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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现在的这个场合,贝尼代托甚至知道今天就会是瓦朗蒂娜跟维尔福摊牌的日子,他是怎么都不能解释的。
像是明白他的忧虑,贝尔图乔微笑着逼近,“我想您一定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的,无数次,我就是那样看着您去执行任务的,您将那些金钱都交给了危险的人物去购买更多的武器,哦,事情到了今天这个份上,难道您还能有什么别的狡辩的么?承认吧,在陛下派人传唤您的时候没有立刻逃跑,就是您最大的错误。”
等到贝尔图乔说完,他已经离贝尼代托很近了,近到他们如果小声地说些什么的话其他人根本就听不见。带着来自自己无辜惨死的嫂子的愤恨,贝尔图乔脸上依旧挂着笑,外人看来他就是在小声劝着什么,“看来你已经认出来了,你这个天生邪恶的坏种,我是你的养父,贝尔图乔,也许你还记得你那个可怜的养母,我的嫂子,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后留下的是那个爱你的女人的尸体。”微微喘了一口气,“从那天开始我就发誓,贝尼代托,我发誓在我找到你之后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叛国罪,伊夫堡或是绞刑,相信我,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
如果说贝尼代托刚刚的脸色只是难看,那么现在就是惨白了,贝尔图乔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想到科西嘉人对待自己仇人的一贯态度他就明白对方是不会轻易地饶了他的。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贝尼代托当然舍不得自己现在谋求的一切,但是这一切在性命面前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尤其是在他看来,即便他在巴黎社交界失去了所有的名声,别忘了,当初“领袖”所承诺的那个家族可不是在巴黎的。
自以为想通了一切自己还有退路的贝尼代托猛得抬起了头,满是哀伤的眼睛看向了坐在人群里的维尔福夫人。两边薄薄的嘴唇被他咬得几乎出血,“我。。。我向上帝发誓我并不是去跟乱党联系的!”
“莱茵先生,那么您到底是去做什么的呢?请放心大胆地说出来,法庭允许您的自辩。”维尔福皱了皱眉,“向上帝发誓”显然不会是一个可以让法庭信服的理由,所以他按照一般的程序做了进一步的说明。
维尔福夫人的心脏几乎从胸口跳出来,她从贝尔图乔刻意提起那栋别墅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有些不好,可是事情的相信发展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维尔福夫人全心全意地诅咒自己的丈夫去死,她明明下了足够的剂量,只是现在,只要是现在,任何能打断这场审判的事情她都愿意去做。
可是她很清楚她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她看着她的情人煞白了脸,看着她的情人哀伤地看着她,看着她的丈夫公式化的建议对方继续解释,然后她终于听见了那个她以为一辈子都会隐瞒得很好的秘密,“我跟我的情人秘密的幽会,我的情人的姓氏是。。。。维尔福。”
安静,整个法庭静得几乎能分辨每个人的呼吸,接着是大声的喧哗,维尔福青黑的脸色跟维尔福夫人煞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再结合刚刚弗尔南多喊出的关于维尔福跟邓格拉斯夫人不得不说的故事,不少人的目光甚至开始沿着维尔福的身体向下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证据!”维尔福几乎吐血,今天本来应该是他事业的新起点,应该他受重用的开始。可是无论是弗尔南多的事情还是现在基督山伯爵的事情,都将他牵涉其中,维尔福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的生活从几天开始似乎就都要变了。
“您的夫人最近身体好么?”贝尼代托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对不会回头的,他不去看维尔福夫人哀求的目光,“我请求传唤一位医生。”
法王出面同意了他的请求,维尔福的胸膛剧烈得起伏,加速的呼吸频率让他的脸变得通红,“当然,她的身体一向都很好,她一般也很少出门,最近更是深居简出。”维尔福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居然有胆子出轨!他了解自己的小妻子,就是对方的胆小和乖巧才让他抛弃了埃尔米妮选择了她,维尔福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定是谁,为了打击自己的声望,但是。。。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贝尼代托就干脆抛出了答案,“我这样问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只能靠这个证明我是维尔福夫人的情人,上帝作证,她已经怀孕有一段时间了,孩子的父亲是我。”
“上帝啊!”随着无数这样的高呼,维尔福夫人终于昏了过去,几个女仆很快出现并且将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路易十九代替维尔福宣布中断,医生被紧急拉到了隔壁,在那里,他不仅要确保维尔福夫人清醒过来,还要看一看贝尼代托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维尔福夫人真的怀孕了?
