谅解。”他说完,不等招呼便带着其余两人挤进玄关。
举报?搜查?土方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怎……怎么回事?!”这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领头的警察冲他扬了扬下巴,表示可以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