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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观角度看，这样的『爱』应该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好吧，佐助现在就来反对，这样我就能告诫自己压制这份感情了。”阿佐最后说道。
“……我怎么可能反对。”佐助重重叹气，重新合拢眼帘，放松紧绷的肌肉。繁杂的思绪一点点沉静下来，总算找回声音开口说话。
“我怎么会反对你呢，那也是我的感情啊……”佐助突然发现自己也可以坦然的说出之前无法开口的话，“上次的那个梦，我梦到的是哥哥。我梦到他……刚开始很惊慌，甚至都没有告诉你。然后我发现，我并不是害怕，其实我是留恋的……即使在现实中，我能够接受的，也只有哥哥的拥抱而已……”
佐助握紧手指，声音很轻的说道：“我、爱上了宇智波鼬……”
声带振动，这句话被切实的说出口。一字一句，如同永恒的承诺流淌在空气中。
那是他们整个少年时期，乃至到最后可以说是宇智波佐助整个人生里的，唯一表白。
清楚率直的宣告自己的感情归属，小心翼翼如此郑重，带着青涩年纪独有的纯粹澄澈，干净剔透的誓言。
而誓言的对象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并未知晓。
***
早餐时，鼬和佐助面对面坐在桌子两侧，各自低头安静的吃着早点。碗筷接触时会发出细微的清脆响声，咀嚼食物的声音似乎也被无限放大，让鼬觉得很不习惯。
真是太过安静了，鼬不禁把目前的状况同之前他们共同生活的那几天做对比。那时候鼬因为眼睛敷着药棉无法视物，所以在一日三餐时佐助都是坐在他旁边，帮他摆放碗碟位置顺便夹菜。也会挑个话题同鼬随意聊着，有时候提及感兴趣的地方，佐助嘴里还含着饭就声音含糊却兴奋的强调，鼬不得不摸到水杯以防佐助突然噎到。
当然佐助有时不免恶作剧般的把诸如番茄之类的食物放到鼬碗里，鼬通常是不动声色的把甜食礼尚往来的送给佐助品尝。基本上餐厅里总会回荡着假装的道歉，闷闷的偷笑，以及被塞了一嘴甜食的抗议等等声响。然后视觉受限制所以听觉格外敏锐的鼬，就通过那声音里不同的感情去猜测佐助会是什么表情，然后一顿饭就在很愉悦的心情中结束。
所以现在安安静静无比恪守进餐礼仪的佐助在鼬看来是很反常的，鼬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佐助想找出些端倪来。
佐助低着头，视线专注的看着眼下的瓷腕，额前的碎发滑下来垂在眼前，头发有些长了好像一不小心就能落到碗里。佐助没注意到是自己把头低的太低了，几乎要埋到碗里==
不过墨黑的发丝遮在眼前也限制了视野，挡住了坐在对面的鼬，这让佐助稍微缓解了紧张的心情。要知道自从昨天晚上坦露了对鼬的真正情感，佐助就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鼬了。紧张的、热切的、甚至还有些无措的情绪都堵在胸口，要用什么样的眼神和鼬对视呢？要和鼬说些什么呢？
要说什么呢……什么呢……佐助深呼吸，在安静的氛围里如坐针毡般难受。
“唔……其实应该问问对方是不是也喜欢你的。”阿佐用回忆书面理论的口气陈述，说完后自己难得的感到紧张的情绪。
“……什……呃、咳咳、”
佐助突然间听这么一句，反问‘你说什么’时真真切切的出声了，嘴里没咽下去的粥便向着气管奔去了。饶是反应及时，还是咳嗽的挺狼狈。
“佐助？”
鼬急忙起身绕到对面，一边递水杯一边拍着佐助后背给他顺气。佐助吃饭走神对着碗发呆不说，突然喊出声还呛着了。看着咳到眼角泛着水光脸色嫣红的佐助，鼬很想叹气，吃饭吃这么狼狈还真是……啊。然后鼬莫名的觉得呼吸紊乱双颊绯红眼里含着一层水膜的佐助，让人很想知道如果真哭出来会是什么样子……打断继续往下的想象，鼬指指浴室让佐助先去洗漱一下，还顺手把粘在佐助脸上的米粒摘下来。
佐助只觉得脸腾的烧起来，太、太丢人了！好在本来就咳红的脸色再红一层不会很明显，当即扭头直奔浴室。
