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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 燕叹白衣峥嵘by迦南过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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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胜雪,身形迅捷,与珍爱之人窃窃私语始终不渝的男人忽地闭眼又睁开,奈何这一幕总是挥之不去。
  他抖动手腕,枪戟在空中变转方向横扫对方的腋下,仅是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穿梭至前,擦着武器旋身走位,近他一个拳头的距离,又疾步闪开,刀戟相碰,火花四溅。
  孤独缺看得惊奇。饶是他刚才激将了一番,也不足以说明正是自个儿的徒弟暴走的原因。也许是这个燕归人着实能力不凡,若不浑身解数,那极有可能丧命。
  他是旁观者,旁观者清。那燕归人,竟能以最少的移动来应对羽人非獍,不得不说是非常聪明的方式。羽人非獍攻速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曾经正是因为看中这点,孤独缺便不再纠正他一头歪的习武路数,让他自由发展。
  孤独缺和羽人非獍,出于师徒关系知己知彼。那燕归人跟羽人非獍呢?
  “我要救人,让我一角有何不可?”羽人非獍镇定自若,只是焦急的语气泄露了他的不耐。他的攻势未减,速度加快。男人踩着他的天泣居高临下地看着,蓦地足尖轻点,又倒出枪戟,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过我戟,自然允你。”男人脸上亦是平静如初,扰人者数不胜数,可是势均力敌者可是少有。
  武者之间难免会惺惺相惜,只是未等细加思索,残林之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交战——“慕少艾的伤势交予我。”
  羽人非獍闻言,不再恋战,收刀转身,疾步离去。
  孤独缺亦步亦趋跟着,大着嗓门道:“五五分,不分胜负!”
  羽人非獍沉默,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
  “知道。”
  孤独缺挑起眉毛:“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羽人非獍看他一眼,缓缓开口:“比如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燕归人……”
  早知羽人非獍洞察力强,不为外物所迷惑,不然也不会在众人皆醉的时候帮助公孙月,不过他如此心如明镜,还是让孤独缺结巴了片刻:“这个,那个……”
  羽人非獍踏步上前,说道:“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都是你的错觉,不存在的永远不可能存在。”他的语气清冷,冷透人心,冷上苍穹。他的方向是落下孤灯,那里有焦急等待的友人。
  孤独缺驻足了一会儿又起步,大大咧咧地拍他肩道:“师傅我什么都没看见,就一只饿极的燕子叼了鸟儿,如此而已。”
  

☆、第三夜 一念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执着是好事,因为你在不知不觉中幸福了这么久。——题记
  知晓江湖的纷争,才知白头偕老的可贵。幽燕征夫和蝉之翼,曾是愁落暗尘赖以生存的存在,如今为了这个可贵的心愿,也甘心隐于山野。
  唯一愿舍依山傍水,尽管草屋陋室,也掩不去一池暖意。屋外两人相倚,男才女貌,好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偶。他们经历坎坷,一个舞伎,一个杀手,按理说是最不可能相遇的,却偏偏不约而同牵起了红线,引动平静的心。
  此时萍山引战,正魔相对,各执一方斗法。不问世事的爱侣也有了担忧,女子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顾盼之间楚楚可人,想起了那位为自己的爱人洗去冤屈的恩人。
  卿君怜问道:“秋君,恩公不会有事吧?”
  愁落暗尘应道:“不会有事的。”
  卿君怜叹道:“总会担心的,若不是他……”
  愁落暗尘接下去道:“大恩大德不敢忘。他曾在落下孤灯对我们说,还未找到心中的答案,他会找下去。”
  卿君怜看着他多愁善感的眉眼,心疼地抚上去道:“你是否有找到,我始终不敢问。”
  愁落暗尘感受着手指温柔抚弄他眉角的举动,小声道:“愁落暗尘不求其他,只求长久。”他没有正面回答,却将心意一一透露。他小心翼翼抱着怀中人,犹如抱住了天地间最美好的事物,使人不禁想落泪。
  悟明峰,断雁西风也是有同样的心情。自从鹿王泊寒波赠天泣予羽人非獍后,他们三人便相识了。几年时间转眼即逝,各自成长,再见面却仿佛昨日,种种相处情形历历在目。
  他们差点就在一起,青梅竹马本应在一起,距离却总是相差几毫,而之后便是差之千里。羽人非獍的心结根深蒂固,西风有心却不能解,只能干着急。久而久之,她和泊寒波两兄妹养成了不由自主就袒护他的性子,这也不能怪他们,有份无缘也罢,有缘无份也罢,终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是值得他们这样做的。
  引以为友,引以为知己。
  泊寒波时常问她:“小妹啊,这段姻缘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呢?”
