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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一直有些介意二月中旬某天在高杉先生办公室外面与他擦肩而过的白发男人,他的眼神……这是第二个——单枪匹马闯进高杉先生办公室的人,上一次是个长毛的,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只见过这两个,或许也是因为跟着高杉没有多久的缘故。被下了命令,“合法”身份证件没下来之前不能外出惹事,无奈之下他只好在练功房打沙袋消耗精力。
以前夜兔工业高中的学长阿伏兔坐靠着墙壁颇有些无聊地看着他。
“这几天都没打架,你也觉得没趣吧,阿伏兔?”神威停下来,没有转头,也没有收势的意思。
“唉,我倒是无所谓啊,打架也蛮累人的。”阿伏兔的口气有点漫不经心。
“呵呵,你好像更喜欢周旋嘛,就是打心理战之类的,反正那些我是不行。”神威笑着双手扶正沙袋。
“那倒也不是,”阿伏兔挠挠下巴道,“不过有时需要嘛,诶,总得有人做啊。”
“所以说喽,认识你真是件不坏的事哦。”
“得啦得啦,这种夸奖啊——”阿伏兔转头,见河上万齐出现在练功房门口。
“打扰了。”万齐道一句,“神威,你出来一下,高杉先生在走廊里。”
“哦哦,好的。”
神威出去之后,万齐走进来坐在阿伏兔旁边摆弄起耳机来。阿伏兔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听什么,本身对音乐也没啥兴趣,“唉唉,看来周围净是些不能理解的人啊。”他小声叨念一句,而后看向玻璃窗外。
“这地方不错?”
“马马虎虎。”神威依旧笑着回答高杉的话,“啊,不过暂时也没有办法不是?”
“嗬嗬,”高杉怪模怪样干笑两声,接着说,“马上就有机会让你大展身手了,再耐心等一下。”
“咦?听了这话,我真想马上行动哪。”
“啧,眼下可不行。忍耐,再忍耐一下。”高杉伸出一只手指在他眼前晃晃,“你说过,你是喜欢把好东西留在最后吃,是吧?”
“啊啊,是
这样没错。”
“我呢,可是恰恰相反。”高杉拿出香烟,但不急于点燃,“好东西要在一开始就吃得死死的,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抢先。”
“可是这样的话,”神威脸上的笑容收敛片刻,“万一好东西在一开始就溜掉怎么办?”
“哼,不可能的。除非,”高杉转身,背对他叼上香烟,略略转过头道,“我一开始就打算舍弃。”说完,他径直往前走,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除非是自己一开始就不想要的,不然绝不会让‘好东西’溜掉。”唔,这话听来也蛮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黑化,唔==^_^
六
已经到了三月下旬,再过过樱花都要开了,天气却依然有些清冷。志村新八走出教学楼,不禁双手抚摩衬衣半袖下露出的胳膊,看来太阳落山以后光穿夏季制服衬衣还是不行啊,他将搭在肩上的深蓝色制服外套重新穿好。
“唔,最近那些人好像不怎么来了。”站在学校门口,新八迅速朝左右瞅瞅,这个动作像极了机敏的松鼠,阿通同好会的阿高今天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他只得一个人回家了。神乐嘛,说是放学后要和料理社的学姐们一起去吃冰淇淋,国中部的课程安排和高中部不一样啊,她通常应比自己早离校,也不好总让她留下等着自己一起回去嘛,再说没必要啊,她也有自己的事嘛。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稍显土气的眼镜,走上校门左边那条每天放学的必经之路。
