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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再说,难道她老人家不晓得农夫与蛇的故事,随便收留身份不明的家伙可是件十分危险的事哪!
“这就要走了吗?”
这天晚上登势酒馆难得没有营业,漆黑的店内安静极
了,就在这时老太婆沙哑的声音从通往里屋的门口响起。
之前,他将厨房里剩下的饭团和包子一并裹在一张包袱皮里背在身上。正欲走出店门,却蓦然被吓了一大跳,不是因为被发现偷拿厨房里的食物,而是惊异老太婆早就觉察到他想逃走的打算。
“我说你这小子真是不听话哪,大夫明明说过一个月之内不能下床嘛!要走也要等伤好了再说。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现在你就这么走了,万一死在哪里,岂不是我的过失喽?我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吃上官司哪。”登势老板娘说。
“……不会的。”
“喂,钱在吧台的柜子里呢。”
“嗯?”
“呿,傻瓜!哪有人出门不带钱呀!”
他的背抖了一下,数秒后打开店内的灯。
“哎,谁说我要走啦?”他转过身来,将包袱解下来搁在吧台上,“半夜饿醒了而已,所以下来找点吃的东西。”解开包袱皮,指着里面的东西,“老太婆,这些全给我吧,行不?”
“哼,每天就知道白吃白喝!没想过付报酬吗?!伤一好就给我工作赚钱去!”登势老板娘捶打着他的头训斥道。
或许,从这里可以重新再来呢,试着按照自己向往的方式生活。不管怎么样,这是个机会,透出了一丝曙光,不能随随便便丢弃掉。自己认为美丽的生活方式。
工作啊……一开始坂田银时完全不得法门,活了二十多年他的工作经历是零,不过不曾缺过钱,因为有和高杉他们在一起的一系列行动,也因帮助雇主剥夺别人的生命。首先受雇于人的事肯定不行,因为需要出示身份证件、个人档案,有的甚至需要连带担保人,这些条件他就不具备,当然可以伪造,但他已不想那些歪门邪道了,靠歪门邪道得来的东西始终不是真实的;做兼职倒是随处都能找到活,但不是长久之计啊;最后他决定还是自己做点什么生意好了,于是便有了登势酒馆二楼的名为万事屋的便利屋生意。
只要付钱,什么生意都接的便利屋,也总有人误以为是某个杀手屋,刚开场头几个月总是接到这样的电话,对方说号码是从当地电话薄上查到的,好奇怪的名字啊,难道真的不是杀手组织?听起来很像嘛!不是说付了钱什么都干吗?!近些年,这样的电话倒是少了,可偶尔还是会接到。坂田银时只能苦笑,随便说些无厘头的话打发掉对方。
万事屋不做那种事呀。像什么只做帮助他人的好事啦,为正义服务啦,这类酸溜溜的冠冕堂皇的话,坂田银时一点都不喜欢,他只想按照自己的良心标准来经营这家店。其实赚不赚到钱无所谓,帮助有困难的人也不是为了替过
去赎罪,单纯因为尝试这样的生活之后,虽偶有噩梦来袭,但不足以为惧,他得到更多的是内心莫明的安宁和快活。
这样过了几年,后来无意中解救了被小混混围困的新八,那家伙就死皮赖脸非要到万事屋打工,啊,神乐这丫头的情况也差不多啦……
“喂,发什么呆呢?”土方穿着酒店的浴衣走进坂田银时的房间,看得出他刚洗过澡。“都快中午了,还不快点起床啊?”
“哎,还是很累啊,”坂田银时伸了个懒腰,又揉揉两边肩膀,打着哈欠说,“今天就在房间里——”新八和神乐的脑袋突然探进门口,他惊得倦意全无。“你、你们怎么跑来的?”刚才他们藏在哪了?
“啊,这件事啊,”新八回头看看土方,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摆了摆,这是保密的意思,“你不是说了酒店的名字,我们就查了一下地址,没想到挺容易找的嘛!哈哈,神乐,是不是?”
