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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雨越下越大,他不由抓紧臂膀,任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震落圆润的雨滴,无意识地往那个莫名熟悉的金发身影的方向走去。
“giotto,你还要忍让到什么时候?斯佩多近期的种种行为表明……他已经丝毫不顾最后的情谊,迫不及待地想推sivnora上位了!”
连带刺青的红紫发青年手握成拳,忿忿而担忧地望着他身边的金发青年。
giotto……斯佩多……?
迷离的目光渗入了一丝疑惑,久律停下脚步,浅薄的意识近乎要被撕碎,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捂住如若搅动浆糊的脑袋。
是谁……这个名字……他似乎应该知道……
支离破碎的意识越发单薄,他放下手,隐隐困惑的表情淡去,重新变作木然。
而被雨水淋得透湿的身体,一经风的吹拂,便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
冷……好冷……
脑中叫嚣着寒意,他无法去思考为什么没有实体仅以一魂一魄状态存在的他会被雨水淋透,更不知为何这寒冷的感觉会如此的清晰,只本能地想要摆脱这让他极度不适的寒冷。
“galting,不要再说了。”金发青年低叹一声,“彭格列是为了相互守护而存在,至于它的首领是谁,这并不重要。”
“giotto!”听出金发青年的退让禅位之意,面带刺青的紫红发青年面色骤变,“难道你……”
“或许……戴蒙与sivnora的意志会更适合彭格列。”
“giotto——”
galting……这是g的全名……
脑中闪过这一则信息,仍处于混沌状态的久律再度捂额,抑制脑中的晕眩。
g……又是谁?
疑惑的念头仅仅一闪而过,此刻淡薄至极的情感波动让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到一边,目光锁定金发青年身上的黑色披风。
如果披上那个……会不会很暖和?
迷蒙而略显呆滞的目光锁定那件迎风翻滚的黑色披风,毫无情绪的暗红色瞳中,染上了几丝渴望。
“科札特……如果你在这,会不会同意我的做法?”
被称作giotto的金发青年低声呢喃,修长白皙的指节轻抚冰冷的墓碑,声音里包含太多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的额头贴着冰冷的石碑表面,金色的碎发被雨粘结成片,却恰到好处地遮挡了他的表情。
g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扰半跪在墓碑前茫然低语的金发青年。
g看不到的是,有一只冰冷苍白的手,无声无息地摸上了名为giotto的金发青年的黑色披风。
而半跪在墓碑前垂眸蹙眉的giotto却是若有所觉,左手抚上右肩,精准地抓住了那只无声无息地接近想要伺机扯走他披风的手。
“谁?!”
超直感告诉他,那只作怪的手绝对不属于g,因此在抓住对方的一瞬间他便半侧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只突然冒出的胳膊反手剪到身后,同时沉着眼冷喝,目似冷电。
但当giotto看清被他制住的那人后,饶是久居高危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不由露出愕然的表情。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身型模糊,脸部更是如同一片混沌的云,丝毫看不出长相。
更让他惊讶的是,眼前这个形同鬼魅诡谲万分的存在,竟给他一种极端熟悉的感觉。
这气息……难道是……
锐利的目光上下审视着这古怪万分的“人”,待看到套在对方食指上的指环之时,giotto的眼瞳骤然一缩。
“科……科札特?”
