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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师兄弟之间的喜欢。”
“。。。。。。。”
“二师兄,我恋慕你。”
“。。。。师弟,这是不对的。。。抱歉,我。。。我不能接受。”
。。。。。。。。。。。。。。。。。。。
说完不能接受之后,他的二师兄转身就离开了。
留了一个无比淡泊的背影给他。
他很想紧紧上前抱住二师兄不让他走,但是他不能。他只能微微攥紧自己的手指,静静看着二师兄离去的背影,像极了逃避。
徒劳地看着,想说点什么来挽留。
可是他不能忽略,二师兄脸上的震惊掺杂着愧疚慌乱,那么愧疚是对他自己的,慌乱是对他的。
张良摩挲掌心一块润滑玉壁,眸中复杂万分。
他轻吐叹息,是他过于急躁了吧,就这样毫无预警对二师兄表明心迹。
温和,聪慧,淡雅。。。。。。无论从任何角度,二师兄都是无可挑剔的,他就是喜欢这样的二师兄。
也许。。。。回去的时候,再说清楚吧。
可是。。。。。张良心里无比澄明,二师兄虽然看似淡泊,却有着别人不能触碰的底线。
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张良收起玉璧,扔掉已经空空的酒袋,慢慢安慰自己,就算不知道前路何方,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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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这么倒霉!”黑羽的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脚下是一片树林,头顶是不依不饶落下的各种坚果,老狐狸在上,他真地真地没有招惹后山的那群猴子啊!
黑羽简直是欲哭无泪。
他承认,哥哥有一句话说对了,就算他不麻烦,麻烦也会惹上他的。就算如此,但是他有一直向老狐狸祈祷庇佑啊。。。。。。
话说那群猴子当真的可恶!
噗啦啦,黑羽一路压断了无数根树枝,最后被另一根树枝勾住衣襟,止住了下坠的势头。
他紧闭双眼,谢天谢地谢谢老狐狸,如果他的感觉还没有出问题的话,预期的痛苦没有传来,那么——他果然福大命大。
不。应该说,老狐狸果真强大!
黑羽扭头睁眼,努力地扭动着身体,希望能够顺利揭开缠绕在树上的衣服安全落地。
只是这次缠地似乎有些紧,黑羽大半天的努力被宣告无效,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打算休息一下。
“哇!——”
树下一个男人正带着一脸饶有兴味的笑容看着他。
“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人?”黑羽条件发射囔声而出。
黑羽微瞪着狭长的眼眸与距离不过五尺的男人对视。
“既然是鬼地方,你看到的自然是鬼喽。”树下的男人仿佛有看透他心思的本事,笑着说道。
就在张良思绪飘远之际,头顶处变传来哗哗的声音,他仰头去看的时候,便见到了令他发笑不止的画面。
在他头顶五尺的距离上,挂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猴子?!
张良再仔细看清楚,发现是个少年。不过看那姿势,和猴子没差别!
黑羽歪起了头,闻言蹙眉:“和老狐狸一样,又把我当成三岁小孩骗了。我还没那么蠢,人鬼不分。”
张良看着黑羽,对方是个眼神清澈的少年,淡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哎呀!”黑羽的头上遭一枚坚果伏击。
黑羽怒目而视,发现是藏在草丛中的几只猴子扔的。
“又是你们!!!”
张良有些愣怔地看着黑衣少年发出河东狮吼。
然后咔嚓的一声,树枝难以再支撑着少年的重量,或者说树枝难以忍受少年的一惊一乍,决定给他一个惩罚——树枝折断了。
黑羽所料不及,相当壮观地五体投地了!
张良忍住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笑。
夕阳和煦,斜照在面朝地趴着的黑羽的背上,暖洋洋的。
突然,一个硬东西砸在了的黑羽的后脑门上。
他不理会。
不一会儿,又一个更大的东西砸在了黑羽的后脑门上。
继续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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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羽霍然坐了起来,脸色阴沉,他手里刚好接住又砸过来得坚果,比之前的都来的大。
这个砸下去,不砸傻才怪!
