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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亲那里习来的拳法将舞弥重伤在地。
肋骨大概在刚才那一拳里断了两、三根,久宇舞弥因此一时难以动弹。言峰绮礼目光冷峻地俯视着她,握紧拳头准备给她致命一击,但是突然出现的人影让他停下了动作。久宇舞弥也意识到不对,朝来时的方向看去。
那里,爱丽丝菲尔从树丛中站了出来。
“夫人不可以!”
久宇舞弥挣扎着发出声音,但爱丽丝菲尔却目光坚定地看了她一眼,把视线转向言峰绮礼。
“——女人。你也许会觉得意外,不过我并不是为了打倒你才来到这里的。”
爱丽丝菲尔的出现让言峰绮礼深感惊讶,作为Saber的Master贸然现身是很不理智的行为。他对爱丽丝菲尔说的话都可以算作是一种劝诫了。
毕竟他的目标是卫宫切嗣,而圣杯战与之比起来就不显得那么重要。因此和有着强大从者的女人再打一架言峰绮礼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我知道的,言峰绮礼。”爱丽丝菲尔没有丝毫动摇,“我知道你的目的。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商谈。你无法抵达卫宫切嗣那里……我们会阻止你。就在这里。”
说着爱丽丝菲尔拿出了一卷金属丝,这正是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所拿手的礼装。
爱丽丝菲尔在其中注入魔力,那团丝线就像是活起来了一样,自己交错着织成了飞鹰的形象。
那魔力衍生出的鹰呼啸着朝言峰绮礼飞去,言峰绮礼并没有把这样的攻击放在心上,出拳击中鹰的腹部,但那只鹰立刻又恢复到丝线的状态,在爱丽丝菲尔的引导下将言峰绮礼的双手紧紧缠住,另一头像是蜿蜒的蛇一样,直冲着最近的一棵树缠了上去。
那颗树的直径十分粗壮,言峰绮礼想要从上逃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爱丽丝菲尔却从操控的金属丝上感到了无法相抗的拉力,拥有怪力的代行者想要扯开手腕上的束缚。
爱丽丝菲尔加大魔力的输入,并向久宇舞弥喊道:“……舞弥小姐……快点!”
现在,只要久宇舞弥对着那个男人开一枪,困扰着卫宫切嗣的阻碍者就会消失了。
久宇舞弥也知道这一点,她一边忍受着伤痛,一边慢慢挪动,要去够之前丢弃的枪械。
言峰绮礼眼看着就要死在这里,但是在这个从不希求奇迹的男人身上却永远都不缺乏奇迹的降临吧?
轰隆——
巨大的声响在三人耳边响起,爱丽丝菲尔快速的扭头,脖子都因为那速度而隐隐发疼,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只是看着城堡的方向膛目结舌。那里艾因兹贝伦城堡的灯光已经熄灭,只剩一片黑洞洞的天空。
“不可能……”
爱丽丝菲尔表情恍惚地喃喃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只是她,其实言峰绮礼的心中也是惊讶异常,看来凯纳斯已经和卫宫切嗣对上了,甚至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但是惊讶归惊讶,言峰绮礼也没忘记把握住机会,他调整好站姿,借由双脚之力、腰部的回转、肩膀的扭动,将力量都转移到手腕上,向着树干撞去。
“唔……”
爱丽丝菲尔因为魔术回路的刺痛醒过神来,惊讶地发现固定言峰绮礼的那棵树木已经出现了裂痕,而树木纤维被扯断的悲鸣还不断响起。
——不行,即使再担心也不可能赶过去,先要解决点眼前的男人。切嗣他,一定没问题的。
爱丽丝菲尔收起担忧的声色,继续加大魔力的输入,并朝着一边的久宇舞弥看去。久宇舞弥甚至比她还要更早醒悟到眼前的局势,仅仅愣了一下,始终匍匐着眼看着离枪越来越近。
但是两位女性还是低估了中国拳法的威力,在她们以为还有时间的时候其实一切都来不及了。
树木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的断裂声,在言峰绮礼的连续撞击下,轰然倒地。
言峰绮礼若无其事地站直身体,扯断了手腕上的细线,他的这一举动让爱丽丝菲尔受创般的瘫倒在地。
如今,现场只剩下绝望。
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都失去了再战的力气和机会。
言峰绮礼不紧不慢地走到久宇舞弥身边,先是把离她指尖不远的步枪踩得粉碎,然后像是对待一件挡路的垃圾那样对着久宇舞弥的腹部踢了一脚,将她踢翻到一边,接着目光冷然地看向爱丽丝菲尔。
除了卫宫切嗣以外,他又发现了一个想要了解的人。
“——女人问你一个问题。”言峰绮礼一边走近爱丽丝菲尔将她抓在手中,一边问道:“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
那种不顾一切的态度,那种坚毅不屈的眼神——出现在一个人造人身上不是太奇怪了吗?
