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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皱了皱眉头,感觉的出来,他疼得很。
“猫儿,你再忍忍,就要到了……”
就要到了。
银白色的车,在停车场里面不是很显眼,白玉堂只记得自己停车的大致位置,他有些恼,干嘛要停在停车场,还是大马路边上更加方便一些。
不过,好在,在那季高反应过来之前,他先载着展昭往城区去了。
“猫,没问题吧?”展昭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按在胃部的手一直没有撤走,剑眉锁的很紧,让白玉堂看着就觉得揪心。
“没……”
话虽这么说,但声音实在是虚弱得很。
白玉堂握着方向盘的手,力气也多用了几分。
那该死的季高,囚人的地下室怎么那么远?
而后,白玉堂还是把展昭送进了医院,虽然他一早就知道展昭对这个地方的印象不是很好,虽然并没有十分严重的排斥感,但是也觉得尽量少来的好。
连同大学时候的医务室也一并被他排斥着。
医生很尽责,虽然白玉堂也知道这是必要的,但是看到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把手按在展昭胃的部位,还是让他蹙起了眉头。
医生把展昭的胃“上下其手”了一边之后,又叮嘱了一番,便让白玉堂开药去了。
胃病不好治,不过胃药多多少少能起到缓解疼痛的效果,没有胃痛过的人,是不会知道胃痛的难受的。
“猫儿,医生说的,忌辣忌冷……”
展昭微扁了嘴,低声嘟哝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玉堂凑近了些,他又转了话题:”玉堂,我饿死了……“
玉堂啊……
白玉堂心情很好地去给自家的猫买吃食去了。
☆、Chapter。37
展昭失踪一事,由于展霖很谨慎地不想给对方留下什么把柄,因此虽然警局里面大多数人都知晓,但是并没有存档。
身为商人,他十分敏感,这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虽然他一直十分理智得处理这件事情,但是他心里还是十分焦急,毕竟失踪的是他平日里最为宝贝的弟弟。
因此,见到白玉堂将自己虽然看上去挺疲惫但是还是有点精神的弟弟送回来的时候,他对白玉堂本来不怎么好的印象一下子就上升到另一个档次了,虽然还达不到白玉堂期待的那种水准,但好歹是不拿斜眼看他了。
“展昭,你最近最好还是不要住在你自己的那间公寓里,那季高显然是有些偏执的人,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的,所以,他大概……”白玉堂的话说的有些磕磕绊绊,不过在场的人多少都是明白的。
季高大概还是会来找展昭的麻烦,虽然不知道展昭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总不会真的就因为之前展昭作为初出茅庐的小律师赢了在律师界享有盛名的季律师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吧?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种事情不好说的吧?
所以,往实了说,季高与展昭讲的那个理由,都是让人不敢相信的。
也因此,展昭的事情是不得不小心处理的,白玉堂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这时候,展昭开始担忧自己肩负的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
“可是……”展昭的眼神在自家嫂子身上转悠了几圈,还是觉得不妥,“我倒是没什么,若是到时候牵扯到嫂子,不大好吧……”
展家嫂子现在是有孕之身,动不得,展昭这个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的。”公孙坐在展昭边上,手上忙着拿酒精擦拭着体温计,一边脑细胞的运动也没有落下,“有孕之人不好受太大的刺激……”
“不如,展昭和五弟挤一挤吧……”蒋平一边整理着这些天收集到的季高的信息,一边好像无意地搭话,“玉堂他也是一个人住的,这下两个人正好还能有个伴,况且展昭身体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玉堂也好顺带看着点……”
白玉堂抬了眼,看了看被他无辜牵入这件事情的四哥,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兄弟之间,谈起“谢”这个字,就显得矫情了。
听到蒋平的这个提议,展霖顿时不舒坦了,那只小白鼠对自家宝贝弟弟的想法实在是怎么看怎么不单纯,把弟弟交到他手上他实在是一万个不放心,但是……
又看看自己身怀六甲动不得的妻子,展霖觉得这绝对是他出生以来最难决定的事情。
一边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一边是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但是生命已经存在了的孩子,哪一边他都不放心。
而对于这个提议不顺心的,除了展霖,还有公孙策。
他上大学的时候就看出那只白老鼠对展昭不止一点点的心怀不轨,不过因为后来他出国了,因此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
现在这只白老鼠显然是越来越是变本加厉,似乎是打着把这三年的空缺都补回来的算盘,并且似乎是终于有了实质性的举动,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公孙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那句“要不跟我一起住警察公寓”这个提议抹杀在摇篮里。
他最近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顾虑展昭?这样和他一个人住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和白玉堂挤一挤,至少白玉堂那性子绝对不会让展昭落单,况且白玉堂就打架而言也是一个好手,展昭不宜过激运动,可以由白玉堂代劳。
展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被自家回国来照顾怀有身孕的老娘抢了个先:“会不会给白先生添麻烦?小昭他有些挑剔……”
“不麻烦。”白玉堂很自然地接了口。
于是,本着自己的儿子不能被亏待的理念,展家妈妈拉了白玉堂到一边把“红烧鱼水煮鱼西湖醋鱼清蒸桂鱼”等等一箩筐展昭从小到大的兴趣爱好通通念了个遍。
于是,在白玉堂当着展家大哥欲杀人的眼光和展家妈妈热切地和儿子挥别的目光下,将展昭拉近了自己车子的副座之后,还笑眯眯地瞅着自己身边一副略带别扭神色的展昭:“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养鱼,你是猫妖投胎的么?”
