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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新八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阿银，帮我写作业的说！”神乐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腿。
“喂喂，老师没有告诉过你吗，作业要自己独立完成才有意义！”
“寒假本来就短的说，留那么多的作业根本写不完啊。开学还要准备期末考试。”
“哎，是你一直都在玩，根本一点都没写过吧？”
“不，的确是很多的说。之前我一直在给同学写贺年卡啊！”
新八已穿好了围裙，这时正在戴套袖。“那个，我们开始扫除吧！把灰尘统统留在过去！”
“好啊好啊！我来帮忙！”神乐举手道，“不过，等一下会
有朋友来找我玩的说！”
“那，”新八看向他的老板，“阿银你呢？啊，被炉的棉被要晒一晒啊！”
“诶？要是一会儿有工作需要出门的话——哎呀，这几天我也在忙着写贺卡嘛，手臂好酸啊！”说着他夸张地活动几下右边的肩膀。
“喂！你们！”新八拧起眉毛，双手叉腰。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阿银从椅子上站起来，“现在就动手开始做喽！”
*
“十四，你看看，怎么样？还不错吧？”近藤已经换上了新做的和服。三天前刚刚做好，派人从店里取来的。“我就这样去给松平叔拜年！”
“唔，我看挺好的。”土方点头表示赞赏。
“新年还是要过得传统一点才有那种感觉啊！”近藤感叹道。“十四，你也去换上和服吧！”
“明天再说吧。晚上还要去店里呢，穿和服不方便。”
“噢！”近藤应了一声，小心地走到办公桌后面，在椅子上坐下。穿和服行动不大方便。“今年就要过去啦！对啦，贺年卡都寄出了吧？没有遗漏吧？”
“能想到的都写好，让山崎拿去寄了。”土方回答，“有了打印机之后，写贺卡方便多了。当然，重要的人，还是要寄手写的。”
“那是，那自然是！”近藤抓抓短发。今天他特地在头发上打了些着哩膏，本就硬直的头发显得更加坚硬挺拔。“你看到总悟没？我昨天告诉他，今天务必回来吃荞麦面！但从早上他就没影了。”
“啧，他去哪儿不可能提前告诉我呀。”土方说，“不过既然老大提醒过他了，我想他晚上肯定会露面的。”
“十四，去过其他店之后，你就一直待在Skirt…High了吧？”
“啊，是这么打算的。忘年会嘛，我们也要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喝几杯！”土方晃了晃身子，从衣袋里拿出烟夹。
“说的是！咦？十四，无论有什么烦恼，今晚统统给我忘光！”近藤捶着桌子说，“都到除夕了，你就不要摆着一张苦瓜脸啦，会直接影响明年的运势！”
“我哪有啊？”土方闭了下眼睛，将香烟点燃。“总之，我没什么不快啊。若说往常那些麻烦事，以后估计还是如此啊。”
“嘿，你看看这个！”近藤忽然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小册子。
“这什么？”土方歪头问道，随即站起来，从桌上拿过小册子。原来是旅行社发行的宣传册。
“等过了三号，让大伙彻底清闲几天了，往年也是如此嘛！这不是找找看，国内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嘛。”
“依我看还是温泉吧，温泉。”土方随便翻了翻小册子，回答说。
“
噢，你果然是这么想的，怪不得要去北海道呢。不过大家一起的话最好不要坐飞机啊，还是包下新干线的头等厢吧！”
“山崎说的？”土方立即反应过来，不由得抱怨，“切！那家伙又多嘴……”
“什么呀！”近藤冲他使劲挥挥手，“你也真是，何必大事小事都一个人琢磨呢？像这样出去玩乐的事，就拿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嘛！”
看来近藤他们都误以为他在筹划犒劳大家的旅行。其实他是想只身前往坂田银时的家乡。自从得知天然卷的出生地，他暗自想了很多，知道时隔多年，天然卷离开鹤居村时又是个小学生，即便亲自到了那边也未必能了解他的背景，极有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到，那里的居民恐怕早已没有人记得曾经的天然卷小男孩。况且自己也不可能挨家挨户敲门，一一上前询问些十几年前乱七八糟、没头没脑的事。
