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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迂回小道上,淡漫闲聊。
不过,不远处回廊上的一抹倩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卫庄看那高束白沙的发簪,眼皮不自觉地抽跳,这个女人——
秦苍倒是没什么意外,是月神。
高挑女子似乎察觉有人到来,她徐徐转身,发髻瑶光疏落,看到是秦苍和卫庄,脸上习惯性地挑起意味深长的笑,这一笑掩藏在面纱之下。
“原来是小凖。”月神天籁般的声音回应着皎洁月色,仿佛真的是月神下凡。
秦苍端起假笑应付这个女人,阴阳家的长老之一。
月神可不管这两人的想法,她美丽端庄的身影瞬间移动,不可思议,下一秒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如此之近的距离,秦苍和卫庄自然不喜,可也不能退步示弱了。
秦苍勾起一个微笑:“不知道月神长老有何指示?”
“呵呵。。。。”月神浅笑:“小凖好久没回来呢?都长这么俊美了呢。”
秦苍扯了扯嘴角:“让月神大人挂念,小凖受宠若惊了。”
月神听出秦苍的话里的言不由衷,她也不点破。应该说,她不在乎。
她转头将美丽的目光对准沉默的卫庄,就这样看着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眼前的男子,细白肌肤,刚毅棱角,一头银白色发丝犹如银月柔光,那双银白色眼眸却有些冷酷,这人是不简单的,浑身气质高贵得让人折服。
这两人站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了。
秦苍打破沉默:“他是我的师弟,叫卫庄。”
月神闻言挑眉,缓缓笑着说:“一点都不像你的师弟呢,倒像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枭雄。”
卫庄优雅地回道:“不敢担当,我只是无名小卒一名,月神。。。长老似乎高估我了。”
“呵呵,是不是高估,以后就知道了。”月神转身地离开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望了两人一眼,这一眼仿佛透过他们俩人的身心,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余音幽幽飘渺传来:“乱世烽火,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只因情伤人,伤己。”
卫庄:“。。。。。。。”
秦苍:“。。。。。。。”
良久,秦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音调里饱含阴郁不满:“所以说,我讨厌这个女人,总说这些让人反感的话。”
卫庄淡淡说道:“这个女人有预测未来的能力,说这些话也很正常。”
“回去休息吧。”好兴致都被人打扰了,卫庄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漫步了。
“嗯,也好。”秦苍和卫庄并肩往回走。
他们。。。谁都没提月神离开时说的话。
似乎没必要。。。。
。。。。。。。。。。。。。。。。。。。。。。。。。。。。。。。。
翌日清晨。
大床上,薄幔摇曳,卫庄这时候睡醒来,立即发现不妥。
平时秦苍那混蛋必定化为色魔索吻吃豆腐粘着他,直至他不耐烦为止,今天的床侧竟是空荡荡的。
卫庄起来穿衣,开门出去,立马遭来门外侍卫诡异的眼神。
卫庄对这些无礼的目光忍了忍,没发作。
这时候,黑羽蹦蹦跳跳地跑来,被疑似一桩木柱挡住,急急停下来,抬头一看是卫大人,喘着气说:“啊,原来是卫。。。。卫大人。”
“盖聂呢?”
“呼。。。。。那个,他。。。。。。”现在抽不开身。
卫庄一听,哪里淡定的住,他一把揪住黑羽的衣领,神色焦急地问:“他在哪?”
“前。。。。前堂。。。”黑羽气还没喘过来,就可怜地被衣领揪得更紧,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后,衣领立刻被放开,一道身影倏地一声弃他而去。
黑羽徒劳地望着那道身影,他还没说完呢?
卫大人不要去那里啊,今天有可怕的陛下出没?!!!
。。。。。。。。。。。。。。。。。。。。。。。。。。
卫庄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失风度,可是一想到那小鬼喘着气惊魂未定的模样,他就淡定不下来。
急速快步往前堂赶的卫庄想了很多可能,他想是不是那家伙露出马脚了,被揭穿身份。。。。还是秦苍和东皇太一坦白他们的关系,家族不容即刻被逐出家族。。。。。或者他受伤了?这个最有可能,那家伙一向喜欢逞强。。。。。。。
卫庄关心则乱,越想越觉的某人可能受伤了。
所以,当他一脚冲进前堂的时候,见到谈笑燕燕的两人,担忧瞬间灰飞烟灭,只留满心的寒冷。
秦王!他怎么来了?!