通过近距离的战斗,言峰绮礼已经发现了,这个人造人女人并不是Master,那就只能是担任“圣杯容器”职责的人偶。
这么贵重的“东西“出现在战场上,甚至为了卫宫切嗣而战斗,言峰绮礼无法理解做出这个决定的人的想法。
他看着爱丽丝菲尔因为被抓住脖子缺氧而泛红的脸,再次问道:“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
“像你……这种什么也没有的人……不会理解想要保护他人的决心的……”
爱丽丝菲尔喘息着,费力地从口中挤出话来。
这是卫宫切嗣的妻子。
言峰绮礼不知怎么,脑中冒出了这样的信息。
啊啊,对了。
那种不顾一切的态度,那种坚毅不屈的眼神——和在那个昏暗的屋子里看到的女人是多么相似啊。
那种接近死亡的表情。
女人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笑着死在他的面前……
“反正也会死去,不如让我亲手杀了你。”
爱丽丝菲尔的面容和克劳迪娅·奥尔黛西娅的样子渐渐重合了,言峰绮礼从上衣里抽出新的黑键,就想期待已久似的,毫无踌躇地刺穿了女人的腹部。
爱丽丝菲尔发出一声呜咽的悲鸣,嘴角溢出鲜血。
言峰绮礼把她像布娃娃一样扔在地上,愣愣地注视着人造人的腹部不断涌出的红色液体。直到Assassin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用念话传递城堡那边的消息。
“Lancer和他的主人已经离开了,Saber随时都有可能赶过来。”
言峰绮礼的眼神晃动了一下,就像从某个世界中抽离了一样。他看向艾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但是已经没有了去见卫宫切嗣的心情。
他转过身沿着来路疾驰在森林里,而刚才那个人造人的眼神却不停出现在他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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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凯纳斯的情报十分模糊的缘故,Saber原本和卫宫切嗣一起在城堡的废墟中等着迎战言峰绮礼。但是一段时间过去后,他们察觉出不对来,纷纷把头转向了西方,爱丽丝菲尔离开的方向。
如果言峰绮礼是从那边过来的话……
“Saber!”
在卫宫切嗣呼唤从者的同时,Saber已经向那一边掠去。
在草丛中发现失去神智的爱丽斯菲尔呼吸微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Saber的手都抖了。
她轻轻扶起那冰冷的身子,用焦灼的声音不断喊着爱丽丝菲尔的名字。
如果醒不过来的话……
就在Saber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时候,爱丽斯菲尔悠悠张开了眼睛。
“Saber……?”
在模糊摇晃的世界里,那抹金色的光芒是如此耀眼,爱丽斯菲尔用了一会儿时间才发现那正是Saber的头发。
看来是得救了。
骑士王的到来使爱丽丝菲尔安下心来,她喘了口气,继续对Saber问道:“言峰绮礼……你看到那个男人了吗?”
