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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的剑虽不错,但剑术还是稍逊于琴道。
荆轲微喘气的时候,高渐离已经汗湿鬓发。
黑色的发丝服帖在白净的脸上,高渐离深深吸口气,给了荆轲一个佩服的眼神之后,将水寒剑收了回来。
另一根树枝头上荆轲对他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甭提多得意了。
高渐离两足立于树枝,风过,摇摇欲坠。
“荆。。。”刚开口说了个‘荆’字,高渐离猛觉得不妥,咔嚓的一声,高渐离脚下的树枝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断了。
好在这树并不高,高渐离回神之后立马调整好角度,只待稳稳落地。
有人比他更快,高渐离只觉的猛一旋转,他的腰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箍住,帮他更稳地落地。
闻着忽如其来的气息,高渐离不用看也知道这个人就是荆轲。
两秒钟后,两人落地,站的倒是稳。
风过,带起男人脸颊两侧垂下的两缕黑发,轻轻拂在了荆轲面上,同时带来一股说不出的清淡雅香。
荆轲愣了一下,忽然脸上多了抹尴尬,松开抱住高渐离的手。
他忽觉得自己似乎帮了个不必要的忙。
怎么就这么冲动了呢?荆轲唾弃自己。
对上高渐离怔忪的眼神,荆轲脑袋不太灵光了,挠头问了个蠢问题:“小高,没事吧。”
高渐离再次愣了下,然后,微笑,轻如流云:“嗯,没事。”
。。。。。。。还有:“多谢。”
荆轲仔细又想了想,两人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放平时里也是常听常说的,只是,只是,那种感觉。。。。。。真是好奇怪啊。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就不去想,荆轲一贯的作风。
只见他一手扛起自己剑架在肩膀上,嘴角就一点点的咧开,他很是小人得志地说:“既然要感谢我,是不是要拿出点什么诚意呢?”
高渐离轻整皱起的衣袖,听到这话,干脆随他愿,浅笑开口:“请你喝酒如何?”
“咳,竟然小高如此有诚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荆轲‘矜持’了一下,不让自己的显得那么像。。。酒鬼。
高渐离了然,心里止不住的笑意泛上眼眸中,他状似叹口气道:“还荆大侠嘴上留情。”
“哈哈——”荆轲扯了扯嘴角笑开了。
。。。。。。。。。。。。。。。。。。。。。。。。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慢慢朝东厢院走去。
阳光投注在这两道颀长的背影上,显得极其契合。
。。。。。。。。。。。。。。。。。。。
一个藤架后面,丽姬托着一盘水果慢慢走出来,凝望着已看不见的两道人影,丽姬眼里的哀伤明润可见。
透过光线,可以清楚的看到落叶飘落的轨迹,更何况那两人他或他的喜怒哀乐,哪怕是愉悦与尴尬这样微小的差别,哪怕是逃避和掩饰这样游移的视线,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丽姬宁愿自己没有这般通透睿明的心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错觉。
良久,久到丽姬觉得整颗心也被这日渐寒冷的风吹凉了,她才托着水果缓缓往回走。
如果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该阻止荆轲去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受不了了,我好想写秦苍和小庄的故事啊~~~~
☆、【第三十八章】贱招与耍赖
苍生图途,天下寥寥,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七百年来,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每一国,每一朝代兴衰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鬼谷。
苏秦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逼迫秦国北撤称帝的计划;张仪雄才大略,瓦解六国的联盟,帮助秦国称霸乱世;庞涓勇武过人,所向披靡,使原本弱小的魏国雄霸中原;孙膑智者无敌,围魏救赵,计杀庞涓,著旷世兵书,流传后世。
