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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体位不太舒服,当苏毅满意地射在岳霄体内的时候,岳霄还直挺挺地没有发泄出来。苏毅自然而然地含住了,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情,可听着对方呻吟,他发现自己这么做竟然也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岳霄在高潮来临之前及时推开了他,几股液体射在了地上。那一刻,苏毅第一次确认,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同性恋了。
被蛊惑也好,被勾引也罢,苏毅向来是个堂堂正正敢担当的人,他确认了心意,就会勇敢地承认,他爱上了一个男人,这有点不对劲,但他绝不会退缩。
岳霄坚持要自己处理善后,苏毅只好由他。苏毅打开背包,取出那两张吊床,在水边选好了合适的树木,并排绑好了吊床。
吊床在没有躺人的情况下,就像一根比较粗的绳子一样。苏毅把吊床的网子拉开,试探着侧躺了上去,没想到那吊床瞬间翻了过去,苏毅刚才太过「用力」,这时候体力不足,一下子摔倒在矮草上。
「哈哈哈!」岳霄大声笑起来,「你连吊床都不会上!国际刑警的青年才俊摔了个嘴啃泥!」
苏毅狼狈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梗说:「你那张嘴不说点讽刺的就睡不着觉吗?」
岳霄来到苏毅这里,先骑跨在吊床上,用双手慢慢分开,然后先小心地一点一点坐上去,最后终于稳稳地躺在了上面。
苏毅照着样子也睡下了,只听岳霄迷迷糊糊地说:「晚安好梦。」
第八章
苏毅一向作息规律,在雨林里第一束光线照射进来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周围是一片宁静的林莽,大片大片的绿色多的都有些奢侈。不知名的鸟类在咕咕鸣叫,反而让森林更加幽静,所谓「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就是这个意思吧?
苏毅小心地从吊床上起来。岳霄还在安睡,苏毅走过去仔细看他的脸,他睡得像个孩子般无害,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了深沉的阴影,嘴角翘着轻轻地咂嘴。
就是这么奇怪,苏毅用一种全新的体验爱上这个人。他嘴巴坏,有心计,有经历,很复杂,但偏偏又让人觉得单纯。在性事上也一样,他放浪形骸,却没有一丝的龌龊下流。
他总是说父母是烂人,那想必他一定为了当上国际刑警而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吧?他没有仔细说过往事,但从来都是这样,越是不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越是会像他这样浑身带刺,随时准备反击外界对他的伤害。想到这里,苏毅怜爱地抚摸他可爱的嘴角。
完成了这次任务,会有一段较长时间的休假,除了去大马看看母亲,就和岳霄一起去度假吧?
苏毅取出那把丛林军刀,这把刀着实让人大开眼界。昨天一时兴起,带伤下水。岳霄打开了刀柄,刀柄竟然是空心的,里面有一个附件筒。
附件筒里面的东西可谓五花八门,针线,镊子,别针,铅笔,创可贴等等等等,甚至还有一套简易渔具,简直是集野外求生工具之大全。
苏毅取出渔具,坐在附近的小河边一段枯木上钓鱼。这时候,对面突然游来了一大一小两只貘,它们似猪非猪,似象非象,长长的鼻子也介于猪和大象之间。
大貘是深棕色的皮肤,体型庞大,像猪一样哼哼地叫着。小貘就漂亮多了,棕黄色的皮肤上满是醒目的白色条纹和斑点,这点也类似于小野猪。
苏毅十分高兴,他妈妈是马来华人,小时候常常给他和哥哥讲这种热带雨林里特有的貘,这种动物非常少见,没想到一下子就见了两只!
