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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行!都一个多月没……你说哪能就这么草草了事啊!”
“喂喂,白天
我还得回万事屋哩,好歹替我想想诶,万事屋的工作没有体力可不行哦。”
“别回去就是了!不差这一天半天的,反正依我看,你那里闲得很,这近半个多月也没见生意上门。”
“什么呀,你这不是瞧不起人嘛!”
“哪里!完全是亲身体验之后得出的结论呢!”土方扳住他的头,在黑暗中情不自禁吻了他。
不知怎的,那幢坐落在黄金地段的典雅木宅以及供桌上照片中的小姐的面容在坂田银时脑中盘桓起来。关于这件事,他一句都没问起过,当然别说解释,土方连提都没提过,若说别扭么,倒也没觉得,毕竟是已过世的人,再和她计较什么实在不像话。只是有些好奇吧,他也想多知道一点国中毕业后土方的经历。“哎哎,我说多串啊,你不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谁是多串?早就不是中学生了,给别人起外号有意思吗?”土方说着又勒了勒他的腰。
“好吧,好吧,你有事想告诉我吧,忘了?好像不止一件哪……”
“什么?”土方抬起头咬着他的耳朵。“等……”坂田银时推推他的脑袋,“啊,那所日式住宅啦,那位小姐啦,还有钻戒啦什么什么的。”
“呃,”土方怔了片刻,“你还惦记呢?唔,怎么说呢,反正啊,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不要往龌龊的地方联想啊,我和三叶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没来得及发生她就香消玉殒了,但就算不是,土方觉得和她也不会有期待中的结果,“买戒指是为了安慰她的在天之灵,仅此而已。满意了?”
“嘁,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啊?事到如今当然你怎么说都可以喽。”
“喂!”土方有点急,“本来就是这样,不相信随便你去查好了!”“安啦,安啦,”坂田银时摸索着拍拍他的脸颊,“没说不相信啊。”说到调查,他忽然记起上次在书店门口碰上的叫什么来着的家伙提醒他,说啥被人给盯上了,嘁!
“再来一次!今晚就是不出来了!”
“哎,那就干脆断在里面吧,我帮你!”
“切,讲什么的,我刚才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那样的话,后悔的可是你哦!”土方的口气有点邪恶。
哎呦,这家伙……坂田银时撇撇嘴,不想喽,先快活过今晚再说喽,然后他使劲在土方脸上拧了一把,紧接着听到土方嘬牙缝倒抽气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趴==我想说啥来着——
十五
长谷川泰三望着阴霾的天空思忖:今晚该如何是好?他心情沮郁地蹲在一家店铺的屋檐下边避雨边抽烟,因交不上房租而被房东赶出来这种事,在供职期间根本觉得是天方夜谭,可现在竟成真了,而且还是家常便饭!
“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呢?”长谷川不免嗟叹,真是世事难料啊。一名撑着暗紫色雨伞,身穿淡绿色和服的妇人低头自面前走过,身形与气质同他的妻子十分相似,他不禁凝视着妇人走远的背影,继而转过头望着眼前的雨幕,闭上眼,过去的光景恍惚浮现出来——
他曾是一家知名重工业公司人事部的经理,工作虽繁忙但十分体面,受人尊重,薪酬也绝对不低;家庭生活尽管有些小不如意,但大体上可谓幸福美满,妻子阿初小他五岁,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教养极好,性格沉稳温和,婚后很长一段时间虽没有小孩,但她将家中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也是一如既往地体贴。有她在,长谷川能够丝毫不为家事分心,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每天下班时,长谷川只要一想到阿初在家门口迎接他,一进门温柔的妻子便嘘寒问暖、为他拎包更衣,他当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就算总理大臣也比不上他的日子过得舒坦。可是,那件事!都是后来的那件事打破了一切美好!
