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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警察冲他扬了扬下巴,表示可以接听。他随土方走进客厅,并把守在通往玄关的入口,不用担心土方临时耍什么花招。
电话是近藤打来了,告诉土方,从一早就不停打他手机,可就是不见他接听,真是急死人了!警察已经联系过近藤了,他也不晓得怎么一回事,所以亟不可待地联络土方。
土方握着手机,只低声说了说“没事”,便挂断了电话。他转身问领头的警察,“警官先生,你们到底要找什么?”见随行的另外两位警察戴着白手套,不
经允许就四处乱翻,他十分生气。
领头的没有马上回答,他缓缓环视一圈客厅四周,最后用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土方的脸。“我想马上就知道了。”
这下土方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情绪一激动,更加重了太阳穴部位的钝痛。罢了,随便他们吧!反正自己没做亏心事!不知是哪个家伙恶作剧加以举报的,查出来一定教他好看!
一位警员走过来,向领头的示意,让他到电视柜前看看。他瞟了土方一眼,点点头,走上前去。
电视柜一共两个抽屉,此时最下面的抽屉拉开了,记得里面只放了些杂志什么,还有些零钱,应付临时缴纳的各种费用。土方抻着脖子想看看究竟找到了什么东西,可刚才那位警员迅速挡到他面前,一脸戒备的严肃神情,他只好作罢。
他将拎在手中的透明塑料袋举到土方眼前,里面赫然装着一把缠着白色布条的尖刀,布条上满是血污。“土方先生,请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警车就在下面。”
*
坂田银时直到黄昏才回到歌舞伎町后街。
走在回万事屋的路上,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不是因为连日来的劳累,而是内心的痛苦,连走路都觉得呼吸困难。可是没有办法啊,除此下策之外,他再也想不到能保护土方、不让他趟浑水的办法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警方对疑似的“砍人魔”也不会掉以轻心。只要他被警察盯上,其他什么组织就都无法对他或大猩猩他们下手了。GOEMON的事想必已经惊动了所谓的品香会——假借其名义暗中给会员洗脑的不法组织,而且还有胧在……土方他们的处境实在令人堪忧。但是这样一来……那家伙会恨死吧。哈,好了,这回一了百了了,他不禁自虐地笑起来,这下子不用绞尽脑汁令那家伙讨厌、疏远自己了,一次全解决了。
夕阳渐渐没入云层,不知名的鸟不时掠过天空。
新八和神乐一同蹲坐通往万事屋的楼梯上。一见到坂田银时,他们脸上不约而同露出相当怄气的表情。
“哎,你们在这儿干嘛?还不回家去。”坂田银时没理会他们,径直从他们中间穿过,走上楼梯。
“喂,阿银,你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新八先发怒了。
他回过头,注意到两个小鬼脸上都脏兮兮的,衣服好像也没有换过,一副疲累的样子。他没有看漏新八君攥在手中的东西——他留在客厅里的东京都的地图,此时已经皱巴巴了。
“哎,你说什么哪?”他脚下一顿,转过身来。
“小银你好过分的说,我和新八君这两天到处找你!地图上画圈的地方都跑遍了!”神乐说道。
“喂喂,谁拜托你们做这种事了?我有求你们吗?有时间不如回家念书。”他哼了一声,继续上楼。几秒后,背后突如其来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撂倒在楼梯上。“唔……”他下意识摸了一把鼻子,流血了。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新八激动得浑身发颤。“难道你没想过我们有多么多么担心吗?!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你讨厌身边的人置身危险,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因为你觉得我们不过是小孩子,不堪一击,随随便便就会送命!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我们会让你相信,无论任何人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死掉的!人类很顽强,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堪!”新八抬起头,眼镜片的反光中绽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
“小银,这两天我们阻止了好几起‘路魔’袭击人的事件!就在地图上你画圈的地方。喂,你是不是也在做相同的事?”