他转头,再也不顾的树杆上男人,愠怒地看着坚果的来处:“你们这群泥猴!绝对是故意的!我不收拾你们就不是黑羽了!!!”
黑羽炸毛跳了起来,一边把匕首束在腰间,一边追逐满场四散奔逃泥猴子中的一个,在追赶的同时他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坚果的攻击。
张良继续慵懒地倚靠在树杆上,对树下的热闹场景忍俊不禁,之前所有的伤感和思绪统统化为云烟消散。
之后,夜幕降临,张良和黑羽搭伴一道回去。
黑羽揉着头上的包不停地做龇牙抽气狰狞状的表情。
张良在一旁无比无良地看着,直觉这少年有趣。
“黑羽小兄弟,你。。。。。。”张良的话还没说完,就瞠目地看着少年挂着两条泪一脸感动地看着他。
“怎么了?”张良不知怎么的,就是想笑,这少年的表情好逗啊。
“你是唯一一个叫我黑羽的人。”黑羽一脸重见希望地回道。
那些人,除了自己哥哥叫他弟弟以外,所有人,包括那头狼统统改口叫他黑毛,现在他只要听见黑毛,就晓得对方在叫他。。。。。真是悲剧啊。
不不。。。黑羽想到了一人,但是他很快就恹了,卫大人不曾唤过他名字,无论是黑羽还是黑毛——这似乎更悲剧。
张良看着黑羽心思统统在脸上变幻,噗嗤一声,再也忍不住地发笑了:“呵呵呵。。。。。”
黑羽不明所以:“笑什么?”
“没。。。没什么。”笑你。
张良深深吸口气,平缓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有多久没这么笑了。
张良不愿深究,拉回心神,噙着淡笑问黑羽:“你是韩宫禁卫军?”
“不是。”黑羽诧异回道:“你从哪里看出我是禁卫军了?”
张良指了指他的衣服:“这个。”
“呃。。。。。”黑羽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他懒得洗自己衣服,所以“借”哥哥手下的禁卫军衣服来穿吧。
“这个。。。。”
良久,黑羽还是没能憋不出话来。
“你是谁?”黑羽话锋急转。
张良又笑了,为少年拙劣的转移话题,他淡淡笑着回道:“张良。”
“噢。”黑羽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闲着,出来走走。。。。。”
“你还真闲,这荒郊野岭的,你一个弱弱儒生也不怕被野兽叼了。”黑羽闻言,投了佩服的眼光给他。
“我看上去像是没习武的人吗?”
“像。”
“别说我,你一个少年不也在这里吗?”
黑羽直接炸毛:“我不是少年!”
张良诧异。然后伸手比了比两人之间的高度——整整差了一个头!
“。。。。。。。。”
黑羽气得不行,老狐狸鄙视他高度,就连这弱不禁风的儒生也鄙视他。
不行!黑羽决定不能让自己的处于被讥讽的地位。
黑羽一把揪住张良的衣领,面目成阴霾色,口吐丝丝寒气:“看清楚,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少年。”
从未遭过这样对待的张良愣神了,垂头看着少年阴鸷冰冷的目光,但是气红的白嫩脸蛋上给这样威胁大打折扣,张良心里默默疑惑:这个少年有二十岁了?
似乎看出对方的不相信,黑羽忍无可忍:“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不准再把我看成小鬼!”