非去不可！这个信念在土方心中愈发强烈。即便那家伙反对，也不能阻止他。只要去过天然卷的出生地，就算什么都打探不出，他也觉得自己获得了某种资格，心里会萌生满足感——至少我去过他出生的地方，知道他的童年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度过的。
“你瞧你瞧！说着说你就又皱眉头，不言语了吧！”近藤瞅着土方的脸说，“嗳，我们明明在讨论令人期待的事嘛！喂，十四，你该不会又在琢磨旅途中可能遭遇的危险之类的吧？”
“唔，就是这么回事啊。这可是不能忽略的事吧，老大？”土方顺势说道。他磕掉快要落地的一截烟灰，将香烟拿到嘴边，吸了一口。
“啧啧——”近藤两手交替挠挠脑袋。
“还是找个近点的地方吧。”土方忽然建议道，“反正温泉旅馆都差不多嘛。决定好了，直接开车过去就行了。一切都按照往年的老样子就是了。”
“这——”近藤犹豫片刻，“也好！说不定离家近的地方，阿妙小姐会答应一起去！”
她答不答应，和离她家远近没有关系吧？土方扔下烟蒂，“算啦，这种事呀，老大你一个人拿主意就是啦，我想大伙不会反对。”
“这么早就去店里吗？”近藤见土方起身要走，便问道。
“我还有点其他事。一会儿下去顺便给总悟打个电话，他最好是和我一起去店里露面。”
“好，好！你去吧，去吧！”
土方带着保镖来到停车场，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并没有打电话给冲田，他能猜到那小子去哪了，大概是那幢木宅，三叶小姐病逝的地方。山崎这会儿应该也在那里吧，圣诞节之前已吩咐他将屋内彻底扫除一遍，今天他要去摆门松。
司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等待
土方的吩咐。
土方其实也想去那幢宅子瞧瞧，思忖一下，他觉得现在自己不适合去，遂放弃了。“去站前街。”早点去Skirt…High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司机点了下头，默默踩下油门，发动车子。
今晚他一点都不想一醉方休，心里盼望的是和天然卷面对面坐在被炉里，边吃年糕边看日出的光景。昨天，电话里天然卷告诉他，除夕夜要和一楼酒馆的老板娘他们一行人去吃吃喝喝，不到新年中午估计闲不下来。当然，就算他是一个人闲在家里，土方这边也脱不开身，早上肯定要负责送醉得不省人事的近藤老大回去休息。
“2号或者3号，挑一天好了。”土方想着，这两天叫天然卷出来，或者去万事屋找他。然后……再去北海道。至于组里大伙一起去泡温泉的事，少他一个也无所谓，随便编个借口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写山崎吧，总被54怪可怜的~
副长买羽绒被时联想到了睡在里面的卷卷娘和一排小卷毛~~~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是抓着卷卷娘的JJ，结果早上起来，不知是手心儿出汗了还是小JJ出汁儿了，反正湿了~~
五十
一月二号接近凌晨时土方来到万事屋。
坂田银时挠着头发不耐烦地走出来开门，见到一身和服打扮的土方站在门口，不禁吃了一惊。
“从酒店直接过来的，来不及换衣服了。”土方说着径自走进玄关。“噢，我猜你就没睡。”
“哎，喝酒喝到深夜，白天一直睡觉来着，就这两天。”除夕夜喝到快天亮，昨天元旦睡到中午过了才被叫醒。今天的情况和昨天几乎一样。
“喂，我饿了，随便弄点吃的来。”土方像个老爷似的，大模大样往沙发上一坐，吩咐道。
“哎哎，你不是刚吃过嘛！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干嘛不多吃点？”坂田银时双手抱在胸前，表示不满。
“不要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土方拽了拽领口。不习惯穿和服，怎么待着都觉得不舒服。“酒店的宴会，那是为了应酬和交际，能吃到什么正经东西啊！又不是为了吃饭去的。”土方掏掏左右袖口，香烟和打火机似乎遗落在车座上了。“噢，一会儿顺便帮我捎一包香烟来。”
“喂，你——！我可不是你的佣人！”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令坂田银时不由得有些不爽。
“那，拜托喽。对了，你有没有稍微像样点的衣服，借我一下，穿这个实在不方便。”
