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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能破了赵府的机关,足见技艺高超,白某冒昧,想请教姑娘奇门遁甲机关之术,不知姑娘可方便?”
东篱问道:“你为什么想学?”
“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何况此次,我们便是在机关术上吃了大亏。”
“这个理由不好,再说一个。”
白玉堂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我们为了除暴安良,行侠仗义?”
“更不靠谱。”东篱闲闲地喝茶。
“白某对机关之术兴趣浓厚?”
“还行,却不足以让我答应于你。”
“机关术很奇妙?姑娘很个性?白某很聪明,一学就会?……”各种理由被东篱一一否决。
东篱指着展昭,笑得很特别:“你且从他身上说起。”
白玉堂默然,和展昭对视一眼,突然出手,两人默契十足,一人攻向她腰间,一人直取她面颊。
东篱淡淡一笑,整个人飞速后倒,同时脚尖踢向展昭手腕,逼得他回手自救,而白玉堂向她面上的一抓,自然落了空。跟着身形急退,连阵风都不曾带起,人已在数丈外。
“燕子飞!”
东篱哈哈笑弯了腰,摸摸湿润的眼睑,笑意正浓:“俩小子越来越般配了啊,这般默契!”
“果然是你,盈袖姐姐!”展昭喜不自禁,“怪不得看你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纵使样貌大变,眼睛里的神情还是那么熟悉。“哦,这个给你。”
东篱,或者说盈袖,垂首一看,腰间的荷包还是被展昭拿了去。
“手法不错,这么快便认出我来了,真没成就感。”正要接过荷包系在腰上,半途被白玉堂劫走。
“这荷包怎么这么眼熟?”白玉堂拆开细看,内里一撮猫毛,一张微微泛黄的信纸,顿时明了,信是自己小时候带着展昭离家出走时写给颜渊的信,最后被自己送给拼死护着展昭而受了重伤的盈袖。“姐姐还带着?”
东篱接过,笑吟吟:“这可是见证,你答应过要保护你的猫儿一辈子的。”
展昭听不得这个:“再过两年,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师兄说了,我将来在武学上的修为肯定比他厉害!”
“为什么?难道我悟性没你高?”
“因为你太懒!”
两人一吵嘴,离题八万里。东篱闲闲地饮茶,享受地看戏。
吵得口干舌燥,两人才住了嘴。
展昭瞅着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的“盈袖姐姐”,疑惑道:“姐姐易容了?怎么到了这儿?”
东篱摸摸脸:“整天对镜梳妆,偶尔换个新面孔,免得审美疲劳。老在一个地方呆着,会腻,你又不常在家,太过无聊,我就把自己赎了,四处走走。等在这儿呆腻了,再考虑换个侠女的身份试试。”
白玉堂好奇宝宝样:“你还化用过什么名字?”
“暗香,把酒,黄昏,莫道,帘卷,西风……”东篱板着指头数数。
“你还真省事。”白玉堂凉凉道,整个来自一首词嘛。
东篱把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他:“慢慢看吧,奇门遁甲不外如是。”
送人离去时,东篱偷偷拉住白玉堂道:“我看展昭这次妖力大受损伤,能恢复这么快,必是借助了人力,想必与你有莫大干系。你须知,他终究与常人不同,江湖凶险,他若再次遇险,寻常药物未必有你的童子精气管用。我的话你自个掂量一下。”
白玉堂知道她的话没错,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话背后有点邪恶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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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离别日。不同的是,送人的变成了被送的。
白玉堂同众人一一话别,最后拉住展昭的手,恋恋不舍:“要不,你跟我去金华吧?”
“恐怕不行,我还得等师尊真人来接我。你也不用难过,再有两年我也能出师了,到时候一定去找你。”展昭拍拍他的手。
闵秀秀上前宽慰:“男儿志在四方,有缘终会相见,何必如此感伤。”
白玉堂一笑,揶揄道:“不知道下次见面时能不能喝你的喜酒?”
爽辣如闵秀秀也绯红了面颊,卢芳健臂拦在她的腰间,使她愈加窘迫:“我觉得这是个好提议。”
“……我说过,不求什么名分,我还有三年的时光,如果能给你卢家留下一男半子,也就值了。也不妨碍你再续姻缘。”
卢芳目送闵秀秀同江宁婆婆叙话,对白玉堂低沉地道:“这是她最大的让步,其实什么姻缘不姻缘的,在我心里,这辈子就她一人!”
