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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眼镜的男孩推开门缝,带着“可爱”的笑跨进病房:“咦?目暮警官您也在这里啊。”
目暮警官显然有些惊讶:“是柯南啊?难道毛利那个煞星(小声)也来了吗?”
久律盯着乖巧有礼的男孩,认出他就是那个被腌成干萝卜的前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不由的,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哎呀!”死神女孩惊恐地后退一步,正好是远离柯南的方向,“又是这个衰星!每次看到他都会死人,增加我与小伙伴的工作量。嗷嗷我的美好假期,都被这小子给毁了!”
……衰星?
久律微愣,咀嚼着这个词,又想起自己穿越正是因为触碰了他(工藤新一)身上的绿色荧光才被陌生的力道拖拽进异时空,顿时脸色变得相当糟糕。
下一刻,在死神女孩的惊呼声中,久律睁大眼,瞪着从柯南(工藤新一)身体中突然冒出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他的绿色荧光,充分体会到死神女孩说衰星这个词时咬牙切齿的心情。
——速度太快,他根本没办法避开。
在意识被撤离前的一瞬间,他似乎感到一股力道紧紧地将他圈在怀中,挡在他的面前……
##
山脚,密林。
深灰色的岩石张开狰狞的面貌,与歪斜的树丫一同延伸向前方的粼粼深潭。
两个狼妖担着一个蒙着灰布的竹架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怪石开道的水潭。
或许是四周的环境静谧的可怕,走在后方的狼妖忍不住骂骂咧咧地嚷了起来。
“这晦气的人类小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不是存心倒我们的霉吗?”狼妖忿忿不平地抬爪挠了挠灰布,在破旧不堪的布上抓出了几道口子,“幸好我们发现得早,要是被角牙大人和滑头鬼大人发现,我们两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早就听说人类非常的脆弱,没想到睡觉也能睡死,”另一只狼妖不屑地动了动胡须,又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一样害怕地抖了抖,“别说了,赶紧把他丢湖里去,然后我们两个在手臂上划几个刀口,假装受到攻击重伤昏迷。”
“这样真的行吗?假装这个人类小子被不明人物劫走……这……万一首领知道了……要不我们还是据实告诉首领?”
“想死你就直说。”狼妖乙瞪了狼妖甲一眼,瞪得对方一个畏缩,“不管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他都是滑头鬼大人带来的。来的时候好好的,却在我们的看管下莫名其妙的死了,更要命的是我们根本无法解释,这屎盘子扣我们扣定了。角牙大人平时待我们再好,也不会为我们得罪滑头鬼,那可是短短几十年就组织相当规模的百鬼夜行的大妖怪啊,”
狼妖甲恨恨咬牙,又挠了布袋子一下:“都怪这个该死的小子!”
狼妖乙制止了他无意义的发泄:“别抓了,快把他丢进去,晚了被首领发现就糟了。”
“说得对。”
“噗通——”
水潭溅起巨大的浪花,有什么东西被沉进水潭。
“大功告成,走吧。”
“走。”
……
两只狼妖的脚步声消失在水潭附近。两秒后,寂静无波的潭水忽的冒出几串水泡,本应沉入潭底的“尸体”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往水上冒。
刚刚醒来便发现自己险些被无声无息淹死的久律强压住积沉已久的窝火,欲求以最快的速度脱困,却被身体的不协调感阻遏。
就在他焦灼地感受着越来越强的窒息感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身后环住他,果断将他往水面上带。
“咳……咳……”
几乎一瞬间便被身后的那股力道带出水面,久律艰难地咳出呛进气管的水,略带稚嫩的声音与身后轻拍背部助他顺气的力道都让他一瞬间有了一种非常不妙之感。
稍稍垂下视线,映入眼帘的属于孩童的手让那不妙感瞬间印证成了现实。而来自身后的熟悉的声音,更将这不妙感成倍加持。
“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一些?”
