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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一个个赶回自己小床上盖好被子掖了被角,江宁也打理自己要休息了。看钟盘上已经指到了十点半了,再不睡就长皱纹了。
圆满结局啊。迷迷糊糊地躺在被窝里江宁想着:这是小宝,她虽然关心也还冷静——要是她家小白玩这么一出,她非疯了一般满世界哭着喊着去找不可。还好小白聪明,从来没有这么让人担心的时候呢。
一场风波定,江宁睡着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好累,还好这周是双休日啊,明天继续放假可以睡懒觉啊……
趁着双休的大好机会,睡懒觉是第一要事,除此之外,最要紧的还有去菜市场好好扫荡一圈,给孩子们补充营养。不知怎地,总觉得这些年来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忙,或许是大人们都老了么?不到周末的时候都懒得去菜场扫货了呢。
很好。大人都走了,剩下三个小孩在家——少年宫装修呢,阿敏不上课,展昭这周也没有约哪个棋友去玩。
多么完美的时机啊,正好用来继续昨天晚上被打断的战争。
白玉堂非常郁闷。本来他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根本就不记得昨晚还跟哪位有点没结清的烂账的,可是展昭那家伙居然一看没人了就揪住他,非要他去找阿敏道歉不可。用展昭的话说,是“真没想到堂堂白五爷就连对女孩子道歉的胆量都没有”。
这话太过分了啊!白五爷一甩袖子,这要是听了你展小猫的,爷以后还……还是一条好汉。
“得,我这就去!还不成么?”白玉堂套鞋子,回手拦住展昭:“我真是去道歉的,都答应你了怎么可能反悔!您老就别跟来看了——给我留点面子啊好不?”
展昭想想,这白老鼠虽然暴躁冲动,却一向说话算话,就点头放他去了。
且说白玉堂掏钥匙开门,直接去找阿敏,阿敏正开着卫生间的门,踩着小板凳,就着水龙头,在那里洗衣服。
五爷皱眉,水声这么大,怎么听得清他道歉,于是上前去把龙头关掉,清清嗓子:“那个,李敏同学,我昨晚说话没有礼貌不经脑子是个笨蛋已经被展小猫骂过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阿敏一愣,其实她就听清了最后的“好不好”三个字,不过脑补修复一下也知道这是来道歉的了,难得五爷态度这么好,她也就高抬贵手轻轻放过:“没事,说说怎么补偿我吧。”
喂,阿敏你都跟谁学的啊这是!够大气也够黑的啊。
白五爷挠头,真不知道能赔给阿敏什么,他又没有钱,就连作业也多半是抄的展昭……对了!“要不,我替你画下周的作业?”
阿敏白他一眼:“五爷,您有没有一点自知啊?您那做图风格,辛老师一眼就能认出来好不好的?”说着她拧拧手里的校服衬衫,“呐,去帮我晾衣服吧,就当原谅你好了。”
这个容易,五爷最不缺的就是做家务的力气(咦)。来到阳台上,吹着口哨挂好几件衣裳,顺手给拉拉平——完美!五爷很得意地向左看,展昭也在那边阳台上看风景。
“喂,展小猫!”白玉堂伸手过去晃晃,被猫爪子拍掉。“怎么啦?五爷可是知错就改、将功折罪了已经,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展昭看看他,忽然笑了:“改过了就是好样的,至于回不回来,谁管你。”
“嘿,想五爷回来陪你就直说么!”白玉堂摸摸两边阳台的边,算上围栏的厚度也就一尺多远么,“回去走门好麻烦,猫儿你退一步,我翻过来好了!”
“别啊!”展昭赶紧拦住,“这要是摔了可不是玩的,这两边也没连上的!”
五爷拍一把围栏:“就这?顶多算是条缝子,你看——”他拿手掌比划一下,“也就一条拖鞋底那么宽么。”说着就撑着围栏,一只脚踩着蹲了上去。
展昭一看这架势,只好伸手过去拉住他的爪子,扶着他跳过这边来。
白玉堂踩到围栏上,低头看到下面五层楼的外墙和阳台栏杆,都一溜排开在视野里,微风吹过裤角跟着一动,内心深处划过半分犹豫——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吹牛的话已经放出去了,于是咬牙挪上来另外一只脚,借展昭三分力,跨着跳过去,落地。
跳过来之后,刚刚那一点点恐惧心理就都不见了呢——得意地看着展昭:“呐,你看,这不就过来了?”展昭却有点呆地还看着那边的阳台,表情纠结得很,似乎是想要扯一丝微笑出来,白玉堂就跟着他回头去看——
娘扶着阳台的窗棱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却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白心道:不好!娘肯定要骂我淘气了。他就抢先赔着笑脸,探着身子,趴在围栏上对娘解释:“娘你看……”
“闭嘴——”江宁喊了一声,破了音,脑子里空空的,“你给我滚回屋里去!”