白玉堂心里有块角落被触动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会存在自己心里,很特别,很美好,也很苦涩。那或许就是从古至今,被无数文人骚客歌唱得爱情吧。一人的江湖虽然潇洒,却也孤独,寻找一人同游,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为什么在心里,这么想邀请展昭呢?
展昭拍拍愣住的人,担心道:“你怎么了?脸上怪怪的。”
他的目光真温柔,又了解我,还是我的同门——咻!这个想法太危险,难道被赵钰那个变态影响了?嗯,四处走走是个不错的建设。
“我没事,就是想起来一事。你等着,我一定给你寻件趁手的兵器,好让你如虎添翼。你出师后要来找我,咱们一起闯荡江湖,放心,初出江湖的雏儿,白爷爷一定会用丰满的羽翼罩着你!”
“白玉堂,你!”
“记住,这是一个约定!”
白玉堂带着他和展昭的约定,心满意足地随白锦堂回金华认祖归宗,路上听听儿时的趣事,看看东篱给的机关书,臆想一下猫儿的模样,过得很惬意。
而展昭随后被师尊真人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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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之行师祖大受打击——白玉堂已经出江湖两年,竟然毫无名气,老对不起他的一身武艺!所以他加大了对展昭的督导程度,天天在他耳边灌输“你要惩奸除恶,逢贼就砍,一定要名扬江湖,否则对不起师门”的观念。这直接导致了展昭出师后,连场正规的江湖比斗都没有,就不知轻重地挑上连云寨七十二个悍匪的贼窝。
好在,师祖观念灌输的不对,教出来的徒弟确实有两下子——比白玉堂出师时的水平整整高出一个档次,由此可见严师出高徒是很有道理的。拼着重伤,展昭解决了一干匪类,带官府之人绑走一干不能动的恶徒——这种处事方法,与他在江宁时受包知府的影响有莫大干系——而他自己却在事后昏倒在草丛间。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奇妙,包拯和公孙策应上司调离走马上任谈天谈地刚好打这里经过。人有三急,包拯一时尿意上涌,再持重的人也要方便,撩起长衫就要在草丛深处解决——很自然,他看见了一只受伤昏迷的黑猫。
公孙策自从被人耻笑不会给畜牲看病后,就饱览群书,如今的他,是个远近闻名的兽医。黑猫的伤三下两下就被他处理了,摸摸睁开眼的猫脑袋,笑得温文尔雅:“猫猫真乖,记住啊,你欠了学生一个人情,学生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将来要是修炼成人,是个大美女的话,要来报恩。学生是合肥人氏,唤作公孙策。”
“还有我,合肥人氏包拯,你要是修炼成大侠的话,要来保护我,我有预感,仕途愈顺愈有人想干掉我!”公孙策面前的包拯不同与人前,可爱许多。
黑猫目光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郑重地在二人的手心舔了一下,像是某种约定,摇摇晃晃起身,留□后之人惊诧万分——
“啊,包拯!我有种错觉!那只猫刚刚好像答应了我们的话?”
“啊!大侠,记住,合肥包拯,字希仁!”
展昭在深山老林中休养了许久,认识了一对老虎夫妇,嗯,有点想鱼鱼了。还有一些准备修炼的妖精,有些已经能口吐人言,没事就聊聊天,有好事之妖,还介绍了一只已经修炼了五百年的山狸猫姑娘给他。
猫形的展昭表示很无奈,他对不同的种类没感觉,虽然作为老虎娇小了些,他还是希望能跟虎妹妹处处,展现一下他身为虎妖的自豪,尽管他对“她们”也没什么感觉。
等他恢复人形,踏出深山,已是半年后,江湖上已经传遍了他的侠名——常州展昭。
“常州展昭?”展昭思索,“为什么我没有名号?得想一个。”
一只刚修成人形的猫妹妹,忽闪着一双妖媚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男侠怎么样?我叫女侠,咱俩一块儿闯荡江湖?”
