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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闭上嘴巴,点点头。
登势婆婆的老公啊,他有些耳闻,毕竟每天在这爿街区游荡也有段时日了。据说寺田先生挺年轻就意外去世了,真够不幸的。
长谷川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忽然突发奇想,要是自己死了,是不是对阿初来说才算件好事?阿初本人绝不会这么认为,但考虑到周遭的现实情况,或许那样对她来说的确是件幸事。
这时,登势婆婆默不作声推过放着湿毛巾的小盘,还有罐啤酒。
“诶?啊、啊,谢谢。”长谷川搔搔头,赶忙道谢。
“不用谢,啤酒是进货时送的赠
品。有一整箱呢。”登势婆婆吸了一口香烟,顺手将烟灰缸也递到他面前。
“哎,那我就不客气啦!”长谷川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忙吸了一口上面冒出来的泡沫。再抬眼看向站在吧台后面的老板娘,她正用一种有话要说的眼神俯视自己。“那个……阿银今天不在吗?”他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开口随便说点什么。
“那家伙啊,下午就出去了。呿,你想叫他一起下来喝一杯?算了吧,即便来了也付不出钱,依我看!”登势婆婆又吸了一烟。
“嗨、嗨,我就是随便问问的。随便问问。”长谷川仰脖喝了一大口啤酒。“啊,马上就到圣诞节了,我想怎么也要叫上那家伙一起聚一聚,不过么……”他摸了摸脖子后面,“看来最近他很忙呀,都不怎么在街上转悠了,很难碰面来着。”
“反正不会是忙正经活计!前些日子还惹上了警察,一个阴阳怪气的家伙跑到我店里来着。”
“啊?”长谷川一愣,不由得说,“不会吧?”
“谁知道。”登势婆婆闭眼耸了下肩。
长谷川蓦地想起,前些日子的确有个警察在这附近到处打听来着,他也听其他居民提过,因为不是冲他来的,也就没仔细打听。住在这里的人,不少是有“问题”的,警察来访毕竟还是有些在意。
“是说阿银偷偷做了什么吗?”问完,长谷川又小声重复一遍“不会吧”。
登势婆婆将烟蒂扔在烟灰缸里,很快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支。“主要是问他周围的人。警察好像对和他接触的人感兴趣,就是我说的阴阳怪气的家伙。他还打听从四周打听了不少八卦消息。”
噢,老板娘在担心来着。长谷川明白了,她大概是为周围认识的人或店里的常客担忧,这些人谁犯了事,被警察盯上了,对此感到不安。登势婆婆其实心眼很好。继而他立马暗自反省自身,自己除了游手好闲之外,可没做过违法的事,也没有那个胆量啊。“我、我可没干什么啊……”他不禁摆手辩解道。
“这几天倒是不来了。”登势婆婆扔下这一句,便从吧台里走出来,高声吆喝着招呼长谷川背后那桌客人去了。
长谷川默默喝了几口易拉罐里的啤酒,而后摸出烟盒,捏出倒数第二支香烟叼在嘴边。他倒是蛮相信阿银不会做什么要被关小黑屋的坏事,虽然他的人品有点乱七八糟难以评价吧,但出格的事应该做不出来,自己也是快步入四十的人,曾经也经历过不少,看人的直觉还是锻炼了一些,再说恶人是不会无条件经常收留别人到自己家过夜的。在这里游晃的日子,他也在附近结识了不少熟人,倘若他们其中有人将被警察抓去坐牢,实在
教人心里不好受呀,可事实当真如此,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被公司里的人怀疑、扫地出门时的那种凄惨光景不禁在脑中重现,长谷川感到一阵体寒,吸了一口烟,深深皱起眉头。
*
难得买到这么新鲜的三文鱼,太适合做生鱼片了。
坂田银时已答应明晚平安夜带上神乐和新八,三个人一起去吃饭逛街。于是便提早一天来到土方的公寓,事先和他打过招呼了,那家伙会尽量早些回来。
傍晚时分,饭菜全部准备妥当,最后在餐桌上摆好盛放酱油和芥末的小盘之后,他满意地搓搓手,用罩子将饭菜罩住。
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罐草莓牛奶和一罐啤酒。冰箱里莫名其妙多了冲饮奶茶和可乐等等碳酸饮料,应该是土方买来的,似乎因为自己喜欢甜食才特别准备的。
回到客厅,他拿一只沙发靠垫扔在地板上,然后打开电视机。侧躺在地板上,一边喝草莓牛奶看综艺搞笑节目,一边等着土方回来。
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悠闲。不,简直太幸福了。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就好,自己没有更多的额外奢求。坂田银时觉得,当初这条路的确没有选错呀。自己没啥野心,只想守着一群可以彼此关心、彼此依靠的人,即便日子过得寒酸一点,辛苦一点,只要能一直平凡却也快乐地活到最后就是最美满的结局了,对他来讲。其实他的想法不曾变过,只不过以前没有这么清晰地呈现在心底,过去做错的那些……错的只是方法。
综艺节目中的主持人正在戏弄嘉宾,引得周围一阵哄笑。坂田银时忽然想看看结野小姐的身影,但很可惜,她不负责播报新闻,也不主持娱乐综艺节目。啊,虽然没事总嚷嚷着要找个令人羡慕的女朋友,实际上,对结婚生子、组建家庭这类事,他丝毫没有现实感,常人眼里如此平凡不过的事,他却无法安在自己身上,就是觉得难以想象自己会拥有那个样子的生活。若说家人,现在身边不是已有了一群吗?
