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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穿全白的去见你大哥啊!”
白玉堂乐了:“猫儿,我有没有种,你还不知道么?”不过话说回来,大过年的,他还真不敢穿一身白的跑去拜大哥。不管是白金堂还是卢方,还都挺迷信那些老年岁的说法的。
好容易收拾停当,两个人四只手,抱着大堆礼盒下了楼,白云瑞穿着昨天新买的小棉袄,跟在他们身后蹦哒,时不时还摸一下裤袋里的硬币,唔,还在。
到了车库,展昭忽然笑了:“小白,这车子你怎么没喷层红漆?”
白玉堂眨眼:“好主意啊——不过来不及了,不然咱们扎朵大红花上去?”
“大红花?要接新娘子么?”小小白爬上了后座,乖乖伸手让展叔给他扎好安全背带。
他爹爹则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出库:“咱们老白家的新娘子早多少年都进门了,再要想接新的,就得等你长大了自己去娶喽!”
卢大哥家最近,先拜他,礼盒送掉一个是一个么。白展二位是这样想的。谁知到了卢家的小洋楼下一看,嘿,二哥三哥四哥的车子统统停在这!“太好了,猫儿,画着老鼠的盒子都翻出来,这下咱们后备箱能清出一半!”
白云瑞也很开心,虽然被好几个分不清谁是谁的阿姨捏脸揉头发,搞得他发型都乱了,可是大家不是塞红纸袋袋给他,就是塞糖糖给他。糖糖他含起一颗,剩下的都装在口袋里留着,红纸袋袋则按照爹爹教过的,都交给展叔——那是展叔的颜色,展叔拿了就会高兴,一高兴就会买糖糖给他吃,肯定是这么回事。
五鼠各携家属,在卢大嫂的安排下尽情笑闹。大嫂发话了:就算把这小楼拆了也没关系,今天只管尽兴。公司突然有大业务拖住了兄弟们不能回宋县过年,是卢大哥对不住你们了!
韩彰媳妇是市重点的物理名师,三十出头已经评了高教,乍一看挺严谨的人儿,但是一见了白云瑞,立刻被萌得心都化了。白玉堂就拉着儿子对她笑说,以后这臭小子读书就拜托了云云。
徐庆则娶了他的中学同学,一个很爱说笑的女生。这位三嫂和兄弟们都是同乡,烧菜也是家乡味道,有时兄弟们馋了就去徐庆家蹭饭——今天也是,过年期间保姆放了假,她就和卢大嫂一起切菜洗米,交给灶上的白玉堂同学去煎炒烹炸。徐三爷则仗着有一把力气,蹲在外厨地上拆解一头肥猪,顺便一提,这头猪正是他今天早上带来的年礼,当时还是活的呢。
正热闹着,又是门铃响起,白玉堂听着外面笑得欢,探头去望——果然,是金堂大哥!
卢大嫂抢下他的围裙:“快去吧,这里不用你了。你们兄弟平日里忙,见面也不多的!”
金堂大哥两口子,一进门就气势不凡:“今天我们来这,就是发压岁钱的!”
然后,咣当两声,两只锃亮的小箱子砸在地上。展昭忍不住给白玉堂挤挤眼睛:我记得有人今天早上就给了他儿子五毛钱?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白金堂摘了大衣,擦了眼镜,进屋来张望一圈:“喂,你们到底是不是粥国人?大过年的不打麻将?太没正事了,赶紧的,弟妹,麻将呢,拿来拿来。”
闵秀秀在厨房里忙着没听见,倒是蒋平溜去杂物间翻了半晌,抱着麻将牌出来,摆桌。
白大哥当仁不让,坐了上座,提一只小钱箱来放在桌子正中,一边拨密码锁一边说:“本钱我给发,见者有份,可着你们的手,一人许抓一大把,掉了的不算——”说罢,哗啦一声,箱子打开,满盈盈黄闪闪,整箱都是五毛钱硬币。
五鼠兄弟们满怀地围着看,见状都是一愣,然后噗哈哈爆笑起来。蒋平笑得尤其狠:“难怪您老非要自称‘乾坤一鼠’呢,就您干的这事啊,我们几个小老鼠还真干不出来!”
“严肃点,发钱呢!国家说了不能赌博,咱们就打五毛的。”白金堂故意呵斥他,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咳两声,开始指点江山:“展昭你坐我对家,小卢坐这边,小蒋坐这边——韩兄弟你不爱玩这个就别勉强了,你媳妇和我家那位正研究给那pad8越狱呢,要不你去帮他们除除bug?”
