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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自己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去的频繁。
不过,他从来没有想到,这冲霄之后他和展昭见得第一面,竟然是在这称得上是汴梁第一楼的红轩。
一家青楼。
这个认识,实在是让他觉得不舒坦。
那猫,真不检点。
却将自己踏进红轩的大门视为理所当然。
展昭穿着上好的蓝色云锦,在白玉堂眼里却异常碍眼,那猫从来素来朴素,且从来不喜欢别人送他东西,即便是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也从来不收,哪怕那人是白玉堂,也只是请他吃了几顿饭而已,东西是万万不肯收的,但,这云锦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而他,竟然还熟视无睹一般穿在身上了。
实在是让他火大。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玉堂毫不客气地拿手指指着展昭,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心里那股火,两条剑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白兄?”展昭瞧了来人一眼,愣了愣,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舒缓了眉宇,笑意从唇边蔓延开来,“展某,可是比白兄来得要早许多天呢……”
虽然他从未到前堂这待客之地来,而是乖乖地躺在红姐安排给他的房间里面,今日也不过是伤已经好了许多,觉得自己再躺下去,恐怕一身武艺都要荒废了,因此想要去后院耍耍剑,无奈他对于这地方实在是生得很,因此拐到前堂来了。
“展公子?”一声女音将白玉堂那脑补了无数种可能性的思绪拉了回来,那带着一点点紧张的口气让他郁结了好大一口气,“你怎生到前边来了?快些回去吧,红姐说了,你这一个月都不能出门的……”
红姐?那个红轩的老板娘?几乎是带着神奇色彩的女子?
她与展昭又是什么关系?
愈想,愈是觉得,这两者之间关系不一般。
红姐的姓名不详,称之为红姐只是因为她开的青楼叫红轩开的琴阁叫红阁,又爱穿那一身红衣,而她的父母背景关系,可谓是一点信息都没有,且她对他人从来都是摆着一脸不屑的神色,可如今,她却偏生对展昭很好的样子,白玉堂不得不想歪。
究竟是什么关系?
忽然就想起,其实展昭背后的关系,他也一概不知,虽曾经听展昭提及他父母双亡兄长在外做生意家中只有一个老管家看着,但是从来没有听他提及过,他那一身武艺是从哪里学的,或者他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之类的,和他自己有关的事情。
心里,倏地就空落落的了,难受得紧。
其实,他有很多事情都瞒着,不让人知晓。
“展昭……”这么正儿八经叫他的时候,是不多的,但现在他实在是想要狠狠地教训他一番。
只是,拳头还没有触及那人,就被那红衣女子拦了下来。
没有人看到这个美人儿是什么时候来的,就连白玉堂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传说中的红姐虽然艳名远扬,但平时是很少露面的,怎地竟为了这傻猫下了阁楼拦下他欲作恶的拳头。
白玉堂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比起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拦下,展昭和这个女人关系不一般这个现实,更让他觉得难受。
“白五爷,你把我这红轩当做什么地了?我可是老早下了规定,不许人闹事的。”
面对那面容姣好的女子的问话,他只是抬了抬头,也不想做什么反应,只是腹诽:平日有人闹事,也不见红姐你亲自处理,怎的事关这只猫就破了例?
