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哇——”阿敏哭得更凶了,脊梁骨一断不就驼背了么?那样的话……公孙美人就不好看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一边嗑瓜子一边努力算牌的江老师完全呆掉了——事实上,直到许多年后,她听儿子给孙子讲起这一段好汉当年事迹,还有种听评书的感觉。且说当时,众人连忙都七嘴八舌围上来安慰阿敏,花了不知多少力气总算让她相信公孙就算脚丫子长到头顶去也照样是个美人这种事,然后江老师宣布正式开饭。
包拯拍拍手上的灰,一把揭开罩着食物们的大纱笼:“亏得了小白,咱们的吃食总算幸免于难!”
展昭就兴冲冲地上前去,想要帮忙摆小碟子。还没摸到半个碟子边,他就被白老鼠拉住了:“展小猫,你都没洗手呢!”
展昭四下里望望:“这也没有盥洗室啊,哪里洗手去?”
“我记得……”小白默算了一下,“来时路上有一条小溪是活水,走回去十分钟就到了。”
没看见大家都急着填饱肚子么?谁还耐烦那来回来去二十分钟啊!没等小白强行拉起展昭去洗手,江老师逮住儿子的衣领:“都给你们带了小刀子小叉子了,凑合这么吃吧,‘因陋就简’知道不?”
小白似乎不服气?江老师瞥一眼公孙:“你来说说他,将功折罪。”
公孙郁闷:我哪里有什么罪过了?惹哭小姑娘算么?话说我才是受害者吧,我这都还没告状哩好伐。不过说服小白这项工作还是很容易的,忽悠人的话他随口就来:“小白你看啊,人得适应环境对吧?老师跟你讲过进化论是不是,达尔文老爷爷是怎么说的来着……”
总之,现在的环境就是:没有条件洗手,而二十分钟足够让其余人把你的那份一起吃光——这么一说就好办了,白五爷也不是迂腐的人,权衡利弊,他决定还是先来霸占抢饭大王的宝座好了。
一大家子人口围坐在餐布周围,地方不太充裕,包老师一屁股下去就占了两人的位子,幸好小白和昭昭挤作一团只用一个人的空间。
阿敏吃了两口午餐肉,忽然问公孙:“先生先生,你刚才没被我吓坏吧?”
公孙伸伸脖子咽下干面包,喝一口番茄汁润润喉咙,才回答她:“……要说你那车技,还远远不够惊艳,不过你那梨花带雨的劲头是够吓人的。”
“听听,梨~花~带~雨~~”对面的小白戳戳展昭的肋条,“你看,先生可真会说话,说得有多好听,要让我来说啊,那就是——雷阵雨,还是加雷加大版!”
他这话声音可不小,包黑装没听见闷头给面包片涂着芝麻酱,江宁则偏头看一眼阿敏。
阿敏倒也没生气,就只是抿着嘴一笑,继续问公孙:“先生先生,我发现小白特别听你的话呢,你是怎么治住他的啊?”
“没怎么治,我是他天敌。”公孙头也不抬来了这么一句,继续专心地实验果酱配比。
阿敏疑惑了:“天敌……那,”她看看小白和昭昭,那两位正在互相涂果酱到对方脸上,“那么说的话,应该展昭最能治得住小白啊……”
“现在的猫都不抓耗子了。”涂好了各种果酱,公孙满足地看着他的面包,颜色不错嘛——顺便斜眼看看阿敏,“小丫头,你知道我读书的时候宰过多少小白鼠么?”说着一推眼镜,闪过一道反光。
“哦……”看这道反光,应该不少!
“不过呢,”公孙咬了一口面包,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满意面包的味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的眼镜也再度松松地滑下来在鼻尖上。“现在的耗子不知怎的……唉唉,阿敏你说的‘应该展昭最能治得住小白’这句呢其实也没错。”
正说着话,忽然一团灰灰黄黄的从阿敏脚边蹿过去,小姑娘“啊呀”一声就跳了起来。
“那是田鼠。”公孙淡定地继续吃着,示意阿敏坐下,“跟我们平时说的‘老鼠’是不同种的动物,如果你只是怕老鼠的话,这个是没关系的。”
那种东西不是说不怕就不怕的好么!不过阿敏扫了一眼还在继续争抢打闹个不停的猫猫鼠鼠,好像是没什么可怕的,就坐回去了。
嗯哼,不愧是我江宁带出来的女儿,真是又机敏又勇敢又理智、神经也够大条!江老师开心地在面包圏里镶着瓜子仁。
包老师嘴巴大又专心,吃得就格外快,他默默地塞下了最后一大口面包,灌一口保温瓶里的热茶送下去,打了个嗝,忽然说话了:“说到老鼠这事,卫生局刚下的通知,让各学校集中展开灭鼠行动呢,这也是为了保护下一代的成长环境么。”
这回小白听得真真的:说什么保护下一代……灭鼠什么的,分明就是摧残下一代吧!