法庭里面一片混乱,原本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的弗尔南多带着完全不加掩饰地幸灾乐祸看着今天的法官维尔福,他才不相信贝尔图乔是被邓格拉斯收买了的呢?事情到现在才刚刚开始,他不着急。
阿尔贝几乎是瞠目结舌地看着法庭中间自己曾经的朋友,他甚至还能想起来当初在他被那些强盗抓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位忠心的朋友将他解救出来。可是现在呢?阿尔贝不是不知道贵族的哪一套,不过因为他父母的原因,阿尔贝还是相对单纯的,只是现在,他想到自己的出生、想到父亲的陷害和母亲的对不起、想到曾经朋友现在的境遇,阿尔贝第一起了厌恶的心思,他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都让人窒息,这片曾经生他养他的土地现在能给予他的只是绝望和悲伤。
路易十九带来的医生水平还是十分不错的,仅仅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在另一个卫兵的陪同下宣布,维尔福夫人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她确实是怀孕了。
维尔福几乎要气疯了,尤其想到早上瓦朗蒂娜对他说过的话,他双目冒火地死盯着眼前的贝尼代托,他绝不会让这个人好过的,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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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咔咔,好爽,维尔福你的心脏还好么~~~~~~~~
三更!
☆、117·敏|感的维尔福
贝尼代托才不会去管维尔福究竟怎样想;事实上他并没有想到为了自己的情人;瓦朗蒂娜居然会撒谎声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只要维尔福一想到这个年轻人不仅占|有了自己的女儿,更是占|有了自己的妻子他就想要吐血。
维尔福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这样的刺激使得他的脸因为充血而变红;喉咙里也有些发甜。偏偏就是在现在,贝尼代托满含歉意的声音出现,“我很抱歉我的所作所为;但是恐怕也只能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听到这样的补充说明维尔福几乎失去理智地想要冲上去跟贝尼代托决斗,他从没有这样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要不是他的逼迫和举证。。等等;举证?!维尔福的眼睛眯了起来;贝尔图乔的出现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他刚刚看到了邓格拉斯夫人惊诧的脸,难道这件事情当中。。。有邓格拉斯的功劳?!
他只是这样想了一下就放掉了,明显邓格拉斯也许会有些小心思,不过在大方向的利益上面,他们是一致的。那么会是谁,在暗中运作着某一股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势力?