他蹭地坐起来,双腿盘在地板上,将啤酒罐在手里掂来掂去。至于土方呢,那家伙究竟怎么想的?类似将来的打算,这种问题他从来没有问过,也没有问的打算。土方倒是时不时流露出想和他长此以往的意思……哎!觉得真到了万不得已结束关系的时候,那就了结吧。并非想爽快干脆地结束,若是那样,他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他想和土方在一起,不愿意承认想到不行。只是他实在不喜欢勉强,能在一起的时候会尽力,一旦不行了,与其拖拖拉拉,不如就这么算了。
节目快结束了,他打了个哈欠,拿起遥控器换台。黄昏时倒是随便吃了点东西,但到了现
在还是饿得不行。他站起来,走进厨房,捏了两片生鱼片塞进嘴里,味道果然很鲜美。
再回到客厅电视机前,坐了约摸半小时,才听到大门那边有动静。
土方带着一身寒气进屋,深深吸了口气,还能看看到呼出的白汽。他弯腰换好拖鞋,而后将脱下大衣,掸了掸,挂在衣架上。外面真冷呀!
“哎?下雪了?!”土方径直在旁边的地板上坐下,黑色的头发闪动着些许亮点,很像是细微的雪片。
“没有,好像是雨,像小冰渣那种。我不记得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晴天来着。”土方抖了抖头发,掏出身上的烟夹。
“噢,那就是到了早上会放晴吧。”坂田银时点点头,接着看电视。
香烟衔在嘴边,土方用有些冻僵的手指,按了几次打火机,均未将其点燃,打火机的燃料像是差不多用尽了。他不再尝试,扔下香烟,扑到天然卷身上。
“哎!不要把头上的水擦在我衣服上!”这家伙肯定是乘车回来的,怎么身上还这么冷呢?坂田银时嘴里抱怨着,手却忙着轻抚土方冻得冰冷的身子。真像撒娇一样……近来土方越来越喜欢抱着他蹭来蹭去。
“啊,饿死了,电话里你说准备了美味佳肴,怎么样,做好没?”蹭够了,土方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喂喂,早就好了,一直等你回来好不好?”
“什么啊,饿了你就先吃呗!”揭开罩子,看到碟子里的生鱼片,土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喜。噢,看来他喜欢,这就好。坂田银时拉出椅子在餐桌一侧坐下。
“还有饭团在锅里,梅干馅的。”
“噢、噢,挺好。”土方没有和往常一样,坐在他对面,而是绕过餐桌,拉出了他旁边的椅子。
坂田银时扭头看着他,像是想说什么,却说出不来。
“怎么啦?在家里不用讲究什么非得坐面对面吧?”土方笑了一下,伸手拿过桌上摞在一起的一只空盘,在上面挤了蛋黄酱,才更加满足地点头。
“随便你吧。”坂田银时往前挪挪椅子,夹了一片生鱼片,蘸上酱油,塞进嘴里。
“吃这个嘛。”土方用筷子夹了一片两面都滚满蛋黄酱的生鱼片,举在他眼前晃。
坂田银时差点把刚吃的吐出来。他推了下土方的胳膊,“去去,离我远点啊!”
