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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耳环摘下来哦,难道要我砍掉你的手指或是耳朵吗?”
简单说来,这件事的经过就是三个不良少女看平子和神乐不爽,企图找茬修理她们,结果反被摆平。神乐身上的制服长裙正是“战利品”之一。光是得到饰物的平子还不满足,对她们三个穿的引以为傲的离地两公分长裙也很喜欢,遂要求她们脱下来。平子将领头的那身行头全换到自己身上后,在卫生间洗手台前的镜子里左顾右盼,这才感到十分满足,招呼神乐走人了。至于那三个挑事的不良少女,神乐说,估计在有
人带着衣服来救援之前,她们是没法走出卫生间了。
“平子很喜欢东京的说,她直说这里可比乡下地方有趣多了。”神乐说道,“我给她讲了些学校里的事,她似乎也很有兴趣,或许考虑着要到我们学校念书呢。”
“啊?!”新八听了这话不禁后脊梁发冷,阵阵后怕。这个泥水平子他也在登势婆婆的店里见过,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太妹,几句话不投机就要动手的家伙。平子的年纪和他差不多,他和神乐又是同校,这平子当真转到他们学校,岂不是很有可能分到他的年级来?新八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啊,那样学校一定会天下大乱的!讲不定马上会诞生新兴少女暴力团!
“咦?那么,平子没在上学吗?”新八问神乐。
“啊啊,好像到这边以后就没再去学校了。”神乐回答,“到底怎么回事我没问啊,也许她不想上就不上了吧,真好啊。”
“呀呀,这哪里好了?你还是不要学她那样啊,那可真不得了!”
“是吗?不过今天我们玩得很开心嘛!”神乐学着银时的动作,挖起鼻孔来。
“诶,偶尔一起玩玩倒是没什么啦……”新八这时才想起来,“神乐,你的手已经不要紧了?打架都没问题么?”
“嗨嗨,”神乐依旧学着银时那样,不屑地弹掉鼻屎,“我们两个人有三只手,而对方刚好三个人,对付起来,其实绰绰有余的说!”
新八差点忘了,神乐从小也跟着她老爸学武来着,他感到似乎身边的女性都有暴力倾向啊,于是无言喟叹一声。
“我看阿银不打算回来吃晚饭了,我们出去随便吃点就回家吧。”
“真是的!”神乐不大高兴了,“那家伙是不是又把钱都输在柏青哥店以至于没脸回来见我们了的说?”
“这个……”新八思考着扶了扶眼镜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啊。“要不,我打他手机问问,他打算赶回来的话,我们就去登势婆婆店里等一会儿喽。”
“嗯,好啊好啊!”
*
今天早上,坂田银时正粉刷委托人院子里的储藏室墙上的裂痕时,土方突然打电话过来,让他下午有空来趟体育馆,他问去干嘛,土方却告诉他来了不就知道了,遂挂断。
铁观看了土方和哥哥比试剑术之后,这几天对剑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每天都按时和土方来体育馆的道场练习基本功。只要他别是三分钟热度就好,土方心想。坚持练习剑道能矫正一个人的性格,增强自身的勇气,他希望铁修习剑道之后能够改掉原本懒散、爱耍滑头的毛病,通过接触,他认为这个年轻人骨子里有种与他年纪相符的单纯劲儿,是个善良的小子,受近
藤的影响,他不愿意打击伤害一个本质上不错的年轻人。铁目前在组织里虽是软禁待遇,但土方觉得他本人真的一点也不想走人,摸不准他是为了反抗家庭还是完全出于个人意愿,抑或是两者都有吧,铁自己说当初以律师身份加入是想一开始就被重用,他先前打听过律师在黑道也蛮吃香的,却没想到大哥的事会被发现……总之得知他同刑警佐佐木间的关系后,坚持将他留下绝不是为了将来拿他当人质威胁刑警先生,那岂不真成了刑警口中的败类了?就是想要铁了解一下,他们心中坚守的道义,他们的组织是否当真如他大哥眼中那么不堪。
“土方先生,一会儿谁要来的是谁啊?莫非是你道上的朋友吗?”铁抹了把头上的汗,问土方道。
“啊,多余的事你就别问了。”土方只告诉他,待会儿有好戏好看,说不定坂田银时是个和他大哥不相上下的高手呢。至于其他的,土方并不想透露。
坂田银时一进道场,土方便丢给他一身护具。
