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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们是来。。。。”隐蝠想回话,但是荆轲似乎发现了他们。
“哎哎,是你们啊。”荆轲摇摇晃晃要起来,不料脚步有点虚软,眼看着就要跌倒,一双臂膀及时揽住了他。
高渐离微微叹了口气,待荆轲站站稳之后,松开手。
“谢了哈。。。呃!”荆轲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对高渐离道谢。
懂得道谢,看来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
苍狼满脸的疑惑,他怎么觉的这两人与主人和那人相处有几分想像呢?可相似在哪,他又说不出来。
“荆大哥,我们是来求救的。”隐蝠正色说道。
许是隐蝠难得的严肃,荆轲有点清醒,微蹙眉问:“求救?”
隐蝠一一将原委说明。
“所以,现在卫庄安危不明,盖聂又中毒昏迷。”荆轲似乎已完全清醒,表情难得的严肃。
对于卫庄和盖聂这两人,荆轲是相当赞赏的,在他们的身上,他总能感觉到优雅的不羁,朦胧的磅礴,这是一种令他神往的质感。
而且,凭这两人喝酒的豪爽和不拘小节。
就值得他为他们做点什么。
高渐离静坐在一旁,他永远懂的留点适度的距离让荆轲和他的朋友谈事。
所以,荆轲要离开的时候,他也只是到淡淡地对他说:“保重。”
不用说就能明白荆轲要做什么,而他总会支持他。
荆轲离开的时候,笑容很灿烂。
不明所以的灿烂,起码隐蝠和苍狼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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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暗室,即使有窗户,阳光似乎一年到头也照不进来。
淬炼的临时停止并没有让卫庄感到轻松,他被戴上沉重的手铐和脚镣,扔进了这间极其狭窄漆黑的屋子。
其实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牢房,一间特地为他准备的俗称‘淬炼’的房间。
每次走出这道门,他接受的便是——‘洗脑’锻炼。
真刚那张冷酷的模样一直在卫庄面前晃荡,同时如同他本人一样冷酷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你的生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去杀人,为了主人赵高去杀人。。。。。。忘却过往、你是一把剑,只为赵高而存在的剑。。。。。”
这并不是简单的重复几句话,他们事先给卫庄服用模糊他记忆的药物。
并且,每一句话说完后,伴随的是重重的鞭打,卫庄的背上大概已经血肉模糊了。
疼痛会使人忘记去想任何加深记忆的事情。
这。。。大抵是他们的目的。
卫庄虚弱的侧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向素净的衣服早已褴褛不堪,血迹凝固,脸上几处青肿,显得狼狈不堪。
头晕、耳鸣、抽搐,身体上的疼痛不断向卫庄袭来,精神上的折磨则刚刚开始。
幽闭漆黑的空间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当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剥夺了,只剩下黑暗、寂静与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这阴暗窒息的感觉不久就席卷而来,勾起人类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想起狭窄的棺材,想起地下,想起死亡!
绝对的安静与痛彻心扉痛楚相互交替,在剥夺了卫庄睡眠以及昏睡的权利之外,折磨着他的精神。
心脏似乎也不能适应这样的折腾,震颤着疼痛。
这是第几天了,卫庄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的记忆在这几天了受大很大的冲击,他渐渐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但是,卫庄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如果随了赵高的愿,他便不是卫庄了。
他不要变成剑奴,他需要一个支撑点,并且足够强悍以抵抗那些可恶的药性。
于是,那人说过的话,那人做过的事,那些看不见却感受得到的暧昧情意的回忆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忽起忽落。不论在何时、何地。
真好,他还没有完全被清空大脑,那些是他最为珍贵的记忆,即使卫庄不愿意承认。
至少,关于秦苍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始终鲜活。
并且再寂静的黑暗午夜中,让他愈发思念。
卫庄护额,喃喃低咒,不知道该悲叹,还是该庆幸。
纵观两世,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似乎都给了那可恶的家伙。
不认输,包括他的心,果真赔上所有吗?
