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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招呼一声,就一屁股坐下,大马金刀的,这也就罢了,咱们当他小时候没有老师教礼仪——可是你听听他那说的,是人话么?”
江宁还记得,当时庞老师冲自己悄悄摆手叫她淡定,然后维持着笑容,跟萧家两位爹妈说了他们家儿子当街调戏女同学的事迹。谁知,当妈的那位打从进门就一直在看指甲根本没理人,当爹的则打了个哈欠:“我还当什么事呢,不就是孩子大了懂的跟女生玩了么!你们这些老师,还真是大惊小怪。再说这孩子来学校是要学认字学算数,余下的你们管那么多呢?”
庞老师一听,嗬,学认字、学算数?当他这个思想品德老师是死的啊!他就辛辛苦苦按捺着性子给两位家长解释,孩子在学校里,也要学做人的!江老师没听到最后就甩门出去了,她怕自己万一控制不住一暖水瓶丢过去,到时候学校还得让她赔暖水瓶。
包老师点着头听江宁说完了情况,接过小白刚烧好的开水壶给她换一碗热茶,劝她说:“这样的家长我遇到不是一回两回了,说的不客气一点,流氓暴发户么,有两个臭钱不知天高地厚。看他们给孩子起那种名字,就知道都是没文化的粗人了。你可是大学生来的,知识分子啊,何必跟他呕气拉低自己身价呢?咱们就当被疯狗吠了两嗓子,忘了吧——对了,今天那鸡蛋已经搅好了,是炒韭菜还是炒西红柿?给个建议呗。”
“西红柿吧,”江老师喝了热水,心情好一点了。
旁边小白跟着接上一句:“多放点糖!”说着从茶几下面摸一颗大白兔出来,剥了纸塞到他娘亲嘴巴里——江老师每逢不开心就特别喜欢吃甜的。
包老师屈起指头弹了小白额头一下:“鬼精鬼精的。把上周买的那袋白砂糖全用掉,够不够?”
母子俩闲聊起天来,包老师去洗了西红柿炒,时间掐得刚刚好,展昭回到家的时候,正巧热气腾腾端上饭桌来。
展昭洗了手坐下,刚找好两根一样长短粗细的筷子,旁边白玉堂已经盛了大大一匙西红柿炒蛋,浇在他的米饭上。展昭不由得纳闷:“小白,你今天服务得有点太积极了吧?有求于我?”这阿敏和江老师还在洗手,包老师也还在厨房最后整理,需要开始急着抢菜么?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白玉堂自己坐好,且不急动筷子,“吃吧吃吧,肯定毒不死你~”
展昭犹豫了一下,包老师亲手烧的菜,应该没问题,嗯,吃一口——还好啊,他疑惑地抬头看看,到底什么节奏?
“呼——”白玉堂长出一口气,对着刚从厨房出来的包老师挑个大拇指:“好,包叔,够理性,我还以为你真能把一袋糖都倒进锅里呢!”说着拿手肘撞了一下展昭,“喂,展小猫,你也听过那句话吧?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来着。”
展昭右手被他一撞,一块西红柿差点塞进鼻子里去,包老师连忙扯一张餐巾纸丢过去,以防这小子抬起袖口胡乱擦。
帮展昭擦干净了脸,两位女士也来到饭桌上了,白玉堂冲包老师悄悄吐下舌头,换来包老师一个瞪眼。
很好,果然吃饭是生活第一要义。美好的一餐饭过后,批作业的、抄作业的,各回各房去奋斗,平静祥和的一天就又结束了。
这份平静祥和一直维持到第二天下午。
下午第一节,五年一班活动课,五年三班体育课。通俗地讲,就是这两个班的孩子们都在满操场乱跑。非官方组织五鼠和他们的大姐头闵秀秀霸占了一个篮筐在训练,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在北城一小也算是甲级俱乐部。
今天的训练科目,就是由小白指导韩二爷如何顺利投篮而不会把眼镜砸掉。蒋四爷负责嘲笑他二哥的姿势、激发其斗志,徐三爷则专管晃来晃去把试图抢篮筐的人都赶走。
大哥卢方,既然是大哥,当然有特权——他只需要和闵秀秀一起,坐在一边的花坛上,聊几句篮球,聊几句考试,再聊几句时下热播的武侠电视剧。
聊着聊着,闵秀秀就把前两日萧二富欺负她的事说出来了。卢方一听,这还得了:“就三班那萧二富?”就他那德性,也敢动老子的……同桌?!
