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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肌肤,在迷蒙的雨雾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莹光,黑色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
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少年。嗯!
乍一看去,丝毫不像个忍者,静静地望着我,淡粉色的嘴唇轻轻牵起一道弧度。
不像阳光般明媚,也不会给人冷淡的感觉,淡淡的笑容,配合着那双泛着盈盈水光的眼睛,竟让我脑中有了片刻停顿,想说的话也噎在肚子里。
“……你就是佩恩老大说过的日向宁次啊!嗯,好可爱啊!眼睛果然是纯白色的呢!你来做我的模特吧!如果是宁次的话,我一定能做出最完美的艺术品,嗯!哈哈哈哈!”
愣了一会儿,直到对面的少年轻挑了一下纤细的眉峰,我才反应了过来。
哈哈大笑着退出了他的斗笠,口中说着连我都不知在表达些什么的话,就连抓在手上的我的斗笠,都忘了戴上。
脑海中,刚才那片刻的惊艳,却一遍遍地回放,让我不知所措,又心跳莫名……
晓的成员们平时在雨隐村里,都是分散开来独自居住的,因为大家的性格和爱好都不相同,仅仅是出任务或是开会的时候,才会互相见面。
可是,日向宁次的到来,却像是有些不同。
那天随他一同来的,还有个叫做“白”的少年,温柔的面孔人畜无害,一直紧紧守在宁次身后,让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主仆二人。也知道了,宁次同宇智波鼬关系莫逆。他们后来做了邻居,嗯!
从来对同伴们不予理睬的角都很欣赏他,蝎大哥总喜欢拿做成傀儡的事威胁他,虽然美丽但却也很可怕的小南姐对他有莫名的喜爱……
从来都个忙个的晓,仿佛突然间迎来了春天,就连总是下个不停的雨,也不再令人烦躁不安了。
晓组织里听我讲述我的艺术、欣赏我陶艺的人,除了蝎大哥,又多了宁次。
虽然他通常都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但眼中认真的神色,却与那些敷衍甚至不屑的家伙们截然不同。
对于我闲来无事做出来的那些套图雕塑,宁次也显得很有兴趣,让我以往只能自己独自欣赏的艺术,有了用武之地。
在他的身边,即便不说话,也能够感受到那份恬静淡然的气氛,曾经的独自存活的孤独,和毫无意义的杀戮,也仿佛离我越来越远。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是整个世界……
还记得当尾兽收集计划启动、我和蝎大哥被派出抓捕一尾风影。那天,持续了多月的大雨初歇,天空放晴。
毫无预兆地,宁次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当时还以为他是特地出来送别我们二人的,而让我雀跃不已。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但看到他风尘仆仆地飞奔过来,胸膛里的某处,却跳得厉害。
“你果然来了……”
正当我暗自兴奋不已时,蝎大哥的声音缓慢而沙哑地响起,好似早就料到宁次会出来送行一般。
那时我才想起,蝎大哥跟宁次的关系,再不是他刚到雨隐村时的僵硬,那次秘密的任务之后,不知怎么,他们似乎成了亲密的朋友……
看着蝎大哥与宁次的对话,好像我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局外人,不知不觉地离他越来越远,心中不由升起名为“失落”的情绪。
那是只有在我被村里人敌视、赶出村子时,才有过的感觉。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种仿佛失去什么的感觉了,没想到……
“蝎,这次的任务,是去抓捕一尾吧?”
宁次慢慢走到我们身边,语气依旧淡淡,听不出喜怒,也无从查觉他的真实心意。就连唇边的笑容,都一如记忆中第一次见面时的一样。
可虽然他口中念着蝎大哥的名字,但那双吸引我视线的雪眸,却是牢牢望着我,清澈的瞳孔中,只映照出我一个人的影子。
让我刚才隐约的悲伤,立马消失不见,满心都是浓浓的欣喜,只想要立刻说给他听,让他也分享我的喜悦!
“是啊!沙隐的一尾,听说当上了风影啊!宁次,我看那家伙很厉害嘛,嗯!”
忍不住想要在宁次的面前炫耀一下,也让他不要担心下去。虽然说着那个家伙的厉害,但我的语气和表情,一定都表达着“我比他厉害”的意思,嗯!