  一次两次,西风会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三次四次,她会捧着脑袋想像当时羽仔是怎样的表情的,之后,她也懒了,哼道:“比起这个,不如早点去找燕归人!”
  水晶湖畔的痴人,可是越来越出名了。神叹在手,天命何处,总让有心人念念不忘。萍山大战的结果辗转在人们口中,添油加醋,众说纷纭。仅仅三个时辰的经过,往往要讲上三天三夜,听得人津津有味。
  罪恶坑外,师徒对峙。善性与善意,一旦撕开便是回忆的侵袭,头痛欲裂。孤独缺天不怕地不怕,自然有话真说。父亲的死,母亲的荡,弑母的真相,以及平水窟的亲眼所睹。一字一句剥断,直面那些过往,羽人非獍汗流浃背,几乎仓皇而逃。
  夜幕下,割袍断义,师徒决裂,羽人非獍跪在地上茫然若失。远远观望的慕少艾叹了口气,走上前来。
  羽人非獍道:“你都听到了。”
  慕少艾回道:“从头到尾。”
  羽人非獍皱着眉,一声不坑,由着慕少艾捉着他的手腕把脉。中了七日断,不是什么奇毒,却能消耗体力,一天到晚四肢乏力,七日后才能恢复。慕少艾闭了闭眼,心思停留在稍前,也就是孤独缺的一番话中。
  何其极端,与自己对待友人完全不同的方式,也许是因为师徒关系更胜于长辈父辈,要求也严厉了起来,几年之后相见看不惯徒儿仍是这般的行事方式。可是纵使自己明了,也不能说什么,有些事情,得让当事人自己去明白。
  羽人非獍艰难站起,背影看上去尤其地落寞。慕少艾几次欲言又止,提上嗓子的话转了个圈却变成:“羽仔,我那有新酒,去喝一杯吧。”
  羽人非獍默然,点了点头。他回望周遭,夜风凄冷,犹如婴儿啼哭。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遍布冷汗,瑟瑟发颤。
  *****
  断雁西风打从坊间过,驻足细听了一会儿,又举步离去。泊寒波在她后面屁颠屁颠,正拿麻绳拖着一口新物色的棺材。她和泊寒波已到达湖边,定下一计,只为叫醒陷入幻梦中不愿醒来的男人。
  早知燕归人爱自言自语,泊寒波有样学样,也喃喃自语了起来。西风躺着,想笑又不敢笑,只因泊寒波机智无比,应答巧妙。执着之人有他的执着之理,倾尽一切守护一个人没有什么错,但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总有清醒的一天。
  西风觉得,此人何尝不是在逃避。仔细想想,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作为的,比如羽仔。
  都是为情,一个为爱情,一个为亲情,一个陷入自己编织的梦境里不知年月,一个刻意无视导致压抑万分,两者皆欠缺一样能点醒自己的关键,或许将是万般悲伤席卷而至,或许只是轻言细语间。
  她与珠遗公主并排躺在湖面上,湖水正如泊寒波嘴里形容,冰冷难受。纵使有救人之能,也没有丝毫暖意。身边的人没有任何气息,珠玉般的脸上苍白非常,不知泊寒波是如何说出“姐妹俩聊得正欢”这种瞎话的。
  男人坚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一度怀疑起了现实和梦境。他的脑海中似有珠遗以外的事物闪动,却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他扶着额,抚着眉心,心乱如麻,挣扎不已。
  十八年的守候,一句话就能说得清,那他为何还要端坐十八年?
  听他断断续续道出曾经的恋情,那个倔强的公主,不顾一切饮下毒酒只为通知他即将来临的危险,劝他赶紧离开。只牙国常年大雪,同样被冰雪封住的还有当时的内心,以及疯狂的仇恨。
  男人语气平静,白色的絮发随着他薄唇的轻启微微拂动,似在沉醉,又似在感慨。他愿意说出,泊寒波当然愿意听。泊寒波没头没脑地笑出声:“十八年啊,你没听过十八年一轮回么?”