小白耳朵尖,听到“萧二富”,丢下他二哥自己练习,跑来给卢大哥爆料:“昨天我娘还跟包老师骂了他们全家一晚上呢!特别不像话,死不悔改——要我说,丫就是欠拾掇。”
“要拾掇谁?”这是刚好转过来的徐老三,听到疑似有架可打的消息,他也兴奋了,直接去拉住还在屡败屡战的韩彰:“别扔了,老大说了要去扁人!”
蒋平听了两耳朵就明白了:“……可是,这么冲动不好吧?还是交给江老师他们处理吧?”
“哎呀,你不懂!”少年闵秀秀也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江老师身份在那,不好怎么样的,要动手,咱们就得走野路子先斩后奏!”
“秀秀你这个词儿用得不是很准确……”韩彰刚说半句话,就被卢大哥推到一边去了:“这小子又犯呆了,秀秀别理他,来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把他逮来收拾!”
至于白玉堂?虽然娘是不许他跟人打架啦,可是能有个机会替天行道收拾那个胆敢欺负自己同学、还惹他娘生气的家伙,他倒是乐见其成。何况这又不是他一个人动手,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法不责众”?
就这样,五鼠兄弟从篮球场跑去足球场,把三班霸占球门的那一伙——当然包括萧二富——揍得哭着跑去找老师告状了。
庞老师看着这几个鼻涕眼泪横流的学生,心里就想了:同样是五年级的小学生,你们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且不说谁有理谁没理,你们这战斗水准差人家几条街呀!别跟老子扯什么“六个对六个”,人家那边有一个女生两个书呆,相当于三个主战力一人带一个累赘把你们给全灭了啊!
再怎样吐槽,事情还是要按规则处理的。江老师被庞老师喊来的时候,脸黑得跟家里另外一位似的。总算是五鼠这一边语文学得比较好,表达能力强,对簿公堂下来,怎么听都是这边有理,江老师才狠狠剜了儿子一眼,心情稍有舒解了。
最后,这场集体斗殴被定性为“学校基础建设不足、害得学生们抢球场起了点小冲突”。而挺身而出奋力要为一班女足队抢一个球门的五鼠嘛,某种意义上也算成了本班的英雄。闵秀秀虽然被老师骂却还是很开心,一放学她就跑去拉着苏虹说:“不然咱们假戏真唱,就组个女足队吧?卢方说过他们家有个旧足球还能踢呢,我让他拿来给咱们玩!”
老师们考虑得就难免要多一点了。比方说,江宁就很担心三班那帮“二富”“二贵”们的家长会不依不饶。下班的路上她就一直在叹气。
一辆小汽车开过来,包老师赶紧拉一把有点走神的江宁让她躲开,那车子却挨着路边停下了。
靠近人行道的车子后门猛地打开,江宁刚皱眉头要抱怨:这家伙,也不怕撞到行人——那家伙居然呼地扑上来了,把她抱了个满怀。但也只是那么一下,还没等她脑子里转明白怎么个情况,那人就松了手去抱包老师,这下子抱得久,抱住了不松手,还猛力拍着包老师后背。
“……公孙!”
细细一辨认,这个身形,这个气质,戴着大大的蛤蟆镜的这位,可不就是跑出去周游世界的公孙策么!
几位老友又笑又跳地乐成一团,路边的小汽车里,白金堂一叹气,调整好笑容,摇下车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已经光荣退休的江老师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去北京哄孙子。这天她逗着小小白问:“幼儿园里你跟谁好呀?”小小白掰着指头数了好久:“甲小明、乙小明、丙小明……都可好可好啦!”江老师乐了,喊儿子:“看你养的好接班人,多花心!”白玉堂撂下菜刀出来,捏一把儿子的小鼻头:“跟你说多少次了,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专一!”小小白向奶奶怀里缩了一缩,对手指:“……最喜欢展骥嘛,可是他都不肯给我抱抱的……”……………………………………………………………表问我公孙最后跟谁……这篇文里我不会写的……怎么办,万年总受什么的,我又干不出NP那种事来……咳咳,以及刚回家陪长辈玩,码文晚了点,见谅!……………………………………………………………对了,俺忽然发现居然被人丢了一颗地雷,这种受宠若惊的心情一时间难以描摩!!咦,莫非是投给那个短篇《四大门柱》的……亲,我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以身相许怎么样?【作者你够了
☆、大哥的正确使用方法
“咦,所以说,公孙先生这么早回来就是因为想念包老师的红烧蹄膀?”饭桌上,阿敏支着下巴看公孙策,这位美人医生正左右开弓毫不顾忌形象地撕蹄膀啃骨头,筷子都来不及用,歪歪斜斜地丢在桌子上。
相比之下白金堂的吃相就斯文得很,看他细嚼慢咽的架势,江宁几乎要怀疑他跟公孙吃的不是同一种食物。
好容易消灭了大大的一只蹄膀,公孙含糊地道声谢,接过白金堂递来的餐斤纸,擦了擦指头,嘴巴里又嚼了好久,才总算是咽干净了:“包老师,你也别那么看我,说真格的,没像我这样全世界一圈吃下来,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厨艺有多令人感动!”