历代鬼谷先生一生只收两名弟子,
而这两名弟子从一开始就是对手,一个是纵,一个是横,势不两立。
两人之间的胜利者,就能成为新一任的鬼谷子。
这就是历代鬼谷弟子的宿命。————【原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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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鬼谷已经四个月了。
秦苍所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
而鬼谷不愧是鬼谷,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不可思议。
一棵粗壮的陈年榕树,岁月并没有洗涮它的旺盛的生命力,它的虬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四处扭曲着张狂地吸收着养分,它很巨大,像一个巨大的蘑菇撑起一方天空。并且在它的庇荫下奇特地让竹林梅树等其他植物在榕树的四周健康成长。
这便是他们师徒三人住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并不是住在树上,而是以繁密的树枝为庇荫住在树下。
夏可乘凉,冬可避寒,真是隐世的最佳选择。
在他们住的地方的右方山脚处是一片四季如春的密林,而山腰以上至最顶峰处则结霜漫雪。
左边有一处断崖。
同魏国汲城南边的断崖不可同级而语,因为危险系数不再同一个档次上。
鬼谷的这一处断崖才是堪称真正的死亡深渊。
真的吗?——秦苍撇嘴。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卫庄语。
屋前红枫漫山的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潭似乎望不到边际的湖水,据鬼谷师傅说它深广不可测。
秦苍见过之后,更喜欢称它为海。
卫庄当时的目光是鄙夷的。
他说:“只需坐着小船并且花两天的时间,你就可以在对岸看到村庄了。”
“咦?那岂不是很容易让人找到鬼谷!”秦苍诧异。
“哼,如果他们还有命到这里的话。”
“。。。。。。”
如果说屋前的世界是光明的,那么屋后的世界就是黑暗的。
后山布满大大小小白骨堆积如山的沼泽,每一年依旧有不怕死的人前来送死,听说只为子虚乌有富可敌国的财宝。
比邻而接的是危机四伏的荒原。
这个地方是猛兽的天下,玄虎这种珍稀几乎神话的东西让秦苍看直了眼。
“真想养一只!”秦苍抚摸着玄虎比平常老虎还大三倍的脑袋,无比神往的说:“瞧瞧这一身顺溜的手感!”
卫庄的回答是阴鸷的警告:“不准去招惹它们!”
当然,秦苍抚摸的那头玄虎是不可能是活的。
鬼谷老头是不会让自己的徒弟未出师之前就夭折在玄虎的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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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荒原上唯一一棵根茎颀长枝叶繁密的树就在荒原偏中心位置的地方。算是一道奇观。
此时,遮在头上的树荫也遮不住斜阳的余晖,黄灿灿地照出粗大的树影,和两条细条条的人影。
秦苍漠然地站着,卫庄也漠然地站着。
此时此刻,秦苍思绪放空,他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眼神看着卫庄。
他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输。
是的,不能输。
因为他有不能输的理由。
“师哥。”卫庄勾了勾嘴角说,拔出自己的——木剑。
事实上,在卫庄的心里头,他是极不愿意叫对面家伙为‘师哥’的。
但是在师傅面前,该称呼的还是要称呼。
“小庄。”秦苍微眯起眼,同等回应。
大树下,鬼谷老爷子微眯眼睛静静地看着两名弟子的对战,一直在面无表情地沉默。
木剑从剑鞘中拔出发出相互摩擦的声响,让秦苍一瞬间变得专注起来,凌厉的气息在他身上弥漫。
卫庄阴郁地看看他,对方身上不自觉散发的一股彼此不用说就知道的信息,让他有些难耐的不舒服。
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看了看秦苍,摆出开战的自然架势。
他绝对、绝对不要让这个家伙赢!