小白笑容一僵,娘气得不轻啊:“娘我知道……”
“知道个屁!”江宁动了一下手,把着门边,觉得满天飘来飘去的小风都能把人吹走、把阳台吹散架一样。丧失的知觉渐渐回来了,开始感到脚软,没有办法移动,就扶着门边慢慢跪下去,似乎这样降低重心之后会多一点安全感。
展昭比了个“嘘”的动作,拉着小白退回房间里去,乖乖地绕过客厅,走大门过来602。
“娘你不要生气了……”小白急急地冲进阳台,看到娘还跪在那里发呆,赶紧过去搂住娘的脖子认错,“我再也不敢跳阳台了……”
江宁被小白搂着,半晌才又缓过神来,撑地跳起,拎起儿子回到正厅,把他推在地中央,扬手就是一巴掌:“小混蛋!”再想骂点什么,却又气结住了,抓着他的小肩膀看了一会,眨巴眨巴的小眼神也够可怜的——还有脸上的红印子也浮了起来,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气他胆大妄为,没奈何,蹲下‘身抱过他在怀里就大哭了起来。
包拯听到好像不对,拎着菜刀过来看时,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阿敏呆呆在一旁,展昭也一脸歉疚,江老师搂着儿子哭得嗓子都哑了。
“……怎么回事?”包拯一挥刀,“展昭你说。”
展昭赶紧绕开菜刀过去,小声把事情来回如何说了一下,然后看着包老师转身回去了。
再过半分钟,包老师咣当地摔上了对面的门,回来这边,身上已经没了围裙,手里也没了菜刀,脸色却比刚才更黑了九分。他瞪一眼展昭,过来弯腰拍拍江老师:“小江啊,歇歇再哭,来,孩子也受了惊呢,都喘口气,喝个茶。”
把江宁安顿到沙发里去乖乖抱着杯子喝茶,示意阿敏上前去安慰她,包拯一手一个拎过两个臭小子到屋角,这俩孩子不教育不行:“像话么你们还?跳阳台?这是六楼知不知道、摔下去什么下场知不知道!还有展昭,别以为你就没错——他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拦住了他,要你这个做哥哥的干什么的?你以为每回老师们出门说的让你‘照看小白和阿敏’是摆设么!”
白玉堂忍不住开口分辩:“那个,我量好了的,那个缝子根本掉不下去人……”
啪!包拯狠狠一巴掌拍到他头顶上:“掉不下去人?万一脚滑了侧溜出去呢?你以为,那些淹死在游泳池里的都不会游泳么?”说着瞄一眼那边被阿敏劝慰着的江宁,侧身挡住,低声一字一顿地跟他说:“你这是命大没事——你要真敢掉下去,你娘当场就能跟着跳下去,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自从捡了白云瑞回来,白玉堂每天满屋子转着检查家里的不安全因素——插座都是防漏电的了吧?窗子都有护栏吧?要不要把所有桌角都包成圆的呢……展昭一场比赛回来,推门,看着又变了一番模样的家,感慨:“小白,我是不是要庆幸我的棋子本来就是圆的不会被你包起来?”“对了,棋子!”正在包电视机的白玉堂闻言抬头,“记住了,你的棋子每天用完要一颗不落地锁进抽屉里,千万不要被小小白抓去吞了!”……白老鼠你够了!小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注意安全的!
☆、天下父母都不易
跳阳台一事,江老师受惊不小。晚饭端上桌子的时候,白玉堂嫌气闷想去把窗子开大一点,被他娘猛一声喝:“你给我站住!”差点惊跌了五爷手里一大把筷子。
“娘~我就开个窗……”
“你敢动一动试试!”江老师瞪着儿子,说不清为什么,虽然知道他离窗台还有一两米,可就是感觉楼房会忽然一个侧身把他摔出去一样。
白玉堂苦笑站在那,不知该过去还是回来——还好包老师进屋,把他扯回座位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开窗拉帘一气呵成。
“江老师啊,坐——”包拯看看白玉堂在那慢悠悠分筷子摆碗,转头劝江宁,“你也别十年怕井绳了。咱家孩子都懂事,脑子也不差,骂一骂早就通了,不会出事的。你要不放心啊,明儿我就叫上公孙,弄点钢条把阳台封了,那条缝子也连上,咱们两家索性并成一个,你看怎么样?”