待回过神来,他已是歌舞伎町流浪汉中的一员,被人称为MADAO,靠着政府救助津贴和打零工维持生计。过去的房子,是向妻子的娘家人借了一笔又向银行贷款才买下的,失业时,贷款尚未还清,妻子的娘家干脆将房子收了回去,并极力阻止阿初同他见面,将她接回三鹰父母家,声称要她同长谷川断绝关系,趁着还算年轻赶紧另找一户人家改嫁。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什么都没有做呀!”在原公司最后那段时间,这句话长谷川曾重复过无数遍,但没有人肯听,更没有人相信他。当时他彻底懵了,只意识到自己被人陷害了,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向其他公司泄露金属加工新技术数据,公司高层以维护企业形象为由,决定私下处理,将他从兢兢业业服务了十多年的地方扫地出门。
长谷川认为,若非说他有错,无非是弄丢了工作证,补办一张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如何演变成了被开除的下场?时至今日,他都想不出是谁、出于何种目的栽赃嫁祸于他,由于工作关系得罪人在所难免,和同事发生龃龉的情况也有,但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断不至于下此毒手吧!什么包裹复印数据的塑料膜上留有他的指纹,丢失的工作证被人在技术研发部的机房找到,这些更是无从谈起!事发后,他一度想过报警,但却被公司高层人士
委婉地威胁: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就算不在乎自己,好歹要替家里人想一想!
“呿,都过去好几年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只要阿初平安无事,我受点委屈能怎样啊。”雨越下越大,站在同一屋檐下避雨的人估计赶时间,已经没有等下去了,双手遮在头上匆匆跑到雨中,而长谷川则继续目不转睛望着雨雾。
值得欣慰的是,妻子阿初一直瞒着家里人悄悄和他保持着联络,她始终相信丈夫的人品和清白。长谷川觉得这就够了,他心满意足,至于其他人的看法——爱怎样便怎样吧。算起来啊,他今年已三十七岁了,再想回到明亮宽敞的办公室怕是很难了,即便阿初的心意始终不变,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要她和自己一起流浪街头,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不成?别开玩笑了!
“只要她将来能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反正无业游民的日子也过习惯了,孑孓一身倒落个自在!”长谷川扔掉烟蒂,猛地站起啦走出屋檐,大步迈入雨中。
虽然原公司为了保全面子,没有将那件事曝光,但消息仍不胫而走,面试的公司但凡看过他的简历,打量他的目光便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浑身长癞的家伙,最后自然哪个公司都没有录用他,求职屡屡受阻,长谷川渐渐有些灰心了,索性在街头混日子,至少在这样的地方,大家的目光都是平等的。试想一下,当年就算报了警,他的境遇恐怕比目前也好不到哪儿去,原公司那么大的企业不可能因一点丑闻就被彻底冲垮,而他的经理却势必做不成了,这事再经过媒体渲染,那么照样不会有公司肯录用他,还不是一样会流落街头?而且,那么做还会威胁到阿初的安全。
“唉,看来今晚只有去那边喽。”长谷川冒雨朝万事屋方向走去。
每每在廉价酒馆听到长谷川抱怨自己的遭遇,坂田银时都从心里同情他。一楼的老太婆也十分不满银时经常拖欠房租,不过老太婆刀子嘴豆腐心,尽管没少为此对他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不过从没有将他扫地出门过。于是,坂田银时偶尔会邀请露宿街头的长谷川到万事屋过夜,不管怎么说,好歹头上有片遮风避雨的屋顶嘛,赶上他夜不归宿时有个人看家也不坏啊。次数多了,长谷川开始不见外了,即便万事屋无人时,他也出入其中,反正这里没啥值钱物品,不怕失窃警察会找他麻烦,当然他除了吃饭和睡觉也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长谷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仰头望着对面万事屋的招牌。如果不下雨,在公园的长凳上将就一下是了,等打工赚些钱再租其他住处,但现在是梅雨季节啊……他看看身上淋湿的衣服,也觉得这
样上去有些对不住人家,可实在想不出别的地方了啊。“那就对不起喽,阿银。”他在心里默默道一声歉,朝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说起来啊,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很少碰到那家伙了啊,他指的当然是阿银,差不多每天都会在街上碰面,有钱的时候晚上时常坐在一起喝一杯,可近来那家伙晚上都不大出来喝酒了啊,到底忙什么去了?
