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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一怔,随即想起来,这个应该是他和戚少商撕扯的时候掉的,他当时回去时候也发现扣子掉了,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东西竟然落在阮明正的手里。
“那天戚导问的匆忙,很多事情我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剧本的作者出国采风去了,要等下个礼拜才会回来。”阮明正想了想说“剧本很早之前送到电影局过,是通过了审核才排的,所以剧本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顾惜朝,是你想偏了——不过你要是想要他电话的话,我这里倒有一份。”阮明正翻出手机,扯下一张便签,记了下来。
“多谢。”顾惜朝接过纸“想偏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对我有用就好。”
“顾惜朝,”阮明正的手并不放开纸“希望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可以放过戚导,离他远远的。”
顾惜朝侧着头看着她“你这话不如和戚少商说?”
……
阮明正看着顾惜朝从她手中抽出便签,走到铁手的车旁,与铁手点了点头,对傅晚晴说了些什么。两人一同上了另一辆车离开。
距离略有些远,话听不清说了什么。可是可以看出,神色很温柔,像一头被压抑着的兽。
两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很登对。郎才女貌,不过如此。
叹了一口气,她敲了敲车窗“喂,高哥,顺路载我一程吧,我去公司有点事,你们把我放到拐角就好。”
“好,没问题。”司机爽朗的答道。
“送你到公司也无妨。”铁手在后面接着说“反正要补戏的主角都不去了。咱们不着急,慢慢走吧。”
……
“爸爸你叫我来就是只是为了这件事?”傅晚晴神色郁郁“我不想去,那边媒体很多,看到我一定又要追问剧组的事情,烦。”
“晚晴,”傅宗书拍了拍她的肩膀“祁越首先是傅氏的大功臣,她即使到成为国际影星之后,也依旧和傅氏保持着长期签约的关系,更何况,她和爸爸的关系很好,你小的时候她最喜欢你了。现在她病重,只是想见见你。”
傅晚晴有些软化下来“算了,之前惜朝和我说祁越的事情的时候我大概也料想到会是这样了,反正假已经请下来,我去好了。”
“小顾倒是机灵,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就猜到了。”傅宗书眼里闪过一丝猜忌,但仍不动声色的说“这样吧,让小顾陪你去,这样有什么事情,他在记者面前有分寸,省的你烦恼——我也放心一些。”
……
汽车开上公路,晚晴从后座贴向驾驶座位的顾惜朝,小声说“对不起,都是我一时嘴快,害的你没有办法赶回去拍戏。”
“没什么,傅先生一向不想让我太得意,而借口,我宁愿是因为你。”顾惜朝皱了皱眉,他总感觉似乎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傅晚晴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车子一顿,停了下来。“怎么了?”
“前面好像堵车。”顾惜朝看着前面突然堵起的长龙“估计可能有事故发生。我们换条路再走吧——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要不要眯一下?”
“不用了。”
……
顾惜朝看着卧室内奢华的床 上那张因为昏迷而显得平静的脸,一时有些恍惚。著名演员祁越,和顾惜朝的母亲是同期的艺人。当时有很多人说,她们长的有一些相似。
只不过,顾惜朝的母亲是艳星,搬不上台面的。
刚才带他们进来的佣人说,祁越已经昏迷一周了,身体的各项指数都在不断的下降……
病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傅晚晴能做的,也只是“看”一眼她而已。
顾惜朝猛然一震,他突然发觉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了。
祁越已经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傅宗书才想着要晚晴来,还有,一个昏迷了这么久的人,要如何表达她想看某人?
太奇怪了。傅宗书分明就是要支开他和晚晴。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以前是那么的漂亮,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惜。”两个人摆脱媒体出来坐在车上,傅晚晴低低的叹道。
“在舞台上活着,在睡眠中死去。这个结局,还算完美。” 顾惜朝发动起车,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
傅晚晴从后视镜中看着顾惜朝,想说什么,却突然想起,顾惜朝的母亲,在年华盛极的时候,坠楼而亡。
虽然顾惜朝在她面前一向没有什么禁忌话题,但是她却也不忍再说下去勾起顾惜朝的伤心回忆。
开往剧组的路,再没有发生过堵车。虽然她一直说着不困,到底还是来回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倦意袭来,身体渐渐软倒下去。
晚晴迷迷蒙蒙中,感觉睡的极不踏实。
时而梦到幼时的顾惜朝打架之后,狼狈的垂首喘息,时而梦到一片汪洋的海,她的母亲在向她招手,还有铁手送给她的的文竹……铁手!!