大貘带着它的孩子,游过小河,来到这边的灌木丛里吃草,苏毅怕岳霄错过这千载难逢的一幕,轻轻地叫道:「喂!你醒醒!看那边。」
岳霄睁开眼,马上看到了两只长鼻子的「史前生物」,他「啊」地大叫了一声,从吊床上滚到了地上。
受惊的两只貘大声哼哼着涉水逃走了,岳霄坐在地上大喊:「天啊!那是什么!」
苏毅笑道:「貘啊,日本传说里能吃掉噩梦的马来貘。」
岳霄站起来揉揉腰说:「第一,这肯定是南美貘而不是马来貘,第二,我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吃掉噩梦,但是它们的样子让我做噩梦。」
苏毅失笑道:「多可爱啊,它们也很温顺,怎么能做噩梦呢。你昨天还笑话我,今天自己也从吊床上摔下来,这就叫现世报。」
岳霄笑着收起吊床,苏毅钓上了两条鱼,收拾了一堆干树枝,苏毅正要拿刀鞘里附带的火石和镁块引火,岳霄摇摇手,从兜里取出一个打火机说:「看到了没有?吸烟哪怕有万般坏处,但如果烟民突然流落野外,至少他不用吃生食。」
鱼烤熟了,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吃着,这时候,苏毅突然觉得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四周。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并没有可疑的,但是就是非常、非常不安。
几只披红挂绿的鹦鹉嘁嘁喳喳地从树梢上飞起来,苏毅疑惑地朝那边看去,那边的草丛里一束异常的反光刺入他的眼睛。
「快跑!是狙击镜!」苏毅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卧倒抓起身边的枪。
岳霄反应很快,他飞快地拿起了最重要的行李,躲在大石后面观察着四周,如果敌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合围了的话,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几个拿着手枪的家伙在树木的掩护下逼近,苏毅和岳霄用M16狂扫了一阵,那些人被火力压得不敢抬头。但是苏毅他们不敢恋战,打了一阵就突然朝森林深处跑去。
他们吃饱睡足精力充沛,而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则是一夜未眠精疲力竭了。狂奔了半日,穿过数条河流,劈开茂密多刺的灌木,那些人终于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苏毅脚下不停步道:「是卡斯蒂略的手下吧?倒真找到我们了。」
「肯定是误打误撞,不然不会只有这么几个。」岳霄道,「麻烦的是,我们的食物丢了大半,连吊床都落在那里了。」
「没关系,很快就能走出去。」苏毅拿起军刀看了看指北针,「我们现在是往东北方向走,咦?不对,是东南方向?」
岳霄忙凑过去看指北针。苏毅站着不动时,只见指针不停地抖动乱转,而拿着它转一个方向,倒没有一点反应了。很显然,它坏了,而他们已经深入亚马逊雨林。
苏毅和岳霄面面相觑,这不是开玩笑,没有了指北针,他们可能会越陷越深,永远也走不出这片雨林。要知道,亚马逊的危险程度不下于非洲的撒哈拉沙漠,有些地方人类的足迹甚至从未到达过。现在,他们只有少量的食物,少量的弹药,还有一个坏掉的指北针。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大树上生满空气根和寄生植物,灌木下是地衣和苔藓,没有哪个方向看起来有什么不同。这里地近赤道,想要靠太阳辨别方向也不可能。
苏毅无奈地收起军刀说:「我们太莽撞了,我现在才知道,雨林比毒贩更危险。这跟坐在家里看探索频道可不一样,毒蛇,鳄鱼,大蟒,食人鱼,美洲虎,甚至随便哪种还未命名的毒虫都可以要我们的命。」
话虽如此,可也不能坐以待毙,按照时间计算,他们应该还在哥伦比亚境内,而亚马逊雨林的主体部分在巴西,所以他们碰上村落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如果遇到印第安人,就能问明道路,用枪交换一些必备品——只要他们不是食人族,或者见面就吹几只毒箭作为见面礼的话。
商量之后,苏毅和岳霄靠直觉选了一个方向前进。到晚上宿营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远,但又好像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地。
围着火堆烤鱼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吭声,在这样安静的野外,岳霄突然开口的声音吓了苏毅一跳:「你说,莫妮卡是不是已经带奥斯卡离开了?」
「应该是吧,卡斯蒂略的死讯传来,那里恐怕是谁也顾不上谁了。」
「小孩子不应该待在那种环境里。我希望他能正常健康地长大。」岳霄轻轻地转动插鱼的木棍,没再说话。