坂田银时低下头,前额的碎发挡住了眼睛。地图上画圈的地方是“品香会”分据点所在处。这些是高杉暗中告诉他的,“我可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想坐收渔人之利。反正我看不爽那些家伙,早晚要亲自动手,既然现在你要出马收拾底下的那帮喽啰,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呢。”高杉这般说道。这些天,他单枪匹马扫平了几个据点,将主要干事绑起来,随后暗中通知警察局。
“你们……”他缓缓抬起头,几天不见,两个小鬼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不少。“哇,真疼啊!哎哎,这下我可要讨回来哦!”他撑着楼梯站起来,“喂,像你们这样没有目的在街上乱转可不行哦,还是上来计划一下吧。”说完,他揉着腰,一步步走上楼梯。
“嘿!”新八和神乐对视一下,欣慰地笑笑,随后三步并两步,跟随他回到万事屋。
*
近藤在看守所里见到土方,只能隔着特殊玻璃对话。他哭丧着脸,连连表示这辈子再也不要到这种鬼地方看望认识的人了!再也不要见到身边的人被关进这种地方!
“十四!不要着急!你的事,我已经告诉松平叔了!我、我也在积极在找人疏通、斡旋,一定将你保释出去!”
“嗨,没关系嘛,老大,不要把钱和精力浪费在这种地方。倒是你们最近可得多留神啊,别把我嘱咐的那些话当成耳边风啊。”土方摆出戏谑的笑容,宽慰他不要紧,反正他没有砍过人,是清清白白的,早晚会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怎么能不着急!组里一天都少不得你啊!”
时间到了,土方冲近藤挥挥手,从容地站起来,跟着身着制服的警员离开房间。他好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尽管
心中仍保有一丝侥幸的念想——这不是真的,天然卷才不会给他下套。但再三审视事实,这一念想就轻易被击碎了,喂,自己到底还能相信什么?
“十四——”
土方还不知道,从他房间里搜出那把带血的刀,经鉴识科鉴定,上面的血乃是牛血,或许还混有其他牲畜的血液,但没有发现属于人类的血液,而且稍稍留意就会发现那把刀根本没开刃,别说用来砍人,就连切面包怕都不成。
不消说,警视厅负责调查“路魔事件”的大部分警员都同意有人故意陷害的说法,可是考虑到眼下严峻的情势,不能这么轻易就将土方释放,既然他会受到恶意举报并栽赃嫁祸,那他很可能曾接触过真正的“路魔”,只是他本人尚不知晓,对他进行审问,或许能查出那个真正的“路魔”的身份和藏身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可以狗血点,比如寄一卷卷娘以前被XXOOXX的录像带给副长神马的~~~喔呵呵呵~不过一直都很正经,忽然狗血了就接不上茬了==╮(╯▽╰)╭其实剧情一直在狗血和正经之间犹豫啊。。。最后都选择了正经。。好吧,那只好正经到底了===
啊,今天高考最后一天~不过每年高考都必然下雨啊~~
八十九
五天过去了。
被扣押在看守的第六天,土方见到了佐佐木。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佐佐木先生打开房间铁门上方的小窗,以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盯视着土方的脸,片刻之后,“嘎——”铁门打开了。他低声在门外的看守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人点点头,待佐佐木进入房间之后,重新关好铁门并上锁。
“土方先生,你的精神状况比我预想中要好。这下我就放心了。”土方面容略显憔悴,连日遭受疲劳轰炸式的审讯一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但他的精神还是蛮矍铄。
“切!”土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佐佐木沉默几秒。“你不用这么抵触,我不是来单独审问你的。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哦?”土方疑视的目光立刻转回佐佐木身上,等待他继续说明理由。
可佐佐木话锋一转,说起了不相干的事。他略略环视这间四四方方的狭小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简易木桌之外,别无他物。“被迫住在这么小的地方,还习惯?”
“嘿,这有什么!”土方嘴边挂起戏谑的浅笑,“我上学时租的公寓和这也差不了多少,就当重温中学时代咯。”
“噢,在这种处境下还能保持幽默的心态,这点很好。”佐佐木像是颇为满意,连连点头。
“我说,你是特地来挖苦我,看我的洋相吗?”土方不悦地问道。“呵,这回算是达到你的目的了吧,终于能够把我关起来了,你肯定暗自窃喜呢吧?”
