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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设计逃劫?
张良套上白色裤子,上衣也顾不得穿了,就这样提着剑猛的转出屏风。
然后。。。。。。张良凝固了。
房间窗前桌旁,一只张良再熟悉不过的猴子正在惊心胆颤地双手捧住砚台。
砚台里晃动着浓重的墨汁,只要猴子稍微倾斜一点点,那么桌子上的字画就废了。
这只猴子怎么来了?!
张良收回剑,无比头痛,这让他想些那段让人瞠目又悲催的日子。
这只猴子半年不见,似乎更黑了,也更蠢了。
猴子似乎不知道身后那人正用无奈又头痛的眼光看着他。
他现在的心神全部放在小心翼翼地放下砚台。
哦哦,真是不幸啊,险些要打翻了砚台,那些好看的画就要毁在他的手里,黑羽冷汗涔涔,差点又要惹祸了。
终于将砚台沉稳地放下,黑羽大呼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挠挠头,黑羽转身决定先打量下房间。
正如张良所料,之后,少年模样的黑羽张大着嘴,无法置信般地瞪着虽是单眼皮却很大的眼睛:“你——”
张良浅浅一笑,“我什么?”
少年哼了一声,盯着他白皙英俊的脸和纹理分明的身材,又偏过头,似乎很不服:“你身材挺好的嘛。”
看着他半带别扭的神情,张良不禁觉得可爱。
于是笑意就这样漫上了心头。
“你倒是什么都没变,似乎更黑了。”张良实话实说,披上单衣。
“我哪里黑了?!”猴子深感受辱。
张良勾唇一笑,倒了杯茶给黑羽,不答反问:“说吧,深夜造访,找我何事?”
黑羽接过,仰头大罐了几口,张良看的直摇头,可惜了,他上好的茶。
黑羽闻言黑脸一红,竟像是有些羞赧。
张良神奇地看着这诡异的表情,这只猴子,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在张良的凝视下,黑羽这才从腰带处摸出他的那破旧的荷包,慢条斯理打开封口,从里面抖出了一枚钱。
张良:“。。。。。。。。”
黑羽轻咳一声:“。。。。。。我很穷的。”所以来投靠你了。
“你想表达什么?”张良倚靠在窗棂上,展颜一笑,笑的有些戏谑。
他当然明白这只猴子的意思,装不明白也只是想报复之前他吓他的那件事情。
黑羽眼前便顿时一亮,抓着张良的手,脸上就差痛哭鼻涕了,张良知道,那不是哀求,也不是哭诉,而是感谢涕零。
“张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多谢你的慷慨相助!”
张良:“。。。。。。。”
他有说要收留他吗?
神采飞扬的少年模样的黑羽站在他的眼前一脸期望。
手被另一只略微粗糙却小一号的手拽住,粗鲁的一如初见。
看着拽住他手指的麦色肌肤,张良不明白,是什么让这只猴子像笨蛋一样地活蹦乱跳,什么都不计较地活着。
似乎没有烦恼,没有悲伤。。。。。。
张良无奈点点头,屈起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弹他的额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黑羽咧嘴一笑,异常欢乐并且傻乎乎:“放心吧,我很好养的。”
他小鸡啄米点头,松开抓住张良的手,然后摸上了桌旁的水果。
张良闻言洒笑,抚额。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好养的,又不是豢养的牲畜。
而且,在张良看来,这只猴子一点都不好养。
张良只希望这只猴子不要给他惹麻烦。
所以,当张良出门去给某只猴子拿吃回来的时候,那只猴子已经霸占了他的床,睡的异常深沉。
仿佛外界的一切因素不管如何变换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黑羽不受任何影响地沉睡在自己的梦里。
张良垂眸,一只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这么容易就睡着了?