经过一楼登势酒馆,长谷川无意中瞥到拉门上的停业告示,大致意思是老板娘登势婆婆带着凯瑟琳一起去外地看望她的朋友了,大约一星期之后回来,望来光顾的客人见谅。
站在二楼门外的平台上,长谷川先按门铃,见无人应答,便大声敲门,仍不见动静,只好试着推门,他知道阿银即使不在家也很少锁门。走进玄关,此刻黄昏已过,里面黑漆漆的,真的没人诶,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忽然,他本能觉察出一丝异样,全身立即警觉起来,摘下架在鼻梁上那副——失业后俨然成为他的标志,片刻不离——的墨镜,眯起眼睛四下打量,通往客厅的玄关与他记忆中并无两样。大概是神经过敏吧,他偏了偏头,换下鞋子顺便将身上湿淋淋的上衣也脱下来一并扔在鞋子旁。
仅仅几步之遥便能走入客厅,可每迈一步,长谷川心中的那抹不对劲的感觉便加剧一分,该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客厅里同样没有光亮,拉门是打开的,光是站在门口一股灰尘味就扑鼻而来,长谷川不由以手遮了下口鼻,随后摸索着找到墙上的电灯开关。
“滋滋”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应声亮了起来。
“咦——!”一滴汗水当即沿着长谷川的太阳穴流下,眼前的光景太令他惊惧了——客厅内所有陈设均翻到在地,写字桌从中间横断,断面处木刺参差,茶几也差不多,茶几下面……那个丫头!没错,确实是常跟在阿银身边的梳着团子的女孩!出事了,出大事了!顾不得多想,长谷川三步并两步,将神乐从茶几下面弄出来,抱起她飞快地向屋外跑去。
*
服部全藏做梦也没想到,他认为毫无价值的资料给万事屋带来了一场大麻烦。
“……查到的就这些。坂田银时近五年来都不曾离开东京,他的便利屋接到顾客委托,需要上门服务的时候他会离开新宿,出于个人目的而到其他地方去的时候很少。他在人际交往方面,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便利屋的工作就是要接触各式各样的人,但多数情况仅限于工作上的接触,而且委托他办的通常都是……可以说净是些杂务,近几年他接了多少单这样的委托、均受何人所托,已无从查起,总之其中并未发现值得关注的对
象。
“上个月,这是他受伤以后的事,相片中的这个人曾每天出入他的住所,持续时间达半个月。”河上万齐指着相片中土方的背影对高杉说,“以他的打扮看来,应该是在某家公司写字楼里供职的白领——”
“别傻了!”高杉脸一扬,一口打断他,“这家伙,十有八九是个流氓。我问你,这些照片是白天拍的吧?你说‘每天出入,持续时间半个月’。好!哪个公司职员可以每天在上班时间旷工外出?呵,或许你会说保险外勤、推销员之类的,是吧?你看清楚了,这家伙身上的西装可不是便宜货,你见过哪个推销员穿这么体面的西装上门而且不带公文包?”
“抱歉,在下考虑不周,失言了。”
“你去查查这家伙是哪个组织的人。”高杉往椅背上一靠,掏出打火机和香烟,“嗳,这次你不会再图省事,偷工减料了吧?”
“唔,关于委托私家侦探的事,在下想说明一下理由:在下并不是为了图省事,只是对新宿并不熟悉,觉得事务所设在当地又距离坂田银时住处不远的侦探调查他的人际交往情况或许更有利一些。”
“嗯,也算言之有理。”高杉又重重靠在椅背靠了靠,“得了,多少还是有点收获。”他拈起土方的照片,“至少找出了这家伙。
“真是意外呢,原来当真如此啊。”他放下照片,将香烟点燃,闭目沉思片刻,缓缓吐出烟雾,最近一次见到坂田银时还是二月的事,记得那天在万事屋,他曾戏言坂田银时搭上了有钱的马仔,没想到当时一语道中。站在旁边的河上万齐静默不言,等待下文。
“哼,横竖是东京的帮派在搞鬼!六本木饭店的事,坂田银时应该帮的是这个组织,切,搞了半天还是政府那些人和当地黑道坑瀣一气。这家伙的组织最上面的头头儿肯定和政府那些人有点来往吧?啧啧,不管怎样,还是利用了黑道的势力,给本地的帮派好处,教他们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