也是,人家关系匪浅么……
酸溜溜的。
“师……”
“你闭嘴。”红姐放下了白玉堂的胳膊,转身对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展昭,杏目瞪得滚圆,颇具气势,“谁让你下来的?我可跟大师兄打了包票了,如果他那宝贝儿子的满月酒没把你的伤养好,他可跟我没完,而且,别人也就算了,师门大多数都是男人,就我现在这样子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还有个从小就把你当自己儿子那么疼的老四在啊,那个男人婆会把我剐了的,还有啊,你可别忘了,你马上就二十了,十年之前可是有人和师父打了赌的。”
师门啊……
白玉堂郁结了很久的心情好了不少,顺便竖起了耳朵听听难得的信息,这种事情那只猫平时从来都不开口的。
“我听人说,最近外边挺乱,我身为开封府……”
“那也容不得你胡闹,狐狸精闹事跟你有半文钱关系?那狐狸毛又没长你身上,我告诉你,在大师兄他儿子的满月酒没摆之前,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否则我上山请师父专门来关你禁闭,那时候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白玉堂睁大了狭长的桃花眼,这猫如此的神色平时还真的没见到过。
此时展昭竟然有些瑟缩的慌张,与平时那一本正经的沉着冷静模样可谓是差了许多。
不过……
白玉堂若无旁人地舔了舔嘴角。
别有一番风情。
“白五爷,念你是初犯,也就罢了,想来你和展大人也有些交情,然,想要切磋也需要看时机,小九,啊不是,展昭他伤得要比你重得多,加之之前伤患之时也没有很好修养,此时可谓是旧伤新伤一起发作,到现在也不过刚刚能够下床走走而已,我把他巨阙都没收了,总之,还请你不要来找小九的麻烦。”面对白玉堂的时候,红姐就没了面对着展昭时候的温和,虽然气势很足但打心里还是替对方着想的,此时是相当客观的说法。
不过,白五爷现在心情不差,便也不去胡思乱想,只抱了抱拳,抓起了桌上的酒坛子,欲与杯中倒。
展昭抬手掀开了帘子,却是停在那里,想了想,才又转过了身,笑语:“白兄,莫要贪杯。”
随后,便往里边去了。
第6章 章五
“白少侠,最近似乎心情特别好……”公孙先生抚着自己的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若是知晓了展护卫的下落,还望白少侠莫要隐瞒,告知学生为好……”
这么一说,白玉堂竟然也噎着了,什么话都不说了。
或许是说不出来了。
公孙先生,你真的不是那谣言正盛中的那只主角狐狸么?
汴京最近很乱,开封府事情要比别地还要乱上许多,一边是汴梁城内事关狐狸精的案子,一边,庞太师总还要在上朝的时候摆出一种正义凛然的姿态说着开封府的不是。
不过,别的事情包拯还能忍得,事关展昭,却是无法再忍。
“太师,展护卫还在养伤期……”
八贤王也帮着说话:“太师,话不是这般说法,展护卫为国为民,皆是我等看在眼里的,这番襄阳一役,岂可连休养生息的时间都不给?若是这番,怕展护卫的爹娘在天之灵都要诅咒我等了……”
“太师,虽说展护卫如今爹娘双亡,他师父,却还健在的……”
包拯话一出口,殿下的朝臣开始骚动起来。
展护卫谦谦君子之名早在初来之时便传遍汴梁,若是能知晓能将他培养成这般的师父,也算是一件好事。
或许,能救救自己骄奢淫逸的孩儿。
“包卿,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包拯朝着龙椅之上那人福了福身子,道,“臣曾见有人与展护卫送来信件,谈及,展护卫提及,那是他师门送来的,虽说只是琐事,然,依微臣之见,展护卫与师门关系却是不差。”
仁宗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抿了抿唇角,却听得大殿外边一阵响动,随后便是李公公尖细的嗓音:“有刺客……”
哪家刺客是在大白天,还是上朝时候来的?连刺客的常识都没有。
当真是刺客?朝臣伸长了脖颈,挺好奇。
“碰碰啪啪”的声音不会作假,围攻这位没有常识的刺客的人应该不在少数,随着时间愈长,仁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宫中的侍卫虽说没有展护卫那么高的本事,然,也称不上是吃干饭的,且他们人数众多,恐也只有展护卫那样的水准,才能达到这等水平。
来的是高手。
“大胆贼子,擅闯皇宫该当何罪?”也不知是何人起的头,这般吼了一声,竟真的让得那人顿了一顿。
那人将手中刀在空中轮了一个转,回了刀鞘。
然,见识过这人的本事,周边的大内侍卫也不敢放心,却见那人转了身,似是十分不解:“这里是皇宫?”