眉心忍不住一跳。久律缓慢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蔚蓝澄透的眼。
顿时,他突的产生一种微妙的想大开杀戒的错觉。
他微皱起眉,整理着脑中凌乱不堪的信息,慢吞吞而不确定地吐出一个名字:“……giotto?”
很快,后至的熟悉感让所有的不确定都变成了确定。
……见鬼。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养,所以耽搁到现在才更新,实在是不好意思t_t,悄悄爬回来更新~
其实这是洗浴对话的另一种模式:
梦游子:我去洗澡了,等下我们好好谈谈。
giotto:需要帮忙吗?(要我帮你洗吗?)
梦游子:(青筋)不必。
第40章 犬夜叉+滑头鬼+伪家教
……见鬼。
根据脑中残缺不全的记忆碎片与此时身体幼弱无力的情况;久律几乎可以在第一时间判断出:自己又回到了某个妖怪横行的世界,再次成为那个叫律生的瘦弱孩童。
无法控制一再穿越的事态让他倍感焦躁;而将另一人一同牵扯进这莫名其妙的穿越更让他深觉烦乱,一如上次与云雀恭弥一同穿越被困在妖魔胃中的时候。
此时giotto已将周围的情况打量完毕。凛冽的目光扫视四周,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可能隐藏危险的地方。
待确定了环境安全;他才低下头。等看到久律显然缩水了好几岁的模样,他不由错愕地微瞠起眸:“科札特,你怎么……”
“我也想问。”久律强压住从肺部传来的暴躁感,死死盯着奇形怪状的茂密树木,“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现在所处的绝不是原来的世界。”
沉默伴随着冗长的呼吸。未几;giotto的声音触不及防地传来。
“……就和你最后给我的‘那封’信中所写的一样?”
一刹那;空气宛若凝结。
“……你可以这么理解。”半晌;才有含糊不清的答案传来。显然,这听起来十分敷衍的回答表明,对此问题久律并不想多作解释。
自再次相遇以来,他与giotto一直维持着沉默的默契,互不过问各自的经历,同时对百年前的事绝口不提。
或许是不知如何开口,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提及,他们守着各自的秘密,谨守自己的领域,不踏出,也不侵犯。
再次重逢的他们,与其说是阔别重逢的挚友,倒更像是相对沉默却又固执地抱成团的陌生人。
而如今,giotto首次提起百年前的事,如同率先打破了某项约定俗成的禁令,把被和平粉饰的隔阂与裂缝清晰无比地展现出来,撕扯着、推向某个未可知的方向。
水潭恢复平静,宛若一潭死水,全无波澜。
湖水的凉意侵入四肢,揽在他腰间的手却是温热而和暖。在冰冷湖水的反衬下,竟显得有些炙热滚烫。
久律皱了皱眉,正准备挣脱这让他倍感不适的局面,却不想下颚忽的被一股力道抬起,随即而来的是迅速覆盖整个视线的冰蓝狭瞳。
“你在排斥我?为什么?”giotto紧盯着他,不容避开的直视,竟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科札特……正如你昨晚所言,我们真该好好谈谈。”
继而,察觉到指尖触摸到的冰凉,giotto不由皱眉,眼中的蔚蓝愈加沉冷:“先上岸。”
不容拒绝地将身体有些发凉的久律捞上岸,将他带到背风的地方,giotto垂下眼,与久律对视的目光平静至极:
“把衣服脱了。”
久律:“……”
就在久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的时候,giotto已褪下肩头被打湿的印着Ⅰ字暗纹的黑色披风,指尖微动,那件黑色披风便变成半透明的灵体状,浸入披风内的水顿时失去依凭,全数落到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来;腕部一翻,那半透明的黑色披风再次恢复实体,变得干燥而柔软。
“……”真方便。
麻木地望着“披风自动甩干”的诡异画面,久律深感这一个月来看到的不思议场景比他十多年来遇到的还要多。
然而下一刻,他猛地变了脸色,一把抓住扣在自己衣襟前的手:“你要做什么。”
迎着压低了声音的冷喝,giotto表情不变:“帮你把衣服脱掉。”
就事论事的陈述句与纯粹的关怀意味让人发怒不得。但话语中的诡异内容,仍是使得久律的额角疑似有一瞬的扭曲:“我自己来。”
