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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发什么呆呢,太阳都升起来很久了。”
有着络腮胡的脸猛地出现在韦伯眼前,把他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了不少。
“干什么啊,Rider。不要拿你那张脸来吓我!”
韦伯一边迷迷糊糊地下了床,一边拖长了声音向自家从者抱怨。直到他进了洗舆室,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嘴里塞着牙刷探出头来。
“凯纳斯他们还没回来吗?”
“后半夜就回来了,看你累的不行就没把你叫起来。”
昨天,韦伯运用自己所学,分析未远川河水中的魔力残留情况,最终摸到了Caster的巢穴——未远川边的一个下水管道,虽说没能见到Caster和那个魔术师,却毁了他们的工房,还发现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
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小鬼办到的,Rider不禁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来。
“你就该把我叫起来!把我叫起来!还能观察一下凯纳斯到底有没有关于Caster的情报,你这个笨蛋!”
韦伯气的直接把牙刷拿出来,指着Rider大喊。
“昨晚是谁一回来就面色惨白地倒在床上。我说小Master,虽然有干劲是好事,但是也不能把自己绷得太紧啊。”
Rider对韦伯的行为不以为杵,拿下他手里的牙刷,顺手扯过毛巾把他嘴上的泡沫抹干净。韦伯被伊斯坎达尔的大手捂得只能发出“唔唔”的鼻音。
“Lancer的主人昨晚说了今早双方交换一次情报,现在他们就在楼下呢。”
伊斯坎达尔边擦边对韦伯说道,韦伯被扒拉地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脱离了壮汉英灵的大掌,立刻跳脚。
“交换什么情报啊——现在我们是竞争关系!”
“说什么呀,最优先的不是要打到Caster吗?跟Lancer的争斗要放到更后面的时候,我们现在还是盟友不是吗?”
提到Caster,韦伯就想到了那阴暗的地下洞穴中遍布的尸体,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居然要跟那家伙低头……喂,Rider,你要是不能打败Caster的话我——”
“是、是,赶紧下去吧,怎么能让客人等急了呢。”
伊斯坎达尔一手掏着耳朵,一手提起韦伯的领子轻而易举地把他拎出了房间。
此时马凯基夫妇已经出门,两个人穿过无人的客厅来到后院。上回和凯纳斯他们出去转了一圈,家里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堆家具。究其原因,金发大少爷嫌弃客厅太过窄小,所以生生把马凯基家的后院变成了喝下午茶的中庭一样华丽,每次韦伯都不忍直视。关键是这样大的变动,凯纳斯居然完美地催眠了马凯基夫妇,甚至连Rider的身份也做好了安排(据说是带来的伙夫==),魔术造诣高了不起啊混蛋!
“韦伯君,每次看到你和Rider一起出现我都觉得很微妙啊。”
凯安斯坐在靠椅上喝着咖啡,报纸摊在他的膝盖上,看上去倒真像来休假的。
“不……每次我看到你才是觉得微妙。”
韦伯直接被伊斯坎达尔放到了椅子里,他自觉地拿起牛奶,看到对面的景象眼角抽搐,连一开始的怒气都没了。
索拉拿着一盘子水果想要给迪卢木多,迪卢木多又因为昨晚凯纳斯的训斥更加注意和索拉的距离,于是就成了这样一副样子——索拉越是靠近迪卢木多,迪卢木多就越是靠近凯纳斯,三个人挤作一团。这种时候,即使凯纳斯表现的再贵气十足,这场面也不能看啊。
——你敢回头看看你后面吗?
韦伯很想对凯纳斯说这句话,但是一方面考虑到对面人的毒舌性格很可能会反讥回来,另一方面……这样默默地看别人笑话,韦伯同学表示很爽。
“恩咳——”
韦伯放下杯子,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开口道:“那、那个,不是说交换情报什么的吗?”
“啊,是这样没错。”凯纳斯也坐直了身体。“虽然我不觉得你会有什么有意义的情报,但是Caster太让人恶心了,不如两组一起合作尽快把它解决掉。一想到和这种东西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刚才说的是“它”吧?