傅晚晴猛然惊起,心里只觉得一片不安,焦虑的莫名其妙。她四处环顾着,原来是目的外景地已经到了。
顾不上和顾惜朝道别,她急急的向剧组赶去,整个剧组并没有开工,虽然很多人,却是一片寂静,看到她来,大家神色古怪的一齐看向她。
她心里越发的不安,没有看到铁手,提前和铁手一起来的助理也不在,她勉强笑着问“你们都看我做什么?夏布呢?”
……
顾惜朝回到剧组的时候,正赶上间歇,息红泪脸色苍白,看见他,快步走过来。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挫败。“顾惜朝,没有想到,连天都在帮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惜朝心底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息红泪有些怨恨的看着他“他们在从医院出来的路上,着急赶路,和前方的卡车相撞,后面的车刹车不及,撞了上去,整个轿车卡进卡车底。车上连司机四个人,无一生还。顾惜朝,戚少商这部戏大概是再也拍不下去了,以人命为代价,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么……
息红泪的话语渐渐模糊起来,另外的一个声音却又清晰起来。
——哼哼,我如果要除掉一个人的话,才不浪费这么大心力,一场连环车祸就足够了,那些无干紧要的人你认为我会费心?如果死的话,铁游夏一个人就足够了。
当初在门厅里说的话,一语成谶。
十八章
雷卷走进连云的时候,屋内黑黢黢的,弥漫着酒气。
他打开了灯,不禁皱起了眉头。
穆鸠平醉倒在地上,眼角是还未消散下去的红。戚少商坐在沙发上,双手撑住脸,静如雕塑。
“戚少商。”雷卷走近几步。
埋于手中的戚少商抬起脸,神色清明,并没有任何的醉意,只是一脸的疲惫。
“是我连累了大家,”戚少商站起身。雷卷注意到他的脸上的淤青“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我去看过了他们,”戚少商嗓音低哑,捏紧了拳头“轿车是整个冲进卡车地盘里,卷哥,你见过那样的场面么,整个人的头骨有一半被平削掉,死无全尸,死无全尸……”
“所以呢?”雷卷细长的双眼闪出一道精光“你打算如此消沉下去让他们白死么?”
“我没有!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他们肆无忌惮的牵扯到这么多人命。”戚少商纠结的眉间都是想不透。
“你不如去问顾惜朝。”雷卷迈过穆鸠平,坐了下来。看着对面闪躲着坐下的戚少商“他不是该最清楚的吗……”
……
“我当是谁,这不是我们顾惜朝顾大导演么!”黄金鳞看到顾惜朝推门进来,挪揄的说“快进来!”
顾惜朝冷笑“黄金鳞,我没有时间和你打哈哈,你如果真的忘记找我来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哦!”黄金鳞一拍额头“我到真的忘了。没办法,最近开心的事情太多,碍眼的人终于消失了,多多原谅啊!”
“碍眼的是铁手?我原以为是戚少商呢!”顾惜朝走到桌边,恍然说“难道是我误会之前傅董事长和我说的么?如果不是,你们……”他目露冷色“就不怕打草惊蛇么!”
“原来你早就知道舅舅的计划,难怪那么配合的把晚晴带离开!”黄金鳞啧啧的叹息到“只是可怜了戚少商,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都是一局棋里的棋子,谈不上谁玩谁。只能算他倒霉了。”顾惜朝对黄金鳞所说的并不否认“我的确猜到了这个计划,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无妨。我一向只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别的,我没有兴趣。”
“英子果真没有说错,”黄金鳞嘿嘿的笑了起来“当初知道你和戚少商暗中还有联络的时候,舅舅和我都在疑心。只有她说你可以相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黄金鳞拍了拍顾惜朝的肩膀“舅舅让你去找他,似乎另有安排……估计是你这回的表现让他很满意——哦,对了,晚晴现住在我那里,她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打扰。”
顾惜朝本来上扬的神色一黯,勉强笑着“这样也好……”
……
“卷哥,顾惜朝他……”戚少商正要说什么,却被雷卷抬手阻止。
“你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你有分寸。我既然决定帮你,旁的也不需要你多解释。”他注意到沙发旁边散落几页纸,拾起来看了一言“这个是什么?这个人是谁?”