没有了吊床,他们只好并排睡在一块大石头上,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睡着了。
两天过去了,情况没有任何进展。无边的林莽庄严地展示自己的风姿,所有的动植物都不动声色,毫不理会这两个满心绝望的闯入者。
由于食物过于单一,苏毅和岳霄的嘴上都生了溃疡,还发起了低烧。体能上的消耗加上心里上的沮丧,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慢,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
岳霄已经扔掉了自己那支步枪,因为他拿不动了。他无力地问道:「苏毅,出这个任务你后悔吗?」
「我只后悔没有听你的话。」苏毅看着岳霄疲倦的脸。
「我什么话?」岳霄奇道。
「我本命年啊,果然特别背,还带累了你。早知道这样,应该穿红袜子套红内裤,系红腰带围红围巾,只要能避晦气,穿一身红西装我也认了。」苏毅故意逗岳霄说。
岳霄无力地笑了笑,靠在苏毅身上说:「一定能走出去的,只是一旦回到正常生活里,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跟我在一起吗?」
苏毅拍拍岳霄的后背道:「傻问题,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
岳霄身体发着烧,迷迷糊糊地问:「那你爱我吗?」
苏毅脸红了,东方人还是觉得「我爱你」三个字难以出口。
但他确信,自己爱怀里这个人。从不愉快的见面开始,他们一起飞越了半个地球,香港,洛杉矶,迈阿密,圣菲波哥大,圣何塞,最后来到了亚马逊丛林。几次面临死亡,几次枪林弹雨,他们相视一笑并肩作战,只有一个月,却注定颠覆他的后半生。
岳霄,坚强但又脆弱,狡猾却又诚恳,复杂而又单纯。苏毅在他身上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被M16连发击中一样,眩晕,呆滞,不能置信,不知所措,可也不想逃走。
这就是爱吗?苏毅轻轻地吻了一下岳霄的脸颊说:「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黑暗中,岳霄弯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
苏毅是被岳霄的一声大叫惊醒的,他连忙坐起身来,只见岳霄抱着小腿,而旁边一条蛇正顺着岩石的缝隙逃走。来不及管那条蛇,苏毅掀起岳霄的裤管,脚踝处一片骇人的紫黑色。
「天啊,是毒蛇!」苏毅惊呼。
那条蛇三角头型,满身丑陋恐怖的花纹,好像是某种毒性一般的蝮蛇,苏毅稍微放下心来,如果是眼镜蛇就全完了。
「真倒楣!竟然跟毒蛇睡在同一块石头上!」岳霄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里没有医生,更别提抗毒素血清了,而如果这条蛇够毒的话,十几分钟之内,他将陷入深度昏迷直至死亡。
苏毅利落地取出刀鞘里的绷带和手术刀片,扎紧伤口的近心端防止毒液扩散,然后对准伤口做了一个一字形切口,二话不说就开始用嘴吸里面的毒液。
岳霄吃了一惊,虽然蛇毒不入血液回圈是没有毒性的,可苏毅现在嘴唇上有溃疡,还是有不小的危险。他使劲推开苏毅的头说:「你疯了?搞不好我们会一起完蛋!」
苏毅根本不答话,用一只手制住岳霄,接着吸吮伤口里的毒血和毒液。每吸出一口,就小心地吐在旁边。吸出来的东西先是淡黄色的液体,接着是黑紫色的毒血,最后慢慢变成了鲜红色的血液。
岳霄慢慢停止了挣扎,眼睛湿润起来,喃喃地说道:「你太傻了,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直到吸出的血液完全鲜红,苏毅又接着吸了几口,然后问道:「你怎样?觉不觉得头晕或者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岳霄含着眼泪摇摇头催促说:「赶快去漱口。」
「嗨,你哭什么?」苏毅灿烂地笑了,「死不了,蛇毒到胃里是没有毒性的。」话虽如此,他还是忙跑到附近的小溪里漱口。
不能再拖下去了。
岳霄含泪从贴身口袋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装置,按下了上面一个鲜红色的按钮,然后又收了起来。接着,他把苏毅的步枪拿在手里,摸了摸颈中的项链,最后仔细地放好从卡斯蒂略处得来的两只表。
这时候,苏毅回来了,岳霄对他说道:「我们休息一天吧,再想想别的办法,这么在雨林里乱闯不是好办法。」
听到他的声音里微有哭腔,苏毅笑道:「你怎么了,不会是怕死了吧?这又不是沙漠大海,有吃有喝的,只要我们有毅力够细心,总归能走出去的,怕什么?」
「我不是怕死,就是觉得你太傻了。」岳霄淡淡地说道。
「你那张嘴啊,」苏毅哭笑不得,「用说我傻来夸奖我吗?」说着,苏毅去河边钓鱼,岳霄坐在石头上,也用枪打了一只野鸭。
吃饭的时候,苏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