☆、【第五十章】对簿大殿
壹、零循着踪迹找到秦苍的时候,见到就是这样的一幕令他们震惊的画面。
大公子安安静静倚靠在床边,在柔和的阳光下,面容苍白,脸廓棱角分明,犹如刀刻,黑色的眼眸中一片冰冷。
出了什么事?!——壹、零揣揣不安对视一眼。
“。。。公子。”壹不可抑制地小心翼翼地试问。
他直觉现在的公子是一个愈发怒就愈冷静的将要则人而噬的恶狮。
谁向恶狮挑战,谁就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连立在身旁的隐蝠和苍狼大气都不敢出。
而荆轲和丽姬则一脸肃容。
秦苍没有表情地闻声望过来,见到是壹、零。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他现在绝对没有心情理会其他事情。
事实上,秦苍在冷静地思考,他努力克制自己去冷静地思考。
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小庄,秦苍的心立刻跌落谷底。
回忆之前所有的细节,想都某种可能性,秦苍的脸色愈发的阴鸷。
几天前的那一夜,借着微弱的光线,秦苍曾无意间见到乱神身上有着一块蜘蛛的图案,很熟悉的标志,足够他悚然一惊。
小庄只怕是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了,还不知道怎么折磨他视为珍宝的人呢!
秦苍不可抑制地担忧,现在他必需尽可能地救回小庄,除了需要荆轲的帮忙,还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助。
“帮我找到盗跖。”秦苍对壹、零命令道,柔和的光线也不能掩盖他身上隐约散射出萧杀之气。
“是。”
“是。”
两道人影来了又去。
“你有什么计划吗?”荆轲问。
双手攥紧被子,秦苍垂目:“秦王想要抓我,我就随了他的愿。”
“你的意思是要去咸阳?”丽姬诧异:“这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不是。”秦苍良久才发出一声像是思念的叹息声,用一种隔世为人的冷漠目光看着窗外的雨夜。
“我要去救小庄。”
他一定要救他出来。
荆轲没说话,不仅仅是因为无话可说,还因为对方说的话让他心情复杂,他这些日子也就浸在这种复杂里。
他们真的仅仅是朋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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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苍当天就等不及行动了,向荆轲借了马匹便出发了。
左侧腹部的剑伤还没好,他就草率地出发,丽姬无论怎么劝都说不过他这位倔强的主。
无奈之下,荆轲和丽姬都随他而来。
壹、零在隔天的时候回来,并没有带回来盗跖,不过带回来了一个还算好消息,他们找到了盗跖,并且盗跖已经先一步往秦国去了。
这一路上免不了与秦军打斗,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即使他们日夜兼程,还是花了五天的时间才赶到了秦国境地。
“看来,我们都被困住了。”丽姬透过门缝观察外面往来疾巡逻的士兵。
秦苍坐在一间光线阴暗的屋里,有一缕阳光从很小的窗口投射在他的身上。
“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秦苍用一只手指轻轻按住着自己的左侧腹部,每一下轻轻的动作都要让他的伤口更加疼痛。
就在他们踏入秦国境内之后,追捕他们的秦军数量急剧增加,尤其是暗杀者,接二连番发动袭击。
他们不能与秦军硬碰硬,索性找个地方躲起来,暗地里行动。
荆轲露齿一笑:“盖小弟,听过一句话吗?”