giotto点头,将干了的黑色披风递给久律,而后转身,用不知名的方法点燃了推在一起的枯枝。
背着火光,giotto的身形一闪,迅速透明化,又很快恢复实体。就在他解除实体化的那个瞬间,他身上的水珠全数落地,等恢复实体的时候,原本沾着水的头发与衣服全部干燥如初,就和之前那件黑色披风一样,像是从来都没有落过水。
“……”果然很方便。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久律维持着木然的表情,默默用黑色披风将自己裹紧。
然而下一秒。一件单薄的衬衫从天而降,蒙住了他的头与整个视线。
“把头发上的水擦干……若是在此处生病,会相当麻烦。”
耳边传来平和清冷的声音,久律扯下蒙头盖脸的衬衫,将湿哒哒的衣服丢到篝火旁边,转头看向另一侧。
giotto那映着火光的脸,仍然像是一尊仿真精美的雕像,就那么可有可无地坐着,如同不存在一般。
自再次见面起便一直持续的违和感,与记忆相悖,横亘不散。
久律拢了拢披风,注视着吡啵作响的篝火。
似乎有一瞬间,眼前的火光与百多年前巴勒莫城外的景象重叠。
同样的密林,同样的篝火,同样的对坐无言。
半晌,直到冷意渐渐退去,他才出声打破沉默。
“刚才在湖中,你提到‘那封信’,是想暗示什么?”
“只是突然想起而已,你不必多想。”
“没有疑问吗,对那封信?”
“谁知道呢。”giotto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平缓飘渺,捉摸不定,“时间过得太久,已经记不太清了。”
久律沉默了下来,不再开口。
一时间,湖边再度变得寂静无声。
十秒后,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不期然地打破了这死寂的局面。
久律望着不远处在地上砸了个大坑的巨鸟,一连串的六点省略号从他的头顶飞过。
giotto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脸色遽变。他闪身掠至巨鸟身侧,在巨鸟腹部开了个口子,从里面拖出一个……人……
久律不由瞪大眼,眼瞳一圈圈扩大。
怔了半秒后,他才回过神,下意识地看向giotto。
他绝对没有看错……那个被从巨鸟腹部刨出的人,竟是那个与giotto长相颇为相似并持有彭格列大空指环的那个……自称是泽田纲吉的少年?
那少年脸上清晰地写着“终于得救了啊”的感慨,他抬头向giotto道谢,好不容易放松的表情却在看清giotto面貌的瞬间变得惊疑不定起来,待看到一旁脸色古怪的久律,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惊疑不定。
“你……你是……”泽田纲吉直直地盯着久律,像是认出了他,又因为他缩水了好几岁的模样而带着些许疑惑与不确定,
久律同样盯视着泽田纲吉,没有错过他眼中一瞬的了然与疑惑。
竟然能认出只见过一面还变了模样的人,难道是……超直感……?
久律紧盯着泽田纲吉,默认了他的猜测:“是你啊。”
“你……你果然是那个——”泽田纲吉僵了僵,显然,他并不知道久律的名字。
“我姓真宫寺。”久律适时地接口,“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不知道。”泽田纲吉懊丧地抓了抓头,似乎对这一眨眼就换了个场景的“奇遇”感到非常奔溃,“我只记得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然后,就到这里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泽田纲吉不由抖了抖,心有戚戚焉地瞄了一旁的死鸟一眼,“还被这只巨鸟给吃进肚里,幸好我带着死气丸……”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词,未完的话语戛然而止。
听到泽田纲吉的说辞,久律的额角忍不住跳了跳。
是巧合么?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该不会又是那个工藤新一吧?
没有定论,但久律已默默地在心底留了个备注:以后见到工藤新一一定要绕道走。
同时,他想到了另一个备注在案的绕道对象——小泉红子。他本以为绕开诡异的小泉红子便可避免离奇穿越的再次发生,可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