依稀是死亡报告,但是却并不是熟悉的人。
“欢乐剧本的原作者,美国那边的死亡调查报告”戚少商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之前有人和我隐约提到过剧本的问题,我就跟着这条线查了一下,这个人,在回国的前一天,死于意外事故。”
“这个人真不走运。”雷卷叹了一声。
“不走运吗?”戚少商想了想说“据说这个人和澳门的九爷有些牵扯,这个剧本,原来说是给傅氏拍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小阮的手里。再后来,我们找各个方面投资,傅氏又参与进来,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那个时候,这个人出了国……然后就出了车祸,在铁手和小阮他们车祸前不久。刚送过来的资料,有很多事情都值得再深思一下。”
“想明白了?”雷卷似乎别有所指。
戚少商不语,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天幕下,一轮惨白的月。
……
“想明白了?”傅宗书双手交握,温和的看着顾惜朝“铁手如果不是拿他知道的东西来威胁我的话,我也不想牵扯到旁人。”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晚晴?”顾惜朝低垂着双目,看不出表情“万一晚晴没有和我回来,也在车上怎么办?”
“你这话说的没有道理。”旁边的英绿荷接过来话“如果傅小姐在上面,就没有这个车祸。时间紧张,怕铁手再弄出别的事情来,所以也就考虑不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也只能算是他们倒霉了。”
“和你说,不过是让你心里有个数……晚晴那边,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吧,不过既然把你当做心腹,让你担这副虚名也不算委屈是不是?”傅宗书理所应当的说“等这部电影拍完了,我会多给你些机会。”
顾惜朝低头,之前的记忆历历在目。
铁手他们车祸之后,晚晴那边只知道出事了,到底怎样还不清楚。
她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顾惜朝那边的戏都停下来,他说晚晴,你在家里等我,我去帮你确认。
可是,即使在家里,她依旧坐立不安,时时向佣人打听着顾惜朝回来了没有。可是佣人们除了劝她安心便是让她等。父亲是决计不让她跟着一起去的。
直到四个时辰之后,顾惜朝方才来了。傅晚晴扑上前去,双手握紧顾惜朝的双臂,苍白的手上浮起嶙峋的骨节。她一头柔顺的长发散乱开来。几缕盖在脸上,也遮住了些许眉眼,遮不住狂乱的表情“确定是……那辆车么?”
几辆车相撞追尾,有一辆车被后面车的惯性撞进卡车底下,确定车上无人生还。其他的车破损有轻有重,人只是受伤,没有大碍的。
所有人不是在医院就是在警察局,都暂时脱不了身。傅晚晴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愿他们只是在警察局帮助协助调查。只要那辆车不是他们坐的,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顾惜朝纵使在路上想好了千百种回答,此刻却也抵不住傅晚晴这么一问,脸上神情压抑不住,索性咬咬牙“是铁手他们坐的那辆车。”
傅宗书听说了事情也赶了回来,一直在家中陪着她。此刻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晚晴的肩膀“这个是场意外,大家都不想的。”
出乎意外,傅晚晴并没有哭泣,她身体些微的颤抖,却站的笔直,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惜朝,长的仿佛一个世纪,想的通通透透,她开口说“顾惜朝,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
“没什么,这个是我应该的。”顾惜朝抬起头,面容平静,无一丝毫不满“她如果怨我可以轻松一些的话,我无所谓的。”
傅宗书对他的回答似乎很的满意“恩,这么想就对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去忙你们的吧。”
行至停车场,顾惜朝注意到一直停在旁边的宝蓝色跑车,仔细看过去,英绿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