“啧，你这个家伙，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穿正装诶。”坂田银时摸着下巴打量他道。这样正式场合穿的和服自己也有一身，不过那是在二手店买的便宜货，乍一看和土方身上穿的差不多，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品质低了不止一个档次，估计他身上这套是在名店量身定做的，价格最少不低于五百万。
“新年嘛！”土方晃着肩膀说，“噢，这是去年做的。拿出来试穿时发现还蛮合适，今年就没有再和近藤先生一起去做新的。”
“嘁，只不过是去年的衣服而已，会不合适才怪！”和金钱有关的观念方面，果然不能和这家伙比较，坂田银时想。
“得啦，别啰嗦这些有的没的了，快弄点吃的来，还有香烟。”土方有些不耐烦地说。
“喂喂，那你待在这干什么呀？你今天来是特地来找碴的吗？”
“休息。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应酬了一晚上，快累死了。”
坂田银时翻翻眼球，斜了他一眼，走进厨房。
哎呀，这几天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叫外卖，此时家里没有什么食材了啊。他挠挠脑袋，发现橱柜里还剩两袋泡面。嘿，有了！他先将锅里的水烧开，然后撕开两袋泡面的包装袋，面饼即将煮熟时，他手疾眼快用笊篱抄出来并放入另一只煎锅里，再随便切点胡萝卜丝，加上作料一起放在煎锅里炒。没过多久，一盘独
特的炒面便做好了。
“哎，凑合点吧。家里没啥吃的了，现在去买估计也买不到。”他将冒着热气的炒面端上茶几，摆在土方面前。
土方看着炒面眨眨眼，径直问道：“蛋黄酱呢？”
“我家怎么会有那种玩意儿？！”坂田银时顿时火了。这家伙难道不会说点什么感谢的话吗？
“呃，那就一起买来吧，买香烟的时候顺便。”土方说着往上摸索，但没摸到钱包，好像也落在车里了。“……以后还你就是了呗！看什么呀！”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
土方惬意地吃着挤了一大坨蛋黄酱的炒面，而坂田银时则好像在赌气，端着一罐草莓牛奶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电视，也不跟他讲话。
“其他人呢？两个小鬼都回去了？”
“啊，九兵卫请阿妙去喝茶看表演，他们跟着一起去了，估计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坂田银时挠挠后腰说。
“这样啊，你没去吗？”土方被近藤他们总拿入赘的事刺激的，一听到和柳生家相关的人事心里就有些发毛。可他还是想调侃一下天然卷，“难得上流社会的……小姐请喝茶嘛。喝的肯定不是你这里的廉价茶叶。”
“啊，当时我在睡觉嘛。哎哎，我说……你真的不是来找碴的吗？！”
“呵。”土方像是欣赏他的反应似的笑了起来。他撕开烟盒上的塑料膜，迅速抖出一支烟来，用桌上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燃。环视客厅，瞟到立在屋角的木刀，感觉比过去新一些，也可能是错觉。他不禁歪了歪头，脑中盘算起去北海道的事。
“你看什么呢？”坂田银时发觉他在愣神，夹在指间的香烟燃烧了一截白灰。
“噢、噢，那个——”土方随手一指电视机对面的屋角，“翻新了？”
“换了一根哪！”坂田银时回答他，“过去的，上次弄裂了，反正也用旧了，于是便又定做了一根。唔，和以前一样，特别要求写上‘洞爷湖’三个字哦。”
“这有什么讲法吗？”
“哎，记得你以前问过的吧？算啦，我就再解释一次。这个……”坂田银时稍微想了想，然后翘起一根指头晃了晃，颇有些神秘地压低声音，“是应仙人的要求哦，我曾经做过那样一个梦，至于内容嘛，当然要保密，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切，骗人的吧。”土方磕掉烟灰。
“不信拉倒。”
“我吃好了，去睡觉吧。”土方摁灭烟蒂，揉了揉眼睛。“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过啊。”
“我家啥时候成了免费旅馆啊？真不巧啊，我还想出去喝酒呢，其实刚才我就要去的，结果真不巧你来了。”
“什么呀！不是
提前在电话里讲好了嘛，今天我会过来！”
“谁知道你这么晚才来啊！”
“白天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