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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现在的警察到底有多闲啊?”坂田银时挖着鼻孔说。
对于他的挖苦,佐佐木并没做出任何反应。估计他料到第一次碰面不会太顺利。“坂田先生好像和一些黑道成员来往也很密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他们犯罪被捕,很可能牵涉到你。”
坂田银时注视了一会儿佐佐木的脸,摸着下巴想,这家伙指的是谁啊?土方他们还是高杉?又或者是泥水平子?哎呀,不管是哪个,都被他给说中了。警察的鼻子是不是忒灵了?“喂喂,不是那么回事哦,我和那些危险的家伙可不熟哦,只不是——啊,见了面会记得这人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若没看到脸,完全想不起他们的名字和长相哦。就是这种关系喽,随便你信不信。”
佐佐木干笑一下。“这么说,你并没有否认啊。”
“哎,不是说了,随便你怎么想嘛。你也知道我这里来的委托人五花八门,不可能逐个调查身份和背景嘛,如果这样就认定我同那些危险分子有瓜葛也太不讲道理咧!”坂田银时摊了摊手。“呃,话说回来,好像我和什么样的人来往,警察干涉不着哦。你可是说了,没有怀疑我啊。”
“我只是提醒一下。”
“谢喽,不过完全不用
你好心呀。”
佐佐木沉默地盯视着坂田银时的脸几秒钟,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既然不紧张也不心虚,难以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个人,说话油腔滑调,他的话,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全盘接受,同时对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也无法下定论,从他身上的确感觉不出什么恶意,不像个坏人,可又觉得在一定情况下他会做出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哎哎,我说警察先生,半小时快过去喽。要是再没有其他问题,我可以送客了吗?万事屋还要做生意呢,警察一直坐在这里会把委托人吓跑的!”
佐佐木今天是借去犯罪防治科的当,来歌舞伎町一趟。据上次逮捕的私自出售枪支的案犯交代,曾不止一次在黑市见过他怀疑的那名女性,说她手里总有来路不明的高档名牌货。于是,他向上司申请联络犯罪防治科,让他们下达逮捕令,先将她抓进警局再慢慢审问,若当真是她买凶杀人,一定跑不了。倘若是自己看走了眼,光是贩卖来路不明的名牌货这一项,也够拘留她了。
“那么,打扰了,”佐佐木起身,低头致意,“暂时先告辞了。”他也得尽快赶回警局。
“什么?暂时?”坂田银时从沙发上跳起来,“难道以后还要来不成?”
“这……不好说呢。”佐佐木笑道,但他的眼神中却很难看出笑意。
“喂喂,阿银可是良好市民呢!”坂田银时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不然警察先生去问问你弟弟好喽,就是那个胖小子,叫什么来着——啊,铁?是吧,是这个名字吧?他走投无路,幸亏碰上阿银好心收留他,让他留下来打工,他才重获生活的信心哦!”他故意撒谎,不提土方,估计就是找到铁本人,铁也不会说出土方的事。
佐佐木的动作僵了一下。“那么,他在哪儿呢?”
“唔,”坂田银时摸摸脖子后面,“要是你早点来找他,兴许还能在万事屋见到哦。不过现在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找好了,话说警察不是最擅长找人嘛!”
佐佐木微皱眉头,吸了口气说:“我不会去找他。他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他的话也不足以为信。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坂田先生和那种小混混牵扯在一起,很难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
“哎,我说你啊——”
这时,佐佐木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是搭档打来了,肯定是催他赶紧回来。他没有接听,再次向坂田银时告辞。
“不送喽!啊,以后也不要再来啦!”
