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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嘴唇贴的很近，呼吸轻轻喷吐，暧昧无声拽露。
但是，少年却觉得，斯塔克注视着自己的视线都是冰冷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退开，但是身体在内心的理智来得及反应之前，已经吻上了托尼的嘴唇。
“走开……”托尼轻轻的呢喃着。
少年睁开眼睛，勾起嘴角，“感觉不错，不是吗？”
斯塔克似乎笑了笑，“感觉很奇怪。”
说完，他站起了身。
“我记得你开发了针对神盾局每个成员的钢铁侠战甲，”少年马上跟了上去，“是mark44？对付罗杰斯的？”
“你还没有完全熟悉钢铁侠的装备，为什么我们不先从简单的开始呢？”托尼悠悠然的道，“而且我会假装忽视你想要杀了他。”
“我不喜欢谋杀，”少年摸摸下巴，耸了耸肩膀，“也许出个什么意外的会是比较好的解决方式。”
他转过头，胡乱的磨蹭着斯塔克，低低的道，“得了吧，你不想要吗？”
“……”
托尼开始了解到自己平时在罗杰斯看起来是什么样了。
“我是认真的，托尼，我要他死，”少年的声音淡漠，“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
斯塔克转过头，飞快的一笑，打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
“班纳他们已经把测试的初步结果给我了，看上去不错，方舟反应器……”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在乎你那个见鬼的方舟反应器。”少年冷哼一声，“记得把药吃了，待会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斯塔克微微垂下眼眸，飞快的道，“你让罗杰斯跑了，剩下的事情我会让马特来负责，我希望你留在这里，继续完成方舟反应器……”
少年一把排开他的手，怒道，“我说了，我不在乎那个方舟反应器，不想看我失败是吗？好，让我证明给你看，贾维斯！”
“是的，先生。”
钢铁侠的战甲屋内飞出，落在了少年的身上，斯塔克惊愕的看着他，“你……”
面具落在了少年的脸上，钢铁侠启动的同时，两眼飞快的闪过一道残酷的光芒。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少年这样说。
……
科尔森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睁开眼睛，捂住太阳穴。
“上帝啊……”
“你觉得还好吗？”罗杰斯声音温和一如既往。
在破旧的桥下面，几个流浪汉围着燃火的油桶，他身｜下睡着的竟然还是一条干燥的毯子。
“头有点疼，我们在……”
“你需要休息，科尔森，先不要去想这些。”
“斯托他们呢？”
“我不知道，”罗杰斯摇摇头，“眼下的状况，还是不要先试图去……”
“是啊，斯塔克可以入侵任何用电的东西，”科尔森的表情有几分咬牙切齿，“我们得想点别的办法。”
罗杰斯抿了抿嘴唇，“托尼是通过政府让法案通过的，也许我们也可以。”
“这行不通的，”科尔森摇头，“我在之前已经找了所有可能帮助我们的议员，但是……托尼。斯塔克有足够的金钱让整个政府对他惟命是从。”
“别傻了，托尼不是那样的人。”
科尔森冷笑，“你到底对他了解多少，队长？神盾局在考虑他加入复仇者联盟之前进行过非常详细的调查，不仅仅是军火交易，他在政治上的渗透也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他也许不是九头蛇那样的人，但是，他也绝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单纯。”
罗杰斯微微皱眉，他刚要开口，从远处出现的东西却让他变了脸色。
“小心！！”
他大喊出声的同时，暴风便在他的身边掀起，充斥着火药气味空气在他的鼻腔内弥漫，灼烧之后，便是震耳欲聋的轰鸣。
罗杰斯倒在地上，眼前一片白色，他的耳中不断的传来嗡嗡的鸣叫声。
画面慢慢恢复，金属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什么人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窒息的感觉不知为何异常的熟悉，罗杰斯瞬间睁大了眼睛，求生的本能令他死死的抓住了杀手的手臂。
冰凉的金属。
“去死吧。”他听到一个冷漠的电子机械声响起，什么东西加速了运转，仿佛是炮弹即将飞出枪膛一般。
电流却在一瞬间击穿了空气，那金属杀手在那同时似乎失去了控制，松开手，罗杰斯落在了地上。
沉重的闷响在满是火焰的桥下响起，将支撑着桥面的柱子撞出了一道很深的裂缝。
美国队长喘息着抬起头，看到了那金红交错的铠甲。
“你还好吧？队长。”索尔皱起眉，红色的斗篷在被热浪吹起，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钢铁侠。
“我没事。”罗杰斯站起身，爆炸还弄得他脑中嗡嗡作响，“科尔森怎么样了？”
“不怎么好，但还活着。”索尔没有移开视线，“斯塔克，你想要杀了他们吗？”
钢铁侠已经站起身，那用机器修饰过的声音带着冷漠的嘲讽，“我失手了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话音未落，索尔便被光束打了出去。
这显然惹火了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雷神，他阴沉着脸，锤子开始在手中旋转，钢铁侠已经倏地升起，手掌中的喷射器还未启动，就被索尔一个大锤子砸了过去。
那金属铠甲便如同什么破碎的娃娃似的砸进了墙里。
柱子轰然倒塌。
“托尼！”罗杰斯大惊失色，然而钢铁侠却已经站了起来，双手光束向着雷神打了过去。
虽然对他没事感到少许安心，可罗杰斯却也有些恼火。
毫不留情钢铁侠像是要置人于死地，而索尔的脸上原本的平静很快便被怒火所替代，雷神之锤在他的手中开始了旋转，接着便是向着钢铁侠飞了过去。
罗杰斯只恨自己不会飞行，此刻，即便心急如焚，他也只能在下面看着。
他不知道那副战甲内是不是有人，只是，如果托尼在里面的话……
这令罗杰斯担忧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
一道闪电穿过天际，雷声震耳欲聋，那个金红色的人影被什么东西瞬间狠狠的击落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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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107
你还没有准备好。
少年的耳中飞快的掠过这句话；斯塔克淡淡的嗓音中听不出多少轻蔑的语气；反倒有点像是什么在脑海深处回荡的咒语。
胸口隐隐作痛，想来是肋骨断了。
“先生；您的肋骨……”
“闭嘴；贾维斯。”
他挣扎着站起身；刚抬起手，就被索尔的锤子打翻在了地上。
“看起来你越来越不行了，铁皮人。”索尔慢慢的向他走过去。