giotto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俊隽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呆滞的神情。
站在giotto身后的g突然觉得自己的头貌似大了一圈。
因为他看见giotto对着身后虚无的空气摆了个制伏的架势,然后像是看到什么离奇的场景一样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甚至喊出那个早已不存在了的人的名字……
对,早已不存在了的。
当年他与众守护者目睹科札特·西蒙吐血然后凭空消失的情景,本以为消失并不是最坏的情况。虽然渺茫,但科札特·西蒙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但,一年前的后续发展彻底打碎了他们自欺欺人的侥幸——科札特·西蒙的尸体被彭格列的情报人员发现,尸体周围还有教廷符咒的痕迹。
将无法想通的线索一一串起,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因为科札特自知大限将至,为了不让他们这些昔日的好友难过,也为了震慑科札特·西蒙,便借用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教廷空间传送符,借凭空消失来隐瞒自己的死讯。(久律:= =……)
过度脑补的g忽略了“科札特”“消失”时脸上的不甘之色,甚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直接把错误的猜测等同了真实。尤其是“科札特”还留了后手,给斯佩多找了许多不大不小的麻烦,让斯佩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敢轻举妄动(大雾)。
他就说科札特与giotto的友谊牢不可破,一切布置都是为了giotto,怎么可能像giotto妄自菲薄的那样去维护斯佩多?
扯远了……
g收回思绪,深色的眼担忧而小心地盯着有些恍惚的giotto。
giotto他……莫非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而出现了幻觉,甚至可能……魔怔了?
g的神色明明灭灭,额上冒出担忧而焦急的汗。
一定是这样,本来彭格列的势力分化与明抢暗箭已经够糟心的了,再加上一直坚信科札特没死的giotto陡然得知科札特尸体被找到的消息,重重压力与重大打击之下,魔怔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想到乍闻科札特尸体被找到时giotto的严重失态与为科札特送葬时giotto的惨白脸色,以及最近giotto竟然纵容斯佩多与sivrona篡位甚至还有主动禅让的想法,g越发加深了自己猜测的可信度。
“那个……giotto……”
g正绞尽脑汁地构思该怎样委婉地劝说自家boss让他从癔症中清醒过来,被他脑补成“受了刺激所以失常”的giotto此刻已缓过了神。
事实上,giotto的第一反映和g一样,怀疑自己因为最近太过疲惫而出现了错觉。但手中的触感是那么的清晰,虽然冰冷,却实实在在地被他握在手中。
尤其是当那个半透明的“人”在听到他喊“科札特”的时候一瞬露出的茫然,更坚定了他的感觉。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个莫名能被他感知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无数个静谧深夜,他那永远的挚友梦游时偶尔会露出的表情。
giotto平定略显急促的呼吸,抓着对方左腕的手却抑制不住地轻颤。
因为对朋友的信任,他并不想怀疑科札特消失前那封信的真伪,同时也是对心中某个不敢触摸的真相的抗拒,他一直强迫自己相信科札特留给他的那封信上的内容——科札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不会死,只是回到他自己的故乡……而科札特与他的隔阂,也仅仅来源于此。
然而,一年前猝不及防的现实,狠狠将他扯回了深渊。
什么附体,什么来自未来……这些离经叛道怪谲离奇的话,这些不想让他负疚痛苦的安慰之语,他本就不该相信。
他的挚友……切切实实的,因为他的疏忽,因为他的犹豫而死。
他又……怎能原谅自己?
所以……眼前的……模糊透明的影子,是科札特的灵魂,对吗?
压制心底不可抑制的颤抖,他收紧攒着对方左腕的手,另一手不自觉地伸出,停在那模糊身影的耳际。
如同害怕一触碰就会沦为镜花水月的幻影一般,他的手在那人鬓角的一寸之外停留了许久,最终摁捺住不受控制地战栗,猛地倾身向前将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揽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时速很糟糕嘤嘤,只好先发两章,剩下的一章尽量今晚撸出来,如果今晚撸不出明天也一定要撸出来,嘤嘤嘤我太废了,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求码字战斗机开光加持!
于是脑补帝g亮了╮(╯▽╰)╭
久律少年表示一脸血,他说的明明是实话,却偏偏都被脑补误解成了安慰之语什么的
结束语仍是:国庆快乐╮(╯▽╰)╭!
