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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心知方才那一下他得了极乐,便也不停歇,直取了这姿势路径周而复始,看似单调,却一下一下地奇准又是极狠,每一下击中便使得王怜花如被电击一般,惊叫连连,只觉光…裸的臀…部所磨蹭的沈浪衣衫之处,又冷又硬,极想要逃,怎奈每次又都被拉回那火热的器物之上来回贯穿。肉体摩擦的哧哧声,连带着拍打带起的水声,在这极寂静的夜晚,若不是有这样响亮的叫喊声掩饰,着实不忍卒听。
何况沈浪还在旁边悄声道:“虽然还是不够逼真,比方才总还好些。”
王怜花听了这话又想要骂,刚一张嘴,又被沈浪骤然极重的一顶,从头到脚一阵激灵,身下突然酥麻松软了开去,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前端泄了,整个人再无力气,若不是沈浪在他身后硬撑着,恐怕便要往床档子上栽过去。
身体软得如面团一般,却也因此越发感觉插在自己身体内那事物依然坚硬无比,寸步不移,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
沈浪并不强求,只这般侧身抱着他轻轻躺下。泄了之后身子难免有些发冷,沈浪的怀抱正好十分暖和舒适,惹人依恋。
这一刻温柔宁静,沉默无言。
月影稀疏,屋外巡夜人的脚步声细碎轻微。
王怜花有些恍惚,茫茫然地回忆起在水月阁的时光。
不过数月而已,竟似尘封旧事,只觉地久天长。
夜半突醒,听得窗外有风,一时无眠,欲挑帘一看床前月光。
他一动,沈浪便略醒,怕他着了凉,眼也不睁地将他拢回被中暖上。
此时虽已时过境迁,心境一如以往。
一想及此,王怜花便觉得手脚束缚着实惹人厌,妨碍了他往他怀中深处去。
于是便与沈浪打个商量:“沈浪,你先解开我可好?”
沈浪抱了他,懒洋洋答道:“可是我还没有做完。”
难得的,王怜花对沈浪晓以大义。
“等你做完,时候太长,教人怀疑!”
沈浪最爱埋首在他颈窝里闷笑。
“等下我把你嘴堵上便是,万无一失。”
王怜花顿时为之气结。
正想驳斥,突然听得门外有所异动,连忙闭嘴。
沈浪竟然还趁此机会故意抽动几下,王怜花咬牙切齿忍得辛苦。
只听得门外卫士道:“叶执事。”
叶尤之道:“王公子情况如何?”
卫士道:“一如往常,到了子时,便翻滚叫喊。不过……”
沈浪凑在王怜花耳边道:“不过叫得有点不一样。”
王怜花恨恨地转头瞪他一眼。
床头黑暗,只看见一双晶亮的眼睛。
“再不解开,人家便要杀进来了。”
沈浪满不在乎道:“到时候再说。”
那卫士半天无后话,叶尤之便问道:“不过什么?”
卫士道:“属下只是疑惑,方才叶执事既已派了特使前来查看,何故还亲自前来?”
叶尤之皱眉道:“那特使何在?”
卫士道:“进去也快两刻钟了,并未出来。”
叶尤之吼道:“不早些来报!我并未派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奸细!”
卫士嗫嚅道:“可他带了执事的令牌……”
叶尤之的令牌,昨夜火中遗失,此时一回想,必是蓝岚暗算他的时候顺手捞了去。一想是蓝岚,叶尤之心中顿时怒火熊熊,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脚踹开了门!
说时迟,那时快,沈浪抽身而出,翻身而起。
剑出鞘的一瞬间,疾如闪电,亮如日光。
叶尤之吃了一吓,竟生生停住脚步。
那剑光却不是奔着他,而是奔着床上的王怜花而去!
只听得“叮啷”两声,手脚锁链从中齐齐断开,王怜花将手脚束缚一甩,忍不住吼道:“衣衫也被你劈了两半,这下我穿什么?”
沈浪收剑而回,第二剑直刺叶尤之胸前!
叶尤之原本料定是蓝岚,才有恃无恐冲入。此时一看竟是沈浪,吓得差点傻了,连忙闪身急避。
沈浪的剑贴着他身子削过,只削下一片衣襟。
叶尤之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闪得快,否则怕是要被削下一层肉来。
沈浪见一剑未中,急急伸出左右,又往他肩上抓来!