“……等等,大哥,我呢?”白玉堂原地转了一圈,发现就他落单了。“我不干,我要和展昭坐对家!”
展昭却毫不觉得他的缺席有什么不妥,他已经快手快脚地码好了自己面前的两层麻将牌:“小白你不要闹,你去陪云瑞玩就好了。”
云瑞?白玉堂故意学儿子委屈时的样子嘟一下嘴,却听得那边金堂大哥闲闲地开口加了一句:“也别光玩,再烧一壶开水来。”
“白水不好喝,加点茶叶,却我房间左手边那个架子,第三格,上好的铁观音。”说这话的当然是卢方。
“浓点泡着,淡了没意思!”这是看着展昭碰去他一张牌的蒋平。
“……你们!信不信爷不伺候了?”白玉堂刚给儿子剥了个橙子,还没摘干净皮,被这一串指示轰炸得有点恼火。
刚小小埋怨了一句,却听他家猫儿笑着问:“不伺候谁——哎哎等下,一筒我的!”
“……不伺候我自己这脾气!”白玉堂乖乖地去烧水沏茶,斟得了四杯挨个塞到几位手边,还特地嘱咐展昭:“烫哦,猫儿你小心点。”
忙完一圈回来,却被他儿子拉拉袖子,问他:“爹,不是金堂伯伯发压岁钱么?我怎么没拿到?”
白金堂在对面早听见,一边手底下迅速地碰了张九万,一边赶着跟孩子道歉:“都是你爹不靠谱,没给你拿——玉堂,在我大衣口袋里面你去摸,好几个呢,挑厚的拿不用我教吧?”
白玉堂一挑眉毛,去帮儿子挑了个至少有五千块的大红包,红红的纸包印着金灿灿的“福”字。
谁知白云瑞接到手里只端详了半秒钟,大声指责道:“你们骗我!这个是展叔的,不是我的!”说着就跑去把红包塞给了展昭,然后特地去裤袋里摸出他今早得的五毛,举起来给大家看——这个才是压岁钱!
白云瑞气鼓鼓地瞪着桌上的四大堆硬币看,一屋子奇怪的大人又爆出一阵莫名其妙的笑声。
☆、非典型高考
高三,下学期。
短暂的寒假过后,江宁着手给儿子收拾行李,省实验中学马上又要开始上课了。
江宁烧好了电熨斗,开学前把校服烫平整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她只是个小县城里最普通的小学老师,虽说踏实工作乐观生活也很好,有些时候却也难免感到缺少能力。比如说儿子从打读中学以后经历的种种,大半都是那孩子自己在打拼,做妈妈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小白,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娘很满意的。”江宁看看正在帮她修电脑的儿子,“竞赛啊、保送啊那些事,咱们尽力参与了,能力也得到证明了,这就可以了。天底下那么多学校,也不必要非汴大不可的。只要是个正经的学校,念个靠谱的专业,将来毕业了娘也不求你发大财,能娶个媳妇生个娃,好好过日子,要多好就有多好。就你这性子,口袋里钞票太多娘还担心你……”
“娘!”白玉堂忽然打断江宁的念叨,“修好了,你来试试——”
江宁放好熨斗过来看,可不是么,她都看到“球球”在闪了,好像有个备注名叫“狐狸”的人发了信息来。还没看清楚,白玉堂已经关掉了球球,重新给她登录:“刚才那个是我的号,忘了退。”
臭小子,动作那么快的,有什么秘密不能给娘看么?该不是谈恋爱了吧……江宁这么想着,发现自己的号上也有新消息,点开来是“公孙竹子”的留言。“好啦,你去把箱子装起来吧,娘给公孙回个信。”江宁赶走儿子,一个一个键地打字回复公孙的祝福。公孙还挺有趣的,虽然搬走了那么多年,却总是记得教给他们最新的好玩东西,比方说这台电脑,就是他去年夏天回来玩的时候带着小白买零件组装起来的,说是市面上买不到这么好用的。
回完了公孙,去做饭。儿子这一走,估计要高考之后才能回家了,得做点好的。唔,儿子正在长个子,弄个红烧肉吧。
晚饭的时候,白玉堂表现得很乖,吃得多,嘴巴又甜,江宁感慨着儿子大了,会说话了,连包老师都被劝着喝了不少酒。
家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可是喝多之后还是有效力的——会想要解手。包老师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却发现白玉堂在用电脑。软驱里吱啦吱啦响着,白玉堂偏头看他叫了一声“包叔”,不慌不忙地退了软盘出来揣进衣袋,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才关了电源。
这是几点啊,包老师揉揉眼睛,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在二和三之间:“还不睡啊小白?”