放寒假之前,新八打工地点的老板——阿银,曾告诉过他放学回家的时候尽量和其他同学结伴走,追问理由,阿银则不继续解释,只说什么为了安全起见嘛,说话时阿银的表情与往常没啥两样,新八以为就是随便说说,反正这家伙也常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起初并没当回事,可没过了几天新八却在学校门口发现了两个看起来很可疑的男人,他自知自己的平凡,会被星探之类的古里古怪的陌生人留意纠缠压根没有想过。“啊,反正看的也不是自己吧。”当时他这么想来着,若是一开始就认为两个陌生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未免自我意识过剩,可次数多了,再怎么迟钝的人也会觉察到不对劲吧,他方才想起阿银的话,于是每天放学即便绕些远路也尽量和同好会的好友一起回家。大约持续了一礼拜,他渐渐放松了警惕,他们只是盯着自己看看也并没怎么样啊,至少跟踪之类的行为一直没有过,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吧,肯定是期末考试前压力比较大造成了,新八叹了口气,继而又觉得有时阿银像是开玩笑的话并不是信口胡说,总之还是应该稍微小心点,唔,反正和朋友一起结伴回家比一个人走回去有趣多了。
“今天同好会又有活动,还是没能去万事屋,不过嘛,明天开始放春假了,就可以每天去报到喽。”抬头看看天色,新八觉得有些对不住阿银,从寒假结束起一共才到万事屋去了两三次,话说万事屋……这个便利屋啊,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上门的工作总是很少,工钱自然也没多少莫如说白干。同样是做便利屋的生意,学校附近那家可是红火多哩!不过,自己可不是只为了赚钱才来万事屋打工的。
新八所指的同好会,全称为阿通歌迷同好会——偶像女歌手寺门通在这所学校的粉丝团,他是现任会长。现在学校的社团已不仅限于那些
传统类型的,非正式社团性质的各种同好会纷纷涌出,同好会不需要顾问老师,不代表学校参加任何比赛,是完全由学生们出于爱好自发组建、兴起的小团体,校方也因同好会不需要拨给活动经费而放任其发展,像偶像粉丝团啦,漫画同盟会之类的算是比较正常的,古怪的统共没几个人加入的,例如占卜同好会这类的也存在一些。
不晓得骚扰姐姐的那个大流氓怎么样了?这几天也没听她提起,该不是被她踢断几根肋条住进医院了吧?新八停下脚步望着马路对面的红灯想,姐姐的工作性质是这样了,经常会受到一些变态男人的骚扰,不过她似乎习以为常了,当然他深知姐姐不是好欺负的,别看她平时脸上总是挂着贤妻良母应有的微笑,可一旦触怒她的神经,立马会变成母老虎,绝对是会吃人的那种,所以一般的骚扰者被她修理个几次就知难而退了。不过啊,这次的变态跟踪狂可不是普通角色,其毅力、勇气都是出类拔萃的(可惜好像用错了地方),去姐姐工作的酒馆光顾时就被她收拾了无数次,可却丝毫没有扑灭他追求姐姐的决心,新八不由得轻轻喟叹,问到这事究竟怎么解决,姐姐尽管依旧笑脸迎人嘴里说没关系、不碍事,等到他腻了就不会来了,可他看到姐姐那烦躁到濒临爆发极点的笑容,不禁浑身一激灵。说实话,他心里倒有几分为那个跟踪狂担忧,继续追求下去兴许某一天真的会被姐姐给杀掉哦。
绿灯亮起,他被周围的人群裹夹着,混在人潮中穿过马路。
“明天啊,小鬼们要放春假了,大概晚上出来不能太随便了,咳。”天然卷习惯性横卧在电视机前,似乎特别喜欢这台液晶大彩电。说完话,他看着挖过鼻孔的手指发了会儿愣。
“……”
土方脑子里还在琢磨其他事,根本没听天然卷说话。他思忖着将他们的程序员藏到什么地方才最安全,最好是离开东京。有人说这是多此一举,程序员根本用不着躲,生意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反正有伊东律师出面挡着,但土方就是觉得这么做是必要的。那家伙可是黑客中的佼佼者,编程水平绝对是一流的,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他有着严重的性格障碍,土方简直怀疑他的大脑构造是二进制的,对他的为人更是不敢做任何保证,万一他不慎落到警方手里,被警察唬一唬,难保不会竹筒倒豆似的把以前做过的事悉数讲出来。喂喂,这么一来势必焦头烂额啊,证据确凿的话,就算伊东再有能耐怕也无力回天了。做盗版这种买卖组织里当然不止弄过这一票,但这次电玩公司相当气愤,毕竟是还在开发中的新品其盗版已经制作出来了,推测正版一经上市,盗版
立即会通过特殊中介渠道混淆其中一起流入市场,不得不说他们猜对了,也不排除压低价格将一部分直接放在黑市销售的打算。其实只要有完成的游戏程序,大量制作根本不成问题,有个小作坊,有专门的机器,再雇几个人就能轻易做到;仿造已上市的成品则更简单,只要弄个正版来当母版直接复制就行了,至于印刷包装之类更是小菜一碟完全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当然与正版游戏之间的差异多少肯定还是存在些,但是啊,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手里的货早就卖得差不多了。