*
土方离开礼品店的时候,还是买了一只青面獠牙的木雕赤鬼面具。这同他背上的纹身图案很相似。再说在店里待了那么久,若
不买点东西实在说不过去。
谈话过程中,店主三番两次建议他退掉房,住到居民家里,不少居民都有招待外来游客的经验,保证令他满意,实在不放心,就住到他家好了,他儿子一家三口外出了,家里只剩他自己,到时候还能继续讲述村里过去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和别人聊天了。
土方婉言拒绝了,他觉得实在太给人家添麻烦了,况只有一面之缘。
“……我爷爷那一代,村民都很爱护那些仙禽,这里的仙禽也并不惧怕人类。可是吧,总有些个别分子!大约很早很早以前,这里的仙禽比现在还要多哩,可因为人们乱捕乱杀,数量急剧减少,后来政府总算意识到了仙禽的珍贵,逐渐开始保护,这里才得以成为它们天然的家园啊。我们也从政府那里得到不少实惠,感谢啊。”店主一边用粗糙皴裂的手小心地包裹着面具,一边还不住和土方讲话,“唉,我说到哪里了?对对,个别分子!就算是现在也依然有哩!尽管只是少数,无论那一代人,总有几个混蛋!这里的禽鸟都是有灵气的,伤害它们会遭天谴。哼,无论怎么讲道理,有些混蛋就是不听、不信!就算违反法律都不在乎。您说,像这样的家伙,是不是无可救药了?
“噢,实在抱歉,您刚才问什么来着?二十多年前,村里哪户人家收养过小孩,小男孩?这个嘛……人家若是不提,外人也不好过问,硬说谁家的小孩是领养的或捡来的,人家肯定要发怒吧?总之,这样的事,外人不可以乱说的。冒昧问一句,您可是警察?不是的话……看您对收养的小孩子这件事这么执着,我还以为您是来查案的,其实一直疑惑来着,您只身来旅行……嗨,实在不好意思,误会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我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从我的店往前走,就是您来的那条路上,有间茶道教室,那个茶道师傅身边总跟着几个小孩子,但好像是来学习茶道的人家里的孩子……说起那位茶道师傅,也是蛮可怜的,年纪轻轻就……唉,那件事啊,当时在村里轰动一时,可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店主说着不禁气愤起来,土方跟着附和几句,盗猎者的行为确实令人不齿。看来店主不知道天然卷的事,也是啊,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呢!自己真傻。他并没有将天然卷的名字和外貌特征明确说出来,不然真像为了调查某人而来的警察。
接过包装好的面具,他点头致谢,离开了礼品店。
回酒店的路上,土方对茶道教室的事有些不能释怀。大概因为想起了《千只鹤》中的情节。现在的茶道成了以女性为主导,还成了女人出嫁前必学的基本礼仪,过去可不
是这样。不过如今倒是也有不少男性买来茶道用具,从头学起,似乎从学习的过程中可以减轻平日的工作、生活压力。
其实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已无限接近坂田银时的过去了,却还是擦身而过。
幻想总是和实际有所出入。这一天下来,来之前那番想象出来的美好气氛已被各种不舒心的琐事代替,搞得土方疲惫不堪。今天倒是有些收获,从店主嘴里了解了不少风土人情。看来天然卷出生在一个民风朴实的地方啊。明天啊,就按照店主所告之的路线走走吧,自己是不具备体会拿着地图到处游逛发掘乐趣的潜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YD小剧场——
小卷毛在卷卷娘身上爬来爬去爬来爬去找奶吃,卷卷娘烦了,就拍了她两下。小卷毛眨眨眼睛,就哭了——这时,副长来了,他抱起小卷毛,使劲拍了卷卷娘两下,在副长家不能打孩子,也不能对她大声说话,要不会吓着她的==结果,卷卷娘眨眨眼睛,跑回娘家万事屋去了。。。。
五十二
土方将背包寄存在储物柜,便匆匆赶回他们的办公室。入住酒店第三天下午下雪了,耽误了行程。他回到东京比近藤他们晚了两天。
近藤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土方正盘算着怎么和他解释自己的去向,他却抢着说,地下钱庄的负责人和他们联系过了,有一个什么类似理财产品的投资项目,建议他们尝试一下。他已问过伊东先生的意见,就等着自己回来再审视一下了。