“别紧张,跟你小子没关系。”江宁按下儿子的脑袋,“怎么个灭法啊?一人一包耗子药,喊声一二三撒出去,然后老鼠就排排倒了?”
说得那么有画面感干嘛。“具体的我也不懂,”包黑用下巴指指公孙,“这不有大夫呢么,问他。”
“我是给人看病的大夫,又不是兽医……”公孙略有一丝不满:再怎样贫穷破落,这也是在城里不是在乡下好吧?而且北一那么干净的地方,他根本就没看见到过什么老鼠……这种硬性任务的派发,简直就是在怀疑他治下子民们的良好卫生习惯啊。算了,不跟那群连基本调查都不会做的家伙一般见识了,下周给孩子们做卫生常识讲座的时候,就开个专题,给他们讲一讲老鼠的生理构造好了,那样的话,也勉强可以算是执行任务了吧?
且不管公孙的灭鼠计划是否不靠谱,总之这一家人快快乐乐地野餐完毕,打滚的打滚,采花的采花,玩到了下午两三点钟就收拾起来回家了,转天又是要去上课的礼拜一。
礼拜一上午十一点半,四年一班的孩子们刚饥肠碌碌地上完最后一堂数学课,忽然门被敲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进来:“打、打扰一下老师,我们是来宣传灭鼠行动的……”
话还没说完,最后一排的徐三爷不满意地插话:“灭什么鼠?老鼠都饿死了!”一句话惹得满堂哄笑,徐三爷还浑然不觉状,“笑什么笑啊,我讲的有啥不对吗?这都几点了啊还不赶紧放学?”徐三爷摸着肚皮,就不信你们不饿!
“对、对不起啊同学们……”刚进来的不速之客赶紧笑着道歉,“那么,大家都知道老鼠的危害了么?也知道怎么、怎么灭鼠了么?”
“知道啦早八百年都知道啦!”
“公孙先生讲得可详细啦,虽然没见过但是总觉得老鼠很好玩的样子呢!”
“切,我们北一最文明讲卫生啦,怎么可能有老鼠!啊,我是说地上四条腿跑的那种,不是说那某五位啦……”
“老鼠很可爱的你们不要黑它……”
就这样,孩子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充分彻底地表达了他们对灭鼠行动的理解和支持,于是宣传员同志满意地撤离了,包老师一挥大手:“快点,这都十一点四十啦!一二三听口令,都赶紧回家吃饭睡觉!”
“哦耶——”可以放学回家吃美味的饭菜,孩子们的这一声欢呼前所未有的整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小小白刚刚上学没多久,看什么有字的东西都新鲜。这天全家自驾游,路经一片老旧的居民区,看着院墙上斑驳的红漆字,小小白扭过身子来:“爸爸,什么叫‘四害’啊?”“……那种东西跟我们家没有关系,不用理它!”
☆、庞统的囧囧礼物
把书书本本向桌子洞里一塞就冲出了教室,白五爷心里盘算着:中午要快点吃饭,然后回去房间里画画。秀秀姐的生日也快要到了,卢大哥勒令兄弟们都得给点礼物,最好是亲手做的,又经济实惠又有诚意。
不过再急也得等厨子,以及厨子的儿子——白五爷在四年二班门口略减了下速,得捎起展小猫一起走才行,不然显得爷欺负他。
二班居然还没下课,嘿,奇了怪了,五爷记得他们班这堂是思想品德啊——这种课也会拖堂?扒着小窗子一看,果然庞胖子坐在讲桌边上嘬茶水呢,那个黑框眼镜的科普员大叔在巴拉巴拉讲个没完。要说二班的学生实在是太老实了,这种情况都没有跳出来反抗的。白玉堂撇撇嘴,他看到那位雷星河同学了,满脸带笑地站在位子上回答问题很开心的样子。
好容易等到展昭设法插话散了场出来,五爷已经很不耐烦:“喂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久才出手?”