自豪地看着我的猫头鹰坐骑,大力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引得它突然低头,带着我的身体倾斜,也不由得半转过了身子,且动作颇为狼狈。
正在心里暗自懊恼自己的“风度”受损,不好意思立马面对身后正看着我的宁次,想着要不要想些别的话题重新提高我在他心中形象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猛地一滞!
这种感觉,我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
原本徐徐的风,在这一瞬间竟似乎静止了下来,道路两旁树林里不时传来的虫鸣鸟叫声,也消失殆尽,仿佛被生生遏止了呼吸一般,消失得突兀。
身后,一股冰寒已极的气息消无声息地接近,后心要害处,更仿佛是被洪荒猛兽死死盯住,生死的危机感,让我汗毛倒竖。
这种感觉我原本早已遗忘,但这一瞬,却是清晰记起——那是第一次见到宁次、兴奋地冲过去时,不知来自何人的浓烈杀意!!
那时,我还曾被那冰寒凛冽的气息震惊过。既震惊于那气息中令人胆寒的杀意,也震惊于其中浸入骨髓的冷冽,更震惊于,那全身上下,好似被那寒意彻底看透并渗透、再没有任何秘密的感觉!
没有体会过那种的杀意人,是无法理解我的震惊的——那是对所有生命的极端漠视,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当时的我,在看到宁次清秀绝伦的面容之后,只以为那是站在他后面的名为“白”的少年的警告和不满,对他也多了几分小心和忌惮。
只是,那之后,我多次暗中观察,都没有发现白像是会有这种惊人杀气的家伙,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当时在他们身边蹦跳不已的阿飞,直接淘汰候选范围……
但由此,我也记住了那个杀气……
此时,竟然再次感受到多年前,那让我忌惮不已,却又迷惑不止,带着修罗般残蠢蠢欲动的杀戮之气,以及仿佛看透我所有秘密的冷冽寒意,我的心中,却是阵阵刺痛!
不用回头,我也通过面前猫头鹰眼睛上安装的巨大反光镜,看清了背后的所有!
宁次雪白的手,正并指指向我的背部,其上淡淡的蓝光,幽然闪烁。只要再有一寸的距离,就能点中我的后心要害。
多年来的相处,让我知道,那是他拿手的功夫。日向家用它来封印敌人的行动,而宁次,用它来封印敌人的生命。
我曾亲眼看到,在我们无数忍术都付之东流的状况下,宁次悄然出现,一指点中被重重保护的敌方首脑的背心,就这样无声地结束了任务……
蝎大哥站在他的身边,牢牢地攥着一只纤细的皓腕,他的脖颈上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深深地割了进去,而那刀柄,正握在宁次如雪般的手中。
宁次,原来,这竟是你的气息吗……?
随之,蝎大哥的叹息在身后传来。仿佛惊醒了宁次,他慢慢放下了手,却再不停留,转身消失无踪。
“呃,宁次呢?我还想问他想要什么沙隐纪念品呢,嗯!可惜啊,哈哈!”
强忍住心痛的感觉,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过身来,又是阳光灿烂。蝎大哥遥遥望着宁次消失的方向,许久,转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抬脚走回了他的傀儡。
听到他操纵着那个傀儡走远的声音,我僵在脸上的灿烂笑容,缓缓消退。
“宁次……为什么……”
耳中,只听到有什么东西,仿佛悄悄地碎了,却仍是不甘心地紧紧捂住胸口,久久凝望那早已看不见的背影,任由脸上的温热,沾湿脸颊……
……直到抽取一尾结束、风影我爱罗彻底死亡之后,看着宁次跪在地上,温柔抚去他沾上灰尘的脸颊的一刻,我才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以及,他的真正心意。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那我从未见到过的温柔雪眸,不由得想到,如果此刻,躺在那里的人是我,只希望,他也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哪怕,只有一眼……
“迪达拉,引爆你的粘土炸弹。”
身后冷酷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耳畔的嘶吼和打斗声纷纷袭来。眨了眨眼睛,身处的地下洞穴依旧昏暗且混乱。
遍布的白绝大军、那尊作为晓成员再熟悉不已的巨大雕像,以及,身后那个总是面无表情、超级不招人喜欢的家伙。
“迪达拉,你在想什么?快点,我们要赶去救出宁次。”
用力扔出c1粘土炸弹,不管它在阿飞的白绝大军里轰隆隆爆出巨大的火焰,转过头不爽地看了鼬一眼,正想辩驳几句,却被他的“宁次”二字堵了回来。
“那条进谷的小路只有小型动物能够进入,斑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况且这里的爆炸想必已经惊动了他了,我们走吧,宁次在等我们。”
不等他把话说完,手里的c3已经带着劲风呼啸着冲向了地面上残余的白绝了,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感觉,此刻仿佛更加清晰,那好像要再次失去什么的心痛的感觉,让我再不想在这里停留片刻!
