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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托尼淡淡的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
“你不是我！”托尼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他咳嗽了一声，低低的道，“所以，别再假装你是。”
……
帕克的伤势很严重。
但是，考虑到现下的问题，其他人决定不送他去医院。
那是一个废弃的旧地铁站，连接着老旧的下水管道，也不知道强尼用了什么办法把这里几乎建造成了一个基地。
走出那窄小的房间，污浊的空气令罗杰斯有种窒息的错觉。
强尼。斯托正站在外面，一小簇火焰从他的手指升起，映照着那张英俊的侧脸。
“你那个朋友呢？理查兹什么的……”
强尼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垂下头，淡淡的道，“他和斯塔克是好朋友。”
“所以呢？不愿意加入你的地下起义军？”对于自己的说法，罗杰斯忍不住笑了出来。
人类火炬却没有笑，他眯起眼睛盯着罗杰斯，“我从他家里搬出来了，只是因为我们相信不一样的东西。”
“也许你应该给他一点支持，他相信自己的朋友。”
强尼无奈的叹了口气，熄灭了火焰，低低的道，“为了他而背弃我相信的东西……我做不到。”
他抬起头，看着罗杰斯的脸，表情仿佛有些深邃，“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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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100
科尔森第一次遇到巴顿的时候；他正从一家杂货店里跑出来，手中抱着一堆罐头和几瓶酒往外冲。
他一头装进探员的怀里；吃的和零钱掉了一地；身后还跟着一个怒气冲冲的老板。
科尔森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个男孩子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钱包；匆匆忙忙的跳上了街边的摩托车。
男孩回过头；对他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是忽如其来的事件还是男孩的那个笑容，科尔森呆住了。
他看着那个男孩带着自己的钱包扬长而去，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丢脸，他一直不愿意对其他人说起，一直到警局打来电话。
那个男孩被抓住了。
从警局里拿回了自己的钱包；科尔森再次见到了那个小鬼。
嘴角和眼眶边上都有了点乌青，男孩子倔强的站在那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浅蓝色的眼睛好不畏惧的抬起，直视着他。
被那眼神不由自主的吸引，科尔森做了一件蠢事。
他把那个男孩保释了出来。
回公寓的路上，他一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男孩只是沉默的跟在他身边，默不作声的，之前那个微笑就如同是假的一般。
终于，男孩开了口。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科尔森。”
男孩再度沉默了。
这也许是一件好事，科尔森逼着自己往好一点的方向去想，一直到送男孩回家。
他才发现，自己的钱包又不见了。
次日去那处房子，屋子的主人却说他们从来没有过儿子。
而他也再也找不到那个男孩子了。
浑浑噩噩的睡在窄小的班房里，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令他睁开了眼睛。
他几天没有刮胡子，下巴莫名其妙的有些痒，身上的衬衣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不过，按照斯塔克的性格，这恐怕是自己能享受到的最高待遇了。
走廊的灯亮了，科尔森疲惫的遮住眼睛，淡淡的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
他抬起头，愣住了。
站在那里的并不是斯塔克。
“嗨，菲尔。”巴顿的声音很轻，很小，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科尔森却笑了，“你只有做了什么错事的时候才会这么叫我。”
“我……”
“告诉斯塔克，无论他让谁来，我都没有兴趣说话。”
巴顿慢慢的靠近了些，他的额头贴着牢房的栏杆，低低的道，“我只是向来见见你。”
科尔森收起了笑容，他转过头凝视着巴顿，“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我知道你不想卷入其中，我也知道，你相信什么，但是……答应我，别做傻事。”
“……”
“放心吧，斯塔克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科尔森慢悠悠的道，“他还需要我。”
巴顿沉默了几秒，然后道，“但是其他人会，迟早有人会逼你交出宇宙魔方，你的政府……你还有家人和朋友，菲尔……”
“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科尔森柔声道，“我保证。”
巴顿看着他，沉默的。
他知道他在说谎，即便如此，他还是安静的听着。
就好像一年以后，科尔森又见到那个男孩的时候，男孩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小声问，你还生气吗？
——我不生气了。
虽然这么回答，但科尔森还是想把这个臭小子暴揍一顿。
“我应该阻止他，是吧？”巴顿喃喃着道。
“不，”科尔森站了起来，“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这么做，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向喜欢斯塔克。”
巴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近乎嘲讽的轻笑，然后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斯塔克会找到宇宙魔方的，无论你说还是不说。”
科尔森并未否认这一点，他只是淡淡的道，“即使他找到，也不会是从我这里。”
……
帕克一直高烧不退。
“我们的抗生素什么的快没了，我得溜回去一趟。”强尼抓抓脑袋，走到史蒂夫的身边，咳嗽一声，“你还好吧？”
“我没事。”罗杰斯的声音隐约的有些沙哑。
“你看上去糟糕透了，或许你应该去睡一觉什么的。”
“……”
“嘿，伙计，听着，我没办法阻止你去做什么蠢事，比如说去找斯塔克对峙之类的，但我至少希望你在没有跟他们对决之前自己就先垮掉。”
“对决？”罗杰斯皱起眉，“你在说什么？”
“斯塔克和他那些愚蠢的计划该结束了，等我们把足够多的人救出来，斯塔克也就……”
“我不会帮你们去对付他的。”
“哦，当然了，”强尼一脸嘲讽，“你们两个的感情多么深厚啊。”