叶尤之哪有还手之力,只得又避。
居然又避过了。
只是方才外袍被沈浪削开,他身高体胖,衣带系得松弛,沈浪一抓,虽未抓到他人,却将他外袍整个抓了下来,攥在手中。
叶尤之这时哪还管得袍子如何,见得了空,连忙往门外闪避,一边叫道:“快些叫人来,王公子要跑!”
沈浪也不去截他,转身将手中袍子往床上一丢,道:“你且先穿着这个。”
王怜花连忙将袍子接过,穿在身上,只是叶尤之人恐怕有他两个粗,衣袍宽大无比,绕了两圈才将衣带系紧。也不管这模样像话不像话,王怜花穿着完毕,立刻从床上跳起,道:“如今该当如何?”
沈浪心平气和地说了一个字。
“逃。”
达成共识之后,两人便一刻不停地从房中冲出。
叶尤之本是极惜命的人,且不止一次见识沈浪的手段,此时再加上王怜花,如何敢轻易对付,只教卫士上前围攻,并嘱咐下手召集人马,通报族长,自己却是远远站了开去,呼喝卫士上去堵截。
眼见得雷山守卫源源不断而至,步声嘈杂,呼喝震天,沈王二人无心恋战,不过三拳两脚,只待脱出个空子,沈浪执剑逼退一片,返身一搂王怜花腰身,便腾空跃上屋檐,一刻不停地掠身而去。
若论轻功,沈浪又岂是寻常人可比。此时二人本在宫闱内室之中,屋檐重重,只见他翻腾挪跃,踏瓦无声,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叶尤之叫道:“不必管他二人何处去,且兵分两路,一路速速赶往山门守住,一路去族长处听候调遣!”
底下卫队长们自然不敢懈怠,正要各带人马领命而去,却听得一人厉声喝道:“不必前往山门,只在宫闱各内院搜查,声势越大越好,今夜不得有人偷闲躲懒!”
叶尤之怒极反笑,正想呵斥,转头一看,却见是巫行云一人,凛凛站在内庭之中,一身威势,无可抵挡。他心下吓了一跳,却仍不甘心道:“他二人若想要逃,必然途经山门……”
巫行云叹道:“我便是要逼得他们逃。明日便是选嗣之期,你守了山门教那两个煞星出不得门去,明日若有差池,如何是好?”
一说之下,叶尤之满头冷汗,无言以对。
巫行云道:“你将这雷山之内方方寸寸,查得越细越好,绝不许那二人躲藏在此。山门之处,看守之人虚应一番便是。再教几个擅长追踪之术的属下,即刻前往西江寨,一有那二人下山的消息,便令西江寨中各家部众追堵拦截,将那二人困于西江寨中,不得逃逸!”
叶尤之忙答:“是!”
正想退下,巫行云又道:“你……”
叶尤之屏息敛气等待,巫行云却并没有立即说下去。
好半晌,巫行云才叹了一口气,道:“多派守卫,看住夏明珠。”
(六十一)
夏明珠一个人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看着月亮。
她穿着素色的单衣,神情略略疲倦,还带一点忧伤。
无论何时看上去,她都像一个体贴的妻子,温柔的母亲,细心的姐姐。就算不够美丽,也十分动人心弦。
其实她什么也不是。
其实我什么也不是。
巫行云实在过于强大,若非有蓝岚,若非有这许多曲折离奇的巧合,自己本身连与他对峙的机会也无,如今失败也是理所应当。
她感到一阵希望黯淡之后的平和宁静。
唯一牵挂的,也只剩小年的伤势。
只要他好好活着,我便不算太过失败。
那么,便这样罢。
夏明珠这样想着,便站起身来。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黑影一闪。
她差点叫出声来,但在一眼看清来人后,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美丽的恶魔,对着她露出诱惑的微笑。
“夏姑娘,我知道照心镜的秘密。”
暗夜的灰烬里,“腾”地一声,闪出了极耀眼的火光。
夏明珠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若非如此,便要被胸中激荡的情绪撞击在地。
她轻轻地道:“今时今日,二位难道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满含着渴求与自嘲的情绪,她只能尽量将这话说得不轻慢。
沈浪道:“夏姑娘既见王公子与我一起,自当明白我二人已露了行藏。我等来找夏姑娘,是希望夏姑娘能指点在下躲藏之处。”
夏明珠轻笑道:“如今王公子蛊毒已解,林家母女又已不在雷山,二位还有何人可挡,只管下山便是,何须躲藏。”
沈浪苦笑道:“出得了雷山,未必出得了西江。”
夏明珠神色猛然一凛,定定看向沈浪。
沈浪道:“巫行云既知我等已经行动,且未离开西江,自会在西江设伏,若是我二人露了行藏,毕竟寡不敌众。”
夏明珠再不废话,道:“我的确知道二位此时最该躲藏在哪里。不过王公子何以证明你所说的照心镜的秘密是真的?”