“阿佐！！！”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佐助握拳大吼——这次倒知道在精神层上怒吼了。
虽然堵住耳朵也没有用，但阿佐还是象征的抬手，至少有个心理安慰么。摇摇有些嗡嗡响的头，阿佐反省——他怎么就忘了佐助害羞属性呢，这就是教训啊教训。不过弄清楚鼬的想法是很必要的，看了需要考虑一个稳妥的方式了，当然，执行人大概只能自己来了。
阿佐在这边思考问题时佐助已经洗漱完毕，重新返回餐厅。刚走了几步就察觉屋内的氛围不对，忍者的条件反射盖过还在别扭的心情。马上瞬身到餐厅，佐助发现仅仅是离开片刻，餐厅里的气氛就冷厉到如同战场了。
看着蹲在窗台上带着奇怪面具的人，佐助瞬间调整到战斗状态站到鼬的身侧。他发现鼬现在正处于极度戒备的状态，莫非对方实力很高吗？让鼬连万花筒写轮眼都开启了。佐助也慢慢的打开三勾玉的写轮眼，查克拉慢慢凝聚到掌心。
“这就是鼬前辈的弟弟啊……真可爱啊！呐呐，我就是来通知鼬前辈BOSS有任务交给前辈的，打扰到鼬前辈真是对不住啦！嘛，我立刻就离开，鼬前辈不要再放杀气啦！…………”阿飞聒噪一堆之后，完跳下窗台失去踪迹。
不过鼬的脸色并没有就此好转，就算「晓」真的有任务，斑前来通知也绝对不是巧合。有什么目的？因为佐助？
鼬看着正收起写轮眼的佐助，深深担忧。斑对仅剩的宇智波血脉到底会有什么想法？
“佐助，最近不要来找我了。”鼬道。不能再把佐助拖进危险中了，即使很留恋这样的时光。
“嗯。”佐助点头，他单纯以为鼬要出任务会长期不在，“哥哥也要注意身体。”
虽然有疑惑鼬对他同一组织的‘同伴’发出那样森然的杀气，但转念一想要是音忍里如大蛇丸等见到他与鼬在一起，自己也会立刻戒备起来保护最重要的人的。
于是在佐助如此想法并且鼬的无表情掩饰下，与斑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让佐助太过在意。而阿佐因为处于里人格，感受不到斑的查克拉特性，所以也错过了这条线索。
***
而在回到音忍之后，佐助与阿佐也重新开始忙碌起来。佐助的修行，阿佐的实验，以及负责情报，不时的任务都回到了正常轨道。
佐助十四岁的后半年就无波无澜的度过，而转年则立即迎来重要消息，团藏要与大蛇丸正式会面一次，似乎要颠覆木叶的行动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此次前来，还会交予另一只写轮眼。
“佐助君，到那时还请多忍耐一下呐。”
看着墨黑眼眸灼烧起火光的佐助，大蛇丸语气冰凉滑腻的提醒，或者说，命令道。
第五十六章 二少的忍耐
虽然佐助是七月的生日，但从新一年初起就可以算做十五岁了，时间不疾不徐的转动齿轮，走过从十二岁至十五岁的时光。不仅仅是他，所有事物都按部就班的在光阴中前行成长，也包括一个计划从萌芽变得成熟。
五代火影纲手对木叶的管理愈加顺手，而团藏想要颠覆政权的心思也就日益迫切。当然，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城府很深。即使心里恨不得立刻带上斗笠披上斗篷坐进火影办公室，表面上也会风平浪静外加暗中周密部署筹划。
随着颠覆的计划渐渐深入，团藏必须和音忍方面再进行一次会面，而且这次将是他与大蛇丸的亲自见面。所以目前对双方来说，这件事便是首要任务了，在这满是阴谋算计的计划中任何一件事都对最终结果有着深远影响，所以大家都很重视。会面的地方当然不会是在木叶或者音忍的领域中，两方BOSS带的人手也要既少又精，彰显实力的同时还要避免落入被认为是人多压场面的境况。
音忍这边跟在大蛇丸身边的会是兜与君麻吕。佐助为了防止自己见到团藏时无法控制直接冲上去，选择在稍远处警备，不过靠着阿佐的感应能力即使距离稍远也会很清楚的感知团藏的查克拉状态等等，知己知彼才能有机会杀死团藏。
说到君麻吕，痊愈之后的他那尸骨脉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的。
