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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璜扭头,甘妲的教育还真是失败啊!(甘妲:乾隆现代跟着的那个妹纸的名字。)
“这次的负责人自己去领罚。”永璜直接回头对部下说,永璜权利不止在朝堂,更有军营。
“是!”说话的是一个挺英伟的男子,眉目深刻,也不会辩解。
“刺客要怎么处理?”永璜再次问乾隆。
“这个,我自己来。”乾隆叹气,说到底,小燕子一开始只是一片赤诚。但奈何,人会变,皇宫太脏,最是黑暗帝王家。
你惆怅个毛线啊!
永璜甩了甩马鞭,也懒得参合了。倒是十一十二,还有弘昼也是一脸的惊奇。
这和剧本上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不是应该好好找茬吗?这么罢工真的好吗!
永琪贼心不死,坚持认为那个姑娘是无辜的,当即让福家兄弟拦下了本该被烧掉的东西。回去打开一看,三个人顿时鸡血了,那可是格格!
沧海遗珠!!!
乾隆一脑袋磕在桌面上,他就知道在永琪进来之后把人全赶出去是对的!看看!看看!!丢人丢到蒙古亲王这边了!还要不要脸!
“皇阿玛,儿臣愿意先行带着妹妹回功。”永琪一脸感动,他就说那姑娘不是刺客,这要是杀了那姑娘,后悔的不还是他皇阿玛!
然后再让令妃认个格格,把紫禁城搞得鸡飞狗跳吗!
“你脑子呢!”乾隆狂暴了,直接拿起手边的茶盏就砸到了永琪的脚边。
他终于明白永璜那句贵精不贵多了,为毛那么优秀的永璜非要变成了严圣帝君啊!
“皇阿玛?!”永琪吓了一跳,看着乾隆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下揣揣。
“永璜刚刚缴灭了红花会和白莲教你可知道?”乾隆冷眼看着永琪。
“大哥文武非凡,儿臣自然知道大哥的事迹。“永琪摸不准乾隆怎么想,纵然是嫉妒永璜的这番作为,但总要先奉承着才好。
“你可知道天地会却在永璜的手下死里逃生,重要人员全部转移?”乾隆毫不客气的把叛党的名头给小燕子戴上了,反正还有一个萧剑,本来就是叛党!
“什么?!那女子心肠竟然如此歹毒!”永琪到抽一口气,随即崇拜的看着乾隆,他果然还是很嫩,不能和皇阿玛相比啊。本来还看着那女子清澈的大眼睛,如同宫外的天空,率真澄静,终于来了一个不是那么死气沉沉的存在了,居然还是叛党!简直是罪无可恕!
乾隆叹气,个二百五怎么这么好忽悠?你怎么不问问她手里的画卷和扇子怎么来的啊?
啊,他开始想念甘妲了,虽然有时候会显得自己特别蠢,但这天下除了永璜,谁还能像甘妲一样,对着蠢货还能微笑出来?
这个时候只要笑就好了。
“阿欠!”永璜小小的打了个喷嚏,身下的人顿时一阵紧绷。
“够了!我要会帐篷!”弘昼挣扎着要起来。
“五叔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很好,还能再来。”永璜轻笑,螃蟹果然很美味啊!
作者有话要说:
☆、36
有一天,永璜的轿子被拦下来了。
整个上京无人敢拦定亲王的轿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你敢拦下了,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精神的,物质的,要是朝堂上的就更简单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定亲王总能查到,然后参你一本。
所以当定亲王下朝的轿子被拦下来之后,所有一路的官员全部选择停下来看戏了。
“民女请王爷做主!”对的,拦下永璜轿子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夏紫薇主仆二人。
“说。”永璜阖目,让轿夫将轿子停在了路边,隐晦的看了一眼边上一圈看戏的大臣们。
“小女子乃山东济南人士,两个月前家母病逝,在此之前特意告知了小女子的身世。”夏紫薇忐忑的看着永璜,要换做几日前,她手里还有画卷和扇子,必然不会如同现在气短。但如今信物皆落到了小燕子手里,甚至狩猎结束,带回来的刺客被证实是天地会的叛党,这怎么能不让夏紫薇心惊?
小燕子竟然会是天地会的细作,那给了她信物,让小燕子接近乾隆的自己又是怎么样的人?