“逃走了。要是我再早一点赶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Saber皱着眉毛答道,对于那个把爱丽斯菲尔伤到这个程度的男人,Saber的心中充满了怒气。
“……那舞弥小姐呢……”
“她虽然也负了重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比起那个,你的伤势!这个出血量——”
Saber还没说完,就因为惊讶而说不出话来。
爱丽斯菲尔的伤口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止住了血,不,甚至连伤口都没有了。
“爱丽斯菲尔你……”
“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吧?我的身体原本就和普通人不一样,这样的伤不碍事的。”
爱丽斯菲尔说着从Saber的怀中站了起来,她背对着Saber露出一个歉意的苦笑。
爱丽斯菲尔说了谎。那样严重的伤势,即使是人造人也会彻底失去意识,相当于人类的“死亡”了,是Saber和她宝剑的剑鞘——“远离一切的理想乡”救了她,只要将剑鞘装备在体内,有Saber作为触媒,持有者就可以被治愈一切伤势。但是切嗣在将剑鞘交给她时,曾慎重地告诫不要让Saber知道它的存在,也许和切嗣的什么计划有关吧,这样思索着,爱丽丝菲尔不得不对Saber隐瞒下这一事实。
她走到失去意识的久宇舞弥的身边,动用刚蓄积的魔力为她治伤。
“舞弥小姐很让人放心呢。”
爱丽斯菲尔想起刚才的战斗,露出了笑容。
——以后即使我不在了,也请你好好照顾切嗣呀。
这一句爱丽斯菲尔并没有说出口,但她的心愿都融入治疗的魔力中,一定能传达给这个女人知道吧。
28ACT27 残夜(上)
因为连环杀人案和儿童诱拐事件的原因,警方已经向冬木市民发出了宵禁令,所以接近凌晨的新区街道上寂静无人。
偶尔有警车呼啸而过,也只是为这个城市平添了几分肃杀。
凯纳斯使用了小范围的幻术,安静地走在回韦伯家的大道上,并没有管闲事的警察发现他。
迪卢木多默默跟在凯纳斯的身后,皱紧了眉头。
原本发现Caster的行踪时,还能拦到出租车,可一到了深夜即使有再多的钱也毫无办法,凯纳斯和迪卢木多完全是从深山町走回新区的,这样大的活动量Master能受的了吗?
“Master!”
一路上,这已经是迪卢木多第六次开口了,但是凯纳斯只是一个劲地朝前走,并不理会他。
——难道又有哪里做的不对惹他生气了吗?
一开始,迪卢木多还这样忐忑不安地想着,但是到了现在,连他自己也有些生起气来。
凯纳斯总是这样喜怒不定,一直不断地揣测着Master的心理,迪卢木多有时也会觉得难以招架再好脾气的人也没办法一直忍耐吧。
“Master!”
迪卢木多又一次呼唤凯纳斯,但这一次他原本就没想过会得到回应,直接伸手抓住了凯纳斯的胳膊。
“我不知道你又在生什么气,但是在这么走下去你的身体——Master你——”
迪卢木多包含着怒意的话在看到凯纳斯苍白如纸的脸时顿时噎住,在昏黄的路灯下,连嘴唇看起来都毫无血色,可想而知现在的凯纳斯情况有多么糟糕。
“你浑身上下只剩下蛮力了吗?老老实实走路也做不到是不是?!”
太难受了——没法再维持以往的优雅风度,凯纳斯皱眉对迪卢木多嚷道,但他的声音已经虚弱到离远一些就听不清的程度。他扶住自己的额头,刚才从者的那一拽让他的头更晕了。
“这种情况下有空责怪我的话,出了Saber的地盘就该告诉我您身体不舒服啊——”
看着Master都快要倒下的样子还在嘴硬强撑,一向善于隐忍的迪卢木多火也上来了
“我是你的Servant不是吗?为什么不能更依赖我一些!”
迪卢木多用生硬的口气向自己的Master抱怨,但依旧温柔地扶住了凯纳斯的肩膀。不过他的手很快被凯纳斯打了下去,大少爷深感自己的尊严受到侮辱,像是戒备的猫一样竖起了全身的毛。
“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迪卢木多。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唔……”
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实在不能支撑住自己放出狠话,仅仅是情绪更激动了一些,眼前就一阵一阵地发黑,还好迪卢木多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快要栽倒的身子。
唉——
迪卢木多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对Master这种别扭的性格感到无奈。
沟通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作用吧,只会被Master强硬地挡回来,而且目前的情况再继续说下去只会对Master的身体更加不利而已。
“失礼了,Master。”
“什么——迪卢木多!!”
凯纳斯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