“马上就睡了,包叔。”白玉堂一边推开椅子站起来,一边笑着回答,就要回房间去。手刚搭到门把手上,却又被叫住了。
“小白,”包拯清醒了一点,语气也严肃起来,“七月就要高考了。玩电脑也好,玩别的什么东西也好,可不能上瘾误了功课!”
白玉堂听了一愣,却很开心地笑起来:“放心吧包叔,我是那么没轻没重的人么!我这都是正经事!”
正经事?包拯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那孩子已经钻回房间去睡了。白玉堂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淘气却从来不屑说谎,既然他说是正经事应该没问题吧。想想孩子明天一早的火车,他终究没忍心去拉起来细问。
白玉堂把自己丢到枕头上就睡着了。争取保送名额的事情有了重大突破,他心情愉悦。嗯,现在他只是个学生,很大程度借助了金堂哥哥和公孙先生的帮助,不过总有一天,他白五爷也会成长起来,成为可供人依靠的男子汉的。
两周后,省实验的校园里。白玉堂插着口袋吹着口哨,走得很高调。
总算搞定了汴大的保送事宜,整个事情称得上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等不及要去打电话和人分享喜悦。
IC电话却都被人占了,白玉堂转了一圈,拣了个男生后面站着等。虽然不是故意的,却听到那男生激动地和父母汇报两日前的模拟成绩——数学及格了,考个本科有望了呢!白玉堂忍笑低头踢飞一块石子,心里却生出个点子来:不然他且把喜讯藏起来,改说自己这次作文没跑题,语文考到了一百分?
展昭不愧是展昭。明明他心里一定是想着“都快高考了作文不跑题很了不起吗”,说出来的话还是温和的鼓励。白玉堂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几分钟的电话聊完,电话亭的盖子都快被他扯下来了。
挂了电话,原本排在他后面的男生却推推眼镜,喊住白玉堂:“同学!那个……你认识展昭?”
白玉堂挑眉:“我养了只猫,名字叫展昭,怎么?”
那男生抱歉地笑笑:“啊,我还以为是惜败李昌镐那个棋手呢,打扰了对不住啊。”
白玉堂吹个口哨,转身走了。哼,不就输那么一盘棋么,你们知道什么,展小猫那是饿得没力气!等到下半年,五爷去把他养得肥肥的,亮起爪子挠人肯定比谁都狠!
回到班级里,沉闷的气氛又扑面而来。算是大家倒霉,正赶上新旧教材交替的一年,考纲改动不小;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开学没几日上面又突然通知,高考时间从七月改到六月,原定的复习计划要大幅压缩,提前一个月完成,老师和学生都很抓狂。
幸好他拿到了保送,白玉堂又是窃喜,又有点抱歉,总觉得自己把日夜并肩战斗的弟兄们抛弃了——可是他的奥数是实打实考来的,又没有作弊,还不止,争取保送名额中他也算和不正之风小小地战斗过了,但也是治标不治本……白玉堂心里暗暗叹气,有些事只有对着特定的人才能倾诉个痛快啊。总之还是找个机会去看看展昭吧。
既然他是白五爷,当然是想到了一件事就会去把它变成现实。这天白玉堂找了个借口请假回家,实则直奔火车站,买了最早的一班车票,进京。【这段开始的剧情似乎和前面某章的小剧场有冲突?作者码字时没网用,小剧场没存在本地……反正都是无责任的东东,随意胡诌吧= =】
果然,展昭听到他的好消息时,吃惊的表情那么可爱,让他忍不住想掏出相机照下来。
“白老鼠你没骗我吧?江老师上个月还说你被挤掉了呢。”展昭呆了半晌,忽然狠狠伸手掐一把对面这家伙,疼得白玉堂直咧嘴。“看来是真的啊。哎不对,那你那天打电话时莫非已经……”
白玉堂迅速地夹起一只小包子丢到他碗里:“先吃这个,吃完再说,冷了味道就跑掉了。”
和展昭在一起虽好,却不能久留。太多天不回学校的话,班主任给他娘打个电话就什么都暴露了。玩了一天半,再到傍晚时展昭就去送白玉堂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