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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笑了。
都不能不管,可总要不管一个的。
何况…他最清楚不过了,水门第一个来找的,其实是他,水门当时想要尽快确认安全的人,不是受伤的芽,不是确认被绑架的卡卡西,而是行踪不明的他。
想到这里,该隐忍不住偷笑起来:“都是重要的东西,所以必然要选一样,选一样留下了,总比慌慌张张都失去了要好得多,对吧?自来也老师。”
自来也闻言点头。
该隐这个孩子倒是当真的比他感觉中的更加的成熟。
他们的对话水门在听,却不赞同:“难道就没有办法,无论有多少重要的东西,都能够保护到底么?”
没有人回答水门的问题,所有人对答案都心知肚明。
只要强大。
自来也苦闷的挠挠头,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特别是对这两个成熟的小鬼。
“好啦,过去的事情不要多想,芽她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的。”
该隐昂起头去看自来也:“自来也老师,幸子的事情…很抱歉。”这样说着,他眼中却没有一点的歉意,反而有意思责怪。
被该隐太过明显的鄙视弄得嘴角差点就忍不住抽搐的自来也无奈:“那是我的问题,我该早点发现的,”不想碰该隐,他伸手揉了揉水门的脑袋,该隐的表现也清楚的告诉他,现在需要安慰的只有水门一个人:“其实这样也好,幸子她无论出于什么因果都是背叛了村子,现在能绑架一个婴儿,再憋个一两年,也许就会在战场上捅你们一刀。”
“她不会的。”
水门反驳。
“她不是被逼迫的。”自来也叹气,他真不想当这个坏人:“她的父母的事情宇智波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她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孩。”
“是么…?”
出声的是该隐。
对于这件事情,他是持保留意见的。
自来也却坚定的点点头。
“是么…”水门嘟囔出声。“抱歉,自来也老师…”
“嗯?”
“我…要是我们早点发现的话,就不会和幸子闹成这样了。”
“我说啦,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是我们这些大人的错。
夜晚,卡卡西在朔茂的照顾下时不时发出突兀的摔打东西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认为是白牙在虐待他的儿子。
被吵得睡不着的该隐看着外面的月亮。
“呐,水门,要听听我家里的故事么?”他第一次跟水门提自己的家庭。
“好。”水门闷闷的出声。
虽然心情不佳不怎么想听故事,不过该隐的过去,他还是希望知道的。
该隐自然知道水门并非真心的想现在听,可他还是开始讲起了那些陈年往事,如果现在不说,他不太确定下一次想起来的时候会是多久之后。
“我有一个哥哥,刨去姐姐不说的话我是老二,还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庭成分很齐全,包括继母。”
他说,水门听着。
“哥哥是个老古董,出生起就是一点都不可爱,后来成了军人,我整天都在找他麻烦。姐姐呢,是个很温顺、很贤惠的淑女,击剑却是我们中最强的。而继承了父亲的血统最多的我成了一名法师,我们三个都是一个母亲生的。后来…母亲去世了,当时的我还太小根本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之后父亲痛苦了很久,直到继母来到家里他也没有彻底振作起来。”
“后来,继母生了一个弟弟。早些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最像父亲,黑发黑瞳,调皮捣蛋,强大的法力,可当继母怀上了弟弟之后所有人的感觉都变了,连父亲也变了,父亲指着继母的肚子说‘这个孩子是特别的’,”说到这里,该隐深吸一口气,“他是特别的,而我是平凡的,那个时候我很讨厌这个弟弟。”
“然后…在我还来不及修正自己的心态喜欢上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小鬼的时候,战争爆发了,父亲为了他的承诺要赴上死路,最终却是继母替了他…”
说到这里,该隐不吭声了,他停了下来,大段的记忆跟着涌出,一阵一阵的撞击着他的大脑,他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
长久的沉默,两人都不吭声,过了好久该隐才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弟弟出生的日子,城外的火焰燃烧了森林,姐姐抱着血糊糊的弟弟,哥哥同父亲上了前线,而我冲了进去,眼看着那个我们都很喜欢的女人一点点的死去。”他又是一顿,“只是…因为一个诺言。”
法师不能轻易许下诺言。
父亲许诺要守护那片土地不受战争的侵扰,继母许诺守护父亲的幸福和安康。
可笑。
父亲被那个女人的自我牺牲推向更痛苦的深渊,那段时间,那个男人整日温顺的笑着,如同行尸走肉。
“从那之后我就很怕婴儿。”
还未完全失去上一世记忆的婴儿,对死亡无知无觉。
在所有人绝望着、惊恐着、不知所措着的时候,只有那婴儿,睡得安详——如同早已死去多时一般。
“那之后又过了几年,父亲巡游之后带来了新的女人。新的继母我也接受了,毕竟那个女人让父亲振作起来,这一点之前的继母直到死亡都没有做到。”说到这里,该隐低下头去,水门看出来了,对于该隐来说那是一段更糟糕的记忆,但他依然不停的说着,“妹妹的出生让我发了疯,我不清楚那段日子,并没有明确的记忆留在我的大脑之中,只是现在努力去想能够想起来一些零星的片段。”
“新的继母在国家很有地位,整日忙于工作,父亲是城里的主人,而继母却住在王的身边,”他尽量找那些即使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水门能够听懂的形容词,“当然,妹妹也留在家里,和弟弟一起,都是哥哥和我照顾。”
似乎被封印了…
直到来到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封印被世界排斥从而渐渐开始松动,这些记忆也终于得以从被撼动的封印之后泄露出来。
偷偷的,一点点的提醒他,那些被他遗忘的过去。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往下说:
“最清晰的一个画面就是哥哥护着怀中的婴儿,他没有法力,一丁点都没有。除非他决意要杀了我,否则他根本无法阻止我的攻击。那个时候,感觉身体不是我的一般,我无法控制,但在那具身躯之下,我…”该隐的声音居然有了一丝的梗咽,他本以为那只是回忆,但那份绝望却同样涌了上来。
“拥有法师血统的弟弟才3岁,根本不能做什么,而哥哥几经挣扎都无法对我下杀手,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谁能在那里。比如…身为大法师的父亲和那位继母…”
“你在那之前就讨厌婴儿…在你弟弟还是幼年的时候…?”水门突然插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该隐并不理会水门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他的。
“我的记忆,被父亲洗掉了,或者说是那个继母干的,”他侧着头枕着自己的膝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奇怪的女人,我差点杀了她的女儿,她对我还是那样的温柔。我差点杀了她唯一的女儿和他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他们却容忍了我。”
“父母都是喜欢孩子的。”
“我知道,”该隐笑了:“但总有孰轻孰重,一碗水是端不平的,不是么?”