“哦,这不行,我答应别人了。”木头展昭无视美女受伤的眼神。
心碎的猫妖女侠独自一人闯荡江湖,逢人便说:“哦,男侠展昭是多么的英俊气概,可惜他不能读懂我的美丽。”她向每一个志同道合的女侠描述展昭的英俊,江湖上掀起了“展昭我爱你”的狂热花痴浪潮。幸而猫妖女侠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脑残,没有逢人便说“他其实是个英俊矫健温柔儒雅气质高洁骄傲内敛笑比春风灵力纯净妖力惊人千年难遇的猫妖”。
女侠实在太漂亮了,一干围在她周围的少年英杰江湖侠客们,耳濡目染一传十十传百都熟知了这个“南侠展昭”!所以展昭在江湖上除了惩恶除暴是大侠的盛名之外,还久负艳名。
与此同时,江湖上还有一个大名,也是时下江湖讨论的热题——锦毛鼠白玉堂,陷空岛五鼠中的老幺,因为他,陷空岛俨然成了江湖人眼中的钉子户,无人敢惹。同展昭谦和的名声相比,这厮得理不饶人,手段毒辣,好人爱他爱得惨,坏人恨他恨得死,走到哪里都有掌声和诅咒,他却乐享其中。
他独闯唐门毒龙阵,全身而退;剑挑苗寨,碎了苗女芳心无数;走马龙山池,人过池废;血洗长江巫峡拦江匪,毒辣决绝……
还有一样,倒和展昭相似,一样的艳名遍天下,得意之余,整天晃着一把上书“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白玉堂”的玉骨折扇,招摇过市。
不相似的是,展昭的艳名是他人歪歪的,而白玉堂则是名副其实。
柳三变一首词,能召集汴京大大小小的名妓,吟风唱月;白老五一挑眉,能吸引秦淮河畔色艺双馨的风流女齐聚画舫,华服香马,挑灯夜归。
所以,展昭不高兴了。
这死老鼠,风流鼠!让我出师后去找他,他倒是乐得天南海北四处快活。
一气之下,展昭不再追随老鼠的脚步,先回常州看望了爹娘,后又开始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眨眼两年飞逝,十七岁的展昭途经一座不险不峻的山下,遇见了四个不开眼的强盗。
强盗甲很斯文地挥着大刀,站在路中央,说着人人皆知的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强盗乙依样摆好造型,牛气哄哄:“劫财不劫色,要钱不要命!识相的,留下钱,麻溜地滚!”
强盗丙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所谓你我皆是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为过也。”
强盗丁赤着半边身子与胳膊,抠着鼻屎,满脸不耐:“快点,俺们还没吃早饭呢,把钱掏出来,回去刚好赶上午饭。”
展昭眨眨眼,无辜地道:“我没钱,就这一头驴,想要的话可以牵回去,给你们拉磨。不过你们待会吃饭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没吃早饭,很饿。”
“胡闹!”
“放屁!”
“风度!”
“狗屎!”
四人不约而同给出了反应。
“不会就你们四个吧,团伙小的我都不想去参观。”展昭安抚一□侧油光滑亮的黑驴。
强盗丁怒喝一声:“俺们刚开业,还没招人!不要看人少,这整个山头都是俺们的!”
“这么说来,我还是你们开门第一桩生意了?”
“非也,非也。”强盗丙酸溜溜地道,“咱们刚已经做了一桩买卖,正在寨子里绑着。”
“你们不是说了不伤人命,只劫财物,为何又食言抓了人去?”
强盗乙瞪着一双牛羚大的眼:“这只对寻常百姓有效,当官的,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
“要是为民请命的好官呢?”
四强盗哈哈大笑,齐道:“有好官,我们还做什么强盗!”
“你们抓去那两人,就是难得的好官。”
四人笑得刀都掉在地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们不信?我不妨说给你们听听。你们捉去那两人,黑面月牙的是包拯包大人,白面斯文的是公孙先生。包大人曾在江宁任知府,断了不少奇案。离任时,百姓遮道痛哭。后于和州任知县,百姓乐业,草木沾春,可谓甘棠遗爱,人人称颂,此番是因政绩显着,皇帝老儿要招他入京。”
“包拯,你说他是包拯?!”强盗甲乙齐问道。
“自然无错。”
强盗丙丁疑惑:“包拯这么有名?连你们也认识?”
强盗甲沉吟:“两位老弟不知,劣兄在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