展昭耸肩:“我们班的广播坏了,没听到公孙先生讲灭鼠。本来想随便蒙过去的,可是被那位先生逮住四大门柱一问,就露馅了,说得全都对不上——哦,我是说,他们四个口径倒是出奇的一致,就是跟标准答案太过于南辕北辙。”
拽什么成语!想要炫耀你的语文学得好么?我才是语文老师的儿子呢。为了打破展小猫继续炫耀的意图,白五爷决定立刻拉起他狂奔——虽然大家百米冲刺速度差不了多少,可是展昭总是顾忌着会撞到小朋友,在操场上这么一跑起来自然要逊他五爷一筹啦。
到了家,趁着两位老师匆匆热饭热菜的这个空档期,正好逗公孙玩玩。比如说请他讲个鬼故事然后指出其实那一点都不恐怖之类的。公孙偶尔也会坏心眼讲讲当年的解剖实况,讲得绘声绘色,恶心得阿敏完全吃不下饭,然后小白和公孙就会集体被江老师骂。
嗯?你说为什么不骂展昭?废话,昭昭那么乖的孩子,肯定是在一边阻拦来的,怎么可能连他也一起骂!
不过今天猫和老鼠一路上打闹得太开心,一个不留神跟来个小尾巴。说来惭愧,以白五爷的警觉,居然一直到了家门口才发现:庞统这小子什么时候缀着他们过来的!
庞统小子一经被发现,马上发动必杀技之“嘻皮笑脸”。
“先生先生!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啦——”庞统扬着手里的纸口袋,试图不理会门口面面相觑的两只,抬脚就要进门去。
“站住!”白玉堂不高兴了,一脚横在门框上把路拦得死死的:“这是我家的门,谁让你进去的?”展昭抱着手靠在一边看戏。
屋里头,公孙懒懒地把报纸从脸上拿开,伸个懒腰,重新又窝回沙发里,然后发话了:“让他进来吧小白——”在门口闹起来很丢人的孩子们,这楼里住着的可都是本校教师,是你们爹娘的好同事。
庞统挑着眉毛得意地看一眼白玉堂:你看,是先生亲口让我进去的!
白玉堂哼了一声,收起脚来,径自进屋换他的鞋子。展昭跟过来微笑地一拉庞统:“小白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要先换过鞋子才行——你看这地板还泛着光呢,这可全都是公孙先生刚刚擦干净的呢。”
“不早说!”明知是假话(公孙会擦地板?笑话!)可庞统小子就乐意上当,顺带看着洒满阳光的客厅地砖也觉得它们光芒四射起来了。他等不及展昭给他找客用拖鞋来,直接光着脚就跑过去到公孙身边:“先生你看看这个,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活捉的!”
说着庞统把手里的口袋抽掉绳结,打开封口——“嗖”的一下一道灰影,跑不见了。公孙眨眨眼,表示他只看到了残影的尾巴飞过:“虽然说……根据这点信息我也能猜到是什么了——不过庞二少,你逮只老鼠到我们家里来放生,是怎么个意思呢?”
“我去……”庞统甩甩手里空了的牛皮纸袋子,他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赔笑道:“先生,这不是想给你带个教具的么!灭鼠教育这事我前天就听我家老爷子说了,然后我一想啊,学校那么干净的地儿,您哪逮老鼠去——再说这种粗活儿也不能让您亲自动手啊!正好么,我家那楼里老鼠倒是挺多的,我就花了一下午,逮了一个最大号的——这货今儿一直表现挺老实啊,我也没想它一打开就能跑没了啊……”
公孙摆手:“老鼠这课已经上完了,教具用不到了。这老鼠你们几个小的商议怎么解决吧,或杀或剐我都没意见,别烤烤吃掉就行太不卫生——”说着拎起报纸,推门出去,“我到对面帮他们弄饭去。”
“哎,先生!你可不能碰调料瓶啊!”白玉堂赶紧追加了一句,顺便回头瞪一眼展昭:你拉我做什么,我知道公孙是找个借口逃避捕鼠劳动的,可是万一他玩兴大发给鱼香茄子里倒了一筒芥末油呢?
展昭轻轻摇头,示意他看过去:庞统那小子还是很能干的,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开始搬沙发搬茶几了。“去把各房间门关起来吧小白,我们一起找。”
白五爷扭头:“谁的责任谁自己担,凭什么让五爷替这小子……”
“好了小白别闹了,”展昭推他一把,“老鼠咬坏什么东西、或者大号小号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