引狼入室啊!
“你与我来。”永璜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只是永璜没想到夏紫薇会在这个当口说出来。
小燕子不是她的结拜姐妹?这样一来不就把小燕子给推进了火坑?乾隆本来还想把小燕子放了。
夏紫薇和金锁对视一眼,皆是惊喜。
茶香缭绕,牡丹跪坐在一边的塌上,手中的紫砂壶氤氲着热气,驱散了严寒。
“也就是说,小燕子拿得是你的信物去围场找皇阿玛,而你,才是夏雨荷的女儿,皇阿玛的沧海遗珠,根本不知道小燕子是天地会的叛党是吗?”夏紫薇的叙述虽然轻慢柔软,但也改变不了颠三倒四的味道。永璜直接忽略了那一大堆废话,直接提出重点。
“是的。”夏紫薇绞着衣角,求救的看着金锁。
“你想见皇阿玛?”永璜问,他来了一点兴趣了,夏紫薇这个人很有趣,就凭刚才的话,她完全把自己摘出去了。
“娘在死前,让我问一声皇上,‘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夏紫薇点点头,指甲都绞白了。
“你先去我府上,我自会进宫说明一切的。”永璜直接点头,对牡丹说“你带她们去。”
“是,主子。”牡丹微微福身,自然身姿娉婷。
永璜靠在塌上,有时候他也会想的。想过去,想未来,想现在。永璜也好,佐助也好,严圣也好,终究还是端姒变来的,就算面目全非,也是端姒变来的。
想那百世,想那风光,想那天下唯我称孤。
当然,有时候也会想想崔府君,想想阎罗王,还有那只呱噪的猴子。
没必要掐着那些感情和严圣死磕,他不在意,就算现在被强行投放到了轮回六道,繁世三千,徒增厌烦罢了。
永璜吮了口清茶,一腔甘苦。他手里拿着那金银化成的擅自,拍打在手心,发出一股奇妙的韵律。
“铃儿铛铛响啷啷。”永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蠢猴子音律不通,却喜欢哼着那些污七八糟的小调子,现在想来,却挺愉快。
乾隆坐在书案后面,脸色阴沉的看着永璜。
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我可从来没说过小燕子是天地会的细作,那么这个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永璜看了乾隆一眼,他不说永璜也知道,这种事情也敢乱传的除了那脑残三人组,还有谁敢传永璜在办得事情?
皓祥就苦了,从红花会到天地会,这次还一起转移,根本没有机会传递消息,只能蛰伏。
“那只是一个借口。”乾隆扶额,他还真没想到他单蠢的好儿子,居然会对这样的敷衍之词深信不疑!
“当然,可有人根本没脑子。”永璜点头,他毫不怀疑,只要是乾隆说的,那个没脑子的五贝子怎么会怀疑。这点孝心真的很不错,就是瑕疵太多,遮不过去。
“紫薇……她现在怎么样了?”乾隆有些踌躇,那些感情,总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就像永琪,就算明白老五扶不上墙,却还是待他好的。
“很好。”永璜回答,他人的决定,向来不是永璜在意的。
“找个机会,把紫薇认回来吧。”乾隆放下了朱砂笔,终究叹了口气。
夏紫薇的事情解决了,永璜派人回去和夏紫薇主仆说了一声,对她们表达的感谢并不放在心上,而是安静的在找机会,把天地会一网打尽。
皓祥一蛰伏便是三年,他被永璜耍了手段送到了红花会,然后渐渐和天地会,白莲教还有大乘教接触,最后收集了所有证据,才让永璜能把那些人一次性全部抓到。不过千算万算,却不想天地会的人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让他们把重要人员,当然其中包括皓祥,全部撤到了大理。
最近天地会也在动荡,其原因就是天地会的一个分舵主要来京城打探自家妹妹的消息。
皓祥递来的消息是,来人叫萧剑,是当年因为文字狱被抄斩的方之航的儿子。
永璜直接把密信扔给了福康安。
福康安一目十行,看完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永璜,整个人都不安分起来。
“瑶林,这个事情交给你办。”永璜僵硬的勾起了嘴角,他现在,已经不能为这些事情奔跑了。
说不定以后连站立都会成了奢望。