土方不由得想起了那天伊东在办公室里说的话,虽然支付了一笔安抚费,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作坊里雇佣的那几个人,毕竟他们只是遵照指示办事并不晓得太多详情,蛮无辜的,那又能怎么办,其实他也明白伊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唉,混黑道的自己有时还心存太多仁慈吧。至于未完成的游戏程序以及简介怎么流出的,这,只能说凡事都有门路,说起来那家伙本领实在强啊,什么计算机语言那些,都由英文和字符组成的一大段一大段不知所谓的东西,土方光是看着就两眼发直,真不晓得这其中趣味何在,但那个程序员似乎在编程这项枯燥的活计中觅得了不可估量的乐趣,简直是如鱼得水,没用几个月的时间不但做出了成品游戏连同最后的调试都已完成。不过,现在不是夸奖他的时候,那家大型电玩公司在业内颇有些名气,此次盗版事件无疑让公司在同行业间颜面扫地,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没完没了追查下去的话怕是要惊动媒体了,在面向公众的媒体面前,警方也招架不住压力,到那时估计就没办法不全力以赴严肃调查了。黑道势力并不是无所谓惧,又不是电影院里上演的警匪枪战片,公然和警方以及政府机构抗衡这种事怎么可能!为了避免事态朝这个最坏的方向发展,必须尽快将那名性格障碍程序员转移,从组织的利益来考虑也不该失去这个人才,瞧着风声多少平息些再想法子给他弄回来,反正只要有电脑那家伙对其他条件一概置之不理,倒是要求不高。尽管事情没有到这一步,他只是在推测最坏的结果,防患于未然,反复审视各种结果的可能性,从而慎之又慎地提前扫平潜在的风险是土方的一贯的行事风格。这么着,看来盗版的生意暂时也要停一阵喽……
“哎,我说明天以后可能有一阵不能来了哦。大约半个月吧。”
他一抬头,蓦然看到天然卷站在他正跟前。“嗯?为什么啊?”
“喂喂,你有没有听别人讲话啊?”
“噢,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土方下意识伸
手摸向烟夹。“到底为什么不能来了?”
“小鬼们要来啊,放春假了嘛。”坂田银时在他旁边坐下,双手很自然地搭在膝盖上。
“那又怎样?能有什么影响啊?”土方捏出一根烟放到嘴上,身子前倾,点燃香烟。
“哎呀,总会有些不方便嘛,况且也要认真工作喽。”
“呵呵。”土方笑了两声,没发表意见。烟只吸了几口便搁在烟灰缸里,任其燃烧,他将右手旁边天然卷的左手上一搭,遂闭上眼,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怎么啦,喂?”坂田银时扭着身子,右手架在土方肩上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近遇上点烦心事罢了。”这些事,自然不能向这家伙透露吧?
“这样啊——”坂田银时眨了眨他那双死鱼眼。瞧他偏着头貌似在思索的样子,土方以为他会开口讲几句不痛不痒关切的话,满怀期待偶尔的温柔待遇却不想这家伙忽然扯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连眼睛都笑弯了,“是因为太过影响其他人的食欲,所以公共餐厅全面禁止食用蛋黄酱吗?嘻嘻,所以你为此很烦躁喽?啊啊,刚好刚好,你就顺便戒掉狗粮吧!”
“呸!才不是!你见鬼去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对他怀有期待还真是自虐。“啧,没心情听你胡扯哪。”土方一拍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去厨房拿啤酒喝。
“烦恼的时候喝酒,睡醒之后只会更烦恼哦。”坂田银时斜倚在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像个哲学家似的对厨房里的人说,“靠喝酒可是不能忘掉真正想要忘记的事嘛。”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又有何高见?”土方将大约喝了一半的啤酒罐搁在餐桌上。
“哎?最好的办法嘛,当然是转移注意力喽——”坂田银时晃着脑袋走进厨房,蓦地揪住土方的前襟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