  

☆、第四夜 一念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这是一场梦。——题记
  「守着落下孤灯,远离人群,不让别人提起你的过去。你病了,病得不轻,绑成你现在这副死人样,一直在逃避,从来不肯去面对。」
  有人说过,如果你做噩梦了,你可以爬到最高处俯瞰,会得到不一样的收获,比如现在。
  站在六楼的阳台上,能想像远处的建筑拔地而起的过程。特殊制造机只要将触角伸进土里,上面依附着的数十个软馕就会迫不及待撑破出裂口,裂口上的有机物探出脑袋,往地面上钻来钻去,恨不得跟泥沙融为一体。
  其实你只要在那里站到第十日,就会发现原地多出个阴影罩在你的头顶。绿油油的树叶,高大的枝杆,散发着浓浓的大自然新生气息。据说这所大学有人在研究这些东西,他们要将这些东西上报给科学院,得个专利或者奖状什么的。
  但现在是和平年代,这种凌驾于高科技的事物放在这个年代是不科学的,它应该出现在公元3000+年之后,最好是机器化与智能化盘旋起金属过量痕迹的时候。即使目前为止所有人都在担心环境恶化的现象,此举可谓是造福人类。
  羽人非獍收回视线,抬起手碰了碰手边的大理石。手中摸到一股冰冷,像前几日迎新大会的学生递过来的冰冻蚕虫一样。他蓦地抽回手,伸进裤袋里用力地捂紧,希望能够借由自己的体温升华内心的空虚。
  回到宿舍后,习惯性地瞄了瞄墙上的指针,还有桌上的一个小小的招财猫物件。他喜欢这些陈旧的东西,它们要么是他采购回来的,要么是他多年的珍藏品。他的室友一直不赞同这种爱好,室友认为这是少女情怀,少女情怀没必要带到男宿舍来。
  “你这回不会是要对那只冰冻蚕虫下手了吧?”燕归人杵在门前,环着双手居高临下看他,“我刚来不久,留我个全尸,我也不知道自己运气这么背会分到你房间,谁会知道这里刚好还有一床位,更不会知道我是你的助教。”
  初中时期住着六人间都在向往四人间,高中时期住着四人间都在向往双人间。现在终于是双人间了,按理说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可是一推开门来发现讲师和助教碰到了一起。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狭路相逢勇者胜?
  可羽人非獍不是勇者,而且连上司的架子也没有,就是平素里的作为与平常人相差甚远。别人在勾搭妹子时,他站在树下塞着耳机听英语广播。别人收到爱心便当时,他自己下厨给自己做了一个。别人逃课他没管,反而通知对方下回请早,结果硬是让那位同学不好意思,从此但凡他的课总会到场。
  “这里都是双人间,你将就一下。”羽人非獍这句话其实说得多余。室友很少在这住,经常往外头跑,他俩交流的机会少之又少,从某些方面来说避免了没必要的尴尬。
  “双人间很好,我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老师你。”打点好了的燕归人露齿一笑,马上引来羽人非獍的颔首:“好的。”
  他们岁数相差不大,羽人非獍只年长两岁,再加上那副本来就俊逸的容貌,站在一起如同两兄弟。羽人非獍也是从助教升为讲师的,所以他特别理解室友的心态。
  燕归人已经出门了,他的课外生活总是多姿多彩。翻出笔记本电脑,羽人非獍埋头观察了一下还是启动不了。前不久特地要来电脑店维修部的电话,跟对方声明自己还持有保修卡,却被要求把问题详述一遍。老天爷,要是真能详述明白还要他们来维修干嘛。
  “儿子啊,需要换一台吗?”信号那端,义父孤独缺提问。
  羽人非獍握着手机道,“别人都不让自己孩子沉迷网络,你倒是挺开明。”
  “我儿子是要当人类工程师的男人!”
  “八字还没一撇。”
  “有没有发现上一句话很耳熟?”
  羽人非獍倚在床头莫名其妙,“哪里耳熟了?”
  “前两天我打扫你房间找到了几本海贼王漫画……我是要当海贼王的男人!”
  羽人非獍无奈,“你又乱翻我东西。”
  “还有几本知音……”
  “那是你塞过来的!”
  “还有几本穿很少衣服的……”
  “哎!”羽人非獍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咳嗽了几声打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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