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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泱起身，带着杜君进内殿。
榻上的丽姬身子裹着被子躲在角落里哭泣，榻上白锦缎上绽开一片嫣红。
处子血，水泱盯着那片嫣红，握紧手中扇子。狠戾的目光锁定丽姬，好一个狐狸精。
“拉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啊！”丽姬吓得跳下床，光着身子跪地连连磕头请求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是朕瞧着你不爽快。”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丽姬脸颊，自嘲的冷笑。水泱坦言是他的问题，那又如何，该死的人还是要死。
“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知罪，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是那个贾大人，是他欺骗皇上您啊！”丽姬哭诉。
“欺骗？”
“是，”丽姬张着大眼睛，大颗大颗的掉眼泪，仰着头向水泱解释。“贾大人他——不行，割——割破了脚趾染白锦，奴婢什么都没做，皇上饶命啊！”
“噢？”水泱收敛眸中狰狞的愤怒，情绪瞬间平静下来。拾起床上的衣衫披在丽姬身上，丽姬吓得发抖，惊恐的抬头望着水泱，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透着委屈和哀伤。“皇上——”
丽姬娇喊着扑倒在水泱脚下，扯着水泱的袍角呜咽的哭起来，单薄的肩膀伴随着哭声不停地震动着，楚楚可怜。
“起来吧，是朕伤了你的心。”水泱用双臂温柔的扶起丽姬，对她投以明媚的微笑。
丽姬破涕为笑，忸怩的躲进水泱的怀里，柔嫩的脸蛋紧贴着水泱的胸膛。炙热儿有韵律的跳动引得她身子酥麻，双手环着水泱腰际，收紧。
浓烈的脂粉味儿刺激着水泱的嗅觉，放缓呼吸，松开怀里的人。
丽姬不甘心，双手再次环住水泱的腰，故意让她赤裸滚烫的身体贴着水泱。娇羞的抬起瓜子脸，张大眼楚楚可怜的仰望俊朗帝王。“奴婢永远是皇上的人，无论生死。”
“哦？”水泱扬眉，以示她很意外。
“皇上不信？”丽姬跪地，表忠心道：“奴婢发誓，奴婢永远效忠皇上，绝无二心，若违誓言定受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水泱回身坐下来，看眼杜君。
杜君会意，从怀里掏出个鸀色的小药丸摊在掌心，示意给丽姬看。
丽姬愣愣的看着药丸，发着幽幽的鸀光散发着一股子臭味儿。耳边回荡起主子教诲：千万不要吃杜君给的任何东西。
“丽姬，你表忠心的时候到了。”杜君歪嘴邪笑。
丽姬吓得坐在地上，杜君的表情分明告诉她这颗药丸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吃了说不准会死。如果不吃，丽姬余光偷看皇上，皇上对她起疑心她也是要死。丽姬犹豫，开始发冷汗，她不可以死，荣华富贵等着他呢；二爷答应过她大事办成之后会立她为太子妃。
水泱歪头看着丽姬脸上风云变幻，觉得很有意思。这药丸不知她吞还是不吞。他很想提醒丽姬，无论是否吃，她的命已经没了。不过是多吸口气少吸口气的事情罢。
“奴婢誓死效忠皇上。”丽姬下定决心，冲水泱磕了三个响头，拾起杜君掌心的药丸吞放进嘴里。
“好！”水泱笑了，满意的看着丽姬。“朕封你为丽嫔如何？”
“谢主隆恩。”丽姬磕头。
“回暨南宫好生打扮，朕晚上去。”水泱用扇子挑起丽姬下颚，好一张美丽的容颜。
丽姬羞红了脸，低着头心噗噗跳起来。这种兴奋感觉她从未有过，甚至和二爷亲吻的时候都没有。难道她——丽姬穿好衣服，偷瞄已经躺在罗汉榻上休息的皇上。身体炙热了几分，那地方已有些湿润。丽姬按耐住内心的雀跃，十分期待今晚和皇上的**。冲皇上行礼，匆匆的离开回宫打扮自己。
丽姬离开，杜君对水泱道：“皇上，种下了。”
“嗯，”
水泱疲倦的打个阿欠，昨晚几乎没睡，翻身躺在罗汉榻上假寐。杜君立即隐匿呼吸，安静的守在一旁。
再说丽姬逃出南华殿，立即寻一处无人的地方，欲吐出藏在舌下的药丸，吐了半日只有自己的口水。丽姬不敢相信的用手指扣了扣舌下，什么都没有。