“真的啊?先前单知道有‘感人肺腑’一说,我还头回听说‘感人胃肠’的。”江宁笑着接了一句,顺手堆几朵花菜到公孙的碗里,给他平衡饮食结构,“那你这回回来,打算在家里住上多久?”
公孙咬一口花菜:“唔,连蔬菜都烧得这么到位——等等,江老师,你怎么知道我还要走的?”
“女人都有第六感么,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江宁扫了一圈,发现大白同志吃得竟然比阿敏还少,“公孙,你也不要光记得自己吃,要照顾好客人才行啊。”
听到这话,大白同志连连摆手,表示既然认了亲,也就不用再把他当客人刻意招待。倒是公孙故作委屈地嘟囔了一句:“你也知道啦,我也住不上几天就走的,我也是客人啊!”
刚刚在展昭手里的骨头棒上偷袭了一大口的白玉堂,则心情愉快地举手参与讨论:“先生,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就算十年不回来,也还是这家里的人口,想跑都跑不掉的~”
“就是就是,”一直默默守在桌角吃肉的包老师也插话了。白玉堂还好心地帮他补了一句:“永远住在我们心中!”
“乱讲话。”江宁隔着小半张桌子敲了儿子一筷头,转过来又笑着对公孙,“不过嘛,我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你本来就是这家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啦,所以这几天洗碗擦地板你也一起来,‘想跑都跑不掉’!”
公孙哀怨地抬头,寻求支援:包老师专注地吃肉看不出表情,江宁一挑眉就去给孩子们碗里添蔬菜,阿敏飞快地吐个舌头,展昭抱歉地笑笑就忙着从小白筷子下保护他自己的饭碗,小白则一边忙着给展昭挑大块的骨头一边又忙着从他碗里抢东西出来吃——真是,无论看到多少次都无法理解,莫非食物在展昭碗里放了一下,就会变得更美味么?!
“你看吧,我就说了,家里人都虐待我!”似乎这整张桌子上,就只有这个刚认识两天的白金堂还算好人了吧。公孙擦擦嘴巴,这样想着。不过……怎么看,这位也像是那种一旦熟了就成为损友的主呢。
白金堂又递过一张纸去,对着公孙策指指眼镜,示意他镜片上也有油点。
“不用急着擦那么干净,不然肉都被小鬼吃光了,”公孙凑近白金堂小声指点他,“像你这么斯文的吃法,在这家里会饿死的。”
“……不,其实盘子已经空了。”白金堂笑一下,指给他看空荡荡的白瓷盘子,顺便推推眼镜对白玉堂点头,真不愧是他弟弟啊——嘴巴里还在大嚼不停的白玉堂,撞展昭一下肩膀,对着他的义兄扬起下巴,以示得意。
倒是江宁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两句:“真是见笑了。不知道今晚会有这么多张嘴巴吃饭,蹄膀还是上周末按五口人的份量备下的。”
“不不,我已经吃得很满足了。”白金堂又看一眼公孙,笑着说,“这可是世界一流大厨的手艺啊。”
说得有理。虽然色差太小看不清,不过江宁总觉得包老师颇为自得地挑了一下眉。
饭后,江老师看看天都黑了,劝白金堂留宿一夜明天再走——虽然房间不宽裕,跟公孙挤一挤总可以的嘛。可是最终白金堂还是推说家里的生意太忙,钻进他的小汽车,响了两声喇叭,就连夜赶回金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位老师拎起备课本,丢下家门钥匙给公孙——不劳而获是可耻的,不上班的人也想吃饭的话,当然就要负责买菜和打扫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