他转了身,殿内离得较近的人便能够看的清楚,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长相相当俊美,一袭白衣,只是周身上下均透着一股子冷气。
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随时都有可能乘风归去的感觉。
然,无论如何,这人绝对是人中龙凤,绝不是为他人所用之人,贵气得很。
最先反应过来了,还是包拯:“这里正是皇宫,不知阁下……”
那人将视线挪到了包拯的身上,还是冷冰冰的,看似波澜无惊,包拯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青年人的视线似是带着几番怒意,只不知他是何人,而自己又是何时招惹了他?
“你们方才提及的展护卫,可是展昭?”
“正是,不知阁下是……”
“我是他二师兄。”那人说话冷淡得很,只提及展昭之时,似是稍稍温和一些,“玄清……不,展昭如今在何处?”
“这……”包拯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对方自称是展护卫的二师兄,然,做久了开封府尹,已经习惯了不能随便相信不识之人之话,总也要推理一番,更何况,如今他也不知展护卫在何处。
那人蹙了蹙眉,上前几步,一点都不避讳地踏进了大殿里头,驻足于包拯之前:“我只问你,有没有把他接走?”
包拯愣了一愣,这事情,应是没有外人知晓的。
见他这般,那白衣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身便走出了大门,还四处环顾了一番。
最后,不知那白衣人是哪里得出的结论:“果真是皇宫……”
再一眨眼,白衣的青年人竟不知了所踪。
就连门外的那些大内侍卫,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那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又是怎么走的。
不过,既然是展护卫的二师兄,想来功夫也是不会差的。
仁宗没有追究责任,若是如展护卫那般人物,他们也只能这般看着而已,也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位二师兄,自然也是如此。
仁宗左手手肘撑在龙椅之上,托着下巴,心里思量,若是能将这等人物也带进朝中,便是……
“皇上,那人,可不是展护卫……”
包拯到底还是老道一些,看人也比仁宗更为厉害些,明白那白衣人绝不是他们可以收服得了的,他有种感觉,若非自己身后有展护卫镇着,那人恐会一刀架在他脖颈上。
那是比白玉堂还要难收的人物。
“那是自然,不过,那人似乎与展护卫关系不错,或许,能够凭借这层关系……”
“皇上,微臣斗胆说一句,若非微臣在朝,在看到展护卫襄阳一役之后,只要是有些心,都会起了让展护卫辞官的想法……”
“包拯,你大胆,你这是……”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
包拯站在殿下,竟是不肯让一步,想来这次襄阳之战让他也后怕起来,若是展护卫一个不留心去了,他恐是要自责一辈子了。
江湖人士,虽说被他们这些似乎是高高在上的权贵称之为草莽,然,偏生那些草莽比这些权贵更知晓何为情何为义,他们性格如此鲜明,像白玉堂,肆意无忌,像方才那白衣人,清冷傲然,像曾经的南侠,如今的展护卫,谦谦君子。
比起在朝权贵,他们更为自在,没有这般多的尔虞我诈,单纯干净。
而那厢红轩,白衣人瞥了一眼欲上靠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到的姑娘,冷冷道:“把你们老板娘叫过来,就跟她说……”
优哉游哉地抿了口茶水之后,白衣人才继续说道:“把玄清交出来……”
玄清是什么?没听说过。
姑娘愣了愣,从这位公子的话里边听起来,就跟是来踢馆的似的,不过还是依言去了。
没想到的是,听完传话之后的红姐,竟惊得丢了账本:“那人是不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他怎么会来这么早的?完了完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下手还特别狠的混蛋……”
“你说什么?”
抬眼,红姐就看到一袭白衣凭栏望,眯起眼睛,却还能够感受得到,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那股寒意。
红姐咽了咽口水,颤颤道:“二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家里的网关不行,晋江就是打不开来,结果这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