“哪里。”佐佐木低头看了下脚尖,经手揣进西装裤子口袋。他抬起头,对土方说:“你是被人陷害的,没错吧?”
“……”土方嘴唇微微颤了颤,遂避开他的目光,看着床前的木桌。“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无论我怎么辩解你们也不会相信喽。”
“不,其他人怎么怀疑、推测我不知道,至少我相信你。不过我想如果你将被栽赃的过程清清楚楚交代出来,其他警察也不会黑白不分。可我听说,你面对审讯,始终抱持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要求你写事件经过,你也不配合。难道你不想出去了吗?”
“嘿,那些人教你来游说我吗?”极有这种可能,警局里的同行不知从什么途径得知佐佐木同自己有些交情,判断若是由他来单独审问,自己多少会放松警惕交代实情。
佐佐木在屋里
踱了几步,停下来说,“今天能顺利见到你,完全是我找到警局的同事进行疏通,可是费了一番周折啊。所以,这次见面是个人目的。你就不必那么高度戒备了。”
“喂,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土方又笑了笑。
“能不能相信我,由你自己来判断。”佐佐木转身,踱回原来的位置。
土方舔了舔嘴唇,说:“反正我没有拿着刀出去砍人,啧,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么变态的毛病。当然,最近街上出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砍人魔,这么大的事我当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但我没做过,完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反过来想,假设我真的是砍人魔其中之一,那么我肯定会尽量掩盖这件事,因为不想被抓进牢里嘛!那又怎么会将作为证据的刀放在轻易能找到的地方呢?而且还没有清洗干净。这根本就不合情理嘛!再说,我砍了谁,受害人究竟在哪里?怎么不出来指证?
“呵,你们警察不是很善于挖掘犯罪动机之类的东西嘛,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轻易放过,那只要多调查几次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我个人固然很讨厌警察,唯恐避之不及呢!但总归觉得警察不会轻率让什么人背负莫须有的罪名,那样简直和草菅人命没有区别,真是如此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要法院干什么?!随随便便谁都可以制裁怀疑或看不顺眼的对象了嘛!”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佐佐木说,他扳起一根手指对着土方摇了摇,“可你并没有说到重点。警察确实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给什么人定罪,而且光是主观上确信某人无罪也没用,关键在于证据和弄清真相,这点须要你来配合。关于在你家客厅里搜到的刀,刀柄上留有你清晰的指纹,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而你显然又隐瞒着一些事实,教警察如何入手调查呢?针对你刚才的假设,我告诉你,那只是按照一般正常情况来推测,至于心理不正常的犯人究竟会不会做得那么合情合理就很难说了。这样一来,只好继续扣押你,直到发现更有力的证据,彻底洗清你的嫌疑为止。”
土方想抽烟,下意识摸向口袋,这才想起身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被没收了,要吸烟必须申请,邃作罢。他只得深深吸一口气,而后说道:“商店里出售的菜刀看起来都差不多吧,任何人都能买。我对烹饪没啥兴趣,厨具也是随便买的,买回来就放在厨房里,会留下指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噢,说过了,我不怎么做饭,当然也不会仔细观察公寓里的厨具和别人家的有什么细微不同,你们反复让
我辨认那把带血的刀究竟是我家原有的还是后来别人带进来的,我只能回答不清楚,并没有撒谎。从被带来警局的那一刻起,我自问一直没有说谎,请问佐佐木先生,我究竟哪一点不配合了?是不是非要被你们逼得心理崩溃,最后屈打成招,你们才满意?”
佐佐木歪着脑袋咂咂嘴,蓦地冲过来,猛揪住土方的前襟,他的声音却不带感情起伏,“土方先生,你最好识时务一点,和我兜圈子一点用处都没有。到时谁也帮不了你。”他直视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