哎哎,撒谎时注意下表情嘛!一下子就暴露了哦!坂田银时猜肯定是土方问出他们投宿的招待所,今天一大早趁着自己没醒来时,开车把他们接过来的。真佩服这家伙,每晚只睡一会儿还能抱持精神抖擞的状态,就是为了……做点让自己惊喜的事?莫非昨晚他看出自己情绪欠佳?在静冈这些天,无论猜得对还是不对,他可能一直都在留意、揣摩自己的心情和感觉,自己却还无理取闹,唉真是……太惭愧了吧?怎么这趟出游,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了?
“大姐她们在一楼的茶室喝饮料的说。”神乐告诉他。
“阿妙也来喽?哎,那长谷川呢,他真的跟你们一起吗?我可是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啊!”
“长谷川先生么,他啊……”新八低下头,摸着脖子后面,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可能他不能和我们一起回程了。”他也是昨天才碰上长谷川,没回招待所以为冷饮部生意太忙他索性住下了呢,谁知是遇上了倒霉事,不知是长谷川运气太背,还是怎么样的,烟花大会前一天,他去度假别墅送外卖,结果不小心跌进了游泳池,外卖泡汤倒就算了,外卖箱偏偏砸中了男主人的脑袋,这么着,他不单要担负男主人的诊疗费,还要留下度假别墅干活,幸好男主人伤情不重。
坂田银时听完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了。“呃,不能帮他想点办法吗?”
“那别墅的主人还算通情达理啦,”新八苦笑道,“长谷川先生身上的钱不够支付治疗费,只好靠在别墅打工来抵消一部分了。不过他自己好像并不发愁啊,说是不想欠大家人情,帮他凑钱,让大家扫兴什么的,还说在别墅的院子里住得很好
,不知是不是真的咧。”
“哎,不管怎么说,临走的时候还是替他把剩下的治疗费还上吧。”坂田银时说。
“啊,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和姐姐商量过,她也赞同。”
“别急着回去,你们也想去温泉玩玩吧?”土方忽然笑着问道。
新八和神乐同时诧异看向土方。坂田银时也不知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土方不急于解释,他点燃嘴边的香烟,靠着门框徐徐吸了几口,阴阳怪气地笑着说了句很老套的台词:旅行还是大家在一起更开心。
“噢,不用为钱担心。”
坂田银时他们三人顿时浑身一阵发冷,当然不是因为空调温度太低。
“喂!你们那好像吃了什么古怪东西似的表情是啥意思啊?!难得好心邀请你们,一点都不感动吗?!”土方瞪着他们怒道。他的确是真心邀请,天然卷和大家在一起时,心情确实更松弛更愉悦。
“呃,这家伙又坏掉了的说。”神乐斜眼瞄着土方,低声在坂田银时耳边说道,她觉得土方偶尔会做出和外貌不符的表情和动作,不得不说这有点搞笑。
考虑了一会儿,新八呼了一口气,放松肩膀,“土方先生,请允许我们拒绝。呃……嗯……虽然有点失礼吧,我们也不是不想去,不过和土方先生并不是特别熟,让你这么破费还是过意不去,白白接受别人的好意这种事,姐姐肯定也不会同意的。啊,再说、再说,我们还得赶紧回去念书,再玩下去的话,考试可就糟糕了。”
“唉,期末考试啊,虽然复习很头疼的说,可是挂科了就得接受放学后额外补习,还要参加重考,人家就不能参加社团活动了。”神乐满脸遗憾地附和道。
“哎,多串君,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啊,我说?”
“谁是多串?!不准这么叫我!”
“啊,不过大家一起泡温泉确实比较有趣嘛。这家伙乐意请客啦,乖乖接受就是了,不然他会不高兴的。”坂田银时将枕头甩到土方脸上之后说,人多一点更能帮助他消除阴暗的心情。
“阿银,你原本计划哪天回万事屋来着?”
