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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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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除你之外,还有谁配坐在我身旁。
  多年前,让“夏家的丑老姑娘”进入雷山,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如果不是那一个意外,相爱也许不太困难。
  只不过,这世上没有如果。
  随后赶来的叶尤之和鱼先生看见这副景况,都有些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小年轻轻伸出手去,合上了夏明珠的眼睛,还很细心地抚弄了一下她的脸庞,似乎是努力让她死去的模样更有尊严。
  然后,挺直了身躯,却垂下了双眼。
  一字一句地道:“巫族长有权处死任何一个侍妾,宗族无权过问,我这就告退。”
  夏家的下人们皆是满面悲愤,只等夏小年带头质问,不料夏小年却说出这番话来,不由面面相觑。
  夏家的人原本就不了解,更不信任这个十余岁的孩子,现如今更多了几分轻蔑之意。他们只知道夏明珠为了这个侄儿是何等苦心孤诣,不料他竟如此凉薄,叫人寒心。
  但他的的确确是夏家最后的血脉,他们唯一的主人,除了听从之外别无选择。
  夏小年很慢很慢、但尽量平稳地走回了他的椅子。
  坐下,然后吩咐道:“起身。”
  抬椅的下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夏小年十分尖利地喝道:“起身!”
  夏家的队伍缓慢地开始行进,维持着宗族出巡的惯有速度,有条不紊。
  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巫行云若有所思地望着蜿蜒离去的夏家行列,在原地呆立了半晌。
  叶尤之突然道:“你发什么呆?”
  这话实在逾矩,巫行云眉头一皱正要怒斥,只听得鱼先生答道:“我与他相处了也有几年,绝不曾想这孩子如此了得。”
  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叶尤之是与鱼先生说话。
  巫行云轻咳了一声,吩咐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处理好夏明珠之事后,让巡行仪仗赶紧跟来。”
  巫行云平素并不十分重视礼仪规矩,说话办事也极少出尔反尔,方才他既然吩咐不需巡行,叶尤之自然已是交代下去,此时听得他又悔改,不免有些错愕,但还是立刻回答道:“是。”
  巫行云自言自语地低声道:“他是像模像样的夏家大家长,我总也得是个像模像样的族长才是。”
  叶尤之和鱼先生把夏明珠的尸身抬起来的时候,巫行云最后看了一眼夏明珠的脸。
  闭上双眼之后,死人的面容也显得安宁祥和不少。
  咋一看,甚至像带着微笑。
  死亡并非结束,胜负依旧未分。
  何不笑待终局
  
  选嗣大会的准备仪式并不十分复杂。
  祭天行法只是过场,不过为了众目睽睽之下的一次验证。
  雷山的族长和西江寨所有宗族的大家长饮下血蛊之酒,指天立誓。
  族长发誓将以祖制择嗣,绝无私心偏袒。
  大家长们发誓将听从选嗣结果,自家孩童生死不论,不得异议。
  嗣童需提前穿好合乎仪式的衣衫,等待家长们盟誓完毕便立刻出发。
  这本是很简单很明确的流程,对夏小年来说却有一点麻烦。
  鱼先生建议他换下大家长的礼袍,直接穿上嗣童的罩衣参加盟誓,以免耽误了出发的时辰,夏小年却一口回绝道:“既是先行盟誓,我自然该先以夏家家长的身份出席。”
  其余嗣童还有六七个,眼见夏小年衣衫华丽庄严,十分神气地与他们叔伯辈们举杯同饮,心下本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待家长盟誓完毕,又得眼睁睁地等着夏小年一人更换衣衫,愈加愤愤不平。
  嗣童罩衣为极厚实的麻布所制,兜帽口、袖口、裤口都有多根系带,穿着极其不便。夏小年身上有伤,行动更是缓慢。鱼先生见状,连忙帮夏小年穿着。
  有嗣童质问道:“鱼先生,我们都是自己穿着,为何鱼先生要帮他的忙?”
  鱼先生巧妙回道:“各位并没有请我帮忙,我自然无从帮起。”
  待夏小年穿着完毕到了嗣童行列之中,鱼先生一转身走开,他身旁几人便故意推搡,一下将夏小年挤倒在地,跌了个狗啃泥。
  夏小年穿得如蚕蛹一般,一下爬不起来,立刻放声尖叫。
  鱼先生从前头奔回来,问道:“何事?”
  夏小年道:“鱼先生,请你扶我起来。”
  鱼先生也不说什么,将他从地上扶起。
  夏小年道:“我行动不便,在列后恐怕跟随不住,是否可以站到列前。”
  鱼先生道:“前后次序并无大碍,更换一下便是。”
  一个略年长些的嗣童见此情景,不由冷笑道:“夏家的丑老姑娘带到雷山的拖油瓶,自然是占了地利人和,岂是我们可以比的。”
  此话一出,其余孩童便哄笑起来。
  夏小年神情木然,不发一语。
  鱼先生的手抓着夏小年的手臂,感觉手掌中的肌依旧体松弛柔软,并无一丝生硬紧张的迹象。
  完美的隐藏,含蓄到了极点。
  鱼先生有点想阻止其他嗣童的哄笑声,却完全不是因为他与夏小年的旧交。
  而是因为恐惧。
  就像在黑暗中,听见了不远处有獠牙摩擦的声音,周边却挤满了无知无觉的羔羊。
  自己正巧还是那个羊倌。
  这真是令人头痛的一件事。
  