索拉和迪卢木多都听到了凯纳斯的重音,看来昨晚长满触手的海怪真的让凯纳斯恶心到了,连带着召唤者也被他归为一类。
不过,韦伯注意到的是另外一句话:“你的情报才没有意义!我和Rider昨天烧了Caster的工房,还看到了Assassin!你才是闲逛了一晚上吧?!”
伊斯坎达尔在一边叹息着捂住了脸——小 Master根本没有掌握住谈判的基本技巧啊。
凯纳斯勾起嘴角:“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
伊斯坎达尔接口道,再让韦伯说下去,他们估计连内裤底色都保不住了。所以说,有个把学生性格摸的门儿清的老师太讨厌了。
“没什么,只是昨天言峰绮礼去艾因兹贝伦城堡了。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本来就有点怀疑他,韦伯同学这么说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噢噢,原来Saber真的住在城堡里面啊!”
“啊——?”
伊斯坎达尔突然热血起来,凯纳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天回来的路上我们看到金闪闪了呦,他跟我Saber在郊区的城堡里。我本来想去Saber那里看看,但是金闪闪说她那里正在打架,让我今天再去。”
“等等——金闪闪?”凯纳斯对伊斯坎达尔嘴中突然出现的名字感到奇怪,细想了想,问道:“难道是那个Archer?”
“没错,他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盔甲,叫这个名字最贴切了。”
“噗——哈哈!”
凯纳斯第一次不顾风度地笑起来。
“恩恩,没错。这个名字确实适合那个暴发户一样的家伙,哈哈。”
“有这么好笑吗?”
伊斯坎达尔困惑地挠了挠下巴,他哪里知道凯纳斯一直记恨着几天前弓兵甩给他的两把兵器呢,金发少爷可不介意在任何时候找回场子。
“说起来,我还和金闪闪打好招呼,今天一起去Saber的城堡举办酒宴呢。嗯,我们三个为王的人,要彼此判断一下各自的气量。”
“城堡……”凯纳斯僵着脸看着伊斯坎达尔说道:“那个还是算了吧,艾因兹贝伦城堡已经变成废墟了,估计连让你席地而坐的地方都没有。”
“什么?”
“嗯,我和卫宫切嗣——啊,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就是Saber真正的Master——打了一架,然后那个房子就坏了。大概年代太久不结实了吧。”
凯纳斯垂下眼喝了口咖啡,把自己的暴行推了个干干净净。
“唔——这可如何是好?今天晚上的宴会该怎么办呢?”
伊斯坎达尔皱着眉头,好不苦恼。对于Saber的Master是谁他毫不关心,但原本和金闪闪约好而爽约的话,这是在自己的王者之名上抹黑啊。
“你那么想去找Saber?这种时候又打不起来,去见她做什么?”
“对于Saber是否有得到圣杯的资格,我想要确认一下,当然这也包括金闪闪。大家凭借自己的壮志来争夺圣杯,比起你死我活的战斗要方便许多吧,当然我还是会和他们好好比较一番武力——不过,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想要圣杯呢,Lancer?”
伊斯坎达尔说着说着,突然看向站在凯纳斯身后的枪兵,虽然迪卢木多不是一国之君,但作为三大骑兵,他的愿望也值得一听。
“我只愿奉上一切去侍奉我的君主。”
迪卢木多的目光投注在凯纳斯的身上,他的表情让站在旁边的索拉暗下目光。
“哦,也就是说你的Master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了?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忠诚,但是我无法认同你向圣杯寄托的心愿。”
对于伊斯坎达尔的话,迪卢木多只是付之一笑,他所求的并不需要得到除了凯纳斯以外的人认同。
伊斯坎达尔重新看向凯纳斯:“既然Lancer这么说,那么作为他的Master,你的愿望就更加重要了,凯纳斯·阿契波尔特你寄托于圣杯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愿望呢?”
虽然Rider看上去大大咧咧,却也心思细腻,岔开话题的话会被提防吧?
凯纳斯在脑子里思考了一秒,笑着说道:“自然是为了我们阿契波尔特和索菲亚莉两家的荣光。”
“太渺小了!太渺小了!”