“切,不懂享受!”土方横了他一眼,将蛋黄酱生鱼片放进嘴里,品尝得十分细致。
坂田银时倒吸了口气,将椅子往旁边拉拉。
本应提早一小时回来的,由于在街上逛了一圈,浪费了时间。圣诞节不是时兴送礼物么,土方琢磨着要不买点什么给天然卷捎去,不见他喜欢甜食以外的
东西,虽说买点别的,像上次的男士唇膏那样的东西,他也会高兴,不过。。。。。。想了半天依然没有拿定主意,只好空手回来了。
“学校放假了啊?”土方问起。
“啊?”大概是问新八他们,“才刚放,新八今年比较紧张啊,不过我没看出那家伙有啥紧迫感。”
“唔,可能不想考大学什么的吧,上专科学院也没啥不好。”土方喝了一口汤说。
“前几天——忘了具体哪天,你们的总一郎突然跑到我家来了。”
土方一怔,没想到那小子还真去了呀!“他干什么呀?!”
“我这不是正向你请教呢嘛!”坂田银时瞪着他说,“莫名其妙的…。。不过当时新八也在,总一郎说是找他来的,然后就把他拽出去了。哎,奇怪奇怪,啥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土方眨眨眼,确实猜不出总悟在想什么。“一块儿玩玩,怕也没啥要紧吧,总悟比眼镜仔大不了几岁。”
“哎哎,可不要把新八带坏了哦!他的大姐会哭的!你们的总一郎身上,总有种来路不明的恐怖啊。”
的确有些恐怖,土方本身也常被他恶整。“那小子,从很小的时候就待在近藤先生身边,可能因为没有在正常的家庭里生活过,内心比较封闭,不大会相信别人。嘿,就连我也没见过他会亲近近藤先生以外的人,他若能把眼镜仔当朋友,我真觉得是件好事哩。”
“噢,”坂田银时放下筷子,摸了摸下巴,“可是神乐超讨厌他……算了算了,小鬼头间的事呀,管不了呢。”
总悟和天然卷他们熟络不是没有原因的,土方想起了今年夏天松平栗子小姐失踪的事,恐怕就是从那时开始变熟的。他离开餐桌,回到客厅,从茶几下面拿了“七星”和一次性打火机,点上一支烟后,重新坐到天然卷旁边。
“新年时真的不打算一起出去玩么?”
“啊……”坂田银时咬着筷子沉吟片刻,“我们那边也有忘年会酒席之类的啊,喂喂,忙的可不是只有你们哦!”
说实话,土方已不抱太大希望,天然卷会答应下来。默默吞云吐雾一会儿,他发出感叹:“唔,这感觉真好哪。”
“咳、咳咳,”坂田银时故意装出一副被烟呛到的样子,“好什么呀?蛋黄酱吃太多导致大脑出故障了不成?”
“切!”土方斜眼瞥对方一下,“我是说啊,像现在这样,踏踏实实的感觉着实教人舒服呀。时不时扯几句无聊的话……”他扬了扬夹着香烟的手,“接下来,我才不会说什么肉麻的感激之类的话哩!”
“哎,其实你已经说过很多肉麻到不行的话了。”坂田银时对此其实有同感,不
过他也不会坦白承认。
“明年的圣诞节,我也想这样度过。”土方说,他的目光笔直地望着餐桌对面。“不光是明年,或许后年,或许更加往后……”天然卷将脸凑过来,轻轻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将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测嘛,既然无法预测不如先不要承诺,因为失望的滋味实在很难捱。
*
干了警察这一行,就不要盼望什么年节假日。入职以前,佐佐木早已有此心理准备。倘若还在茨城县县警本部,回家过新年还算好说,调来东京就有些不方便了。虽说距离茨城不远吧,可请假回家探望,这种申请不可能递交的。
今年圣诞节稍感欣慰的是弃尸案总算露出些眉目了,他不顾专案小组其他人的反对,怀疑参加同好会的另一名女性是正确的,连日来跟踪她的行迹发现,她暗中参与黑市交易。从事黑市交易的都是些什么人,不言而喻吧,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的人中不难找到杀手或恶徒,只要出足够多的金钱,就可以差遣他们做事。
佐佐木回住处换衣服,结果发现门把手上又被系了字条。啧,又是那个神秘的男子干的,尽管目前为止他没有露出明显的恶意,一直保持欲合作的态度。可是,总是监视别人行踪的警察,自己的行踪却好像掌控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