还不等答复,枕头“啪”一下甩回坂田银时脸上,“哎!”接下来两个人就在新八和神乐面前拿着枕头互相拍打起来。
“这场面……”新八正想和神乐说句什么,她却先开口了:“新八君,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明天就要回家了,一会儿还要买些礼品送给登势婆婆的说。”
新八扶了扶眼镜框,“嗯,是啊,我们下去找姐姐和九兵卫吧。”
*
昨天大家一起乘火车返回东京了。
新八这小子明明亲口说他们和土方不熟,临
走时却这么坦然地笑着嘱咐自己多玩几天无所谓,不用着急回来,他和神乐会把万事屋照顾好。哎,微妙的认同感是怎么回事呀?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和土方待在一起,还有,就算自己不在,万事屋也能好好经营……坂田银时知道新八不是有意的,但他心中的失落感还是加重了一些,自己的位置似乎被否定了呢。
唉,都说依赖不是好东西,但自己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变得依赖周围的人,和他们之间建立了各种各样的感情。在建立感情的过程中,自己也渐渐改变了吧,不能说彻彻底底变成了另一个人,但身上某些东西终归确实发生变化,无论承认、察觉与否,可以肯定是往好的方向变化。倘若不是这样,自己根本不会看到某个场景或因某句话而感产生任何感觉。
土方开门回到房间,“喂,我刚看过现在室外温泉池没什么人,赶紧去吧。”
“哦,知道啦。”
来到热海市后,坂田银时发现并非像自己先前想象中的那么排斥,可能是因为一出JR热海站就直接被专车接到酒店,然后就住了下来,根本无暇感受温泉街上那种当地特有的民俗风,也就没有勾起不好的回忆。
说实话,住在名为Atami Fufu的豪华五星级酒店里,到处是现代化气息,亮闪闪的酒吧,装潢一流的餐厅,还有SPA中心……稍微多喝几杯,就忘记了身处何处。不过这样最好,况且住在这里实在太舒服啦,都不想走了——说笑呢,标准套房一天住宿费高达九万多,还能不舒服?这可是热海最出名的一家酒店,常在报纸广告版刊登大幅实景彩照,不得不说确实名不虚传哪。
“啊,我只定了三天,毕竟离开东京半个月了,我也担心近藤先生他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不能玩得太得意忘形了。”土方待池里只剩下坂田银时一人时才走下去,他还是蛮介意外人看到他背上的纹身。
三天的花费将近三十万……这还不是温泉旅行的旺季,等到秋天观赏红叶的时候,这房间价还不知会被炒到多高哩,但也不一定,像土方说的,毕竟高级酒店价格太高,应该没那么多人抢着预约吧。坂田银时胳膊架在池沿上,仰面用白毛巾遮住脸,就算和土方是这种关系,也不好占他这么大便宜吧,虽说土方不介意,可自己心里仍是过意不去。
“哗啦,哗啦”坂田银时离开池子。
“你这就要回房间?”
“啊,有点上头,上去休息一会儿啦。哎,大夏天偏偏跑来泡温泉池,想想真是不正常啊。”
“什么呀,热天泡温泉益处多哩!”
“马上就要回去喽,”土方掬起池里的水,往胸前撩了撩
,“总觉得有点舍不得,嘿,一趟麻烦重重的旅行!”
“哎,这么多天,你都没和‘马戏团’联络过?”坂田银时重新进入池子。
“有发手机邮件啊,怎么了?事先没汇报要来静冈,不过估计他们也能猜到我人不在东京,啧啧,要做好解释一通的准备。”
“我说,你都不会觉得有点失落吗?”坂田银时朝土方靠近,贴近他身边。“不在位这些天,‘马戏团’里不但风平浪静,而且还运转得很好啊,这样一来,你不会觉得自己好像不被需要了?——当然啦,只是个假设而已,假设。”
“噢……”土方摸着下巴,目光游移,像是就此思考。没过多久,他说,“才这么几天不在而已,不至于吧?要是缺席久了,那就不好说了——就当我自夸吧,反正这个世界少了谁还不都是照样运转么,失落也好,不甘也罢,切,这个事实还不就摆在眼前么,没有谁是必须的。不过啊,你刚才说的话我之前没想过,嗯,就算某一天近藤先生真的不需要我待在组里了,消极情绪肯定会有,但一定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大伙的安危依然会牵动着我,不可能因此就成为陌生人,毕竟大家能走到今天,关系绝非一朝一夕,就是这么一回事。喂,你的想法也差不多吧?”
“哼。”坂田银时一转身,趴在池沿上,望着院子里的植物。对啊,就算再过些年,新八和神乐长大成人了,真的离开了万事屋,自己也会一直牵挂着他们,他们遭遇困境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暗中出力;只要他们能长成正直快乐的大人,即便渐渐淡忘了曾一起在万事屋度过的那些愉快或有些伤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