“小庄?”秦苍一愣,随即起身赶紧拉住卫庄,担忧地问:“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秦苍自顾自问了一大串问题,给都不给卫庄回答的问题。
卫庄沉默了一下,不自在地拧住某人此处乱摸的手。
他淡淡回道:“我没事。。。”只是醒来没看见你,以为你出事儿了。
秦苍松口气,拉着他一起坐下来。
“小盖,这就是你的师弟吗?”低沉的男声从前堂上座传来,嬴政慢慢把玩着酒杯,深深细究着银白色发丝的男子。
他不会忽略盖聂在那一瞬间看见这个男子时的温柔表情,不同于刚刚还算愉悦谈话的表情,那是绝对不会投注在他身上的深情。
更何况,刚刚盖聂已经用行动直接告诉他答案了,他有多在乎这个银白色男人。
这是让人不爽啊,原以为信心笃笃必得到的人,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即使他和盖聂定下五年之约,似乎也无济于事了。
嬴政慢慢攥紧华丽锦袍袖下的另一只手。
“恩。”秦苍笑着回道,倒了八分满的杯茶,然后等温热的时候再给卫庄。
这一番自然而然,卫庄也自然接过,他对秦王点点头:“草民卫庄。”
嬴政回一记淡笑:“听说鬼谷的弟子历来是纵横天下的杰出剑客,不知道卫兄弟是否愿意为我秦国效力。”
卫庄手中的茶一顿,然后继续放回去:“陛下厚爱了,我不敢担当此重任。”
说这样的话便是拒绝了。
秦苍为秦王续酒:“呵呵,陛下,小庄不喜欢被人使唤,你就别为难他了。”
嬴政看着诚挚满满的秦苍,良久,笑着回道:“小盖,你早知道的,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对拒绝我请求的人,我是很大度的人。”
“既然卫兄弟不肯,我也不勉强,我敬你一杯酒,算是我们相识一场。”
卫庄倒酒,和嬴政干了一杯。
之后,三人闲谈一阵子,直到晌午,秦苍携着卫庄辞别嬴政,他说他们不敢占用日理万机的秦王的时间,就不久留了。
嬴政淡笑着看着秦苍离开,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秦苍身上,再没有多余的目光给卫庄。
他和盖聂总是聚少离多,大部分原因,还是盖聂主动这样做的缘故吧。
不是没看到那人隐隐约约的抗拒,但是每次见到这个人,他总会被这个人身上散发一种自信的强悍以及一种睥睨的傲气所吸引,痴迷着,无法抗拒。
盖聂这个人,谈吐机灵诙谐,总会有无数的奇思妙心吐出,和这个人在一起,很新奇也很舒心。
如果,他的眼神能够温柔一点的话,眼里的深情寄情于他的话,他会更满意。
“我是不喜欢强迫人,但是我喜欢扭转那颗坚决的心,直至他心甘情愿。”嬴政喃喃低语:“小盖,这可是你逼我的。。。。。”
嬴政突然侧首,冷眼睨向身后的一名侍卫,凛然下命令:“叫东皇首领过来吧,我有事相商。”
“是。”
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
另一方,卫庄和秦苍离开前堂之后,两人相携着走在石子路上。
“小庄,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吧。”秦苍双手抱在脑后,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
卫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讥讽:“干什么这么焦急啊。”
秦苍闻言挑眉,嘿嘿一笑:“好酸的味道啊。”
卫庄扯了扯嘴角,抿紧薄唇,坚决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秦苍的色心一下子往上冒,就是不息,卫庄高傲睥睨他的别扭模样看在他眼里就是诱惑。
秦苍一把将这个可爱的人抱过来,抱着他快速移至一座假山后面,秦苍在卫庄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凑近就一个火辣辣法拉式热吻。
唇相接,摩擦辗转,粘腻水声在交缠间溢出,暧昧呜呜声传来,卫庄一下子败在某人娴熟高超的吻计之下。
卫庄这样的无助更让秦苍得瑟了,卫庄只见那始终死盯视着他,满含欲望的眼睛里得意流露,这样的表情真的很欠扁。
于是,卫庄抬手握拳,立马给了这个得意忘形的混蛋一记左勾拳。
秦苍哎呦一声,被迫离开卫庄的唇,揉着发痛的脸颊时,树丛后有人不厚道地笑开了。
秦苍淡定回头,对树上的人冷笑不止:“小跖,看来你也想尝尝这拳头的味道。”
树上悉悉索索,一个人影倏地一声从树丛出来,倒挂在树杆上,倒着和秦苍说道:“老大,我不可想挨揍。”
盗跖眼瞄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卫庄,赶忙无辜地解释:“我一直呆在树上的,是你们自己往这方向过来的。”
卫庄微喘着擦拭微微发痛的唇,心里更恨,他决定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某混蛋的色心不改。
秦苍摸着鼻子,自觉今晚不能好眠了。
他疑惑问盗跖:“你先前去哪了?”