“哎哎,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还看不出来么?”土方早已穿好自己的护具,笑着反问他。
“喂,这个胖小子在干啥?”坂田银时抱着护具,扭头看到端正跪坐在一旁的铁,一脸无比肃然认真的表情。
“不用管他,是我让他在这里观摩的。道场我已经包下来了,不会有其他人进来,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输了会丢人。”
“嘁,你可真是无聊哪。”坂田银时有些无奈地轻声抱怨一句,但他还是穿起了护具。
土方一直期待能和坂田银时痛痛快快打一场,再加上上次和佐佐木切磋一场之后,体内的兴奋被点燃了,跃跃欲试想再找个势力相当的对手。
坂田银时戴好面罩,拿起竹剑,感觉这竹剑掂起来,可比起他的木刀分量轻多了。再看土方那边已有些迫不及待地站到了道场中央。他耸了下肩,慢慢走过去。
土方已经告诉过坂田银时,他不会手下留情,所以教天然卷也尽管放开了就是。但近一分钟内,坂田银时只守不攻,他的打法就像是夏日枝头生机蓬勃的树叶,随风而动,没有啥明确的套路可言,不过他似乎就是有能耐判断出对手的意图,见招拆招,游刃有余地将土方所有的进攻全都挡开了。
攻击苦无进展,土方不由得有些心急,他知道这万万不可,一旦情绪急躁,呼吸节奏便随之乱了,那么原本的进攻韵律就会被打断,对方很容易找到破绽。越是这种状况越要沉着应对,不能让对方瞧出方寸大乱的迹象。冷静下来,变换一下对策,继续麻痹对方,让他以为自己不过如此,这样一来就会放松警惕,然后自己就抓住那
个时机——
在将近又过了一分钟时,土方忽然拉来一些距离,退击腹部,终于击中了对方。他面罩下的脸上不由得意一笑,倘若有裁判在场,那一击一定被判为有效。嗳,天然卷,你多少该认真一点了吧?
这一下达到了刺激对方的效果,坂田银时终于进攻了,也是唯一一次进攻。他纵身跳向后方,就在土方眼前轻巧地跃身而起,形如白鹤掸翅欲飞,双手握剑。在竹剑劈过来的时候,土方迎面以手中的竹剑阻挡,他有信心正面接下这一击。
然而,判断失误。
短短几秒钟的工夫,可在土方眼里却犹如慢镜头播放,坂田银时似乎将全身的力量都灌入剑中,他仿佛看到天然卷的身体悬空,两人相交的竹剑受力,弯曲形变。随着一声闷响,土方回过神来,已跌坐在地,而手中的竹剑被弹了出去,此时业已落地,又是一声脆响。
“哇!太精彩了!厉害厉害!”铁按捺不住激动,从地板上弹跳起来。
“哎……”坂田银时摘下面罩,漫不经心地甩了甩他那一头卷毛。午后的阳光从墙壁高处的四方窗中射进来,照在他身上,他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出,眼神和平时一样,没啥特别的神采,获胜后应有的兴奋,得意洋洋之类的表情不见半分,刚才的事对于他来说好像就和伸懒腰、打哈欠一样稀松平常,完全不值得显摆、得意。
土方有些惊呆,就这么愣怔仰头看着他,竟忘记了站起来,他忽然觉得这家伙……竟蛮帅的!此时土方没有落败的窘迫和不甘,反而对天然卷萌生了一种肃然起敬的心情,同时明白了,他是赢不了他的。剑术切磋,比的不仅仅是技艺,更是心灵上的交战,从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土方隐约感到,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本质而非通过后天努力可以弥补的,这个天然卷身上有他所没有的东西,土方不知那究竟是什么,总而言之,他感到坂田银时能够逾越某个他所不能超越的界限,说得笼统点,就称为天分吧。
“哎哎,真不好意思哪,土方君,这竹剑用着不顺手啊,力道把握不好,还有啊,地板是不是太滑了?”
“行了,不用找理由了。”土方觉着天然卷的话,意思是在说他赢得侥幸,自己是意外输了,像是在顾忌他的面子,这令他着实无所适从。“我出去抽根烟。”
“啊啊,闹别扭了,真是小孩子脾气。”坂田银时望着土方身穿护具走向门口的背影,自语道。一回头,发现铁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以极其崇拜的目光凝视他,看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眼神怪肉麻的啊!