  嗣童们个个穿着从头到脚密封的罩袍,手中牵着绳子,看上去的确很像是一群洁白无助的羔羊。
  又可笑,又可怜。
  人在无以自主,任人牵引的时候,容易流露出最卑贱的姿态。
  一切都和传说中一模一样。
  “他们来了。”
  虽是白昼,迷踪林里树木遮天蔽日,依旧是幽暗寂静。王怜花转过头来的时候,脸颊上沾染着形状微妙的暗影。
  蓝岚的视线穿过王怜花的侧面,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队列的最前方。
  那人手里拿着一个什么晶亮的东西,映着为数不多的日光,晃晃的,居然一下就刺中了他的眼睛。
  蓝岚心中猛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受。
  好似温柔的痛楚,悲哀的眷恋。
  席卷而来,涌上胸膛,难以平复,奔腾不歇。

(七十一)
  步出断情花丛之后,鱼先生吩咐嗣童们在原地站定,开始逐一检查他们罩衣上是否有蛊虫黏着。
  从列首开始,直到列尾。
  血蛊虫本身只会为血肉之气吸引,嗣童所着粗麻罩衣厚实紧密,又熏染过,并不沾虫。检查一番也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鱼先生回到列首,刚想指示嗣童们再起身,转头一看,突然发现有一只血蛊虫,就爬在夏小年的兜帽顶上!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有一只手从他身旁伸了过去,干净利落地将那只血蛊虫碾死。
  虫尸从雪白的兜帽上落下来,留下一抹鲜红的痕迹。
  巫行云轻笑道:“鱼先生,虽说是例行公事,你也未免太不仔细了些。”
  鱼先生忙道:“是,属下疏忽了,族长责罚便是。”
  他心中略有一丝纳闷,想血蛊虫爬在罩袍上本该是一眼便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方才检查也算是仔细,怎会有看不见的道理。
  巫行云道:“小事罢了,我们莫再耽搁,这就往杜庐去罢。”
  沈浪等人怎么也过不去的迷踪幻境,那两人引着一群孩子,在林径弯角之处,一闪身便不见了。
  林镜花第一个冲了出去。
  四人躲得远远地窥探,实在是看不太清巫行云等人的举动。
  方才她提出应该靠得更近一些看,却被王怜花制止:“够了,再近容易被发现。”
  林镜花目睹过入口干尸的神秘之事,方才又在这里再度被困,好奇心与恐惧感都已到达顶点,虽对巫行云十分忌惮,竟也压抑不住解惑的渴望。
  若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来来回回,被困至发狂,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何况她已盘算仔细,巫行云加上鱼先生及一群无甚能力的孩童,绝不是他们四人的敌手。
  只是当她赶到林径道口的时候,眼中还是和方才一模一样的景色,伸展至无穷,哪里还有那群人的踪迹。
  顶上树梢枝叶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林镜花茫然站在原地,像是被迷了魂。
  王怜花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道:“林姑娘这次,怎的这样急。”
  话中一清二楚的是嘲讽。
  林镜花心中失落,立刻反唇相讥:“王公子说看着巫行云他们往哪里去,跟上便是,不知王公子看清楚了没有?”
  王怜花轻笑了一声。
  “自然看清楚了。”
  