问到这事,盗跖的脸色忽然严肃了起来,他答道:“我去齐国了,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卫庄和秦苍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卫庄敛目想了想:“和丽姬有关?”
“恩。”盗跖诧异望了卫庄一眼,点头:“齐国大王为了求和,打算将丽姑娘封为公主嫁给秦王。”
“为什么是丽姬?”秦苍蹙眉。
“因为,她的美貌名动天下,对于齐王来说,她是一颗最有把握求和成功的筹码。”卫庄淡淡解释。
秦苍微眯着眼,平静说道:“就因为她美丽有这个资格,所以可以不顾及她的感受吗?”
盗跖知道,老大生气了。
“老大放心,她会没事的,荆大哥和高渐离已经赶过去了。”
“你说,荆轲和高渐离先走了?!”秦苍摸着下颌思量:“就凭他们两个人,能行吗?”
“老大,别忘了,荆大哥可是鼎鼎有名的刺客,他一定会将丽姑娘救出来的。”盗跖翻身下了树,拍拍粘在衣服上的树叶:“如果荆大哥他们真的失手了,我盗跖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秦苍一掌拍向盗跖橘黄色头发,狠狠地说:“最好希望他们能行。”
显然,他信不过看上去、事实上也不太可靠的盗跖小弟。。。。。。
☆、【第六十七章】风雨前奏
一座雅亭,嬴政与东皇太一摆开战局,嬴政执黑先行。
“不知道陛下有什么事需要与我说的?”东皇太一落下一白子。
嬴政没有抬眸,他的眼神锐利地看着棋盘,落黑子:“还记得三年前,我和贵公子定下的约定吗?”
“自然记得的,我儿答应入幕秦国,成为陛下的首席剑客。以此作为交换条件的便是陛下不再追究麓原一战。”东皇太一微蹙眉:“只是时间还没到吧,距履行这个约定还有半年的时间吧。”
嬴政眼中露出些许的笑意,有些冷:“是啊,还有半年时间,这三年中,我一直关注小盖,他一点都没有让我失望,他变得越来越强大。”
“我想,不出几年,除了小盖的师弟卫庄,这天下恐怕已经没有能与他抗衡的对手。东皇首领觉得呢?”
东皇太一微敛眉目,为了这亲昵的语气,想了想嬴政一直和小凖交好,这称呼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执白落在棋盘山,堵截了黑棋的去路:“陛下谬赞了。”
“只是。。。。可惜了。”嬴政啪的一声落下黑子:“这么强大的剑客却毁在一个情字上。”
黑子另辟蹊径,侧面反击。
东皇太一心跳一滞,他紧紧盯着嬴政,忘了下棋:“陛下,这话何意?”
嬴政入耳的声音依然在笑,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冷:“东皇首领不知道吗?小盖爱上男人了。”
东皇太一心中五味陈杂,强自按下拍桌吼叫的冲动——不可能?!
“呵呵。。。”嬴政看着东皇太一阴霾的脸孔笑着继续补充:“三年的同门师兄弟,日日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东皇太一浑身一颤,顿觉怒火如火山爆发,只想甩棋去找儿子。然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