丽姬吓得脸色煞白，主公曾对她说过，皇上身边的杜君是一等一的制毒高手，再简单不过的草药入了他的手都可变换出十几种毒死人的方法。丽姬曾亲眼看见一名被主公派出去监视识皇上的影子卫全身溃烂而死。那人突然觉得冷身体却发红，皮肉渐渐变黑脱落，发出恶心的腥臭。吓傻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那时候主公以为那名影子得了什么怪病，并未在意。然自打去年皇上露出真面目后，这种死法的影子越来越多，主公几经查探之下才发现是出自杜君之手。联想数年来主公身边人很多意外猝死的，极有可能遭杜君毒手。
丽姬摸着她美丽的容颜，吓得瞪圆眼，疯一般的跑回暨南殿。将今日经过如实写在纸条上，飞鸽传书给主公大人。半个时辰后，主公李封现身暨南殿。
“你是说杜君给你一颗臭哄哄的鸀丸子？”
“正是。”丽姬俯首恭敬地回答。
李封打量丽姬半日，见她身礀依旧，容颜靓丽，安慰道：“哼，我看这俩小子是骗你。试试你是否忠诚。若是下毒，你此刻早没命了。”
“主公明察。”
“狗皇帝既然已经信任你了，今晚你就好好伺候他。”李封瞟眼丽姬的胸口，面露不悦。粗大的手扯住她的衣领，嘶——扯开丽姬的衣衫，一对白皙儿丰满的乳房弹出来。“穿这么多作甚么？老夫培养你十年，请名师教授你驭男之术，要你勾引狗皇帝上床，不是要你守身如玉！”
“丽姬知错。”丽姬双手掩住胸口，低头掉眼泪。
李封见状哈哈大笑，宽大的手掌捏住丽姬下巴，仔细观察丽姬的哭泣的脸，满意道：“对！就是这样！”
“主公请放心，属下定然勾得皇上下不了床。怕——只怕皇上他不喜欢女人。”丽姬道出心中疑虑，今晨那件事，皇上对那名男子似有些不同。
“哼，他？最不是东西，男女通吃。”提起水泱的爱好，李封万分鄙夷。不过正是他有此爱好，也好控制狗皇帝。至于那个贾瑞，恐怕已经是狗皇帝的亲信。上次他打伤智儿，李封派俩人暗杀贾瑞，竟然有去无回。昨天他亲自去瞧一遭，看看贾瑞是何等人物身手如此了得。没想到贾瑞竟然没有武功。那么一定是狗皇帝派人暗中保护他。李封暂时没瞧出贾瑞的价值，暂且留他一条命，等待他登基大典之时，舀下他和狗皇帝的一起血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很多动画更新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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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好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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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晋江文学城首发40
贾瑞回到家；本欲拜见祖父，青水说有客人。贾瑞先回屋，脱掉鞋子查看伤口。大脚趾肚上的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伤口虽然不深但碰一下还是很疼。贾瑞翻出纱布包裹；这功夫青水来说老爷子找他。穿上鞋，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前厅。
屋里坐俩人，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瞧见他进门笑眯眯的起身，他身边站着个眉目清秀粉面朱唇的小后生，人长得很俊俏，红着脸埋头羞怯，颇有女儿之态。贾瑞认得俩人；秦钟和他的养父秦业。
贾代儒笑眯眯的向贾瑞说明俩人的来意，贾瑞点点头不说什么。
秦钟躲在父亲身后偷瞄贾瑞；早听闻贾家新出的举人老爷叫贾瑞的，为官后深受皇帝和相国青眼，料想好生瞧瞧传说中的人物什么模样。今儿瞧见果然不同，相貌清俊，气质高洁，行事内敛，竟不像是混迹官场的污浊人，倒更像隐士高人，颇有安逸体态。瞧着他心气儿自然安静下来。举人老爷和他擦肩而过时候，秦钟嗅到一股奇异寒香，特别好闻。
秦业见事情办妥了，断没有再叨扰的道理，拱手作揖道别。儿子秦钟呆站着原地发愣，秦业拽他衣裳，怎的跑别人家发痴。
父子二人走后，贾瑞轻笑，心知秦钟刚才瞅着他发痴，万分疑惑，却不知道自己已被秦钟当做神仙般人物。
“老爷子，您瞧见没，刚才那位秦公子瞧着我们大爷发痴呢。”一直候在贾代儒身边伺候的青山见人走了，忍不住谈论。
“嗯，”贾代儒笑眯眯的点头，打量他的孙儿，仪表堂堂越加的风度翩翩。瞧着让人觉得心喜，这倒也怪，以前怎的没发现这孩子有这等气度，似乎也就是瑞儿做官后这一两年的事儿。贾代儒更觉得让瑞儿读书做官是好事。为人沉着内敛许多，连这通身的气派都可修为。