水门沉默,该隐继续道:“我还记得那日他们匆匆赶回来,父亲在救治哥哥,继母抱着安然无恙的妹妹,她对我说‘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我一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突然懂了,水门。”
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水门不再说话,合上眼沉沉的睡去。
“对了,水门,你知道为什么第一个继母不能让父亲振作起来么?”
睡到一半,该隐突然出声,那边的人却没有反应,他依然继续:“我分明强烈的感觉到了,那是父亲唯一爱过的女人。”
那是他接受那个继母唯一的理由。
那个深深爱着他们的父亲唯一深爱着的女人,要他如何去排挤?
况且…
那边的被子动了动,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该隐冰冷的手。
“父亲说过,那个女人,他注定了失去。”
从遇见的那一天便知道了,自己终于遇到一生的爱人,欣喜地瞬间却也同时预见了,那注定的失去。
血染了月亮,那份安宁的红色。
相遇,相爱,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生死永别。
那该是怎样一种绝望。
该隐看向水门,想起了曾经的梦境,莫名的惶恐。
我不像你,是的,父亲,我不像你。
我的拥有,不是注定了的失去。
绝对不是!
手中的手毫无生气的耷拉着,水门几乎以为那是死人的手,那种错觉让他心惊,他只能紧紧地握住该隐的手,握得更紧,更紧一点。
该隐…
突兀的,水门感觉到,该隐离他是如此的远。
该隐,这个世界中的你是如此的孤独,我似乎能够看见,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
这样的你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也许正是那份孤独吸引着我的视线,总是胶着在你的身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2
自来也看着手中的表格,叹了口气。
三张表格,稳稳妥妥,他数了很多遍。
一张水门,一张该隐,一张…幸子。
水门和该隐是没有问题的,他相信他们的实力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该隐心智一向十分成熟,而水门…经过上次的旅行,这个孩子也被迫成长了起来。
自来也不同于朔茂或者富丘,他既不是两个人的父亲也不是兄长,比起家人的担忧,他负担的是老师的责任,他必须选择一个又一个的方法和时机,不断地指导自己的学生成长。
身为一个老师,自来也可以冷血无情,却不能优柔寡断。
所以他不担心水门和该隐,一味的压制并不能保护他们,战场是忍者最后的目的地,作为新一辈的强者,越早遇见,他们的生存率就会越高。
何况这两个人已经被压制太久了。
按照他的意思,毕业的第二年他就想要送水门和该隐去中忍考试,不过那一年战争刚刚结束,木叶上下一片混乱,当年的中忍考试一如既往的取消了。
说是拖一拖,一拖就拖到今年。
如今,他担心的只剩下幸子。
别的不怕,他只怕一个结果,该隐和水门通过了,独留幸子一个人。
自来也苦恼的挠着头。
该隐和幸子发展的不错,想必比赛场上,该隐也会拉这个小女朋友一把。
站在一旁的幸子并不知道自来也的苦恼,她只心急与一件事情。
“自来也老师,该隐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自来也无奈的看天:“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吧。”
幸子想该隐了,宇智波自来也都进不去,幸子自然也见不到该隐。今天知道该隐要回来,这小女孩私自提早了集合的时间,早早就将自来也和水门拖了出来。
你来的早又不等于人家会提早,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
自来也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没过一会,该隐被送了回来。因为七班正好集合,所以富丘派人将该隐送到了集合的地点,来送该隐的人是琴美。
“该隐!”
这几天挺压抑的水门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迎了上去。
“水门。”该隐伸手抱住水门,紧紧地搂在怀里:“还好这次找到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和自来也一起出去了。”
“喂!你什么意思??”
自来也立刻就炸毛了。这次的事情他是有不对,不过那东西这么诡异,换做是谁进去都得栽一次。这个小鬼怎么就不为他考虑考虑。
琴美出声打断了三人,在她看来该隐的行为有些违背宇智波的家规:“该隐少爷,请你不要这么胡闹,你的行为会给宇智波的形象抹黑。”她扭头,对自来也鞠了一躬:“该隐已经送到,我先告辞了,自来也大人。”
“放心吧,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是宇智波,只要你们没有特地宣传的话。”
又是宇智波!
发现琴美,不,所有宇智波都是整天把“宇智波的荣誉”挂在嘴边的怪胎之后,该隐更加坚定不去宇智波宅院居住的想法了,他可不想被洗脑。
“去吧。”自来也似乎也很受不了宇智波的这点,难得面对一个美女没有调戏两下。
琴美走后,没等自来也开口说什么,幸子蹦跶到该隐面前,伸手递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该隐,祝贺你康复。”
该隐接过盒子:“是什么?”
“你打开看的时候就知道了。”幸子笑眯眯的看着该隐拿着她亲手做的礼物,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该隐动了动嘴角,将礼物收了起来:“谢谢。”
水门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