嗯，因为有了充裕的时间，兜与阿佐在去年研究出了治愈君麻吕病症的方法，所以不必再担心君麻吕会在战斗时力竭而亡。其实君麻吕的病并不是绝症，只是竹取一族全灭之后没有健全的医疗资料，血继的特殊性让医生无从下手医治，更重要的是恶化速度太快时间上来不及。而这之后因为阿佐拖延了君麻吕的时间，所以便解决了问题。在无意外情况下，君麻吕就可以平安的活下去。
对此佐助唯一感受是，君麻吕出任务的时间多了，见面叫他‘佐助大人’的次数就少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至于另一只写轮眼，首先团藏不会在这时候作假，其次药师兜研究了几个月，在写轮眼是真是假这点上，还是没问题的吧？”
在音忍会议室里佐助如此对大蛇丸说到，明确自己不会跟随到最前线的态度。
被点名的兜推推眼镜，虽然佐助说的事实，但口气还真是恶劣啊……第一次双方接触时，佐井带来的写轮眼大蛇丸没有立即移植到身体上，而是慢悠悠的研究了很久。源于研究狂的通病，兜当然也不会错过了解写轮眼的机会。
佐助与阿佐对此的态度就是视而不见，不干涉不理会他们对宇智波血继的研究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但绝对不会多说关于写轮眼的半字。
好在不论是大蛇丸还是兜都恪守那条底线，没真刺激到佐助。不过饶是这样，谈及写轮眼时佐助的口气还不免辛辣刻薄几分。
“既然如此，收集关于志村团藏体征信息就交给佐助君了。”大蛇丸沉吟一瞬，点头同意佐助后方警戒的选择。
平心而论，以佐助的实力来说把他放到后方确实浪费。但大家心知肚明的是，宇智波佐助虽然站在音忍这边，但他从不是「服从」音忍，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在佐助心里，音忍与「根」针对木叶的计划远不及手刃盗取了写轮眼的仇人重要，与其到时候真控制不住攻击团藏破坏了计划，现在这个安排是还是很合适的。
***
会面当天，大蛇丸带着药师兜与君麻吕前去约定好地点，而在脱离通常忍者们的感应范围之外的隐蔽地点，佐助与水月隐藏其中。这个距离对阿佐来说还不成问题，可以清楚感知目标的体征数据。
水月盘膝席地而坐，斩首大刀斜抱在怀里，现在他对斩首大刀的控制程度可谓是如臂使指了，实力也提高了很多。在等待的过程中，水月百无聊赖的把锃亮的刀身当镜子用，一时间闪着冷光的刀刃与锋利的牙齿相映成辉，都是冷兵器的肃杀。
水月是真的不紧张，他只是因为待在地下室泳池里久了太过无聊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和佐助一样，对于什么颠覆计划水月也不放在心上，水月少年的终极目标就是集齐七忍刀。
另一边阿佐同佐助换了位置，闭目凝神感知大蛇丸那边的状况，手边放了纸笔以便到时候记录志村团藏的数据资料。
他们位于后方的主要目的说是警戒，倒不如说就是为了收集团藏的资料，分析他的实力。大蛇丸绝对会在进攻木叶之后找机会连带着把团藏和「根」一起解决掉，提前知道对手实力是很占优势的。志村团藏……阿佐嘴角浮起一个冷笑，想要你死的人还真多呢。
“到了。”阿佐突然轻声说道，让在精神层面的佐助集中了注意力，也让水月暂时把视线从斩首大刀挪开。
“真要警戒？”水月撇嘴，就前面那些人的实力，若真的发生意外，他们后方赶去援手也没用。
“不需要。”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收集数据，阿佐把纸笔交给水月，“帮忙记录。”
看着重新闭起眼睛集中精力的阿佐，水月只得握笔准备记录。就勉为其难的做秘书好了，怎么说佐助的忙还是要帮的。把笔在手指间旋转着，水月如此想到，因为宇智波佐助同音忍里其他人不同，算是『同伴』的存在。
“会面地点三人，也许对方也在后方部署了其他人。嗯，距离远了些，就不浪费查克拉了。”阿佐低声说着，把精力放到出现的三人身上。虽然阿佐的感应能力很强，但也不可能直接就找到目标落到志村团藏身上，先从六人中排除比较熟悉的大蛇丸、君麻吕、兜的存在，然后开始分析另外三人。
“寄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