疼痛，让少年根本无法站起，他支撑着身体，莫名的惊恐开始在脑海中扩散。
他拼命的向后躲闪着；然而，一个高大的人影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停下！”罗杰斯怒道；“你要杀了他吗？”
“我在考虑。”索尔眯起眼睛，嗓音幽幽的。
当他看到罗杰斯的脸时，倒是有些犹豫，最终，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科尔森扛上肩膀。
“他交给你处理了。”
雷神挥舞着锤子冲上了天空。
罗杰斯轻轻叹了口气，他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钢铁侠，伸出手，淡淡的道，“你没事吧？”
“滚开！”
系统像是已经出了问题，里面传来的声音并没有做过电子处理，在闷闷的铠甲内，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
但那并不是斯塔克的声音。
罗杰斯愣了愣，他抬起手摘下了钢铁侠的头盔。
一张年轻的脸。
一张像极了斯塔克的脸。
所不同的是，那眼神中多了几分倔强和不甘，而不似平时那样的慵懒戏谑。
“把你的手拿开。”
少年声音冰冷。
罗杰斯记得这个男孩子，他记得那看着托尼时令人讨厌的眼神。
少年勉强支撑着身体，他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慢慢的抬起手。
罗杰斯愣了愣，他看到已经破损到不成样子的铠甲上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导弹发射器。
铠甲内传来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恕我直言，先生，在这里发射武器的话，爆炸会让你……”
“闭嘴！你这该死的电脑，只要照做就行了！”
“先生……”
“关闭电源。”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罗杰斯猛地一怔，他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人。
他站在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前面，脸上带着熟悉的戏谑和慵懒。
“是的，先生。”
随着钢铁侠战甲的灯光熄灭，那少年的手臂也慢慢的垂下了。
“谢谢你，贾维斯。”托尼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向他们走了过去。
他穿了一件浅色的风衣，呆傻的摸样甚至有点像是从哪个大学里跑出来的博士生。
“我很抱歉，给你造成了麻烦，罗杰斯先生。“
他摘下墨镜，脸上带着笑容。
罗杰斯微微皱了一下眉，侧身让开。
钢铁侠的战甲打开了，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跪倒在了地上，微微的喘息着，他恶狠狠的盯着罗杰斯，仿佛要在他的脸上戳一个大洞。
“’on； sweet heart。 we gotta go。”他弯下腰去，将少年的胳膊架在肩膀上。
少年似乎有些脸红，他低低的道，“你来救我？”
“只是知道某些笨蛋一定会惹出乱子来，眼下，”托尼在罗杰斯的脸上缓缓扫过，“我们已经有足够多的乱子了。”
“干嘛要装着不关心的样子……”
少年有些得意的表情在罗杰斯看来，瞬间十分的碍眼。
托尼尴尬的看了一眼罗杰斯，咳嗽一声，“嗯，嗯，好了，我们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
“好吧，那我们回家。”
扶着少年一瘸一拐的走到车边上，托尼拉开车门，而那个少年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在发抖。”
“我……”斯塔克微微张开嘴，却被罗杰斯的轻声呼唤钉在了原地。
“托尼。”
斯塔克轻轻的嗯了一声，转过头，满不在乎的笑着，“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罗杰斯先生。”
罗杰斯蓝色的眼眸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似乎叹了口气，然后很快的道，“可以谈谈吗？”
托尼笑笑，“我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不管怎么说，你和你的那群伙伴现在是政府的通缉犯，理论上说，我建议你请个律师。”
“托尼！”
“好吧，不过我可得告诉你，你所有说的话都有可能被作为呈堂证供变成对你不利的证据……”
他还没说完，那个少年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可不会让你……”少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没事的，”斯塔克勉强的笑了笑，“我可以让贾维斯或者哈比送你回去，你能开车吗？”
“我能开车。”少年狠狠的瞪了一眼罗杰斯，低低的道，“你确定你……”
托尼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记得让哈比来接我。”
法拉利开走了，托尼独自蹲在地上检查着被砸的不成样子的铠甲，口中啧啧有声。
火焰已经慢慢熄灭。
“玩具这种东西果然是不能交给小孩子，他们完全不能把事情搞定。”
“你叫他来……杀我？”罗杰斯玩味的看着他。
“得了吧，你知道我要杀你有更多的办法，我可以逼着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看奥普拉，说实话，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喜欢看这个，小辣椒还逼着我参加了奥普拉的读书会，上帝啊，你根本不知道……”
“托尼。”罗杰斯打断了他。
“嗯？”斯塔克睁大了眼睛。
“你在……紧张吗？”
“紧张，啊哈哈，为什么我要紧张？你真的想太多了，队长，说起来，律师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我可以介绍个不错的。”
“我……我想见你。”史蒂夫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一瞬间，托尼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罗杰斯，以往的伶牙俐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那个……这个……你……我还有……”
“也许现在说这个太晚了，”罗杰斯苦笑着，微微垂下头，“我答应了强尼他们，无论政府作出什么决定，我们都绝不会妥协。”
托尼看着他，很快的点了点头，“好吧，如果是你……如果……”
“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得了吧，”托尼嘟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