  虽然自称看清楚了,王怜花却没有往任何一个方向前往。
  他折下了一根树枝,让其余的人退让到一旁,开始在地上画奇怪的符号。
  林镜花觉得这鬼画符有点像算命瞎子摆的盘,王怜花看上去却认真得不得了。
  他画画停停,似是冥思苦想。
  不过他也没有想太久,半刻钟之后,便指了一个方向道:“往这边来寻觅一番,看看是否有留下蛛丝马迹。”
  林镜花疑惑道:“方才我明明眼见他们往西南侧去,为何要往西北侧去寻?”
  王怜花一听这话,双手抱了臂在胸前,道:“那你尽可以往西南侧去寻寻看。”
  林镜花刚才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绝不是往西北侧向去,心中十分笃定,口中只道:“你们若不一起来,我便是找到了他巢穴,也不能以一敌多。”
  王怜花冷冷地道:“我虽不爱做傻事,不过为叫你心服口服,偶一为之也未尝不可。”
  他也不多说,只跟着林镜花往西南侧去。
  林镜花见沈浪和蓝岚不动站在原处,道:“他们为何不……”
  王怜花讥诮微笑:“因为他们知道信我比信你强。”
  林镜花心中不平,憋了一口气往前去,又只见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光景,密林无尽,似是相同,又似有所变化,光影斑驳之间,有如亘古梦境。
  王怜花没有让她困惑的情绪持续多久,便道:“你可以站住往后看了。”
  林镜花如梦初醒般地回头一看。
  就看见了沈浪和蓝岚。
  就站在那里,甚至没有比方才更远一些。
  王怜花虽气她的愚昧,心下却也得意,忍不住道:“这阵法若是细究起来,也未见得高明到哪里去,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排得中规中矩。此处本是视觉之魔境,眼见未必为真。你见他们往的方向,乃是生门之方位,只因人谓脱困为生,以为跟从便得出路,不知生门还蕴含生生不息之意,若往生门位去寻必得自困至死。他们所去之所被此阵所隐不为人知,自因从生门位算出杜门位,往杜门方位寻找才是。”
  他只管自己卖弄,林镜花哪里能懂,却也只得道:“妾身驽钝,那便往王公子所说的方位去便是。”
  她服了软,王怜花心里也满意了六七分,暂不计较,带着诸人往西北向去。怎奈天不遂人愿,王怜花虽然自信满满,却依然未找到出路,西北向的景物和西南向并无丝毫不同。
  再度回首,林径依旧可见。连方才画在地上的卦盘,也是清清楚楚。
  王怜花思索了半晌,又回到那卦盘处看了一会儿,闷声道:“卦盘画得完美无缺,不该如此才是。”
  他明明错了,还要夸奖自己卦盘画得好,林镜花心中又急又气,道:“也许别处还有什么机关王公子还未解开?”
  现下再得罪王怜花绝无好处,林镜花说完这话立刻有些后悔。
  王怜花听了,却突然拍了一下手。
  “你说得对。”
  他似是自言自语道:“卦盘绝没有画错的道理,若是不能开,自然是还有机关没有解开,若有机关,一定就在开门!”
  众人自然还是一点不懂,也只得跟着王怜花,往东南方向去寻找。
  东南方向确有与他处不同之事物。
  其余方向皆是密林重重,只有这处,尽头何在一览无遗。
  高峭的石壁,挡得严严实实,上面长满了青苔,完全不能攀爬,是一条死路。
  王怜花看见这块石壁,就笑了起来。
  猛拍了一下身旁蓝岚的肩膀。
  “你若不来,还真的完全不行。”
  只见那石壁之上,咋看虽然是千疮百孔仿佛自然形成,却有一块凹痕的形状,熟悉地简直触目惊心。
  孔雀。
  王怜花把碧玉孔雀端端正正地放进那块凹痕里。
  他感觉到手底下好像是活的,尝试着推动旋转了几下,似乎从远处传来极其轻微的回响。
  或者,根本没有声音,只是轻颤般的震动。
  哪里的门,开了。
  王怜花重又将那碧玉孔雀收回,志得意满地道:“我们再往杜门去,且看有何不同。”
  
  杜门自然有不同。
  杜庐便在杜门之中。
  庐为茅舍,杜庐实在名不副实。
  因为杜庐是一所形状奇妙的石屋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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