江宁接过阿敏盛给她的米饭,向嘴巴里填了一口,叹气:“我也知道我神经质了,可就是当娘的心情……没法子,老包你也明白。”
“明白,明白!”包拯连连点头,“所以才替你收拾这俩臭小子的么。来来,吃饭吃菜,你看这俩没心没肺的都吃得欢呢,你不吃就亏了。”说着他又瞪了那边悄悄比赛夹花生米的男孩子们一圈,展昭和小白齐齐缩一下脖子。
天下做父母的都不易。
这么吃着饭,包拯就又想起包勉来了。那小子讨不讨喜是一码事,毕竟是嫂娘托付给自己照看的。虽说包勉如今混得也不错,看他跟同事见面招呼闲聊什么的都算上道,而且颇得英语组长欣赏的样子,可是自己也得加强对他的关心爱护才对嘛。如此想着,他就跟江宁念叨起来:“咱们什么时候也该请阿勉来吃个饭之类的了,这么长时间了,上回他来家里是什么时候来?”说着一掐指头,“有一个月了吧?”
“一个半月都多了。”江宁记日子向来准,“这都快六月了,上回来还是……”说着忽然卡住了,还是她老爹过世那会子吧?
包拯赶紧岔开话题:“听说阿勉也处了个对象,明儿我跟他说说,也带来家里看看嘛。”
果然这个江宁有兴趣:“是么?包勉那小子也够效率的,对象都有了啊——做什么行当的呀?有照片没?”
“没细打听呢,急啥,下周让他看看能不能请家里来。”包老师乐呵呵地嘬着汤,嘬得呼噜呼噜响。
江宁听着阿敏似乎小小叹了一声气,伸手给小姑娘拢拢刘海:“怎么?阿敏知道点‘内部消息’?”
阿敏看看江老师,又看看包老师,忽然甜甜一笑:“不知道~”
“……把你鬼的!”江宁戳这丫头一指头,转去吃饭。心里却不由得暗暗想起:包勉这孩子,虽然自己不喜欢,却也当亲戚关注着,时不常请他来吃饭聊天,可是上半年还好,这半年以来总觉得他隐隐地排斥自己和包老师,似乎这里头也有种孩子长大了就叛逆了想高飞远走的味道?默默检讨一下,这跟自己的态度肯定也有关系——再怎么掩饰怎么做出热情的样子,真爱还是客气终归有分别的——可自己也不是圣人没法打心底里爱尽天下人啊,就这么找着借口又嫌弃着自己,江宁摇摇头。
“怎么了?”包拯觉得饭桌上气氛淡了一下,结合江老师摇头的动作,就问出来。
“没什么,吃饭吧——”江宁找了一下理由,“唔,今天的汤略咸了一点。”
包拯端起碗灌一口汤:“是有点。这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呀,下次直说就是。”
“直说还能怎样?这要是淡了能加盐,咸了兑水味道也不对呀。”江宁说完就想咬舌头,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冲——“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我懂!”包老师挥挥手,江宁一愣,您懂什么了呀?我自己这还没搞懂呢。然后她就听到包黑同志又转过去敲打小白:“看你把你娘吓得,话都不会说了——要是因为这个学校不要她做语文老师,看你们娘俩喝西北风去!”
小白吐吐舌头,继续去跟展昭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讨论些什么。江宁见状,不由得噗哧一笑。
“笑了笑了!会笑了就好了,赶紧吃饭,这页揭过啊。”包黑松一口气,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地去填满自己的肚皮了!
请小包老师来家里的事就交给老包老师去办。
星期一上午,刚刚抽个空子去找了小包,下完请帖,包老师出门撞上英语组长赵斌。这位也是赵家远亲,为了英语课这种洋气的设置新引进来的,架着金丝眼镜,用江老师的话说,季高要是老一点、不那么臭美一点,大概就是赵斌的样子了。包老师对他倒没太多意见,毕竟打交道也不多,只是觉得他看人常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