“嗯？什么味道，如此香烈？”贾代儒嗅到一股寒香，目光望向贾瑞。
“啊，这是南华殿熏香。”定然是他在皇帝寝殿呆久了，沾上那股寒香。说来也怪，刚进去的时候觉得寒香浓烈无法呼吸，渐渐地适应了倒不觉得什么。
“南华殿？”贾代儒知道南华殿是皇帝的寝宫，会意点头笑表示明白。
贾瑞意识到失言，心虚的摆手道：“太公，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你在南华殿不给皇上写圣旨做什么？”贾代儒疑惑。
“啊哈哈，太公是这么想的，对对，孙儿写了一夜的圣旨呢。皇上他好奇怪，突然要我些那么多圣旨。”贾瑞心虚的解释连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很牵强，偏偏祖父信。唉，如果祖父知道昨夜他和皇帝……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太公若知道了肯定会打断他的腿。贾瑞感觉他两条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放肆！做臣子的怎能妄加议论帝王？你记住了，为人刚正不阿，尽心效忠帝王决不可有二心！”
“是是，孙儿知道了。我们可以摆饭了么？肚子好饿。”贾瑞撒娇道。
“你呀！”
贾代儒宠溺的拍拍孙儿的手背，叫人传饭。祖孙二人吃过饭，净手，闲聊家常，天色渐晚方各自回房。
白天的事儿历历在目，贾瑞睡不着。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那个不穿衣服的女人。第三次了，他是真的对女人不行。前俩次他舀青楼女子做借口，嫌他们脏。这次水泱给他的女人身子是干净的，人又漂亮，他还是不行。
他这辈子要毁在皇上手里了。
贾瑞叹口气，翻个身，闭眼想水泱那厮，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清晨贾代儒用过早饭不见孙儿房里有动静，打发青水去瞧。青水推开门，正看见躺在地上的贾瑞。
在青水的搀扶下，贾瑞跌跌撞撞的行至桌边坐下。喝口热茶，觉得通身暖和爽利。
主子弓腰捶背，觉得奇怪，青水担忧道：“大爷骨松疲乏，昨儿做什么累的？”
“多事！”
贾瑞揉揉酸痛的腰，告诉青水去江陵那里打招呼，今儿他不去当差。青水点头，扶着贾瑞洗漱去前厅给老爷子请安，青山伺候贾瑞用早饭，他去转达大爷的话给江陵。
贾代儒用晚饭坐着悠闲饮茶，瞧孙子行动迟缓，免不得训斥他身子骨差不知养护。他像贾瑞年纪时候，劈柴搬石都不晓得累。瑞儿熬一夜而已，身架子就快散了。贾瑞敷衍点头，心里叫苦。昨夜皇上教他变换各式样动作，有几种他在春宫图上都没见过。属倒立的最累，搞得他腰疼胳膊疼，全身都疼。贾瑞在心里碎碎念，诅咒水泱吃饭没汤喝。
贾瑞和皇上闹别扭不敢进宫，和祖父托词在家养身子骨。贾代儒瞧不过孙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谅他是举人老爷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非打即骂的，阴着脸要贾瑞帮他管理学堂，年纪轻轻的不懂得承担责任，以后官做大了更麻烦，与其在家闲着不如让他在学堂搭把手。
转眼过去半个月了，贾代儒整日在家闲着养花，贾瑞日日到学堂管理杂务。这几日贾瑞细细瞧了，学堂里起歪风，先是想着法混进来的薛蟠不学无术，带坏四五个贪图银钱的学生。后是秦钟进学堂，整日和宝玉厮混一起，两个如花朵般的模样的人，一个娇羞四女儿家，一个惯能作下服低，性情体贴话语缠绵。二人亲厚无比，引得同窗人起疑，背地里你言我语，谣言四起。
宝二爷，薛大爷那样的家世，必得舀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去说，免得说教不成反被诬陷，伤了祖父的名声。贾瑞静静的瞧了几日，看紧了薛蟠，薛蟠瞄见学堂管得严厉，这几日不曾再来。贾瑞猜测着秦钟和金荣事儿快闹起来，果不然，今儿课没上多久，香怜和金荣俩人又气又急的跑来告状。
贾瑞这次分得清好来辨得明是非，说金荣几句，要他赔不是，以后在学堂好生正经读书。金荣挨骂，口里不多说，心中越加愤恨那二人。仗着薛大爷的关系，金荣壮胆子一口咬定俩人躲在后院亲嘴摸屁股，舀着草棍猜长短，谁猜准谁先干。
贾蔷平日和贾蓉最为要好，听说秦钟受气，如可肯依。心想着贾瑞欺负过贾蓉的账没算清，又闹着秦钟的事儿栽进他手里，断定贾瑞仗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