床上的人扇动着睫毛,潮热的呼吸缓慢地从少年那微微鼓动的鼻翼吹出。
张良知道,这只猴子已经不是少年了。
但是和少年没有什么区别,张良微摇头,伸手替他剥除了外衣。
入眼看到一头凌乱的淡蓝色碎发,又粗又乱,也不太长,却十分有光泽和色彩,微微地搭拉着垂在枕头上。
张良伸手摸了一把,突然联想到山猪的鬃毛,便笑出了声。
将黑羽摊开的手脚推进去些,张良跟着躺下,然后拉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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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的时候,张良醒过来一次,他是被一阵邪恶的笑声惊醒的。
猴子匀称细薄肌肉的胳膊横亘在他的胸膛,脚也搭上了他的大腿,双目闭着,嘴里却发出连连的怪声:“嘿嘿。。。。。死胖子,快向我求饶吧。。。。。。。”
张良深深无语了。
一个三岁半的孩子杀伤力究竟有多大,竟然将这只猴子祸害成这样?
将麦色手臂拧开,移开对方的搭上来的腿脚,张良将被子留给猴子做假想敌,他闭目继续睡觉。
也许,明天给他找一间单独的房间,张良朦胧地想。
很快意识就进入迷糊状态,一团暖暖的东西在深更露重的冰凉房间里朝张良贴了上来,耳边仿佛还充斥着无意识的呢喃。
张良在云缠雾绕里逐渐觉得周围的温度有些过冷了,恍惚把那一团带着温度的东西捞过来圈在怀里,暖意一下子蔓延全身,他很快也舒服地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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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散漫,天空阴云密布。
一条道上,一辆大气朴素的马车停在中间。
数十名士兵斜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在他们身上,可见几条爪痕,是狼爪又似蝠爪。
好吧,其实这数十名士兵是苍狼和隐蝠杀的。
低沉的嗓音透着警惕和戒备:“你是流沙组织的首领?”
卫庄涟薄的唇角勾起一丝假笑,冷眼看着全身都开始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燕太子丹以及。。。。。他身后的美丽女子和怀抱中小女娃。
“想不到会是我吧?”才怪!卫庄暗地里唾弃,这燕太子丹,果然如同上一世,想借着他的手上的剑逃过嬴政的追杀。
嵌着两条珠带的玉冠束着燕太子丹浓墨的发,玄蓝色锦袍随着冷风飘起。
这是不同于他巨子时候的打扮,这样装扮的燕太子丹,高贵并且充满威仪。
燕太子丹扫过身后的女子和怀抱中的女娃,妻子是个端庄高贵的人,这几年随着他四次奔波逃亡,却没有丝毫的抱怨。
女儿还小,只有三岁多,却非常聪明伶俐。
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是坚定的神情,宛如她母亲的誓死不悔,可是,燕太子丹不舍得她们继续随着他逃亡。
他必须做点什么,让他们摆脱嬴政的追杀。
燕太子丹脸上刚毅的神情仿佛抉择着什么。
“能否放过我妻子和女儿?”燕太子丹沉稳问对面冷然的卫庄。
“有人出了大价钱,只想要燕太子丹的命。”卫庄淡漠回道。
“夫君,我们一起离开。”美丽的女子,容颜上尽是哀伤和恳求。
燕太子丹几不可擦叹息,他握住女子的手,将人带女抱在怀里,缓缓说道:“你先带月儿离开这里。”
“可。。。。。。。。”
“相信我,我会没事的。”
“不。。。。。。。”
燕太子丹转头对后侧的将领下令,打断了怀里女人的话:“阿封,护着她们安全离开这里。”
“是。”将领恭敬回道,现在峡谷的这条道上躺着数十个或死或奄奄一息的士兵,他是他们之外唯一一个还没躺地的,他也在喘气,刚才的搏杀短暂但是激烈,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
两匹骏马拴着马车带着燕太子丹的妻子和女儿,奔跑起来。
然而,前方舔着狼爪作恐吓状的苍狼截住了马车的路。
蹄声嘚嘚,马在惊踏,嘶鸣声不断,马车翻倒在地。
唤为阿封的将领也从马身上跌了下来,在马背上,是扬着蝠爪滴血的隐蝠。
“你这是什么意思?”燕太子丹冷冽看着卫庄。
“这是回敬给你的一点意思。”卫庄别有深意地回道。
“月儿——”身后传来女人惊恐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放了我女儿!”