成功地瞅见了展昭红了脸颊。
展昭养鱼纯粹是兴趣使然,从小就有的爱好,只是从小时候看了《海底总动员》之后的一个后遗症,曾经有一段时间,展家到处可见小鱼。
比如,橱柜里面的碗,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人添上一碗水,其中几条不知名的小鱼畅游。
比如,展家妈妈每晚都会用来喝一点美容的葡萄酒的高脚杯,也会不知何时添了水养了鱼。
再比如……
某天展家妈妈一如既往地想要倒半杯红酒,很欣慰地发现高脚杯没有被动过,但是倒了酒之后发现,红色的酒液之中悬浮着一两条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醉了的鱼,然后展妈终于爆发了,把从小疼着的小儿子训了个昏天黑地,又去厕所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这些黑历史,展昭真的已经不想再提起,哪家少年没有个懵懂无知的时候。
但是,有的人就是不放过他:“我说,展小猫你脸红什么,莫非你还对鱼类有什么特殊情感?我跟你说,以前的事情五爷不追究了,但是从今以后,除了五爷,你不能再胡思乱想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不是人也不行……”
白玉堂竟然和几条鱼过不去……
展昭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可奈何,不过也隐隐有些感动,虽说他对于白玉堂的感情还是那股不知该怎么处理的状态,不过,心里倒是隐约有点悸动。
或许,只是或许……
白玉堂是个不错的人选。
展昭靠在车座上,扭过了脸不去看白玉堂,但是仍旧抵不住对方悄悄地瞅见,轻扬的唇角以及微红的耳廓。
☆、Chapter。38
白玉堂还是很期待这一次与展昭的“同居”,虽然展昭始终不肯同意这个词,别扭着说“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已”。
虽然,其中夹杂了一些些比较危险的成分,不过还是抵挡不住白五爷的好心情。
狭长的桃花眼挑了挑,白玉堂总觉得展昭太“勤快”:“我说猫儿,你何必整理得那么勤快?今天都已经那么晚了,与其整理你搬过来的东西,还不如好好想想今晚上要吃点什么东西……”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反正我那房间里面的床也够大,挤不到你的,客房已经很久没有整理了,灰尘都要堆满了,五爷平日里根本就没想要怎么理会它,把门一关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现在让猫儿住那个看着就觉得很累的客房么?
白五爷决定,与其那么麻烦,还不如让展小猫和自己住一间房,反正以前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两个大男人挤一挤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展昭看了看打开的窗户,天色已经变得昏暗,深深的墨蓝色,确实已经挺晚了。
展昭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早晨七点一定已经醒过来了,晚上五点就应该要吃饭了,这和他对于身体素质十分看重的嫂子的长久看护分不开,习惯一旦养成想要改掉就没那么简单了。
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长方体的物体左边轻轻按了按,等屏幕亮了起来,食指便在屏幕上轻轻滑过来,又轻轻滑过去。
最后,展昭只是苦笑了一下。
自家嫂子果然是不放心他跟着一个她不是很熟悉得人走了,总也担心他是不是会把已经成为习惯的那些嘱咐忘到脑后,虽然今天他确实是把自己的作息规律忘记了。
展昭左手在小腹上按了按,方才手上忙着的时候没怎么觉得,现在经白玉堂一提,当真是饿了起来。
“饿了?今天大概来不及做饭了,先到外面去吃一顿吧……”白玉堂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在德国待了那么就养成的厨艺再拾起来,虽然他在做第一顿饭的时候,曾经恶狠狠地把将厨房命名的人从祖宗十八代骂到了后世十八代,做饭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为什么要有厨房这种地方来专门让人做饭?
虽然白玉堂自己后来想起来,也总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的蠢得可以。
又不是没有厨房,就可以不做饭了。
“可是……”展昭看了看还是很凌乱的自己的所有物,有点犹豫,几个箱子的东西实在是乱的可以,若是按照白玉堂说的,今天恐怕会整理不完……
他吃饭可以晚点,睡觉却是绝对不可能晚点的,生物钟早已经生在那里,到了点便会犯困。
展昭微微垮下脸,他不想睡沙发。
白玉堂则是一脸莫名地心满意足,理所当然地说了:“有什么关系,整理不完就不要整了,白爷的房间大得很,还容不下你一只猫?反正本来就是双人床……”
若是放在很久以前,展昭是不会放在心里的,和白玉堂挤在一张床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以前上大学时候运动会作为风纪部长,展昭虽然不用作为运动员上场,但是也累得够呛,白玉堂的寝室离操场比较近,他也有去蹭蹭床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十分单纯的兄弟关系。
展昭还会躺在白玉堂的床上,看着对方很无奈地给自己倒茶,笑得很温和,惹得对方恶言相向:“臭猫,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要白爷说,你趁早把这个位置辞了吧……”
然后是一连窜的大道理,什么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要多顾着自己的学业,不能为了这等事情荒废了本来非常优秀的成绩……
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现在,在白玉堂那么一通表白之后,展昭似乎没这么容易放开了。
心境不同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有些纠结的脸孔,苦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急了?但是,那晚上,他确实是急了。
展昭本身就是在地理上很迷糊的一个人,长得也是很好,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事情没有?他是真的急了。
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他岂不是又要多一个情敌?
一个情急之下,白玉堂就冲动地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以后不准你走出你白爷的视线,一秒钟都不行。”
白玉堂向来比较霸道,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例外,唇角向下抿着,眉宇间带着一点急切的忧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我可想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之后,展昭就只是待在自己那辆隐匿在墨蓝色夜空下的兰博基尼里面,一动不动,只是将眉头拧了起来,让白玉堂更加地忧心,同时心里也紧张起来。
这猫儿,究竟会怎么想呢?
白玉堂只是站在展昭的车边,透过一扇放下了玻璃的车窗的距离,就着不怎么明朗的月色,将展昭的神色看得分明。
展昭依旧是展昭,眉头稍微拧起,从来都是微微扬起的唇角竟然在那个时候拉平了,深邃幽黑的眸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