离开体育馆的路上,只听小胖子铁左一口崇拜,右一口大师,聒
噪个不停,坂田银时不时应他一两句,土方则一言不发。直到走至车站,土方问坂田银时接下来要干什么,反正他得和铁回去,晚上还有事务要处理。坂田银时想了想,让他们先忙去,有事回来再说。这之后他回到新宿想去常光顾的店里打柏青哥,可是手机响了,是新八打来的,于是他改变主意直接回到万事屋。谁晓得莫名其妙的家伙还会不会突然来袭击啊,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两个小鬼独自待在万事屋。
*
土方像是要报复白天的事一样,在床上前所未有的粗鲁。坂田银时都一一承受下来,晚上之所以将两个小鬼打发回志村家,自己跑来土方的公寓也是担心白天的事,他知道土方这家伙好面子嘛,好像道上的人面子就是一切,今天在手下(差不多是小弟那类角色吧)面前,本意在必胜结果输得蛮惨,想必回去一定怏怏不快了。这不是赶紧来安抚他一下嘛!
坂田银时蛮喜欢土方将自身分量压在他身上,这让他感到真实、盈满,他同样喜欢和这家伙泡在一起的时光。土方不知道,他担忧自己的黑道身份会给坂田银时带来不必要的困扰的同时,坂田银时也时常担心他接触的一些人或是惹上的某些事会波及到土方,不光是土方,坂田银时不想因自己的缘故给身边人任何一个人带来麻烦,所以能自己扛的事他就不会讲出来。
坂田银时不大理解“危险”一词的含义。有时不禁会假设,若是二十多年前,他就被冻死在纸箱里的话,也就不可能结识身边许许多多既可恨又可爱的家伙,为此他感恩,他不埋怨亲生父母,想必他们有他们的难处,既然活着就该感恩世界,哪来那么多怨恨呢?真的搞不懂呀。“危险”第一次听到,是松阳老师对他说的,那一年他大约四岁。长大后,他了解了“危险”的字面解释,但仍不明白具体意为何事,哪种行为算作危险?他心中只有该做的和必须做的事。
土方将坂田银时的双手按在床头,下巴蹭着他的颈窝。“……今晚咋这么安静?不像你啊,你不是不叫很大声就不爽吗?忍着多别扭啊!”
“嘁,怎么不说你挑不起我的兴趣啊?”坂田银时回他一句。
土方听了赌气似的用力动动身子,“教你胡说!你这该死的天然卷这么厉害,想不到啊……”
看吧,果然是吧,果然是为了白天的事怄气呢吧!坂田银时不禁咧咧嘴,真是小气!“哎哎,都说了很侥幸嘛,你才厉害,行了吧?”
“哼……别以为说些敷衍的话我就相信了。”
“……那要怎样啊,你说吧。”
“说说……说说你的过去!”土方直起上半身,猛地动了几下,床垫随
着颠簸起来。
坂田银时只是“哼哼啊啊”试图支吾过去,喂喂,像什么过往经历这类不值一提的无聊东西可不适合在上床的时候谈啊!
事后,土方没有像往常一样,扭亮床头灯靠着床帮默然抽烟,而是以半命令的语气对坂田银时说:“搂着我嘛!”
“为啥呀?”若是他不说,坂田银时倒是会主动抱着他,让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口。
土方往下挪挪身子,头枕在坂田银时起伏着的胸前。“舒服呗!”其实他忽然涌出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想要将这件公寓所有的门、窗都锁上,牢牢地锁住,把这个天然卷牢牢锁在屋里,哪儿也不让他去。
坂田银时到底妥协了,拉上被子,然后侧身躺着将土方抱住,时不时轻轻拍拍他的背。屋里冷气很足,汗水一会儿就能退下去。
“这回不说‘随便玩玩、随便练过几下’了?”土方的声音闷闷的。
坂田银时蓦地放开手,“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好吧好吧,这些年没事的时候我其实常在练习,在学校时那么说是为了不想被逼着参加这个那个的比赛,麻烦得要死。这样,行了吧?”
“呵,这倒是像你的性格,姑且相信好了。”
坂田银时索性背过身去,懒得理土方。本来就是这家伙非缠着他比试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