Rider瞪大了眼睛,对于凯纳斯的话感到无法理解般捶着桌子。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作为王者的心愿究竟有多么高尚好了。”凯纳斯一点也没有动摇,他站起来看着伊斯坎达尔:“我会准备好地方,也会帮你查到Saber的新住址。至于那个Archer,有言峰绮礼的帮助自己也会找到地方吧。今天晚上就让我看一看,你们这些王者究竟有什么宏愿好了。”
“Master,你究竟想做什么?”
迪卢木多对于凯纳斯的行为感到不能理解。昨天也是,居然会想要去跟踪Berserker一行人。这跟他自战斗开始以来独善其身的行事风格完全相悖。
凯纳斯轻轻摇了摇头。
上次听完韦伯的愿望后,凯纳斯就萌生了一个想法。七个Master和7个Servant中总会有对圣杯所抱有的执念不那么强烈的人,这些人中有的可以结盟,有的则可以利用,但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32ACT31 王宴(一)
昨晚,艾因兹贝伦城堡在战斗中化为废墟,根本无法住人。爱丽斯菲尔用魔术将久宇舞弥断掉的肋骨再生,但是昏迷的伤员连个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也没有。虽说已经做好了在战斗中承担起一切不幸的准备,但是当时爱丽斯菲尔还是感到了痛苦。
舞弥甚至没有办法好好疗伤,几天前被炸掉酒店的住客们不是更加无辜吗?
有几次,爱丽丝菲尔都忍不住往这件事情上想,但在那愧疚还没有过分膨大时就被她赶紧压进心底。圣杯战已发展至今,如今后悔和难过之类的情绪都是无用的。
久宇舞弥最后被卫宫切嗣带回了旅馆,他在临走前给了爱丽斯菲尔一把钥匙和一张简略地图,靠着它们,爱丽斯菲尔就能找到新的居所。
那是卫宫切嗣在很早以前就秘密买下的一栋宅邸,就是为了应对在圣杯战中发生的意外情况。
因为那时已是深夜,爱丽斯菲尔和Saber先在市郊的小旅店对付了一宿,第二天才驱车到达目的地。
“这里吗……嗯嗯。还真是一个随性而且让人意料不到的地方呢。”
爱丽斯菲尔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和风建筑,笑着对Saber说道。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最安全。在出其不意这一点上,他的眼光确实很准确。”
Saber站在爱丽斯菲尔的身后,也抬头注视着晴空下的和居,在日光中,那张脸上没有表情。
爱丽斯菲尔看到这样的Saber也只能暗自苦笑。
连切嗣的名字也不愿意叫出口,这两个人的矛盾一定达到了无法调和的程度吧?但是自己也不能多说些什么,作为连接着切嗣和Saber的那条丝带,她不能也让骑士王感到心寒,而且切嗣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什么可以去为之辩解。
“看样子也有一段时间的荒废的了呢,让骑士王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似乎不太好吧。”
最后,爱丽斯菲尔对Saber玩笑般地说道。
“那你就小瞧我了,以前打仗的时候更加艰苦的环境也是有的。”
Saber一本正经的反驳让爱丽丝菲尔捂住嘴笑起来,但是笑到一半她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爱丽斯菲尔?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哦,只是觉得Saber你太厉害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一个人应该不能这么轻松地坚持下来吧?”
只要想到寄存着那庞大意志的竟是这样娇小的身躯,爱丽斯菲尔一方面为Saber叹息的同时,一方面也从中汲取了勇气和毅力。这种带着怜惜与敬佩相混杂的感情和看着切嗣时是多么想象啊,可是他们两人却注定无法成为志同道合的同伴。
“我也要感谢爱丽斯菲尔你,因为你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发挥出和我的荣誉相当的力量。”
Saber并不知道爱丽斯菲尔心中复杂的想法,只是直率地说出自己的感情,但也正是这种直率才让爱丽斯菲尔越来越喜欢她吧。
“这么说来我们是作为彼此的支撑呦,Saber。”爱丽斯菲尔笑着握住少女的手。“嗯,接下来就一起把房子变成合适居住的地方吧。也许会用很长时间,但是两个人的会一定没问题的。”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