虽然你的双眸从不曾在我身上停留,即便我只不过是你眼中不甚重要的存在,只要能够呆在你的身边,看着你静静地微笑,就好……
如果你还能当我的陶土模特,就更好了,嗯!
116轮回与救赎~
擎天巨树的树干上斑驳累累;诉说着久远的沧桑;忽近忽远鸟鸣伴着不知名异兽的低吼;在幽深斑驳的枝叶间;多出几丝诡秘难料的气氛。
“刷刷!”
昏暗的丛林中;一道黑影倏忽闪过,消失处不沾染一片花草;仿若从未出现;直教人以为是光影变幻间,乍然一现的幻觉。
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觉,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翠绿的叶片上流动而下的红色液体;正在叶尖慢慢凝结成火的一滴;梦魇般昭示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黑影在一丛繁茂的灌木中停了下来,稳住了身形的踉跄,缓慢而又轻柔地吐出一口浊气,下一秒,就又消失不见,隐没在枝叶间。
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轻盈彷如无物。身形迅捷间,缺少了平日的流畅潇洒,不时有难以察觉的停滞和细微的喘息,但却仍是流光一般,在静谧的丛林中一晃而过。
每一步踏出,无一不是踩在死神的刀刃上,受伤的蝴蝶般,在生死间翩然腾挪,稍有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未来。
每煽动一下破碎的翅膀,就又耗尽了一丝生命,但却无法停下来。只能燃烧生命的余晖,最后一舞。
深邃无边的密林,难道就是我的葬送之处?
黑影倏地停住身形,不理身后追逐的几道气息越来越近,纤细稚嫩的身躯与黑暗融为一体,依靠在一颗粗大的树干之后,微微急促的喘息,细碎且凌乱。
寂静如夜的眸子幽幽地注视着来处的黑暗,本就剔透晶莹的肌肤由于失血而泛着苍白,使得这张秀美得近乎女童的稚嫩面容,更加令人怜惜,但却依旧淡淡,无悲无喜。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好像如此生死一线的时刻,也无法动摇他冷寂的内心。
那身影与周围死寂的黑暗不分彼此,子夜般冷漠冰寒。没有生气,没有杀意,只有无尽的黑暗,任何生命误入其中,都逃不开被其沾染、消逝其间的命运。
苍白与暗夜的交织中,此时却夹杂着不和谐的红——如雪般的手掌紧紧捂住腹部,那里由于刚才剧烈动作,正不断涌出殷红的液体。染红了白玉无暇的手指,滴落在脚下褐红的土壤中。
一道道急促的“沙沙”声由远及近,几个呼吸间就到了近前。樱桃般嫩红的唇,无声地划出一道柔和的弧度,在黑暗中却显得妖异而凛冽,仿佛死神行刑前,发出的的召唤。
那抹弧度尚未展开,就同它的主人一道,消失在黑暗之中,再难寻觅。
几个绿衣少年在周围的树丛中顿住身形,刚一落地,就立刻全神戒备地摆好阵势,微曲的膝部、握紧的刀柄,都显示出几人的谨慎,抑或紧张。。。。。。
“夜流月,出来吧!你逃不掉的!”
为首一名少年,面容清秀,眼神冷静,身量高挑得并不像普通的八岁少年。但眼神中不时闪过的阴霾,却让他整个人多出了几分阴险的味道。
回答他的,只有四周无边的寂静。仿佛全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原本的虫鸣鸟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