“……”对于强尼的挑衅，罗杰斯依旧保持沉默，他走出了屋子，沿着废弃的轨道，一直走进黑暗的深处。
他只想四处走走。
无论什么都好，可以让他心中的那份烦躁慢慢趋于平静，让他可以短暂的忘记。
纽约市的地下是另一座巨大的城市。
通过地下的管道几乎可以到达任何的地方。
罗杰斯记得几处废弃的地方，那些再一次老旧的通道时，他的脑中又出现了战时的景象。
他问斯塔克，你见过士兵趴在铁丝网上让自己的战友踏过去吗？
托尼却只是笑着道，如果是我，我会把铁丝网剪开。
斯塔克是那个会剪开铁丝网的人。
他没有什么为了民众自我牺牲的概念，他会为朋友做很多事，但是……
罗杰斯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在乎斯塔克是一个怎样的人，事实上，吸引他的也只是托尼。斯塔克这个人的本身，而不是什么见鬼的钢铁侠。
细微的响动从黑暗深处传来，罗杰斯警觉的停下了脚步。
他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只是，不到数秒的时间里，什么东西就抵在了他的后腰。
“你很不错，队长，但是在黑暗中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个声音平和，带着点并不清晰的纽约口音令罗杰斯马上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莫道克先生？”
“如果你动一动，我会刺穿你的肝脏，然后你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一直到我离开为止。”莫道克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我要带走彼得。帕克，但是我不准备让任何人干扰我，明白吗？”
罗杰斯的喉咙微微动了动，“这是托尼的命令吗？”
莫道克似乎轻轻的笑了笑，“规则也好，法律也好都是盲目的，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存在而改变，我追随他是因为他尊重着这个国家的规则，一直以来……而你，队长，你是一个麻烦。”
“马特……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对帕克下手，那么这一切要怎么才能挽回……”
“如果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打算怎么样？”莫道克的声音带着点意味深长，“你已经决定了要和你自己的政府为敌吗？队长。复仇者联盟……”
“已经没有什么复仇者联盟了。”罗杰斯的声音带着一丝隐隐的悲痛，“我们曾经因为相信同样的东西而在一起……现在……”
“你才是那个转身离开的人，队长，现在，回答我……”莫道克放缓了语速，“那个孩子在哪里……”
他的话音未落，冲天的火焰便将两个人就此分开。
罗杰斯摔倒在地上，惊讶的看着手持火焰的年轻人，黑暗之中，青年的脸仿佛有些模糊。
“走开，马特，”青年的嗓音模糊不清起来，“除非你想要死在这里。”
火光中，莫道克微微侧过头，神情专注，“斯托先生，不久前，我见到里德……他让我向你问好。”
强尼似乎呆了呆，脸上的怒火像是更盛了。
“别逼我……”
莫道克也笑了笑，他轻声道，“不如来试试看怎样？”
战火一触即发。
罗杰斯却挡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
“够了！”他怒吼道，“强尼，冷静点。”
青年冷笑，“看我把这个臭瞎子给……”
“行了！”他一把抓住了那个冲动的年轻人，转头正视着莫道克，“带我去见他。”
“什么？”
不仅是强尼大叫出声，即使是莫道克的脸上，似乎也流露｜出了惊讶。
“我要见托尼，我……”罗杰斯沉吟半晌，低低的道，“我有些事要告诉他。”
“你知道在哪里找到他。”莫道克冷冷的道，“我要带走彼得。帕克，如果你们想要阻止我。”
“你会带彼得回去，但是是跟我一起。”罗杰斯淡淡的道。
“什么，这……”强尼急了，“你不是真的要……”
“帕克眼下的这个状况也需要医生，我们不能把他藏在这里藏多久的。”罗杰斯很快的道，接着，他干咳一声，向莫道克点了点头，“你知道我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如果你能保证帕克的安全，我会让你带他去见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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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1
托尼安静的坐在他的工作室内；披着毯子，捣鼓着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他觉得自己花时间在这些钢铁侠战甲的提升上或许是有些浪费了；但自己还在发烧；更何况；唯一可以出去做的事情；就是发表什么愚蠢的政府申明。
好冷。
托尼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进浴室。
他可以看到黑色的筋络沿着他的血管蔓延，在他的胸口，在心脏的周围，网状的蔓延着。
“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响起；“我想提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也许做出一些安排是比较理性的。”
“是啊，我的葬礼……”托尼喃喃着，他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的脸，轻轻的笑了，“你说……如果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怎么样？”
“我一样感到好奇，先生。”
是啊。
托尼轻轻的吁了口气，捂着脸坐在了冰凉的瓷砖上。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明亮的天花板，愈发的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
“托尼？你在哪？”
外面传来那个少年的声音，斯塔克匆忙站起，胡乱的抹了抹脸，才发现泪水不觉得已经滑落。
他打开水龙头，关上门，大声道，“我在这里，什么事？”
“我给你买了甜甜圈。”
“我很快就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给你买了午饭。”
少年的嘴角依旧有些淤青，但他显然已经恢复了精神，斯塔克走过去拆开那些盒子的时候，他笑嘻嘻的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托尼的腰。
斯塔克的脸上带着点漫不经心，“怎么了？”
“只是很高兴你在这里。”少年喃喃着。
“小鬼，你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少年轻轻一笑，“我不在乎。”
托尼不经意的避开了少年的亲吻，嬉皮笑脸的道，“这是什么好日子吗？”
“没什么。”少年的眉眼间迅速的掠过一丝斯塔克熟悉的不悦，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