剑光闪过,凌厉清冽,带着胆寒的冰冷,不是杀气,只是单纯的剑气。
两位少年在黄昏中忽起忽落,剑光如影,只是用木剑却能使出剑气,横与纵交错,编织一道道透明的张力四处蔓延。
萧瑟的微风,吹动沙沙树叶。
木头相砰的梆梆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荒原上。
在鬼谷老爷子看来,两位徒弟的剑术比三个月之前大为进步,简直可以称之为神速了。
每一次见识到徒弟的进步,他眼里总会流露出赞赏和骄傲的自豪。
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两孩子的资质,练剑,最讲究便是领悟。
而这两个孩子的领悟力,对于他的提出的问题常常精辟论述,娓娓道来。
他有一种错觉,他面对的不是两个孩子,而是同他一样历经沧海岁月的成年人。
然而,在秦苍看来。
黄昏的比试只是例常的一道小菜,真正的大餐则在白天各种各样的试炼中。
在寒风呼啸的雪山上打坐比试、在深不可测的湖底水中勇斗鳄鱼、在沼泽上练草上飞的同时要击败你的对手、在莽莽苍林中比谁用最短的时间寻找到出路、在荒原上单挑猛兽看谁能撑到最后。。。。。。这是竞争与死亡并存的试炼,不是游戏。
总而言之,鬼谷老爷子疑似斯巴达人。
。。。。。。。。。。。。。。。。。。。。。。
不知什么时候,光线渐渐微弱下去,荒野的天空上已经出现了几颗星辰。
鬼谷老爷子像往常一般悄无声息地走了。
打斗中的秦苍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他们的师傅,树下空空无一人,他微微挑了下眉,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几乎算是毫无预警地,秦苍进攻的速度猛得变极快!
他犹如猎豹般侵近卫庄,近距离的打斗,炙热的呼吸都要交错在一起。
他的身手十分敏捷而且不断变换假动作,无论是转身旋飞,或者空翻,每一个动作的持续时间都在一秒以内,选择的位置更是角度刁钻。
这时的卫庄抿紧唇,繁密如雨点般的一剑接着一剑格挡和防守,他知道,秦苍开始动真的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卫庄根本无法打中他!在不断闪避,跳跃中,他选择反攻,固守不是他的风格。
两人对抗交缠一起的剑气像放电影一样在秦苍的眼前狠狠掠过,他狡黠的目光忽然闪动,卫庄一瞬间绷紧神经,他知道这个家伙又有坏点子出现。
果然,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个家伙竟然露出胸口的空隙,卫庄这一剑要是刺下去,即使是木剑,也能被使用它之人发挥出和真剑没有什么区别的效果。
于是卫庄硬生生刹住这一剑,秦苍伸手往空气中一捉,捉住了卫庄的木剑。
“你真敢。”卫庄以阴鸷表情诉说自己的愤怒不满。
秦苍墨色的视线从抓住手上的木剑落在卫庄凶恶的表情,汗水从姣好的脸廓蜿蜒而下,最后在削尖的下颌汇成一行,透明的汗水与微微泛红的肤色混合,色彩妖异魅惑,于是某人禁不起诱惑的心脏再被毫无自觉的卫庄狠狠一悸。
他回一记极其勾人的邪笑,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说道:“你输了,小庄。”
卫庄的眼线悄悄从秦苍舔湿润的唇移开,或许秦苍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决心,或许那件事并不是那么难以容忍,所以卫庄不再执着输赢。
他没有妥协的意思,因为对方竟然能够使出贱招,他又为什么不能抵赖。
心里狠狠冷笑,卫庄依旧冷着脸,但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下来,于是秦苍放开手,卫庄将木剑收回剑鞘中。
他迎视秦苍热切的目光,似乎已经习惯,却轻挑秀眉,勾起一抹堪称冷漠的假笑:“就算我输了,我也绝不可能会陪你去做任何事!”
秦苍一愣,他没想到卫庄会抵赖。这。。。。算不算近墨者黑?
他墨色的眼眸黯淡了下来,接着蒙上了薄薄的水雾——忧郁哀伤的雾。
卫庄微眯眼,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语气凉飕飕地说:“装吧,我看你能装多久。”
跟这个家伙相处久了,对方什么伎俩他没见过。再学不会控不住他自己的情绪的话,他就不是卫庄了。
秦苍脸色立马一变,转而轻佻地托起卫庄的下巴,声音低沉而性感,像在调情:“那这样呢?”
卫庄唇角轻抽,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自己淡定的假象,他实在想用木剑戳断这人贱手!
狠狠甩掉秦苍的手,卫庄还是没能在秦苍越来越露骨的眼神中保持镇定。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卫庄有些沮丧问。
他上一次不小心打输了,输掉的理由不必考究,只是输掉的后果便是陪抽风的某人坐在大榕树上看星星看月亮,结果没看见星星月亮,倒吹了一晚上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