29中场休息之梦回西西里
g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他与giotto前几日去科札特的坟前祭拜;giotto对着空气又是唤科札特的名字又是做出奇怪动作的情况让g担忧得直想拔光自己的头发;但不等他考虑是喝醒giotto还是重击后脑勺把人砸晕了带走,又一副挑战他脑神经极限的画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giotto抱紧了一团空气,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问题;皱着眉褪下自己的披风,裹住被他抱在怀里的空气团。
如果仅仅是这样;或许g还不会觉得自己受了难以承受的刺激,而是怀疑giotto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真正的关键在于——那披风;那披风在他眼前凭空立起来了啊啊啊!
g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那极度不科学的画面,素来严肃认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严重的裂纹与呆滞。
“g、gio、giotto……?!”
他听到自己磕磕巴巴的声音,连半句质疑的话语都说不出;如鲠在喉。
最后还是giotto和他解释了自己的猜想,两人携着那团只有giotto看得见的“科札特的幽灵”,飘飘忽忽地回了彭格列基地。
回忆结束,g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想到这几天在他眼前上演的“boss与看不见的幽灵的友情互动”,他就觉得自己可能会提前并发各种心肌梗塞急症。
g拖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笑得一脸阳光的红发青年,再次森森地叹了口气。
这位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彭格列首领giotto的发小大人,彭格列的顶尖战力,他严重地抑郁了。
最终,他还是转过头,一脸肃穆地对着红发青年:“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奇遇,但是……在行动之前,你最好考虑一下你自己,还有你的家族,以及上一代西蒙首领的遗命与意愿。”
上一代西蒙首领,自然指的是科札特·西蒙,而眼前这个挂着与科札特一般无二的笑、眼中却藏着复仇之刃的红发青年,正是科札特·西蒙的胞弟,西蒙2世托马·西蒙。
“g先生不必担心,我已留好后手,就算被斯佩多那厮发现,他也再伤不得我西蒙族人!”托马·西蒙脸上如暖阳般灿烂的笑不变,和科札特·西蒙极度相似的琥珀色眼眸中却是倾泻出几丝狠意,“大哥自是会体谅我……五年以来,我强忍着心中的憎恨,极力模仿大哥,甚至用曾经最不齿的渠道去网罗情报,便是为了有朝一日找斯佩多复仇!我大哥的性命与我西蒙一族七十好手的性命,绝对要他血债血偿!”
g忍不住蹙眉,到口的话语又被他咽回腹中。
他能说些什么呢?托马·西蒙的选择,他根本无权干涉。而且以托马·西蒙的固执,他说再多都没用。
“那你小心一些,比起复仇,我相信科札特他更在乎你的安危。”
托马·西蒙眼中的凶狠淡去,他起身颔首,拉好面罩,朝g致礼离开。
“啧……外边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也该晴了吧?”g转向阴沉沉的窗外,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五年前只是哭哭啼啼的十四岁小鬼,如今也独当一面了啊……托马。”
出于私心,他并没有把托马·西蒙的事告诉giotto。他和托马一样,对斯佩多的诸多做法反感甚至憎恨,要不是giotto一直顾念着情谊,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对斯佩多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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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墙之隔,giotto的心情喜忧参半。
喜自是不必多说,但他仍然难掩忧心与焦虑,十分担心自家挚友灵魂滞留在人世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还有一点……对于自家挚友的状态,他也非常忧心。
“科札特……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声音,半模糊的人影一脸木然地盯着他,死海一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不管giotto问久律什么,或者对他怎样,他都是这么一副死板的表情,没有回应,听之任之。
giotto的瞳中闪过一丝恸色,他仍是牢牢地扣着对方手腕,生怕一放手对方就会不知不觉地消失或者离开。
“抱歉,科札特……”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更多。要为什么抱歉?是明知道斯佩多的算计与陷害,却因为顾忌大局不想惊动斯佩多而只派了守护者前去营救科札特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制止斯佩多的动作或是亲自前去营救?还是他明明知道科札特日益糟糕的身体状况,却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