王怜花冷冷地道:“无法证明,正如你也无法证明你所说的那个地方真的安全。”
夏明珠噎了一下,涨红了脸。
“既然如此,如何成事?”
王怜花道:“这本是你情我愿,绝不勉强。”
夏明珠低头沉吟片刻,终于下了决心似的,道:“好。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王怜花嗤笑道:“夏姑娘办事,真是从不吃亏。”
夏明珠也不理他,只看向沈浪道:“只要沈相公答应我,若你在离开雷山之前,见到小年有性命之虞,务必尽力救他。”
她这般一提,又勾起了王怜花昨夜与沈浪因夏小年之事而争执并且不欢而散的记忆,心中十分恼恨,只绷着脸道:“他若不答应,便不是沈浪了。”
沈浪点头道:“在下答应。”
夏明珠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这便告诉二位——今夜雷山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迷踪林。只不过能不能因此躲过一劫,仍靠得二位的本事。”
沈浪道:“迷踪林在何处?夏姑娘何以认为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明珠道:“那迷踪林就在山门附近,据说以奇门八卦为规矩布林木之阵,只有族长与蛊童才知如何出入。旁人若以为那只是个普通树林,不小心闯了进去,恐怕一辈子都出不来,因此在明日选嗣大会之前,都无人靠近。二位若入了那里,是福是祸,我倒也真不敢说,只是除此之外别无去处。”
王怜花道:“迷踪林与明日选嗣大会又有何干系?”
夏明珠道:“迷踪林便是选嗣大会的场所。选嗣之事,有如你们汉人之科考,总有人想方设法地作弊。迷踪林既无人敢入,自然也能防的一点心机,使得选嗣之秘密,除族长与蛊童之外,无人可知。所以我也甚是不解,王公子如何轻易便知了照心镜之玄机?”
王怜花笑道:“若非族长告诉我,我如何知道。照心镜于巫蛊一族是绝大的秘密,于我这毫无关碍的外人却不然——何况,在他以为我必败无疑的情形之下一时得意说出,也不是什么难解之事。”
夏明珠蹙眉,自言自语道:“他如何好将这般事与人乱说。”
她话虽这样说,心底里却信了一大半。
巫行云为人行事,任性浪荡,别人绝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换了他便有三分可能。
她也不再犹疑,细细将迷踪林所在之处,前往路径与他二人说了一番,又叮嘱道:“二位藏身于那处,若是能够出来,且也等族长离去多时之后再动身。只因立嗣之事是非极多,各家长老高手虽进不得,却会将迷踪林团团围住,待族长与选嗣孩童出来方会散去。”
王怜花立刻道:“既然各家长老高手那时皆会上山来候消息,那时直出雷山,闯出西江岂非是最好的时机?”
夏明珠道:“若二位候得正好,自然如此。我已无其他事可告诫二位,还请王公子将照心镜之秘密说于我听。”
王怜花轻笑道:“这秘密若是说出来,你便能理解巫行云为何如此随随便便将此事告知于我——简单地能让你哭出来。”
夏明珠果然在听见他的答案的同时,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王怜花道:“这秘密就是——若在照心镜里看见的自己与本相无异,便有做族长的资质。”
他说这话的时候,沈浪不仅脸色没有变,也许连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
王怜花在心底暗笑,继续道:“巫行云与我说道,照心镜照心,看见自我本相的人,是心地澄明,不易被眼前诱惑所迷。权利金钱也好,秘密蛊术也好,都不过是控制人的一种手段而非什么了不得的事物,身为首领若是看不透这个,是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