一个死人的身体,哪里有活生生强来的新鲜?加上命数已定,撑了那么长才开始崩溃,永璜一点也不意外。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都说了,永璜就是天道的一部分,这些东西,他摸的透熟。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当初其实可以不选择这具身体的,他大可以像上一个世界一样,直接将身体的精神摸掉,心安理得占领一个人的身体。但听了那个灵魂的话,那点微小的恻隐就冒上来。
又哭又笑,可悲可叹。
“是!”福康安深深吸了口气,郑重的点头。
“您喜欢弘昼吗?或者说,您爱他吗?”福康安走了,天狐却难得出来透气了。他看着永璜,这张脸渐渐就变成了严圣帝君的模样了,天狐已经习惯了。
永璜沉默不语,他自己知道答案,但说出来有些伤人。
天狐是很久之前就跟着永璜的了,大约什么时候呢?大约是端姒转世的第三世。永璜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天狐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不曾参与端姒的前尘,却实在的陪伴了端姒的以后。谁知道呢,端姒的仙灵台并不是成为审判司修炼出来的,他的第三世就已经领悟了。天狐就是看中了这样的体制,这样强大的灵魂。
即使千捶百炼,依旧存在;就是反复揉搓,依旧存在。
天狐就这样一直潜伏在那片被封印,直到成了审判司才开启的仙灵台里。
他看着端姒的成长和改变。
天狐总觉得端姒的神奇,明明爱的撕心裂肺,但说放手就放手了。放手了,一旦站在了敌对阵营,下手从来没有一丝留情。
其实端姒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情。
天道总有算错了的时候。
“阿姒,我们一直在问你啊,我说啊,别用那些借口敷衍我们了。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爱过赛雅那个小姑娘啊?”天狐笑了笑,纵使谯宣出现了,端姒也依旧将人伤的血淋淋也未曾正面的面对这个问题。
他一直在把话题给拐掉了。
“……很爱她。”永璜也笑了笑,很爱很爱谯宣,很爱很爱赛雅。但是啊,那个时候,总有太多算计了。他总是在想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看不出恭维,也分不清敷衍吗?
前三年的嘲笑漠视,后三年的认真纠结,到最后,还是报复的心情占据了上风。
那个时候就知道没有退路了。赛雅看不出来,那些谯宣家的老狐狸们还看不出来吗?就算不禁止她们继续来往,但还是将端姒驱逐了。
她本来可以和谯宣赛雅共渡一生的。
是他自己放弃的。
有时候真恨自己的冷酷理智,但有时候,这份冷酷理智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阿姒,为什么那个时候要抛弃一切感情?”天狐一直不明白,天道已经选择了端姒,就算不断了七情六欲,留下尘根也没关系,为什么那个时候要那么决绝的抛弃一切,甚至从来没想过捡回来。
那么重要的东西,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端姒怎么能像丢垃圾一样的厌恶嫌弃。
“逼得太紧了。”百世轮回一结束,那些累计的记忆一下子蜂拥而至。太痛苦了,太难受了,那些绝望欢喜,那些期盼悲恸,那些爱恨情仇恩怨悲欢,他承受不来啊。当时一下子就选择了那条最决绝的路,不好走,却最方便。
“如果,我是说如果,阿姒,会带走弘昼吗?那个时候,也是可以把漩涡鸣人带走的吧?”天狐敛眉,这才是最重要的,成了,就好了。
永璜摇头,他不会带走的,就算有了一些恻隐之心,也不会带走。他心里想得,莫过还是地府天道,还是需要容身之所。
螃蟹好吃,但总不能一直吃,会伤到自己。
天狐自嘲的笑笑,严圣终究还是严圣,怎么可能说改变就改变?
孙悟空腻在严圣身边千余年,也未见严圣的改变。何况弘昼的我区区数十年,那就不是严圣了。
“夙岚,改变有时候也是会成为失败品的。”
一如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了!下穿泰坦尼克号,所以~~卡尔和杰克就去搅基吧!
其实为了穿泰坦尼克,我去看了电影。本来,在我脑海里的卡尔是这样的,一头金发被发蜡抹成了大背头,一双蓝色的眼睛傲慢无比,轮廓深刻显得刻板又严厉,完美贴身的服装绝对是严苛的一位男士。性格上十分大男子主义,脾气不好却不会对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