不得不说维尔福本人绝对算得上是老奸巨猾,无论从政治眼光还是阴谋诡计,邓格拉斯跟弗尔南多都完全不能跟他比,只是他意识到的太晚了,有心算无心,爱德蒙和阿尔瓦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最有利的位置上。
“陛下,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我请求您暂停今天的公审,并更换大法官。”想到就做,维尔福当众像路易十九请辞,他的感觉告诉他,他今天绝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事情已经开始失去控制了,他总觉得再往下那个结果绝不会是他想要看到的。
维尔福的表态让所有人安静了些,毕竟今天的“料”绝对是十成十的,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已经忘了究竟今天是为什么要公审的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路易十九怎么会放过维尔福呢,今天他可是主角之一,爱德蒙还没有粉墨登场呢,他怎么就能离开了呢?“但是正如你当初向我请求的,基督山伯爵的事j□j关波旁家族跟法兰西的利益,即便现在出现了一些很令人遗憾的事情。。。哦,你知道我的意思,但是我觉得事情总是要善始善终的,你觉得呢?”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是路易十九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听懂了,维尔福自己把自己架在了那个位置上,现在他想下来,晚了。
维尔福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上,今天早上还让他志得意满的这个位置现在却像摆满了荆棘。维尔福不会知道,他现在坐着的并不仅仅是长满了倒刺的位子,更是将他的一切都断送的监牢。
“那么,我们回到莱茵先生的问题上。”法王满意地点点头,今天的法庭可比他在宫廷里看的戏精彩多了。
维尔福灰白色的嘴唇抖了抖,“如您所说,您在这一点上是清白无辜的,那么,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么?”他狠狠地盯着贝尔图乔。
贝尔图乔没有在意维尔福的视线,虽然他非常想要跳起来高喊出贝尼代托的身世,尤其是在他知道维尔福夫人怀孕了之后,上帝总是最公正的这句话就牢牢地在他心里扎下了根。想想看吧,维尔福抛弃了自己的私生子,几十年后他的私生子却跟他的继母偷情有了另一个私生子——这简直是再明显不过的来自上帝的讽刺。有了这样的认识,贝尔图乔更愿意听从阿尔瓦和爱德蒙的安排,仅仅揭出贝尼代托跟维尔福夫人的私情即可,该来的总会来的,他不着急。
“我没什么可补充的了,但是法官先生,我仍旧怀疑莱茵先生跟我的主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如果仅仅是一个朋友的拜托,那么我的主人未免对他也太好了。”贝尔图乔按照计划中的步骤继续,“只是这样的怀疑也只能在我的主人在场的时候进行当面对质了,您知道的,我不能再做更多了。”
贝尔图乔的说法让不少的夫人小姐们都很遗憾,本来她们都还以为会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情呢,没想到这就没了。至于那些老贵族们的脸上更是不好看,贝尼代托在他们看来无疑是跟基督山伯爵一样的新型贵族,这样的一个人狠狠地在公开场合打了维尔福的脸,还是用维尔福的妻子打了他的脸,更让他们想起来自己手中被那些新兴贵族们惦记上的权利。
至于那些新贵族,贝尼代托的“成就”让他们心里暗爽,不过更多的人还在期待关于基督山伯爵的审判。能在这个时代成为新贵族的都不是傻子,无论是眼光还是能力他们都各有自己的长处,基督山伯爵的这场审判,他们才不相信法王是随便出席的。
事情回到最初的原点,邓格拉斯控告基督山伯爵诈骗,并要求退还全部财产,只不过因为他揭发了基督山伯爵积攒财产的目的是为了给那些乱党买武器,这才牵扯到了国家利益。现在邓格拉斯已经叙述完了,维尔福也确定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像刚刚的贝尼代托一样,基督山伯爵也被允许为自己辩护。
不同于贝尼代托是被法王派卫兵从家里请过来的,基督山伯爵的出场似乎注定了某种悲壮——两个卫兵一左一右将他夹在当中;身上虽然是上好料子的礼服,不过靠得近的自然能看出来那上面的风霜,明显就是很长时间没有更换的;他的眼睛虽然仍旧很有神采,只是下面的青黑色也是遮掩不住的。总的来说,爱德蒙的出场就让不少对他有印象的人感到诧异,毕竟在那些人的心目中,基督山伯爵总是微微笑着成竹在胸的,他很有钱,也去过很多的地方,意气风发和风度是他的固有标签,像现在这样的落魄似乎是不应当出现在他的身上的。
梅塞苔丝的目光一点也不错地放在爱德蒙的身上,她简直不能想象她的前未婚夫究竟经历了什么。尤其是现在他还有爵位在身并且有自己的关照尚且如此,那以前呢?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心理面第一次涌起一股恐慌,爱德蒙的过去她是怎么也参与不进去的了。
“陛下,法官阁下。”爱德蒙站定,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满身的风尘,标准的礼仪让他反而有了另一种魅力,“日安。”
“爱炫耀的家伙。”阿尔瓦看着自家爱人的外形,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这样的出场形象当然是他们计划好了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看着心里