燕太子丹猛的回头,却见到了一幕令他鹜然沉下心的画面。
马车翻到在地,他的妻子伏在马车边悲伤欲绝地看着女儿被人抓走。
一个大个子挟持了他的女儿,狰狞的大眼睛目空一切。
在他身边,亭亭玉立一位身体高挑、身材惹火、双腿修长、样貌俏丽、胸脯高耸、妖艳豪放。。。。。。。咳,泛着冷冽眼光的妖艳女人,她绝美的脸上尽是邪魅的兴奋。
他们,即将对无双手中的小女娃。。。。。做出邪恶的惨绝人寰又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事实上,燕太子丹误会无双和赤练了。
首先,无双没有目空一切。
这是他呆呆的模样,不熟悉他的人,绝对会误会。
其次,赤练不是兴奋,恰恰相反,她在颤栗,源于她对某只胖子产生的。。。。阴影。
最后,他们也不是要对娃娃做什么邪恶的事情,赤练只是遵循卫大人的嘱咐,迷惑这女娃,呃。。。。。将今天发生的一切转嫁给另一个人。
他们还没有到灭绝人性的地步,毕竟身为女性的赤练,还是不喜欢野蛮的杀人方式。
比起某只狼、蝙蝠和已经离家出走的猴子,赤练更喜欢捉弄对手,用火魅术迷惑对方,伺机下毒,然后得意地看着对手一点一点掉入她设计的陷进。
半年的时间,足够赤练慢慢熟稔对敌的手段和心机。
燕太子丹站不住了,他提剑回身。
卫庄可不会让他得逞的,鲨齿很快就追了过去,尾随着燕太子丹的动作,逼得燕太子丹不得不转身抵挡。
“父皇——”淡褐色发丝上,绑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娃深感害怕,呼救心目中高大的父皇。
她是一个三岁孩童,是真正的像花朵那样鲜嫩柔软的生命。
小脸蛋上湿润的清澈无辜眼眸,瘪起的粉唇,褐色发丝,都在暗示赤练等人,那是多么多么和某只胖子相似啊——那是值得退避三舍的生命!
所以,一直致力向让人恐惧的蛇蝎美人发展的赤练华丽丽地犹豫了。
可是,赤练还是对着那清澈眼眸施展开了火魅术。
她不想让那人失望。
“不要!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的月儿!”女人从车厢中挪出,然后踉跄起身扑了过来。
无双大脚左迈一步,避开要抢人的女人。
赤练红唇邪勾:“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女人僵住了,美丽容颜上惨白。
因为在她脚下的周围,有无数的蛇吐着火红信子摇头摆尾团团围住了她。
燕太子丹还在和卫庄缠斗,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妻子和女儿?”燕太子强作平静地问道:“如果是要我一条命的话,我可以给你!”
“哼。”卫庄开始笑,那种笑容让燕太子丹有一种掺杂着佩服和不屑的复杂神情:“我要不起你的命。”
“什么意思?”
“要不起就回敬一点东西给你。”
“?”燕太子丹还是不懂,显然对方也不打算说明白。
然而,下一秒对方就放过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燕太子丹看着妖艳女人和大个子缓缓退至一旁,而那个有些凶残的狼人和那只阴险的蝙蝠也让开了路,看着女人抱着昏迷的女儿嘤嘤啼哭。
还好没伤及性命,燕太子丹紧紧抱着妻子和女儿庆幸不已。
卫庄冷淡地在对面伫立看着,开口:“她们走,你留下。”
女人有种末日的神情,怀里的女儿虽然不知为何昏睡,女人的心里很焦急,但她抓紧燕太子丹的手没有放开。
燕太子丹几乎是温和地对女人笑了笑,然后抱起女人连带女儿将她安置在一匹马上,女人攥紧缰绳。
燕太子丹仰头对女人说道:“妄送性命是不值得,别忘了我们的女儿还小。”
女人连忙摇摇头,咬紧苍白的唇,眼眸水雾一片:“我们一起走。”
“我不相信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你们要好好活着,别让我觉着做错了什么。”
燕太子丹的眼眸中闪过一个决定,扬手狠狠给马臀插上了一刀,马匹惊嘶,瞬间便跑得只剩一个远影了。
马吃痛奔驰而去,扬起一路沙尘,杜绝了女人频频回头的视线。
“夫君——”空旷的峡谷里,传来女人深情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