张良默然,然后扬起一抹温和的笑,缓缓点头。
黑羽这才放开他,笑呵呵地拍平张良皱起的衣领:“算你识相。”
张良退一步,避开对方的手,对方拍的有些粗鲁,而且衣领上还是留下了某人的爪痕。
张良看了看衣领上的污点,微微皱起了眉。。。。真是一只粗鲁的猴子呢。
黑羽心情大好,继续有一搭没一搭问着。
张良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听黑羽自言自语。
两人拐过树林,淌过水,下坡,隐约可见高墙瓦房红色猗角的韩宫。
走在回廊上,黑羽鹜然停下脚步。
“玩得挺不错啊。”男人毫不吃惊,更是没有半点的气闷,他只是对黑羽笑着,一边夸奖他,仿佛夸奖他自己曾经说过的某些誓言,就缓缓地安静地绽放着微笑,看着他的笨蛋弟弟僵硬成一团石化的阴影。
“哥。。。哥。”笨蛋弟弟话不成语。
张良神奇地看着前一秒还手舞足蹈的猴子瞬间化为乖巧人类。
白凤视线落到张良身上,对方玉面黑发,身材修长,面上的笑容给他一种该死的熟悉感,毫无预警地,某人一张充满诡计邪恶的笑容浮现在脑海中,白凤浑身悚然。
于是白凤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只得笑容不变,淡蓝色的眼眸里现显出不冷不热的目光。
张良静静回视白凤。
光是听到声音,就觉得那该是一名如何俊美的男人。
并且这人的背影修长有致,黑色的外衣中包裹着的是堪称完美的身段,让这名只见侧面的男人
给人一种年轻并且遥远的感觉。
一样的年轻,一样的俊杰,两人只是一眼,便得出对方的优秀,也正因为如此,视线一过也就算了。
只是两人这一眼,却让黑羽莫名的心惊胆颤。
白凤视线落在黑羽身上,微皱眉,倒也没有出言教训,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关起门处理自个儿家事,教训贪玩的弟弟。
白凤转身,淡淡出言:“还不回去?”
“噢。”黑羽乖乖跟上。然后偷偷转回头,对着静立在身后的张良做了个鬼脸,那张鬼脸表达的信息是——倒霉透顶了。
张良无言,浅笑地看着少年垂头丧脑地跟在自己哥哥的后面。
然后,敛下所有的笑,他转身朝着回廊另一端走去,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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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过深,深秋里霜露极重,最后淅沥沥下起雨来。
雨中的街道灰蒙蒙的,一位披着黑色风衣帽的女子眺望着那些韩宫高楼的顶尖,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给守卫看,守卫看清楚之后,恭敬地给女子让开路,女子将风衣帽揪紧,面容完全隐在阴暗中,只有丝丝的火红色发丝透露出来,她疾步走进宫门。
她消逝于雨中的平板石子道,管老天爷是下雨还是下刀子,她没有抱怨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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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内监进来给依旧未眠的韩王通报:“陛下,赤荷殿下回来了。”
“什么?!”韩安一惊,豁然起身,险些翻到了桌子,他也顾不得了,立刻让人招赤荷进来。
这时候回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父皇!”女子悦耳的身影已传来,韩安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身披黑色风衣帽,帽子掀开,露出了他思念已久的面容。
姣好的面容有七分与红莲相似,唯一不同便是那发色了,火红色的发丝,配着她向来清冷的目光,像一朵妖娆却又高洁的荷花——相当的矛盾。
“阿荷!”韩王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心里心疼不已。这个女儿受的苦比他和阿莲都来的多,他最对不起就是这个女儿了。
他不该为了稳定相国,而将大女儿嫁给相国大儿子成皓,结果成皓不出几年就。。。。。。
“父皇。”赤荷红了眼眶,紧紧抱住自己的父皇,恨不得将她之前所受的苦发泄出来,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于是她暂时推开父皇的双臂,
脸色认真地对韩王说道:“父皇,你和皇妹赶快逃吧。”
“!”韩王一惊,脸色凝重:“和相国成鸢有关是吗?”
赤荷哽咽,黛眉微蹙,尽态极妍:“是,我无意间听他对小叔子说,明晚之前就要动手。他会派兵围住韩宫,届时就会在宫宴上当着众大臣的面逼你让位。”
“即使如此,寡人也不能逃。阿荷,我是王,这个国家的王。”韩王摇头回道。
赤荷无言。
韩王招来内监,让他去通知几个人过来。
“阿荷,今晚就别回去相国府了,如果被成鸢发现,你不会好过的。”韩王欲拉着女儿坐下来。
赤荷阻止,摇摇头:“父皇,我必须回去。不回去的话只会让成鸢发现的更早。”
看着坚持的女儿,韩王已经越发觉得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