“?”秦苍抬眼看着他。
“侠之大者,谓之刺客。”荆轲摇头晃脑,无比的得意:“我这算得上大侠了。”
秦苍微露一丝笑容,幽暗的房间里也因为荆轲惬意的话轻松了不少。
良久,门迅速开了又关上,房屋里进来了两个黑影,是壹、零。
“公子,首领和大司命已经在咸阳宫会见秦王。”壹汇报道。
“盗跖留下了记号。”零补充。
“嗯。”秦苍点头,心里愧疚愈甚,最不想求助的人到底还是来了。
他起身,对众人说道:“各位,现在我们就兵分两路。我和壹、零去咸阳宫,小庄就拜托你们去找了,我会尽量赶过去。”
“好。”荆轲等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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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的夜幕,无污染的星空如流逝之河。
秦苍和壹、零走过高墙,走过回廊、池河,路途中遇到无数素妆容颜的宫女。
戒备森严的咸阳宫,黑暗中无处不闪烁着枕戈待旦的侍卫。
三人来到一扇厚重的高且宽的朱红色大门,两个硕大青铜环闪着冰冷,让人觉得庄严肃穆。
门口的两排侍卫拦住三人,示意报名。
壹上前交待道:“这是阴阳家的大公子,要求觐见秦王。”
领头的侍卫听了,派一个人进去通报。
秦苍三人还要等一阵子,等着门里的人一级级通报进去。
然而,秦苍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出脚狠狠地替门,重重地打开车门,在这些侍卫来不及反应中飞速走进那扇门。
壹、零两人在背后轻微地叹了口气,这还是素来冷静自持的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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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明的大殿中,秦王端坐在高位上,大殿下,李斯站在一侧,在他的身边,还有王翦在。
今夜,自然不是商纣战事的时候。
殿里,另有一男一女立在大殿中间。
“陛下,你派人追杀我儿,这是何意?”东皇太一冷硬着声音说道。
即使秦国和阴阳家一向互利往来,但是一旦涉及到儿子的性命,东皇太一和大司命统统坐不住了。
要不是阴阳家暗卫探得此消息,说不定他们还蒙在鼓里。
“盖聂身为阴阳家的大公子,不诛杀异己叛党却转而帮助赵国,已是犯下大罪。”秦王淡淡回道。
“陛下,凡事都要有凭有据。”大司命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冷。
“待见到阴阳家大公子之后,我可以证明。”王翦双眼一眯,轻笑。
东皇太一已经危险地眯起眼,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一名太监进来通报阴阳家大公子到了,于是,所有人齐齐看向门口进来的人影。
秦王也将眼眸移向门口处。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他眉眼如画,气质优雅,无可争议地愈加出色。
黑色长发狷舞,衬那冷漠的脸和一身颀长的身材,让将近双十的秦苍更是说不出的俊美如神。
只有这样高强又聪慧的人才值得他为他不择手段。
李斯敛目,睫下形成一段阴影,他所有的表情都浸没在这片阴影里。
“小凖。”大司命深切呼唤,秦苍回了个饱含歉意眼神。
东皇太一一手轻拍秦苍的肩膀,给了一个无言的倚靠,此刻他是护儿的父亲。
纵使心里有很多话要说,秦苍也不能在此刻耗费时间。
多一分时间,那人多一分危险。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盖聂。”秦王一手支颐,眼神紧锁在秦苍的身上。
他想要的从来都会去争取,而不是放弃。
如他这样的人,心不仅是不可动摇的坚定、更是足够的狠。
“为什么要这样做。”秦苍单刀直入。
“你原本就不该那么做。”秦王回道。
“只因为我站在了不同阵营?”
“没错。”
大殿里忽然变得安静,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凝固在秦苍周围。
“证据呢。”秦苍冷酷指出。
“大公子,是否还记得在下?”王翦直直看着他。
秦苍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甚至连语气都冷的发寒:“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王翦缓缓皱起了眉,对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阁下真是擅忘啊,几天前在麓原关口你我还同处一个秦国阵营里呢?”
“陛下,听到了吗?”秦苍转而去质问秦王:“这位大人已经证明我在秦国阵营。”
“你——”王翦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秦苍,却一时无言以对。
瞬间,屋子里的气氛就发生了彻底的改变,秦苍的声音立刻充满愤懑:“我当时只是无心路过,在麓原关口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