“哦?具体怎么意思?”土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正要脱去大衣,却感到浑身有些发冷。
“十四,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这两天你跑去干什么了?山崎联系不上你,急得够戗。”
“噢,我——”一阵头晕目眩,土方跌坐在沙发上。
近藤吓了一跳,赶忙教人将他扶到后面的休息室,并让山崎找来私人医生。
可能是赶往巴士车站的路上走得太急,出了一身汗,被寒风一吹搞成了这样。土方迷迷糊糊躺在休息室里琢磨着。这会儿全身又发起热来,其实上飞机时就已感到些许不适,但没当回事,自己的身体还算不错,很久没有感冒发烧了。北海道的冬天实在太厉害了。
他回想起待在酒店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的雪花从灰蒙蒙的空中不住地悄然下落的光景,看得久了,若不是刻意注意钟点,简直感觉时间仿佛停滞在某一刻了。据酒店的服务人员说,瞧天空的情形,估计最多一天半,就能放晴,这算是小雪吧。可在他眼里,这已然是难得一见的大雪了。果然,这里才有真正冬天的味道啊。
幸亏天气情况确实如服务人员所说,若赶上连续下一个多星期的大雪,那可就彻底被困在酒店里了。他处世一向谨慎小心,天气恶劣的时候,他才不会不听劝告,故意跑到鲜有人迹的地方去探险,尽管多少有些不甘心吧。唉,后悔前一天没有拜托礼品店的店主帮他寻一位比较可靠的向导,要是有个熟识情况的本地人跟着,想必就可以到稀奇的地方尽情领略风雪的味道了吧。不过,倒没有因为出行不便而感到特别沮丧,反正本来就没有特定的目标要去。再说一路上一直碰壁,对享受旅行那种憧憬感到灰心了。
啧,天然卷明明出生在北海道,怎么还这么怕冷啊?那家伙缩在被炉里,背上还要披棉衣。因为在东京住久了,皮肤的御寒能力退化了吧?土方想来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吧,老家的冬天什么样差不多忘了,但总觉得比东京要冷。
山崎轻轻推门进入休息室,告诉土方,医生来了。土方冲他轻轻点头。山崎侧身打开门,请他们熟识的那位医生进屋。身着灰色双排扣大衣的大夫先向土方低头致意,随后立即上前检
查他的情况。
医生告诉近藤他们,土方患了风寒感冒,打过针,按时吃药,休息几天便能痊愈,不必太过担心。
近藤点点头,吩咐山崎送医生下去,顺便去诊所把药拿回来。然后,他叫来两个保镖,让他们先送土方到会所休息,有什么事都等他好了再说。
土方本想拒绝,不过是小感冒,用不着小题大做特地休息,撑一撑就过去了。近藤则坚持让他回去,想了想又说,他总不想传染其他人吧?这么着,土方只好点头答应,但不想去会所,要去自己的公寓。
“咦?十四,那间不吉利的公寓你还没有退掉呀?”近藤不由得吃惊。
“啊……噢、噢,这不是没来及处理嘛!暂时再住一住吧,日后我会想办法的,老大你就别操心了,我有分寸。”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呀,很多事都不能和近藤交代清楚。
“那……成吧。多带几个人呀!”
*
佐佐木从犯罪防治科回来,看到搭档绷着脸坐在桌前,面前放着没写几行字的报告。
搭档为他感到不公,与死者一同参加同乡会的那名女性,可是他一直不顾专案小组其他人的反对,坚持调查的,现在成功扣押她之后,总部那些人却先跑去审讯了,还称什么事关重大,要求分局的人最好暂时原地待命。急着立功也不能这么厚脸皮吧!总部的警察就很了不起吗?不消说,佐佐木今天过去,肯定也是白跑一趟。
佐佐木本人多少也感到心理不平衡,但和立功升迁比起来,他更重视案件的成功侦破。只要案件得到解决,罪犯被绳之于法,那么最后谁因此得到表彰就显得不太重要了,毕竟大家都是同行。他劝了搭档几句,称如果为这种事气愤,这样那样的不公平计较起来可就没完没了了,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一下,报告留着明早再写不迟。
搭档沉着脸点点头,无奈地听从了他的建议,默默收起桌上的纸和圆珠笔。
佐佐木叹了口气,左右活动两下脑袋,又揉了揉脖子后面。弃尸案进展到这一步,应该说快告破了,能深深舒口气了。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见杯里的水干了,便起身来到走廊的饮水机旁。这时,两名刚从审讯室走出来的同事从他身边经过,嘴里说着今天保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